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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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节:道不同不相为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凌云心中纵有千仇万恨,也只能将其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如今的自己还尚未凝气,未入修炼之途,虽肉身强悍,却并无卵用,若是贸然前去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行螳臂当车之事,乃是莽夫所为。师父乃是洞虚境大修士,都不是其一拳之敌,此仇只能日后再报。况且自己都不知道公孙无邪现在身在何处,如何寻仇?

    “公孙无邪,此仇不报,我凌云誓不为人!”

    此刻凌云的心中早已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但却因无可奈何而愤恨难平。看着师父欧阳青云慷慨赴死,凌云的心就痛不可耐!

    “啊!”

    凌云长啸一声,夺门而出,向山林深处疯狂奔去,发泄着内心的仇恨。

    “凌子!”

    叶青儿和石中玉焦急地叫道。

    “哎,这孩子!算了,青儿、小石头你们不用担心,由他去吧。凌云这孩子,还有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任他发泄一方,一会归来。”欧阳青云无奈的说道。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着石中玉、叶青儿俊美的脸庞,欧阳青云的心里感慨万千。“都是一些苦命的孩子,自幼便承受的常人所不能忍的痛楚。多年的朝夕相伴,是自己带给了他们温暖,给他们希望,让他们笑看未来,对明天充满希冀,三人与自己虽是师徒关系,却早已亲如父子。如今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便将生死道消,无异于让三个孩子打开心中的阴暗之门,再次体会丧亲之痛。哎只怪天道不仁,苦了这群孩子!”

    欧阳青云轻轻地抚摸着他们的头,挤出一抹微笑,和蔼的说道:“小石头、青儿,你们先出去吧。”

    “不,师父,我要陪着你,照顾你!”叶青儿和石中玉异口同声的说道。

    “真是两个傻孩子,你们应该相信为师,为师乃是洞虚境大修士,岂会这么轻易离你们而去?为师还没看够你们,怎么舍得就这样撒手人寰!为师虽伤无可医,但还有几年好活,不必如此悲伤。公孙无邪,愧为轩辕大帝之后,血脉雄厚,却欲达更强,不择手段,修炼邪法,你们先出去,为师先运功将体内的毒气逼出,好孩子们,你们不愿看到为师毒气攻心,爆体而亡吧?好了,听话,先出去。”

    石中玉和叶青儿看到自己的师父如此信誓旦旦的说道,只好欲言又止,看着欧阳青云那张憔悴的脸庞,恋恋不舍地走出房门。

    待到石中玉和叶青儿离去之后,“咳咳咳”,又是一滩血剑喷射在地下。那血红的刺眼,却散发着无尽的腥臭。

    “吱”

    木门被轻轻的推开,弈凌剑宗的宗主叶天子出现在木屋之中,焦急地问道:“欧阳师弟,你怎么样?!”

    叶天子急忙来到欧阳青云的身旁盘膝而坐,一把抓起他那紫黑却又透着淡淡金光的双手,一股磅礴的灵力犹如惊涛骇浪疯狂的渡入欧阳青云的体内。

    “师兄,别,别这样,没用的。”叶天子恍若未闻,仍在拼命的向欧阳青云渡着灵气,半个时辰悄无声息的过去,豆大的汗珠顺着叶天子的脸庞滴落,浑身的衣裳也早已被汗水浸透!只见欧阳青云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叶天子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丝微笑,心想:“纵使修为有所耗损,只要能治愈师弟,就算折寿百年也在所不辞。那样宗门便再次有了顶梁柱,祖师流传千古的弈凌剑宗也不会毁于我手,否则我叶天子必是千古罪人,有何颜面在碧落黄泉时入九幽之地去见祖师!”就在叶天子胡思乱想之际,异变突生,由于欧阳青云背对着他,叶天子无法看到他痛苦的面容,此刻的欧阳青云似乎在奋力地想要说些什么,口齿微微张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欧阳青云的面色甚是难看,红润之色早已不复,面颊尽是紫黑,双瞳之中却充斥着淡淡金色。

    “嘭”

    只见欧阳青云反手一掌打在夜天子的肋上,叶天子倒飞出去,却并未受伤。

    叶天子急忙问道“师弟,这是何意?”

    此刻欧阳青云哪有功夫理会他,一口紫黑之血从嘴中喷出,白衫之上瞬间污浊。

    “喝喝喝”欧阳青云疯狂的喘息着。

    半响过后,欧阳青云才慢慢平息下来。

    “师兄,你我虽兄弟情深,可你不该救我!你刚才自耗修为,帮我疗伤,却在无意之间激得我体内毒气攻心。若不是刚才的一刹那,我将你拍飞,只怕师兄你也与我一样倍受牵连,邪气入体。”

    此刻叶天子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双掌之上居然闪着耀耀金光,却有一丝邪气隐藏至深,想要侵入机体。

    只见空间中的灵气忽然暴动起来,在血脉之力和灵力的相辅相成的冲刷下金光缓缓散去,此刻的叶天子,内心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感到庆幸的同时亦是后怕不已!看向欧阳青云,眼中尽是怅然!

