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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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你有权保持沉默

    one-night-in-hospital,你别喝太多酒,不管你爱与不爱……反正我是没睡好。

    “里面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你们要相信政府,相信党。只要你们肯投降,党和政府会对你们宽大处理的!”

    “你再不投降,我们就要出动飞虎队了!”

    面对这种绝望的处境,我甚至都懒得睁开眼睛。简直难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人生啊,真是苦海:“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这种事,真是悲剧。

    “在律师到来前,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当做呈堂证供。”

    我甚至不用睁开眼睛都知道来的人是谁,昨日的刘关张,今日的国际刑警三探。妈的,这三个王八蛋还真是一天一出新剧本,演完了昨天的三国演义,晚上洗澡洗掉了花脸,到今天就成探了,烦!

    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关羽和张飞一冲过来就掀了我的被子,将我从床上架起来,控制住了我的双手。刘备则一边宣讲着政策,一边用不知道什么东西指着我的头。

    眼见投降了也没觉睡,我怒了,猛地睁开了眼睛,瞪着正对我做着政治工的刘备,吓唬他道:“我的律师马上就到了,你再这样用油条指着我的头,小心我告你践踏人权。”

    “省省吧,这里是大陆,不讲那一套的。”

    “我靠,那你还出动飞虎队?”我的脑袋都要炸了:“大陆有飞虎队吗?”

    “文盲真可怕,几十年前大陆就有飞虎队了!”

    “那是美国派来支援抗战的飞行员,不是特种兵好吗?”我快被这群人打败了。

    “你敢怀疑国际刑警?”

    “妈的!”我很少说脏话,但不代表我不会说。

    “你居然敢对国际刑警说脏话?”刘备显然是被我那声“妈的”给惹火了,开始不断地用油条戳我的脸,弄得我满脸都是油。

    “护士,护士,救命啊!”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朝病房外头呼喊,希望护士能来帮助我。

    我的呼喊起了用,“咯噔噔”几声脚步声之后,“叶子楣”来到了病房门口,语气不善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插我!”我的手被身后关羽和张飞控制着,只能努了努嘴,示意拿着油条的刘备就是罪犯。

    “叶子楣”无奈而轻蔑地扫了我们四个人一眼,没好气地问我道:“他拿什么插你啊?”

    “油条!”

    “你痛吗?”

    “痛倒是不痛……”

    “不痛不就好了吗,你能不能不要一遇到这种小事就喊救命,你这样子算什么男子汉?”看来“叶子楣”对昨天的事还是颇为介怀。

    “叶子楣”抱怨了一通,又指了指在墙角蹲着的那群人,说道:“你看看他们,多乖啊,一听见被包围了就立刻双手抱头,蹲在墙角。你也这样不就好了吗?”

    我翻了个白眼,长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昨晚他们弄什么‘张翼德怒鞭督邮’,把隔壁的老头押在走廊上,说他是督邮,要拿鞭子抽他。那个老头都七十岁了,跟干尸一样的人,怎么挨得住他们这么整?我看不过去,就让他们早点休息算了。结果他们三个就又变卦了,说要演‘白云楼吕布殒命’,反而把我折腾到了凌晨两点多钟。现在一大早就搞这个,你们医院到底还管不管?”

    “就你知道的多,还不是你多事,不然怎么会弄到你头上?”

    我才在医院呆了一个晚上,跟“叶子楣”不怎么熟悉。也不知道她是一贯冷淡,还是对我有意见,所以特别针对。总之,她是十分冷淡,冷淡十分。

    她颇有些厌烦地说道:“你也知道,他们都是精病人,跟他们讲道理讲不通的,你配合一下就……我都忘了你也是精病,而且还是病得最重的一个,亏我还和你说了这么多。”

    我还想分辩,向她解释我并不是精病,我是被人陷害,错关进来的。但在精病院里,可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讲道理。

    而且得益于夏雪悠这个小混蛋的无耻构陷,现在我在医院里的风评非常差劲。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有个可爱的少女,当众哭诉她的哥哥有多么变态,对她多么多么不好……

    现在整个医院的人,无论是医护工者,还是病人家属,都觉得夏雪悠是懂事的倒霉孩子,而我,就是她倒了八辈子的那一团霉菌。

    “什么,你居然敢说我们国际刑警是精病?”刘备抄着油条,唱戏一般哇呀呀地叫了两声,对关张二人说道:“上,抓她!”

