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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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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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约好的后天。果然如尉迟芜所说,傍晚时请了一台滑稽戏。老板娘带着石头二妞高高兴兴地去看戏。萧言借口看店,独自留下来了。待他们出门,萧言关上店门,拿大铁壶烧上开水,便坐在前厅里发呆。夕阳从窗户里透进来,镀在她肩膀上,勾画出削瘦的轮廓。没多久水开了,水溅出来浇在炭火上,发出吱吱的尖叫。萧言有气无力地把火熄了,提了铁壶去后院打水,木然洗了澡,换上权作睡袍的薄布长袍。

她拖着脚步上了楼,在客房门口站定。又是好一会发呆。良久,才松开拳头,两掌上都是四个深陷的指甲压印。

轻轻推开房门,尉迟芜坐在桌边抬头相望。她脸上无悲无喜,双眸微红,眼神空洞,像刚刚哭过的样子。萧言瞥了她一眼就转开视线,低头径直走到床边,闭目深吸一口气,抬手就要把睡袍脱下。

“我让你脱了吗?”

萧言刚握住领子,现在被尉迟芜冷冷打断。她呆站在那,全身动作都定住了。尉迟芜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捧出了一个方盒放在床边的矮案上。

“坐下。”说完,她随萧言一齐坐在床边。“把手伸出来。”

萧言见尉迟芜从那方盒拿出一卷白绳,顿时明白伸手的含义。她虽清楚和尉迟芜约定的这一夜,不可能是做什么清白的事,但是也没想到竟要这么过火,于是断然拒绝:“我不反抗。不用这样!”

“伸手。”尉迟芜面无表情,冷淡又不容置否地重复了一遍。

萧言系紧睡袍腰带,霍然起身,就要向外走,耳边又传来尉迟芜冰冷的声音:“不是说这一夜随我处置吗?这样就玩不起了?”

一个玩字化身飞针,擦着萧言心头飞过。她握紧拳头又松开,转身走回,低头贴近尉迟芜的脸颊,逼视道:“没错。我答应了。一诺千金。”她把双腕递到尉迟芜眼前,咧嘴笑道:“那我便陪你玩个尽兴。”

尉迟芜还以一笑:“坐下。背对我。”

萧言横下心不想再挣扎,便依言背对而坐。尉迟芜从身后拥住她,鼻尖穿过她还湿润的长发,落在脖颈上轻嗅一下,柔声道:“还特意沐浴了吗?真是乖。”

萧言忍不住皱眉一下,紧接着又松开眉头,闭目冷笑:“我每天都会洗澡。”话刚说完,萧言不由得轻抖一下,刚见黑布一闪,双眼就被黑暗笼罩。有手在脑后轻动,离开时,眼睛已被不松不紧地蒙住。

而尉迟芜没有片刻停顿。她跨到萧言身前,出手抓住领口,把她甩在**,然后抽绳缠紧她的双腕,绑死在床头横杆上。尉迟芜多年军旅,对包扎捆绑结绳都是很擅长的。绳结一落,很难挣扎得开。这白绳也是特殊泡制过,不会勒得太痛,又会紧紧扣住皮肤。

“呼……”萧言眼睛被蒙,看不见便紧张迭起,不由得呼气。一个吸吐还没完,下巴就被点住。袭来的指尖顺着下巴上那道极浅的沟壑缓缓向下,划过微颤的喉间,更向下而去……

萧言暗自转动手腕,绳结丝毫不动。动弹不得,又无法看见,她完全失去安心的感觉。心被捏起,悬在半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走投无路中她挤出笑容,强笑出声:“玩的花样真不少。阅人无数,深谙此道么?”她加重玩的读音,却不料先震得自己心疼。

尉迟芜从腰间摸出一把细巧的匕首,握在掌心,反手贴在腕上。她倾身压在萧言身上,左手捧着她脸颊道:“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老是被误会深谙此道呢?从前有个人,用鞭子抽我。鞭子就在我背下留下伤痕。六年前的一次,我不得不在别人面前脱衣,被看见了背上的伤痕,也问我是不是深谙此道。”

“嘿嘿……记了这么多年,你很委屈吗?为什么会被鞭子抽?也是在床第之上?今天想如法炮制?我可没你这种趣味。”被尉迟芜压着,萧言拼命地朝背的方向缩,但除了更加陷进榻褥以外,并不能逃脱一点,只是嘴上还强撑硬气。可惜这样轻浮戏谑的话平时绝不会说,就算强说出来,难过的还是自己。

