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上门
艾金是踏着约定的时间点才到达贺廖一的办公室，他没想到调查这件事的阻力会如此之大，先是曹家给他施压，后有慕容家、杨家、安家各大家主找他说情，只为艾金在这件事情上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后，艾金还是咬牙扛了下来，哪怕他知道这件事过后他以后在星龙城的日子不是太好过，但他一想到站在他背后的是整座不二山，于是，他什么都不怕了，反而更加敏锐的去调查所有细节，最后才整理出十几页的整一个事件的贯连。
艾金匆匆忙忙的走进办公室，神情严肃，他把书面报告直接交给蒋小鱼后，提醒道：“九九，这件事情怕是有些麻烦，刚刚除了曹家曹莫凡找过我，慕容小楼，杨荫槐，安洛等家主明面上暗地里都在对我施压，依我看，这件事牵扯太大了……”
“哦。”
蒋小鱼接过报告，一字一句的认真翻看，对于艾金的提醒一点都不在意。
十几张纸蒋小鱼看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期间房间内的人都在屏住呼吸，他们紧紧的盯着蒋小鱼的神情，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内容。
但他们发现蒋小鱼的脸上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流露出来。
蒋小鱼看完报告之后眼神逐渐冰冷，他把报告递给贺廖一，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贺廖一，把人带着吧，咱们去一趟曹家。”
他不等贺廖一答不答应，直接转身走出房门，对走在他旁边泰里轻声诉说：“泰里叔叔，你知道吗……师傅他老人家曾经对我说过——这个世间谁都可以愤怒，唯独我不可以。”
“我当时问他为什么。他说，你是我不二的徒弟，世人经不起你的愤怒。”
“当时，我又问他，如果我要是控制不住呢？”
“师傅说，那就找个人问问，看我值不值得愤怒，如果那人说值得，我就顺其自然。如果那人说不值得，我便自己努力去控制。”
蒋小鱼的声音虽轻，但跟在他身后的俱是四境，自然清晰的听清楚这段对话，于是对于不二道人和蒋小鱼之间的这段对话内容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蒋小鱼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想法，自顾的说道：“那么，泰里叔叔，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愤怒吗？”
此话一出，贺廖一和艾金的神情紧张起来，作为四境，他们太知道不二山的规矩。于是，盯着泰里的背影，生怕他说出“应该！”
果不其然，泰里哈哈一笑，极其认真的回复蒋小鱼：“九九，虽然我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些人有些事，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所以，泰里叔叔永远支持你！”
对于泰里的这个回答，蒋小鱼相当满意，他难得的露出了只有不二在时才会有的灿烂笑容，开心的说道：“我就知道泰里叔叔会这么回答。”
是的，蒋小鱼知道自己做的决定不管是错还是对，泰里都会支持自己，所以，他才会选择问泰里这个问题而不是艾金或者贺廖一。
当然，如果泰里不赞同也不碍事，因为当时不二最后还加了一句：“九九，老子刚刚说过的话你就当作老子放的屁！哪有让九九生气还要问别人同不同意呢！咱不二山的人，啥时候活的这么憋屈了！”
当时，不二说的极其认真！
当蒋小鱼一行人走到曹家的时候，曹家大门紧闭，贺廖一暗叹一声：“糊涂！”然后和蒋小鱼说了一声，便主动上前敲门。
“砰砰砰！”
手掌击打在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许久之后才有一位管家出来开门，管家不耐烦的对贺廖一说道：“你找谁？家里主人不在，有事改天再来！”
说着说着他就要把门关上，却被贺廖一的一只脚卡住了，贺廖一低声劝道：“我知道是曹莫凡让你这么说的，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所以我劝你别拦着，我身后的人你惹不起，曹莫凡也惹不起……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面对贺廖一无形的恐吓，管家犹豫了数秒，最终还是打开了大门，然后朝院子里假装喊到：“哎呀，你们是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啊……”
贺廖一给了他一个识趣的眼神，然后等着蒋小鱼他们走进来，在蒋小鱼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贺廖一鼓足勇气再次给曹家说情：“九九，还请你不要把事情牵连太大。”
蒋小鱼停顿了一下，而后直接走进院中，他没有保证什么，也不愿意去保证，这一切都要看曹家的态度。