    得益于“叶子楣”的自寻死路,我倒是恢复了自由之身。

    “叶子楣”见势不妙,急忙转身想跑,可她哪里跑得过关张?人家唱京剧,从小就要练功,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得多。只见没跑出两三步,“叶子楣”就跟刚才的我似的,被架着双手,接受起了“党国的审判”。

    “是谁指使的?”刘备抄着油条,抵着“叶子楣”的太阳穴,厉声道:“快说,不说我就代表党和人民枪毙了你。”

    “叶子楣”刚才说话轻飘飘的,什么“配合一下”呀,什么“乖一点”呀……那是因为被整的人是我!现在轮到她自己受刑罚了,她就没自己说得那么轻松了。

    被关张这两条大汉反架着双臂,又被刘备用油条戳着脸,“叶子楣”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她生怕自己说错话,吃到苦头,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指使什么?”

    瘦子用油条往她脸上抽了一记,恶狠狠地说道:“别装蒜,说,是谁派你来诋毁人民警察的,是蒋光头还是罗斯福?是刘工贼还是赫苏修?我就知道不管是什么主义,都亡我之心不死!”

    “没有人指使我,我是护士,是来帮你们的!我不想喊保安,他们来了你们要吃苦头的。”刘备他们精有问题,肯定是不愿意配合保安的。如果“叶子楣”心狠一点,直接喊保安来,刘备他们肯定要吃警棍,搞不好还要关禁闭。

    “什么,帮我们的?”刘备闻言,满面的不屑一顾:“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你这巧舌如簧的糖衣炸弹,你又算得了什么,你怎么可能帮到我?”

    其实,按我的急性子,看到有姑娘被人欺负,肯定会第一时间上去帮忙。但刘备他们被关进这间疗养室,已经证明了他们没有暴力倾向,至少没有暴力伤人的前科,那就算不得大事。

    再者“叶子楣”自己都不急着叫保安,我有什么好急的?保安就在一百米的铁门外,难道还能让刘关张伤了她不成?

    因此我也乐得看戏,笑看着“叶子楣”的窘境,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心想道:“让你刚才说风凉话。”

    可是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超出了我的想象,毕竟男人对女人的伤害,除了“器质性的”,还有“精性的”。

    “说,你把发报机藏哪里了?你给米帝和苏修传了多少机密文件?说!”刘备人戏不分,宛如文攻武卫的红小将,满口都是可能会被404的台词。

    “我没有什么发报机,我是护士,你们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保安了。”

    “哼!你不说,难道我自己就不会找吗?”刘备一对小眼睛上下左右打量了护士一番,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她胸前傲人的双峰上,他颇有些得意地说道:“饶你万般变化,怎敌得过我火眼金睛,可不是让我找到了?”说着,他便要去解“叶子楣”的护士服。

    “救命!”

    “住手!”看戏归看戏,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总不能看着“叶子楣”受辱。

    一念到此,我两个大跨步迈上前去,一把搭住刘备的肩膀,将他往后一扯,拖到一旁。却没成想刘备是武生出身,从小练的闪转腾挪,在京剧台子上,那是连翻十几个筋斗也不冒汗的主。我才把他拉开半步,反被他拿了右臂,一下反锁在了背后。

    “唉哟,疼!”手臂被锁的我疼得满头大汗,根本反抗不了。

    刘备却阴恻恻地笑道:“疼?这只是破题,文章还在后头呢!”

    “破题?文章?”我念着这两个词,还没来得及想是什么意思,就被刘备猛地往前一推,一头撞向了“叶子楣”的胸口,正卡在她挺拔的双峰之间。

    “敢袭击国际刑警,我闷死你个反革命分子!”

    下一刻,“叶子楣”的哭声和尖叫便如防空警报般的响了起来。而后便是杂乱的脚步声,以及保安们的呼喝声。

    至于我……

    “好闷……”我快窒息了,我试着张嘴,却还是呼吸不到一丝半点的空气。

    好在保安们虽然来得慢,人数却不少,总算在我被闷死以前,搞定了刘关张。

    “啊!”有些缺氧的我,脑子都是糊的,贪婪地吸了一大口空气,大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可是美妙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

    “啪!”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挨过的最重的一记耳光。吃了一记耳光的我,颇有些震惊的看向了“叶子楣”,说道:“干嘛打我?我是帮你的呀!”

    “畜生!变态!下胚!”满面泪水的“叶子楣”,在痛骂了我一番后,哭着逃出了房间。留下了没反应过来的我,以及满屋子目光不善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