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等到了沐浴的地方,那里早已准备好了热水,魏子雷又褪下衣服进到桶里,舒服的展了展腰,大大的叹了口气。反正一会儿也是要赴死的,此时愁也没用,不如好好放松一下。
“魏公子?”外面有人问了一句,还没等魏子雷答话,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原来还是刚刚的那几小奴。
“呀!几位姑娘,你们这是……”魏子雷紧张的瞪大了眼睛,本能的想站起来,可水刚到前胸,立即意识到自己是光着身子泡在水里,不着寸缕,只得连忙坐了回去,将身子使劲的下滑,一直让水没到了脖子,“你们怎么进来了!”
“嘻嘻~”几个小奴相视笑了起来,不理会魏子雷的紧张,走到了桶边,将他泡在水里的胳臂往外拉。
“哎!你们这是……”魏子雷急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几个小奴却依旧咯咯笑着。
“公子你怕什么,我们只是帮你沐浴而已~”说话的还是那个刚刚在屋子里先开口的小奴。
只见她们四人动作利索,根本不给魏子雷思索的时间,便搓背的搓背、修手的修手,前后左右的给他擦洗起来。魏子雷涨红了脸,浑身的肌肉紧紧的绷着,却也再说不出什么来。果然是财大气粗的苏府,自己也不必再多说什么。只是从没被这样被侍侯过,不由的紧张,不过人家姑娘都不在意,自己又哪来那么多推脱理由。
“公子你真是好福气~!”
“恩?”魏子雷看了看说话的人,还是那个小奴。
那小奴笑嘻嘻的看着魏子雷,一边撂水给他擦拭胳臂一边又说道:“我叫小兰。”
魏子雷点了点头,稍有不解的问道:“为何说我有福气?”
“嘻嘻~”几个小奴相视一笑,眼神显的极为暧昧怪异,“因为二公子和六公子来的时候都不像是你这样啊。公子你一到,三少爷就交代下来一切都要用上好的,而且还是随时伴在三少爷身边呢。”
“二公子六公子?”魏子雷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她们在说些什么。苏家不是只有两个兄弟和一个进宫当贵妃的女儿么,怎么她们嘴里有这么多的公子?“若说福气,那是对想进苏府的人说的。我只是没有办法……再说我看你们三少爷脾气多变,在他身边想不出纰漏、不被惩罚也是难事吧……对了,你们说的二公子和六公子是什么人,为何拿我与他们做比较?”
“公子不知道?”小兰收起了笑容,和其他几个小奴相视一眼便又说,“也难怪,你今天刚进府,以后日子久了就知道了。”说完转身便出去了。
这话里有话的意味,真是叫人难受。
“那二公子和六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苏家不是只有两个少爷吗?”
“都是同公子你一样的人,都是我家三少爷的门客。”另一个小奴春桃开了口,“咱们苏家只有两位少爷,和宫里的贵妃娘娘。其余公子,是三少爷身边常伴的六个随身侍从,其他四位公子都负责北院的安全。二公子和六公子……就、就是像公子你一样啦,被三少爷赏识,所以……留在身侧。”说到这,春桃一阵脸红将头低了下去。
“是这样……”魏子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其余四人还好,但那二公子和六公子,应该也和自己一样,是苏玉予使了手段掳来的,陪他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们来时和我有什么不同,为何偏偏说我有福气?”
“二公子是被抬进府里的,来时都快断气了。六公子刚进府的第一天就被打的很惨,哪能像您一样被奉为上宾,还好衣好食啊。”春桃拿来了一块浴巾给魏子雷擦身体。
“啊?”一听这话,魏子雷瞪大了眼睛,“进府第一天为何被打?”
“因为不听三少爷的话啊!”春桃眉头微微的凝紧,“二公子进府的时候根本气若游丝,是被下人架着进府的。六公子刚来的时候也是不听话,被三少爷挂在院子里三天三夜没吃没喝,到了,还不是一样乖了。”
“……”魏子雷倒吸了口气,苏玉予如此将人不当人,未免太过分了。青天白日,苏府竟也容许他做出这种禽肉不如的狠事,看来自己日后做事稍有偏差,苏玉予所胁迫的,也绝不是开玩笑的。
“恩,还很多啊,譬如……”
“春桃,你的舌头不想要了!”刚刚出去拿衣物的小兰撩开帘子走进来,听见她毫不忌讳的胡乱说话,当即呵斥了一句。
一听这话,春桃立即闭紧了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奴才都吓成这样……看来拔人舌头的事,苏玉予也是做的出来的。热水盆里的魏子雷打了个寒颤。
“你家三少爷可是好龙阳。”
“不知道的!”婢女们都连忙使劲摇头,把脸别到了一边去。
魏子雷又追问了几遍,可她们各个神色紧张,一句话也不肯多讲。看来是没错了……自己在京城中听闻的,果然是真的。只是没想到如此丑事,苏玉予竟在府里进行的光明正大,毫不避讳。
洗浴都弄好了,小奴们便给他擦干了身体,套上了上好的丝织长袍,中间系上腰带,完美身体立现眼前。可本该泡的舒服的身体此时却像是块冰冷坚硬的石头,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去见苏玉予了,心底里感觉到危险,浑身的肌肉更是绷的紧紧的,都僵直了。
是怎么走到书房去的,魏子雷都记不得了,只觉的脚下像是生了根,每走一步,都不想再走下一步。可最后还是到了书房的门口。犹豫了好半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要敲门,里面却先传出了苏玉予的声音。
“直接进来吧。”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外面?魏子雷凝了凝眉,稍有犹豫,却还是抬脚推门走了进去。
“嘻嘻~”书房里的苏玉予正在写字,见魏子雷进来了,便将笔放下,笑着打量起他——果真属是美男子,那股子英武的气质绝对是万中挑一。稳重成熟,却又有一分说不出的,属于男孩的青涩稚气。
唔!天下间哪个女子会不对这样的男人心动?自己是男人,都已对他心仪万分了。
“洗好了?”