    “昭华已逝,生机不复。命之所存,劫之以至!天之亡我弈凌剑宗也!”

    “师兄,你不必如此哀伤。我乃是将死之人,但弈凌剑宗不会亡!小凌子乃非凡尘之物,才情绝艳天下,资质之高,令他人只能高山仰止,不可愉悦!若是成长起来,将来必定今无数天骄闻声色变,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大能。只可惜天道无情,不知何方神圣在背后操纵着凌云的一生。念天地之悠悠!独怅然而涕下!哎,也是苦了这孩子!”

    叶天子闻言,眼中惆怅之色更盛,唯有沉默以对,因为他深知欧阳青云所说的一切都是不争的事实!

    日薄西山,残阳如血,叶天子对欧阳青云的伤势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拂袖离去。

    而此刻的凌云内心都已麻木,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出了多少里。行于密林深山之中,一切景物都是葱葱郁郁的,青翠欲滴,泌人心脾的花香,让凌云再次恢复了些许理智。

    “哈哈哈”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淫邪的笑声。

    “恭喜少主,贺喜少主!此行果然不虚!想不到如此辟野之地,也有佳人重宝,可谓双喜临门啊!”一青年男子献媚的说道。

    “爷爷,奶奶!我要爷爷奶奶”只听见一道幼稚的声音哭喊道。

    凌云加快了脚步,极速前去,光天化日之下,此等杀人夺宝,奸淫掳掠之事岂能不管?

    凌云心中有侠,欲除人间不平事,这种事不见则已,见则非管不可!

    “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也配修仙,也配枉尊仙人!我要杀了你们!”一大汉怒骂道,眼眦欲裂,抬起一根铁棒,心中已萌生死志,今日就算是死,也要与尔等同归于尽!

    但凡人哪知修士的手段,只见那衣着华丽的少年,冷哼一声“蝼蚁也敢与皓月争辉,当真是螳臂挡车,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那青年手捏法诀,一束火光划过,大汉瞬间在惨叫声中焚为灰烬。

    “少主,此等小事何须你出手,宰杀这等猪狗,岂不是脏了少主玉手,由小的代劳即可。小的只望少主能帮我在家主面前多多美言,多提拔提拔小的即可。”

    那身着锦袍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钰狗,做的不错,放心,本少主亏待不了你!”

    原来那献媚青年名叫葛天钰,但为人阴险狡诈,唯利是图,只要于己有利,何事皆可为也,实则就是段家养的一条狗!故而凡是段家的家族子弟都叫他钰狗,他却不以此为耻,反而以此为荣,在段家也可谓混的风生水起。

    “不”

    一妇女悲痛的叫道。

    钰狗与少年对视一眼,立马明白了少年心中所想,三息之间便来到小女孩身前单手扣住下颚,叫道:“不想你女儿死,你就让我们少主好好享受!否则哼哼。”

    那妇女虽是山野人家,姿色却是一绝,体态丰腴,前凸后翘,虽衣着简陋,却也难盖其美!

    衣着华丽的少年不耐烦的叫道:“别磨磨唧唧的说道快点,还不赶紧来伺候本少爷!”

    哀大莫于心死,二老已逝,丈夫身死,此刻少妇心中已是万念俱灰,只想一心求死,但看到自己年仅六岁的女儿,又是于心不忍!哎,都是这条鱼惹的祸!难道自己真的只能出卖自己的贞洁来保住孩子的命吗?

    “快点!”锦衣少年,看着如此美人,早已欲火焚身,饥渴难耐。急促催道。

    美妇闻声,抬起头来,可眼神却空洞洞的,再无一丝神采。双手麻木的解开自己的衣带,粗布麻衣瞬间落地,只留下一具酮体犹如绝世瑰宝,令人欲血喷张。

    那两个青年看的痴了,猛的吞着口水,一脸猪哥样。

    凌云看那两青年,一位凝气六层,一位疑似凝气八层,如今的自己虽为凝气,但一个月前吃了万年火灵芝后肉身更为强大,出其不意之下,击毙这两个丧尽天良的修士并不在话下。只是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提醒了凌云不能出去,若是贸然出手,必定九死一生,这才导致凌云迟迟未曾动手。

    那衣着华丽的少年,迅猛冲来,一把将美妇扑倒,按于身下,欲行不轨之事。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凌云忍无可忍,自己信仰的乃是侠之大道,必定前路坎坷崎岖,若是畏生畏死谈何为天地立心?苍生立命?有道是明知必死,偏要为之。若要行侠仗义,必要有一颗悍不畏死之心。

    在这千钧一发,妇女贞洁即将不保的时刻,凌云大喝一声:“住手”!那锦衣少年与钰狗均被吓了一大跳,修士相争,百米距离不过咫尺之间,被人如此近距离近身,生死道消实则在所难免!

