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的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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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爱情的距离

    吴应熊的爷爷走后,他感觉到自己的爱情和朱媺娖暂时有点遥远,加上又要高考了,他将朱媺娖约出来谈了一下,觉得两人还是暂时不要联系了,先高考完了再说。

    那年的高考,如期而至了。之前盛夏的天气很热,每天教室里都像一个蒸笼,吴应熊每天都在教室里做模拟试卷,汗如雨下。所以,他高考发挥还算正常,只是那一年的数学试卷,用的是全国统一的试卷,考试题目非常难,他都没做完,监考老师提醒考试还剩十分钟的时候,他还有两道大题没有做,于是匆匆写了几个公式,就到了收卷子的时间。

    考场里很多女生,都是哭着出考场的,老师和亲戚朋友一问,说是因为大题一个都不会做。

    高考完了,填完志愿,学生们就都自以为是大人了。吴应熊的班上举办了毕业晚会,徐香君非要吵着一起去,还在那天的晚会上跳了一段舞蹈,笑着对吴应熊的同学们说:“希望你们记住我!我是来自职教中心的徐香君!”

    很多男生第一次看女生跳舞,尖叫连连,都觉得徐香君真是特别的女孩子,还对吴应熊议论纷纷,觉得徐香君是他的女朋友。

    那一晚上,吴应熊却心不在焉,一直在等一个人:朱媺娖。

    但是直到晚会结束,朱媺娖还没有出现。

    徐香君说:“大熊哥,你就别想了,她那种家庭出身的女孩子,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怎么会来跟我们玩。我们一起出去k歌吧。”

    吴应熊没有说话,班里的几个男生和徐香君拉着他去县城里的一家ktv通宵唱歌。

    吴应熊唱了一首张国荣的《风继续吹》:

    我劝你早点归去

    你说你不想归去

    只叫我抱着你

    悠悠海风轻轻吹

    冷却了野火堆

    我看见伤心的你

    你叫我怎舍得去

    哭态也绝美

    如何止哭

    只得轻吻你发边

    让风继续吹

    不忍远离

    心里极渴望

    希望留下伴着你

    风继续吹不忍远离

    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着你

    过去多少快乐记忆

    何妨与你一起去追

    要将忧郁苦痛洗去

    柔情蜜意我愿记取

    要强忍离情泪未许它向下垂

    愁如锁眉头

    聚别离泪始终要下垂

    我已令你快乐你也令我痴痴醉

    你已在我心不必再问记着谁

    留住眼里每滴泪

    为何仍断续流默默垂

    为何仍断续流默默垂

    不过,很快,吴应熊和朱媺娖之间的爱情,距离又拉大了,发生了一件他不得不面对的事情:朱媺娖的舅舅宋大狗抓了郑大木。

    这事发生在高考完后的几天。那天晚上,郑大木在镇上的网吧上网,玩了一会游戏之后,他登上了qq。

    马上,通知消息里有一位“寂寞少女”加郑大木为qq好友后,发了一个“飞吻”的表情,直接问他:“你愿意做我男朋友么?”

    这么直白的女生,郑大木第一次遇到,就像第一次约会美眉就问:“你愿意跟我上床吗?”

    郑大木没一点心理准备,又点开她的照片,仔细瞧了瞧,以前根本不认识呀,难道她是从小暗恋自己的邻家小妹妹??他打开电脑的摄像头,左手捋了捋头发,自拍了几张,虽然穿着那年最潮款的白衬衣,但也没帅到让女孩直接表白的份吧?

    见郑大木半天没答应,“寂寞少女”有点不耐烦了,发过来一个“怒”的表情,外加一行字:“你到底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

    郑大木把摄像头的光线调亮,显得自己脸更白,连嘴角的小黑痣都看不出来了,他用颤抖的手在键盘上敲下了一行字:“要不,我们先视频一下?”