当蒋小鱼穿过院子走近客厅的时候，客厅里大大小小的坐着二十几号人，他们有的神情紧张不安，有的神情惶恐害怕，有的神情尴尬不已……而整个客厅，却有一位唯一的神情镇定之人大刀阔斧的坐在客厅首座——他便是曹家家主曹莫凡。
面对这如此明显的人多势众的阵势，蒋小鱼无声的笑了，他跟着不二闯荡这么些年，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区区几个四境，就想从气势上压倒自己？那他蒋小鱼岂不是要被不二笑死！
“贺院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说来也巧，今日我特邀了几位朋友准备把酒言欢，却没想到你也来了！怎么样，待会儿你也喝两盅？”
曹莫凡对走进客厅的贺廖一笑着说道，但仅仅是语气中表示欢迎，身体连离座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在说完之后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睛恶狠狠的瞅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管家。
其他几位家主则低头不语，仿佛事不关己己不关心。
这期间，曹莫凡的目光并没有看向蒋小鱼活着泰里和艾金，仿佛站在客厅中间的仅有贺廖一一人。
贺廖一扫视一圈，见曹莫凡和其他人不仅不把自己放下眼里，还如此的无视九九，心中怒意丛生，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当时答应帮助曹莫凡，亏自己还一直想着帮他求情，哪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贺廖一硬生生的压下这口怒气，沉声道：“曹莫凡，你眼前的这位为少年，是不二山不二道人的徒弟……九九师弟！”
贺廖一一上来就直接点明蒋小鱼的身份，省的曹莫凡等人假装不知。
贺廖一刚一说完，客厅里的几位四境家主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想要拜见蒋小鱼，却听见曹莫凡把茶杯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发出茶杯打翻的声音。
顿时，几位家主停下了脚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面面相觑甚是尴尬。
而曹莫凡本人则冷哼道：“贺院长，你好歹也是星龙学院的院长，怎么见着一位白衣少年就能肯定他是九九师弟呢，难道，你不知道星龙城最近出现了许多骗子，在假冒九九师弟的吗！”
曹莫凡高高在上的看了一眼站在客厅中间的蒋小鱼，眼神不带任何情感，却被蒋小鱼嘲弄的眼神和从容淡定的态度激起心中的不安。
最后，艾金还是咬牙扛了下来，哪怕他知道这件事过后他以后在星龙城的日子不是太好过，但他一想到站在他背后的是整座不二山，于是，他什么都不怕了，反而更加敏锐的去调查所有细节，最后才整理出十几页的整一个事件的贯连。
艾金匆匆忙忙的走进办公室，神情严肃，他把书面报告直接交给蒋小鱼后，提醒道：“九九，这件事情怕是有些麻烦，刚刚除了曹家曹莫凡找过我，慕容小楼，杨荫槐，安洛等家主明面上暗地里都在对我施压，依我看，这件事牵扯太大了……”
“哦。”
蒋小鱼接过报告，一字一句的认真翻看，对于艾金的提醒一点都不在意。
十几张纸蒋小鱼看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期间房间内的人都在屏住呼吸，他们紧紧的盯着蒋小鱼的神情，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内容。
但他们发现蒋小鱼的脸上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流露出来。
蒋小鱼看完报告之后眼神逐渐冰冷，他把报告递给贺廖一，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贺廖一，把人带着吧，咱们去一趟曹家。”
他不等贺廖一答不答应，直接转身走出房门，对走在他旁边泰里轻声诉说：“泰里叔叔，你知道吗……师傅他老人家曾经对我说过——这个世间谁都可以愤怒，唯独我不可以。”
“我当时问他为什么。他说，你是我不二的徒弟，世人经不起你的愤怒。”
“当时，我又问他，如果我要是控制不住呢？”
“师傅说，那就找个人问问，看我值不值得愤怒，如果那人说值得，我就顺其自然。如果那人说不值得，我便自己努力去控制。”
蒋小鱼的声音虽轻，但跟在他身后的俱是四境，自然清晰的听清楚这段对话，于是对于不二道人和蒋小鱼之间的这段对话内容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蒋小鱼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想法，自顾的说道：“那么，泰里叔叔，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愤怒吗？”
此话一出，贺廖一和艾金的神情紧张起来，作为四境，他们太知道不二山的规矩。于是，盯着泰里的背影，生怕他说出“应该！”