魏子雷点点头,脸色发青,不知该说什么。一双眼睛紧张的瞪着,像是随时防备苏玉予会将他扑倒似的。
“脸色为何如此难看?”苏玉予一挑细眉,潇洒风流,脸上挂着挑逗的轻笑, “怎么?可是奴才们服侍的不好,胡乱说了什么吗?”
魏子雷倒吸一口气,动了动嘴巴,却说不出来。
“怎么不回答我?”苏玉予还是呵呵笑着,可他越是这样笑,魏子雷背上的冷汗出的就越多,“看来那些小奴还真是快嘴,明天便让她们烂掉嘴巴好了~”
“没有!”魏子雷登时呼了出来,“她们什么也没说……”瞧刚才下人们的神色也看得出,苏玉予若是想拔了她们的舌头,绝对是做得出的。
“你倒是真为别人着想。”苏玉予瞬间收起了笑容,眼神歹毒起来。如此的喜怒无常,魏子雷更是捏了把冷汗,“洗个澡都能洗出感情来,知道个名字,就护起人来了,总旗大人还真是风流啊。”
站在书桌另一头的魏子雷脸色青白只攥紧了拳头,不想跟他争辩:“随便你怎么想。”
“随便我怎么想?”那口气里绝对是不满意他的回答,原本就危险的眼神变得更加冷起来,“你还站在那干嘛,等我伺候你吗。”
魏子雷握着拳。之前不是没脱过,可再来一次,手指还是冻僵了一般动弹不得。
“怎么,又改主意了?那还不舍了老娘的安危拔腿快跑。”
轻虐的口吻,伴着轻笑声,让魏子雷没得选择。
愿与不愿之间,只得再次纠结的,把衣服一件件褪了下去。
“躺到榻上去。”
魏子雷也做了。
看着他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走一步好像都几百斤重似的,苏玉予轻轻笑起来。待到魏子雷赴死似的在榻上躺好,这才起身走了过去。自己每靠近他一步,就看见榻上人的身子更僵硬几分。
在榻边坐下,看着那光洁而干净的肌肤,靠近一点,闻到的都是原始而干燥的太阳香味,只是贴进他,浑身就已舒服的很了。苏玉予收起了之前不羁的表情,换上了一抹淡淡的舒服微笑。胳膊撑在魏子雷身体两边,将他全身细细打量起来,像是赏玩宝石一样,心里高兴的很。
魏子雷却紧紧的抿着嘴,眉头皱的死紧,额上已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再瞧他身上,啧!连寒毛都竖起来了。
“嘻~”苏玉予扑哧一笑,忽然俯下身贴近他,近到了鼻尖挨着鼻尖的距离,“怎么了我的总旗大人?在下这是和你亲热呢,又不是要严刑拷打你,怎么吓成了这个样子。”
“谁说我吓着了!唔?……”话还没说完,就被吻住了。
想了多日的人就在身下,此时樱唇就在面前,苏玉予哪里等的了。封住了那还想暗自逞强的口气,吻到他喘不过气来,直到他缺氧似的主动开口寻求空气,就又吻的深了一点,双舌纠缠,叫身下的魏子雷瞪大眼睛红着脸,做不出一点反应。
好半天终于松了他的口,原本以为苏玉予就这么放过他了,谁知那吻又落在了魏子雷的脖子上,轻柔而黏腻,顺着脖颈与耳朵之间,舌头灵活的游走,叫他浑身一震,本能的想起来,却又无奈的动弹不得。苏玉予的动作,让他又惊又痒,时而像是电流样的感觉在身体里穿梭,叫人不知所措,屈辱万分,不由别过头去。
苏玉予抬起头,看着魏子雷偏着的侧脸,伸手将他的脸扭了过来,霸道的直逼他的眸子:“魏子雷,今日你不懂我的用心,总有一日会明白。”一语终,忽然又吻住了他的唇,几尽疯狂的热烈啃吻,将魏子雷丢进了茫然与震撼的漩涡中。
“唔!”嘴唇被吻的生疼,魏子雷闷哼了一声,想不明白他话里是什么意思,却又觉得那话里有更深的意思。等到从震惊中清醒时,这才注意到自己所面临的情形。原本坐在榻边的苏玉予不知是何时翻身上了榻,此时身体正和他纠缠在一起,那火热的舌头和灵动的手则在四处游走,挑起了一丝他未曾有过的欲望。
自己的身体,连自己都不清楚该怎样驾御,而此刻,覆在他身上的这个人却全面的挑起了他的**。这是他陌生的、无法形容的感觉,浑身像是燃着的火一样燥热,翻滚的电流从腰部开始不断的像下奔走,而这欢娱里面,夹杂了太多的不清不楚,还有无法摆脱的屈辱,可再大的屈辱,他都叫不出声。
“啊!”直到苏玉予的身子猛地下滑,忽然让魏子雷惊呼了一声,睁大眼睛向后抬身,却被苏玉予一把按了回去。
“别动。”这一句之后,湿热的嘴唇全然包围了魏子雷火热的欲望。魏子雷登时倒抽了一口气,整颗心瞬间停跳一般。
