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
坦诚
“之后我逃了出来,遇上了你。”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衣鲁米结束了他的故事转头看向我。
小米诉说的口吻很平缓也很简洁,简洁到让人觉得那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平缓到那些过往对于他似乎真的已经是云淡风轻,却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他我的心哀伤的想掉泪,愤怒的想杀人。
我终于了解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的由来,那每一道都不止加在他身上更加在他溃烂的心上!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敢轻易进我的房间,因为那一切都发生在他进银楚的房间之后!终于知道他对于深吻的恐惧,第一次深吻,不,那是他的初吻,却险些害死了他!他怎能不怕?
“辉,我没事了,已经都过去了,你不要在意。”我的情绪没有自己想的控制的好,竟让他反过来来安慰我?他才是那个遍体鳞伤,千疮百孔的人啊......这时我真恨自己的无权无势,两袖清风,恨自己只能对那个禽兽不如的人唾骂诅咒,却造不成任何实质的打击。
“辉......我遇到了你。”仍旧清澈的眼神中透出的是无悔。
“小米......我不会背弃你!绝不会!”一把抱住面前人,双手轻轻上下撸着他的背脊。
言语是多么不可靠的东西,却每每能安定人心,在没有时间与行动的证实下我也只能选择它这最简单虚幻的表达方式。
我不会轻易给承诺,更相信自己的感觉,暗自再次起誓自己绝不会像每届少主在确定继承人位子时对属下那煽动性的誓言一样虚幻,我要尽我所能给他也给自己幸福。
这天我并没有回去,他也似乎因尽抒心中郁气而没有与我僵持,只是叮嘱晚上要仔细锁好门窗,完全不知单纯谨慎的一句话引起现在的同屋人多少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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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手上油腻腻的自创式回锅肉,我开始后悔没经确认就武断的认为他偏好此道的行为,转了两次头还是布上了这最后一菜,心里暗骂自己的不干脆,顶多不就浪费一次。
随着两个饱嗝,望着风卷残云后的杯盘狼籍,这顿饭给了我最好的结论——小米是实实在在的肉食动物。
酒足饭饱,慵懒的摊在**,手中轻轻缕顺淡紫色的三千烦恼丝,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话家常
“颜色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让人爱不释手。
“不很常见,但不至于稀有,辉似乎不是依利奥丝一族的?”
“恩,我是离这很远的异族人。”自己也弄不清两个世界是怎么回事,来历无从解释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么说了。
“我也是,师傅说的。”小米舒服的任我继续揉着他的肩膀,半闭着眼睛道。
“要是能一起回去就好了。”轻叹一声,暗道自己的不知足。
听了我的话他睁开眼疑惑的瞅来。
“我们那里同性相爱是可以被承认甚至结婚的。”我微笑的看着惊喜的一下半坐起来的他摇一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去。”
“为什么,不是有骑兽?”
“这不只是距离的问题,哎,我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为了不让他继续抱着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我伸一伸腿,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诉说起来到这里的经过,当然少不了作为起因的那段荒唐的恋情。
小米对我的遭遇的气愤,从他捏的嘎嘎做响的关节中泄漏了出来,却在长时间的沉默后只是像我之前对他做的一样撸着我的背
“都过去了。”
这句话是对我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对,都过去了。”我没有试图解释我对之前恋人背叛的感受并不像他以为的深,那不会让事情更简单反而会更复杂。
“听说湿地住着魔兽吃人一族?”我随口询问之前听说的消息,也能化解下忧郁的气氛。
“恩,就是被其所伤。”随着视线到处是那条刚拆线的抓痕!
“不是说它们不会离开湿地吗?”竟离我们这么近,幸好问到了,难道该考虑换住处?
“恩,那应该是意外,没事的,有我。”
这种事他一向是从容而自信的,那耀目的神采使我的体温似乎又上升了几度,却看到对方抽了纸巾向外走去。
“等等,跟我来。”知道他去哪里,我两歩赶上假装神秘的越过他走在前面。
转过两屋中间的大石就是本应飘散出臭气的地方,我打开门展示着自己在这世界造出的第一件得意之作。
“这是......”他的表情......头上似乎能看到黑线?
“茅房?!”
“对,干净吧?拉这里把小阀门......就是那块木板打开,集的水就能把砕物冲走。”
附近地势低,又有溪流经过,利用先天条件和简单物理知识,再加一点耐心,耐力,挖沟修整,简陋的冲水马桶应运而生。
我在这里对卫生设备的讲究似乎胜过了吃饭穿衣,恩,还有一样东西。
“累了一天,一会来泡澡,去去疲。”见他点头,我趁此功夫走向灶舍,水还是要先备好的。
鸳鸯浴嘛,想想就好,预速则不达,不过帮忙搓搓澡擦擦背的福利还是有的吧?
泡澡的木盆,请村中业余木匠刨的,图纸和老树桩自己描画,找来的,涂上防虫草药,成果还算差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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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看到浴盆的反应......不说也罢。
为了搓澡的权利,我只好忍痛舍弃观赏入浴的画面,听得那声‘进来吧’,我赶紧颠颠的移步上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作业太多,更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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