    待到锦衣少年和钰狗看清来人不过是尚未凝气的凡人,内心之中也是松了口气。瞬间暴怒不已,来人虽衣着不差,容貌更是英俊,今他们心生妒忌,凡人胆敢坏他的好事,真是作死,此人在他们眼中已是必死无疑。

    美妇看到凌云仗义执言,却发现也是凡人一位,虽有一副好皮囊,却也并无他用,凡人如何是修士的对手,不过是多造一份杀孽罢了。眼中也恢复了一丝神采,急忙开口叫道:“小兄弟,快走,快走,不要管我们,勿因我们葬送了性命!”内心却甚是感激。

    凌云恍若未闻,装出一副胆怯之色,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们是仙人,不不应该不应该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钰狗如此一听,心想又是一个开送死的,我今天运气好到爆表了!哈哈哈,又到我表现的时候了。少主若是此番尽兴,我若能就此攀上大腿,日后我就飞黄腾达了,美女、佳肴我将享之不尽,取之不歇!

    钰狗一脸戏谑的向凌云逼近,嘲讽道:“哈哈哈,小子,不错,傲骨可嘉,想英雄救美啊?来啊,快来啊!大爷我不出手,你若能将我打到,我就让我家少主放了她,小子怎么样?”

    凌云佯装后退,浑身瑟瑟发抖,仿佛害怕极了。钰狗更为嘚瑟,小子叫你逞能,一会让你知道狗爷的厉害,体会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

    凌云语无伦次的说道:“仙人,你你说的,你说的不能,不能还手的。”

    美妇尽是无奈,“哎,又要枉送一条鲜活得生命,苍天无眼啊!此子命休矣!”

    钰狗更加狂妄,凌云的演技极佳,可谓是毫无破绽,内心却是一阵嘲讽,真是狗眼看人低,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找死不远日子。

    二人渐渐逼近,待到只隔一拳之距是,凌云一反常态,突然暴起,出拳快若迅龙,霸气侧漏,钰狗连修士手段都来不及动用,便已身首异处。

    锦衣少年也是尚未缓过神来,刚才一切恍然如梦,不知在刹那芳华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钰狗究竟是怎么死的。

    美妇眼中也闪过道精光,心想,这位公子颇有侠士正气之风。玲儿也能有个归宿,待这位公子解救玲儿之后,我便随你而去。公公婆婆,友哥,黄泉路上有我相伴你们不会在孤单。

    凌云满脸杀伐之气,迅速向锦衣少年逼近,面对这种人,凌云可不会讲什么仁义道德,唯有以杀止杀,才不会让其祸害人间。

    锦衣少年从小过得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何曾面临过这种险境,此刻被吓得节节败退。

    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过,心想钰狗乃是凝气四层的修士,虽说轻敌在前但都被其秒杀,自己因为平日里不学无术,也不过凝气六层,此人颇为神秘,不显山漏水,杀钰狗更是如探难取物,自己若是反抗,焉有命在?如今修真之界,何人不是为了自己?此子也怕是过来为分一杯羹,还好我提前将紫金鱼收了,不然真不敢确保对方不会杀人夺宝!

    如此想到,锦衣少年便有一计谋涌上心头,胆怯之色大减。开口说道:“这位少侠,在下乃是雪月帝国段家少主段了然,莫不是少侠看这位妇人姿色非凡,也想尝尝鲜?”

    凌云一听,心中笑道:“此人真是为了活命,苟延残喘,也当真舍得,不如我先戏耍他一番,趁其不被,将其擒拿,逼出背后强者。”

    “哦,是又如何?不知段少主想怎地?”凌云问道。

    段了然大喜过望,此人果然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原来也是色狼一匹,看来我的命算是保住了。

    段了然急忙奉承道:“这位少侠且听我说,这位妇人不如让与仁兄,你看她的女儿如今年芳六岁,虽说年纪尚小,却也是不可多的美人胚子,味道肯定更为鲜美,不如兄弟慢慢享用?”