    “寂寞少女”发了个“害羞”的表情过来,两人连上线,“寂寞少女”一袭豹纹短裙,身材丰满,没露脸,她故意把短裙子往上拽成了“******”,郑大木看到了她的黑色蕾丝内裤,她一扭动身体,郑大木的眼神和口水在座位上凌乱。。。。。

    “寂寞少女”已经三十岁,但是娃娃脸,郑大木从来没谈过恋爱,有点懵。她第三次问郑大木:“你到底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再不答应,老娘找别人去了。”

    郑大木掐了一下大腿,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白日梦,字也没有错,一股幸福的电流直冲脑门,他没注意到老娘这两个字,更何况现在很多女孩子也动不动自称“老娘”。

    郑大木心想,如此身材与气质并俱的美眉,如果被我拒绝,自尊心肯定会受到巨大打击,郑大木犹豫了三秒,敲下了三个字:“我愿意!”

    “寂寞少女”马上约郑大木九点钟在镇上附近的大桥底下见面,顺便吃个宵夜,还发了个“飞吻”的表情,然后“离线”了。

    郑大木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感觉自己多年的“撸管”生涯就要结束了,马上下机结账,一路狂奔到大桥东面的约会地点。

    一穿花衬衣的姑娘过来卖花,郑大木还买了一支百合。

    当时刚过晚上九点,路灯亮着,宽阔的桥面上,行人很少,天很黑了,路人快步前行。

    “在那,站在桥头那个,给我抓住他!”一位中年男子光着膀子,手臂上结实的肌肉高高耸起,他手握一根木棍,指向了站在桥头等人的郑大木。瞬间,四五个大汉手持木棍朝郑大木奔去,像油门踩到底了的出租车。

    为首的汉子正是宋大狗的手下四喜,他剃了光头,一脸凶相,只剩左耳。

    四喜个头不高,但两腿粗壮有力,身板壮实,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和蓝色大裤衩,边跑边喊:“****的,嘴上的毛还没长齐呢。敢泡我的女人,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

    郑大木不知道四喜那伙人是跑过来打自己的,在郑大木看来,刚只不过是一位“寂寞少女”向他示爱,他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四喜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他那晚回家,他想给女人阿玲一个惊喜,恶补一下好多天没进行的“嘿咻”运动。他悄悄进家门,脱得只剩一件白色背心和蓝色大裤衩,卧室台灯亮着,他从门缝里看见,阿玲在卧室对着电脑摄像头捎首弄姿,明显在跟别的男人视频网聊。他当即血冲脑门,回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冲进卧室,翻看他老婆的聊天记录。

    “还跟男网友撩骚,你他娘的就适合一辈子在舞厅做小姐!”四喜气得七窍生烟,一脚把电脑和阿玲踢翻,一口气打了四五个电话,把哥们都叫上,冲到了大桥下。

    那天晚上风大,路上行人不多,他们奔到大桥,一眼就看到了qq聊天记录里说的“穿白色衬衣”的郑大木。

    此时的郑大木,左手拿着一支百合花,心里正琢磨着一会怎么跟“寂寞少女”表白:“你的温柔,就像我手中的百合,带着醉人的清香……”四喜跑到郑大木的身旁,一棍子打在了郑大木的左手,郑大木痛得大叫一声,百合花掉在了地上。

    郑大木这才反应过来,四喜这伙人是冲过来打自己的,他明白得太晚了,赶紧跑也没跑掉。

    那天晚上,镇里还下起了雨。郑大木被带上了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地旷人稀处。

    天已经进入下半夜,郑大木环顾四周,四周是小土丘,上面是小树林,低矮的灌木丛和松树,像到了荒郊野外。不远的土丘上矗立着一间小木屋,里面火光冲天,映红了屋顶上方昏暗的天空。

    郑大木一晚上没回家,吴应熊为了救郑大木,不得不第一次去求朱媺娖的父亲。

    吴应熊赶到朱家县城的别墅前,已经是早上六点了,那是一栋三层的欧式别墅,大门紧闭,四周是高高的围墙,墙上插了碎玻璃。在黑暗之中,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只肥猫,体态慵懒,在外面里跑动,发出喵喵的叫声。

    吴应熊那天浑身被雨淋透了,身体冻得直发抖,在大门外按了下门铃,里面传出几声狗叫。

    门铃响了五六声,开门的是一位女佣。她身材矮小,软帽上覆盖着一层薄灰,见到吴应熊,警惕地问:“你找谁?”