“不……”
那湿热的口腔和灵活的舌头,纠缠起他的昂扬,毫不留情的席卷他,不出一刻就将他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总旗大人,可还满意啊。”苏玉予抹掉手上的痕迹,覆身轻轻吻了吻他的脸旁,虽话里戏虐他,相较之前一直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却只剩下温柔,待他也像是对珍宝一样,既没为难他也没强求他,反倒是刚才的举动惊的魏子雷说不出话。那原本晶亮的双目空洞洞的看着头顶的梁柱,全然神游到别的世界去了。
“怎么了?”看他一副初为人事大惊的样子,苏玉予笑了出来,“就算和男人是第一次,和女人也是有过的吧。更何况你办案多年走南闯北,难道没去过妓馆吗。”
“没有……”那神游在外的人稍稍回过一点神,干涩的嗓子里嘶哑出了一句,声音极小。
“没有?一次也没有过?”这倒是奇事,盗匪多爱藏在烟花妓馆里,捕快办案进进出出都是少不了的,这中间难免和姑娘们有些什么。
“没有过……”他说的,当然不是没有过男女之事,也不是没有去过妓院,而是没有、没有被那样过。那样被包裹被舔弄,被欲望席卷到无地自容……
“嘻~”苏玉予笑起来,笑里夹杂了一丝宠溺,温柔的抚摩着魏子雷的胸膛,真是温暖,让他不觉的想把脸埋在里面,使劲闻他的气味,难怪他的味道那么干净,犹如骄阳一般。可那手指刚在胸膛上打圈,那双还没回过神的眼里,却突然掉出泪来。
豆大的眼泪,一点声音也没有。
惊觉自己竟然哭了,魏子雷自己也吓了一跳,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那么直挺挺的躺着。
“你怎么了。”苏玉予瞪大眼睛,笑不出紧张起来,“我又没强你,刚刚又没弄疼你,更没说戏虐的话,你这是哪般,怎么哭了?”语气虽说不上慌张,却又有一点焦急。
瞧他竟有着急的样子,魏子雷更加屈辱。疼他忍得了,若是他用强自己也受的,可偏偏是那样的温柔爱抚,勾起他心底里一丝说不出的情愫。刚刚那激烈纠缠,还有那、那突然其来的举动,叫他无地自容想找个地缝直钻进去。
“我问你怎么了,倒是说话啊。”苏玉予撑起身子,强捧着他的脸转向自己。四目相对,魏子雷先是一震,随即一阵脸红,猛的挥手撇开了他的手。
“你用不着这样,尽管做吧!”把眼睛一闭,像是准备要牺牲一样,再次偏过头去,伸手抓住了身子底下的软榻垫子,“用不着这么羞辱我,用不着叫我自轻自贱……”
“我何时叫你自轻自贱了,这话打哪说起?”苏玉予叹了口气,看他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实在哭笑不得,不由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刚才本也没打算强迫你做到最后的,更没想伤了你,怎么这会儿哭了还说这样的话?就算是我轻贱了你,也没叫你轻贱自己啊……我只是喜欢你罢了。”
“喜欢我?”魏子雷转过头看着苏玉予,突然嘲讽的笑了出来,“三少爷拿我娘亲威胁我,说什么喜欢我?”
“我……”苏玉予一时语塞,嘟起嘴巴竟露出小孩子般不甘愿的表情,叹了口别扭的嗔到,“不过是吓吓你罢了。爱屋及乌,我怎么可能对长辈动手。”
“鬼才信你!”被他反复的玩弄于鼓掌之中,魏子雷咬紧牙关愤恨说到。
离开苏府回到东林猎场里的家,家里已是一片狼藉……东西被摔碎,桌椅被打砸,更有人被强行拖出去的痕迹。满屋子里不剩下一件完整东西,只有房中间,一只小娟被踩脏的绣花鞋。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风急火燎的冲回苏府,若不是为了娘和小娟的安危,更不会答应委身于他。
谁知听他这样说苏玉予立即脸色铁青的翻身起来,“你不信我?好,带你瞧瞧去!”
茫茫然,魏子雷就被苏玉予拉起来套上衣服,拽着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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