尉迟芜没有回答,而是耐心地挑起指尖,从萧言的脸颊滑到肩膀,从肩膀又到手臂,再从手臂攀上手掌,最后捏住了右手的食指,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对了,抽我鞭子的那个人……她还生生掰断了我的这根指头。”

语气冰冷渗人,尉迟芜觉得捏住的食指在指间轻微一抖,满意地笑道:“是不是深谙此道,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夜还长着呢。今夜,就算求饶也无用。”她松开萧言的手指,握着匕首的右手向下探去。刀锋钻进萧言的腰间,只轻轻一挑。腰带立断,松开了睡袍。她转动锋刃,一路向上划开了前襟,拐到了袖根。

萧言听到了衣袍破裂的声音,惊慌起来,喊道:“这是掌柜的特意给我做的!不要撕……哎,罢了!”

一件衣服都不舍得毁,却舍得毁了我……尉迟芜吃起一件衣服的醋来,加快手上的动作,刷刷几刀,就把睡袍切碎。她把不成形了的碎布悉数揪下,丢到床下。像剥壳取仁那样,粗布去掉,萧言雪白的肌肤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这种不着片缕的不适感一下冲上了萧言的额头,撞得脸颊都红了。她咬牙强忍,一动不动。

尉迟芜此时却停下动作,呆呆地望向白如凝脂的胴体。有一种醉酒般的恍惚,让眼前一切模糊如梦。她狠狠用指甲掐住手腕。好痛。不是梦……只会出现在梦境里的人,此刻真切地躺在眼前,却为何是这样悲伤的心情……

尉迟芜把匕首抛到一旁,俯身抱住萧言,用尽全力似地把她搂进怀里。萧言现在看不见,眼里的悲伤可以肆无忌惮了。十六年前,少年相识。相知相恋,如梦一场。如今自己孑然飘零,无处还乡,再遇爱人,已不是当年摸样。彼此情深,逃得了生死苍茫,敌不过忘字一绕。

“我爱你。”伤心得太彻底了,不说出来这句话已没办法。这三个字如血如泣,可惜萧言不再信。

“来啊。你还在磨蹭什么!”

“好……”尉迟芜绝望地微笑,咬住萧言的耳垂。轻挑慢捻,萧言的眉头渐渐皱紧。她身体的**处,尉迟芜一清二楚。单单一个耳垂,落入了唇间,就能产生绝好的效果。何况……尉迟芜衔住萧言的耳更,右手顺着发丝滑下,找到柔软平原上的洁白小丘,轻捏住顶端嫣红果实。

“啊……”这一下冷不丁的,萧言抽了一口气,虽然赶紧咬牙阻断,还是被尉迟芜的耳朵捕捉到。脸上绝望的笑意还没有褪却,她屈起大拇指,用指腹摩擦这柔弱的茱萸。轻柔地,缓慢地,极其有耐心地从折角开始,旋转向上。攀到最顶峰时,便开始若即若离地抚摸,偶尔重压轻捏,改变着触碰的节奏。

咬牙,已经不足以解决问题。萧言沉重的呼吸,都快要变成哽咽般的喘息,可偏偏不让一丝声音逃出唇角。尉迟芜没得到让她满意的反应,挑唇一笑,放过萧言的耳朵。萧言死里逃生般长呼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呼完就死在了唇上……“啊!”终于忍不住轻叫出声,却不是因为什么难堪的缘由,而是疼痛。胸口柔软的那处,承受不住牙齿的坚硬……

舌尖轻点,安抚般卷过刚刚应该咬疼了的地方,又一次用牙衔住,却不再用力,细心地绕着边缘擦动。最后全部含住,略微粗暴地吸吮,放开。最初娇小柔弱的茱萸已幻化为含苞的花骨朵。尉迟芜满意地舔了舔嘴唇,捧住了萧言的脸颊。黑布挡住了她眼睛,看不全隐忍的表情,但紧缩的眉间,清楚地传达出她此刻的心情。尉迟芜探出食指,霸道地压在她眉间,磨平眉锁。“何必呢?想说,就说。想叫,就叫。”凑近萧言的耳朵,她笑得很邪恶:“你知道吗,以前,在**的你,虽不会大喊大叫,也绝不会这么沉默。你在压抑什么?”