果不其然，泰里哈哈一笑，极其认真的回复蒋小鱼：“九九，虽然我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些人有些事，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所以，泰里叔叔永远支持你！”
对于泰里的这个回答，蒋小鱼相当满意，他难得的露出了只有不二在时才会有的灿烂笑容，开心的说道：“我就知道泰里叔叔会这么回答。”
是的，蒋小鱼知道自己做的决定不管是错还是对，泰里都会支持自己，所以，他才会选择问泰里这个问题而不是艾金或者贺廖一。
当然，如果泰里不赞同也不碍事，因为当时不二最后还加了一句：“九九，老子刚刚说过的话你就当作老子放的屁！哪有让九九生气还要问别人同不同意呢！咱不二山的人，啥时候活的这么憋屈了！”
当时，不二说的极其认真！
当蒋小鱼一行人走到曹家的时候，曹家大门紧闭，贺廖一暗叹一声：“糊涂！”然后和蒋小鱼说了一声，便主动上前敲门。
“砰砰砰！”
手掌击打在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许久之后才有一位管家出来开门，管家不耐烦的对贺廖一说道：“你找谁？家里主人不在，有事改天再来！”
说着说着他就要把门关上，却被贺廖一的一只脚卡住了，贺廖一低声劝道：“我知道是曹莫凡让你这么说的，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所以我劝你别拦着，我身后的人你惹不起，曹莫凡也惹不起……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面对贺廖一无形的恐吓，管家犹豫了数秒，最终还是打开了大门，然后朝院子里假装喊到：“哎呀，你们是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啊……”
贺廖一给了他一个识趣的眼神，然后等着蒋小鱼他们走进来，在蒋小鱼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贺廖一鼓足勇气再次给曹家说情：“九九，还请你不要把事情牵连太大。”
蒋小鱼停顿了一下，而后直接走进院中，他没有保证什么，也不愿意去保证，这一切都要看曹家的态度。
当蒋小鱼穿过院子走近客厅的时候，客厅里大大小小的坐着二十几号人，他们有的神情紧张不安，有的神情惶恐害怕，有的神情尴尬不已……而整个客厅，却有一位唯一的神情镇定之人大刀阔斧的坐在客厅首座——他便是曹家家主曹莫凡。
面对这如此明显的人多势众的阵势，蒋小鱼无声的笑了，他跟着不二闯荡这么些年，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区区几个四境，就想从气势上压倒自己？那他蒋小鱼岂不是要被不二笑死！
“贺院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说来也巧，今日我特邀了几位朋友准备把酒言欢，却没想到你也来了！怎么样，待会儿你也喝两盅？”
曹莫凡对走进客厅的贺廖一笑着说道，但仅仅是语气中表示欢迎，身体连离座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在说完之后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睛恶狠狠的瞅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管家。
其他几位家主则低头不语，仿佛事不关己己不关心。
这期间，曹莫凡的目光并没有看向蒋小鱼活着泰里和艾金，仿佛站在客厅中间的仅有贺廖一一人。
贺廖一扫视一圈，见曹莫凡和其他人不仅不把自己放下眼里，还如此的无视九九，心中怒意丛生，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当时答应帮助曹莫凡，亏自己还一直想着帮他求情，哪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贺廖一硬生生的压下这口怒气，沉声道：“曹莫凡，你眼前的这位为少年，是不二山不二道人的徒弟……九九师弟！”
贺廖一一上来就直接点明蒋小鱼的身份，省的曹莫凡等人假装不知。
贺廖一刚一说完，客厅里的几位四境家主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想要拜见蒋小鱼，却听见曹莫凡把茶杯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发出茶杯打翻的声音。
顿时，几位家主停下了脚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面面相觑甚是尴尬。
而曹莫凡本人则冷哼道：“贺院长，你好歹也是星龙学院的院长，怎么见着一位白衣少年就能肯定他是九九师弟呢，难道，你不知道星龙城最近出现了许多骗子，在假冒九九师弟的吗！”
曹莫凡高高在上的看了一眼站在客厅中间的蒋小鱼，眼神不带任何情感，却被蒋小鱼嘲弄的眼神和从容淡定的态度激起心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