    吴应熊说,我叫吴应熊,是朱媺娖的同学。

    女佣说,你稍等,我回去禀报。过了两个小时,女佣才走出来把吴应熊领进了别墅二楼的客厅,吴应熊就站在客厅里等。

    吴应熊环顾四周,客厅很大,左侧有一架黑色的高档钢琴,右侧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喷泉,喷泉下面是一个闪闪发亮的水晶球。一组棕黄色的真皮沙发圈围在洁白的墙下,沙发中间一个位置,上面铺了一块虎皮。在沙发的玻璃桌上,有一套青花瓷的茶具,一个玻璃的烟灰缸,烟灰缸的旁边,还有一个大的金鱼缸,里面有半缸水,翠绿的水草浮在水面上,水草下几只红色金鱼在游来游去。面对门的墙壁有两扇窗户,窗户旁边的墙上挂有一座英式的大笨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挂钟旁边挂着一幅十九世纪法国印象派的油画,画的是一位体态丰盈的少女,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极富浪漫情调。

    吴应熊心想,朱老板竟然喜欢钢琴和油画等艺术,这屋内的装饰要花多少钱呀。他正想着,朱天健穿着白色睡袍和拖鞋,从三楼的楼梯走了下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位穿黑西装戴墨镜穿皮鞋的保镖,皮鞋的后跟底把楼梯的地板踩着蹬蹬响。

    穿着白色睡袍的朱天健见吴应熊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皱了一下眉头,朝站在客厅门外的女佣说:“五妈,你带他去一楼的客房换件衣服吧。”

    女佣吴妈马上走了进来,吴应熊赶忙摆手说:“不用了,谢谢朱老板,时间来不及了,麻烦您放过大木。”

    “谁是大木?”朱天健坐到了沙发铺虎皮的位置上,吴妈上前倒了一杯热茶,清汤见底。两位戴墨镜的保镖又像是木头一样站在沙发后面,密切注视着吴应熊的一举一动。

    “大木是我的朋友。”吴应熊把事情的原委跟朱天健说了。

    此时,朱媺娖也下楼了,对朱天健说:“爸,你就帮帮他吧。”

    “朋友?很好!”朱天健把左手食指上的大钻戒扶正,抿着嘴品了一口茶,赞赏地说:“朋友这个词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很少用了,人们都说,现在的年轻人,大多见利忘义,心中只有自己。听说你在我们家别墅外面等了很久?”

    “是的。”吴应熊点点头,如实回答。

    “大木有一位不错的朋友。”朱天健说:“这次我可以让大狗放过你的朋友。”

    朱天健抓起客厅里的电话,拨了宋大狗的号码,只说了两个字:“放人!”

    宋大狗还没睡醒,一脸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道:“姐夫,发生了什么事?”

    朱天健道:“你是哑巴么?自己不会问,管好你的那些手下,别给我惹事!”

    然后,朱天健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吴应熊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松了一口气。

    朱天健挂了电话,对吴应熊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只答应你放人,没有说不处罚了。人犯了错,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不然这世界就乱套了。

    吴应熊点点头,问:“朱老板,能不能再给大木一次机会?他家里也没钱。”

    “年轻人要懂得知足。你可不要让我反悔!”朱天健很不高兴,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到玻璃桌上,杯中的茶水溅出,有一些茶水还溅到了他的手腕上,女佣赶紧拿着纸巾跑过去给朱天健擦拭,无意间把他的袖子往上撸了一下,朱天健的右手腕上方露出了一个不大的风车刺青。

    朱天健把袖子迅速拉了下来,一巴掌打在女佣的脸上,让她“快滚”。

    吴应熊也不便于久呆,便去找郑大木了。

    朱天健的话,对宋大狗来说就是天大的事。

    宋大狗那天一早被朱天健骂了几句,很是恼火,打电话找来四喜等几个手下,问清发生了什么事,大为恼火,说:“又是这两个兔崽子,又给我惹事了!竟然还敢到我姐夫那里告状,吃了豹子胆,这次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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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