“闭嘴!”从牙缝出挤出的两字,痛苦是显而易见的。

尉迟芜直起腰,居高临下地笑道:“好,我不说了。我只做。”她俯下身,从肋骨处开始细细啃咬,经过平滑的小腹,找到身体的另一处细小果实,试探地轻舔。

“嗯……”这下不比之前,萧言整个身体都弹动一下,腿像烫着般屈起作势要踢。尉迟芜早有防备,落肘压住她的膝盖,伸颈上前,不再犹豫,含住这颗初成的果实,精雕细琢……

萧言的额头满满一层薄汗,喘息不能止住,喉咙像着火一样干渴。一切一切都是那么要命。偏偏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要专心了哦。”

遥远的声音,听起来很飘渺,萧言还在艰难地想弄清楚这是什么意思,身下的激痛就如飞箭般射来。“啊!疼!”撕裂般的疼痛。

怎么会这样……尉迟芜皱眉,只是单指探进一个指节,就清楚地感受到萧言身体的紧致。她抽出指节,非常疑惑:以前不至于这样啊。六年太久了吗……她略略犹豫,重新找到身体的入口,以更加缓慢的速度探入。

“疼!不要……”萧言失声大叫,汗珠滚滚而下。

手指继续深入,没有停下的意思……“我说了。今夜求饶无用。”

“呼……咳咳……疼……”萧言的声音都带了哭腔,眼睛上的黑布似乎被泪浸湿了。

尉迟芜心疼,赶紧亲吻她的耳根脖颈,急促地安慰道:“没事……萧言……我在这,不怕……”终于完全进入,尉迟芜能感觉到食指在萧言身体内被紧紧包裹住,举步维艰。轻轻抽出一点,萧言就一阵颤抖。还好,没有再喊疼……渐渐滑动没有那么艰难。食指稍微上钩,找到那处熟悉的地方,轻轻揉搓。萧言含糊地哼了一声,已经不是那种压抑的痛苦。尉迟芜挪身上前,抚摸萧言汗湿的额头,轻声问道:“告诉我,过去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萧言皱眉咬唇,似乎没有听见问题。

“不说吗?”手恶意地搓动,换来如抽泣般的喘息。

“呼……只得一场大雪……还有,呼……一个……红衣的女子……看不清样子……”

“是吗?是这样啊……”尉迟芜眯起双眼,嘴角浮起冰凉的笑意。她盯着萧言迷离的表情,加大手上的动作,偏有在关键处戛然而停。萧言难受得腰都拱离床榻,垂头大口地喘气。

“你还记得她。却不记得我……”尉迟芜收敛笑意,泪含在眼里强忍着不让流下。“林萧言,你怎么能把我忘了呢……”手又重新开始运动,却再一次地在临界时停下。如此反复几次。萧言的喘息已成了呜咽,项下的枕头也被汗水浸湿。

“咚咚!”敲门声突然在不大的客房里回荡。门外是老板娘的声音:“客官啊,你看见老三了吗?”

尉迟芜吃了一惊,但并不慌乱。“杏儿真没用,居然没挡住他们。”她离开萧言的身体,俯身低声道:“别出声,除非你想让他们看到你这个样子。”说完她挥手取过床头衣架上的长袍,披在身上,把湿润的手指握进拳头里,把门打开一条缝,正好挡住床榻。

“掌柜的什么事?”

“客官啊,叨扰了哦。你看见老三了吗?她说看店的,都不见人影。”

尉迟芜笑道:“她在我房里呢。今晚看她一个人无聊,就弹琴给她听。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我就让她睡在我这里。”

老板娘探头想看个究竟,可见尉迟芜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脸上的神情似乎也和往常不同,就在门口叫道:“老三,要睡滚回去睡,别打扰客人!”

尉迟芜脸色一沉,又笑道:“没事的,就让她在这睡一晚吧,免得折腾。我也想休息了,掌柜的请回吧。”她快速关死了门,坐回**,解开床头的绳子,又重新缠住萧言的双腕反绑在身后。抽掉萧言眼睛上的黑布,尉迟芜把她抱在怀里,故意伸手穿过她的胳膊,揉动胸前一点,声音如鬼魅般残忍:“她还在外面,你说话,让她走。”

萧言眼角泪痕未干,无力地瘫在尉迟怀里,双唇颤抖,好一会才发出声音。虚弱含糊,倒正像睡迷糊的样子:“掌柜的……我已经睡了……明早就下去……你也去睡吧……”

尉迟芜听到门外脚步渐远,捧起萧言的脸,低头吻在唇上,笑道:“真乖。那么……我们是不是该继续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因为被提醒小心被举报,提要需低调。于是本章内容会和提要有很大反差……

可以说是第一次写这种重口情节……我很忐忑,不知道写的雷不雷。你们冒个泡给个意见呗!

至于好想举报的兄台,你们高抬贵手咯。我一个小真空写了四年四十五万多字第一次出现h,可见我是多么纯洁的一个人啊!看在冷文的份上放过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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