天波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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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谈生意你又想叫什么名字。还是叫王显,你可不要叫顺了嘴。记得住,宗显,哈哈哈,跟你开玩笑的。你要是叫错了,可就后患无穷了。要是叫你本来的名字呢。后患无穷,如刀戮项。那你不是也叫了这么多年了吗。你出去打听打听天波府什么时候有杨宗显。那你和我不一样你可以不要刺客的身份去过新的生活,我的每一天就是在这人间炼狱上行走,老天它从来不曾垂怜过我,哪怕一丁点的慈悲都没有。到时辰了。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你确定他要在这见面。放心,再三确认。茶馆,皇上,八王爷微服私访。圣上这里是最能体察民情的地方了。掌柜的都说有杀手有刺客,这杀手刺客从何而来。若说这刺客的祖宗,荆轲刺秦,专诸刺僚,这是官刺,就是官府用的,后来就发展成了民间的,官府能用的百姓也能用的,商宦富甲,争利一言不合就请杀手把这人了结了,小者杀你一个,大者杀你全家,鸡犬不留,他们的生意他们的钱尽是暴利。掌柜的那你说咱们这天子脚下有没有杀手。有,这些人在街上,看着与平常人没什么两样,没事在街上溜达。咱们这也有。这索命门的生意最是血腥,卖家拿命换钱,买家拿钱买命。听说他们是样样精通。这就在于他们自己有的通一样,有的是都通。那怎么就甘心做了杀手呢,那可是拿命换钱。都是些没有家的,被父母抛弃的不要的孩子流落街头没人管的,被他们领走了。掌柜的怎么知道。我亲眼目睹十几年前,一大户人家把亲儿子扔在那里,朗朗乾坤太平盛世他们家祖宗显赫。还有这样的事。这世上的孩子有多少是因为被父母弃之不顾走上邪道。那他们都在什么隐蔽的地方谈生意。隐蔽,他们谈生意可不隐蔽。不怕被官府发现。酒楼客栈随便谈,坐地起价,刺客是干一次就不干了,这些个杀手直到他们自己不想干。正说着,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进了茶馆。锦衣华服。二位喝些什么茶。给我上最好的。宗显说着像后抛了一锭金子。宗显和朋友坐在邻桌八王爷对面。不用找了。这是哪家的阔少爷。周围人窃窃私语。大爷,用不了那么多。你这掌柜的倒是实诚不用你找你却偏要找,就当下次的茶钱。好,我记着。你说他会不会耍我们。他耍我,我尾款不要了,就当送他们的礼品了,我去见见他们家的人清点清点。小二听到这番谈话,打翻了茶壶。您原谅,我这脚下一滑。今天不点某,一会去听曲还是听戏。昨天包了一天的小曲听腻了,去听戏,包场子听。你不是听过白蛇传了吗,晚上去喝花酒。喝的一身酒味。再去成衣铺买一身,丢掉不就好了。那你们二位晚上不回家吗。无牵无挂,不用回去,。皇上在对面搭起了话,宗显他们二人饶有兴致的谈论着晚上在何处过夜,并没有放在心上,随口就答。好一个无牵无挂,你们的父母也真是放心的下。没有,没有,要是有人管束哪能像他这么清闲。剩这一杯可不给你。小二再来一壶。来,我敬你一杯,看你能不能喝到。我还怕你不成。宗显说着拔出那人身上佩剑,把酒杯放在剑上。宝塔凌云一日江山无边清净,金灯代月十方世界何等悠闲。你去过那么多地方还没玩够。那是出去卖命跟今天不一样,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好好好,难怪你看那些没趣的书,原来你是在你们家养成的习惯。霍如意射九日落,矫如群帝参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当年,你爷爷上战场就这样吧。就是这样。好好好,再来。宗显舞剑,翻飞左右上下,那杯酒一滴不洒。那人从剑上拿过那杯酒。当时练剑洒了酒,让师傅给我一顿好打。再来这次是两杯。两杯就两杯。再来个李白的。给本少爷脱靴。杨大少爷你要是成了李白,可就入不了朝了。不羡黄金屋不羡白玉杯。咱们挣得钱还用羡慕他们。不羡朝入省,不羡慕入台。皇上听宗显作诗看着他。就你们家还用羡慕,别人羡慕你们家还来不及呢,你爹可是。喝多了不成你胡说什么。哈哈哈大少爷,你这大少爷是没人要的。你再说。好好好,不说。你记不记得当时教我们的师傅,让一滴不洒,然后我就想怎么能一滴不洒,师傅打了我好几次,不让吃饭,练到我的手实在抽筋拿不动了才让我歇着,那年我才十岁。你怎么记得清楚。那天一天没喝水。你不累那么拿着。第一次去杀人,好怕,怕的要命。你不说不怕吗。怕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那你在想什么。我爹说,人间正气存古今。他说的对呀,怎么就。宗显看他要说瞪了他一眼。好,我不说。今日就论诗词。再来,再来。风卷尘沙起,云化雨落地,血泪伴酒撒天济,饱蘸热血诉过去。这诗就是你在合适不过。皇上听出这四句诗的意义。哪有长胜无敌,哪有人儿不去,哪有同舟共济,还有什么情义可言。这人间唯有情义代代相传,年轻人。皇上说着拍了拍宗显的肩膀。能文能武,堪比宗保。比不得,比不得人家可是少帅爷,文武双全,我只不过是个平民老百姓。旁边的伙伴笑出了声。你严肃点。那人不在笑。我看你这行头坐派可不是小家子弟。对对对,你说的对,他可不是。你在胡说。好兄弟,咱俩从小到大,你还要一剑宰了我不成,我爹娘都找着我了。再说。酒要撒了。敬你们二位。宗显把剑上的酒给了八王爷和皇上。多谢。去结账,好去听戏,掌柜的这是给你的不知可还记得我。小二上好茶。给你的。无功不受禄。当年吃过你的饭。我的饭不是要你今日的黄金万两也不是要你感谢。这么多年你还是和我小时一样。一顿饭到把你养成了今日这般出手阔绰,可还记得挨饿之时。怎能不记得,从街头到巷尾挨饿受冻被人欺负。记得就好。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自我被他遗弃开始有几个记得,我娘瞎了眼嫁给他,就算是侧室也心甘情愿,这世上怎能有这样的道理,你或许不记得我了,我姓杨叫宗显,是天波府的人。好小子,你到底还是活成了这样,对得住你那死去的母亲吗。对得住要怎么活,挨饿受冻像乞丐,还是像那些人一样讨生活,对不住又如何,我花我自己的钱过我自己想过的日子,吃喝玩乐。你都说了不是大少爷了。我走的路有什么错,那条路不通另走别路不对吗。你看那些大街上的人,哪个不养家。我没家,一个人,怎么舒服怎么活。拿命换的舒服吗 不害怕吗。怕的要命,害怕自己再也看不见太阳,我走了。掌柜的你还没说完呢。他的身世我若说了出来,他定要恼我,说不得,不能说。小二上前收拾桌上的碗筷。真是浪费,哪家的纨绔子弟。那可不是纨绔子弟。此话怎讲。我敢打赌,刚才走的那位爷一定没人管束没有家。此话怎讲,看他倒是像极了公子哥。是公子哥,大户人家,当官的,还有不要的往外扔的孩子呢,不知道不记事生下来扔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不记得,要是记事了,都知道,都记得。小二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位爷,一定是记事了被扔出来的,行头做派,约束自身,对什么都感觉死心,普通老百姓怎么能收养的了被赶出来哪能不恨,自然是跟那发横财的人去了,不就活成那副样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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