    凌云一听,杀机更甚,此人非死不可!如此年幼无知的少女也要妄加祸害,当真禽兽不如!且行径也令凌云作呕,为了苟且偷生,初次相遇,便称兄道弟,阿谀奉承,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凌云笑意盈盈的说道:“段公子,我想你误会了,我若是将你杀了,抛尸荒野,何人又知是我所为?这两位美人,可不就都成了我囊中之物,岂还用得着与你分一杯羹?”

    美妇眼中那一丝神采也散去,世间哪有仙人,不过是一群唯利是图的畜生!先前还以为此人仗义相助,想不到天下乌鸦一般黑!

    段了然也是瞬间慌了神,急忙开口带着哭腔的说道:“兄弟啊,你可不能杀我,我段家在雪月帝国可是大家族,有钱有势,只要你不杀我,灵石、美女无数!我都可以给你!这位兄弟,这位美妇和那小孩我也不要了,我双手奉上,只要兄弟尽兴就好,给我一条生路!”

    凌云看着这人,犹如看死人一般,当真是为了活命,连底线都不要了!俯首沉思道:“段兄何不早说,如此我便可以答应,不过段兄刚才所言是否为真?”

    段了然一见事情有了转机,匆匆开口道:“当然,当然,面对兄弟我怎敢有戏言!兄弟乃当世之豪杰,年青有为,术法高强,如今还抱得美人归,为兄能与兄弟结识,当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可段了然向来都是睚眦必报,心口不一。心中却在想,哼,让你先得意一时,等你与那美妇享受鱼水之欢时,我便趁你病,要你命!敢如此侮辱我,夺我所爱,小子你还是头一人,我一定要你跪着求饶,再慢慢折磨你致死!

    凌云大笑道:“段兄果然是爽快人,那小弟就不客气了!”

    美妇一听,清泪滑落绝世容颜,浑身瘫软,再无任何力气。

    凌云眼疾手快,立马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美妇身上,将其揽入怀中,防止其摔倒在地。

    锦衣少年一看,心中更是得意,此子如此猴急,一会我看你怎么死!

    就在段了然想入非非之时,凌云却并未泄露半分杀机,锦衣少年背后的高手也并未察觉。

    说时迟,那时快,凌云的手臂犹如出海蛟龙一把缠住锦衣少年的脖胫。

    段了然吓得全身颤抖,刚才还有说有笑,此刻却十分反常,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会识破了我的计谋暴起杀人吧!越想越后怕,双腿之间一股暖流喷出,一股骚臭的液体滴答滴答顺着裤腿滴落,原来被吓尿了!

    被揽在凌云怀里的美妇也是懵了,还以为自己即将失贞,本已做好了受辱自尽的打算,但此刻演的哪一出?

    凌云朗声说道:“不知何方高人,可否现身一见!”

    半响之后却并无人应答,暗处的老者心想我乃筑基大成修士,岂是一个未曾凝气的黄毛小子所能看破行踪的,此子一定是虚张声势,故弄玄虚。这位老者乃是段家家族的外门长老,历来的职责,便是保护段家子嗣的安全。段家家主,段天德为人正直,是个典型的修炼狂人,自从十年前闭关冲击洞虚之境,家族之事便再无人过问,子嗣也是好坏参差不齐,为人正直之士也有;向如今这为段了然的纨绔子弟也不在少数。他们这些长老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保护好他们就行。

    凌云见无人应答,手上加力,:“前辈若再不现身,我可不敢保证你们的少主会不会被我掐死。”

    段了然面呈猪肝色:“兄弟兄弟,快快松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我再也不敢心生异心了。”

    凌云手上再一加力,段了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沉声说道:“哼,我欲要修太古仙侠之风,正所谓人以物聚,类以群分,我岂会与你等,同流合污!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老者一见自家少主命在旦夕,也是慌了神,段了然可不能死!急忙现身。

    老者本可以抓住一旁的小女孩欲加要挟,但此法乃是下流人士所为,他身为筑基大成修士,可不屑于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再说先前被凌云一番话所打动,深有所感,更不会做这种小人之事。

    老者幽幽开口道:“这位少侠,不如你放过我们少主,我等就此离去如何?她们俩人,我等也妥善安置,赐其金银,聊度此生,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凌云悲愤说道:“好一个妥善安置,那逝去之人的命谁来偿还?哀大莫于心死,那心死之人谁来救赎?凡人于修士眼中皆是蝼蚁,她们受的辱,她们的自尊谁来陪?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老者一听,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少主必须得救,但占势欺人之事他又做不出。

    老者转念一想,人死如灯灭,如今我人已老,修为无所寸进,也没有几年好活。段了然奸淫掳掠,丧尽天良,做了不少坏事,不救也罢,大不了我以死谢罪,报段家知遇之恩。

    老者忽然传音道:“小兄弟,你方才一番话可是出自肺腑?你所言侠义之道,老朽深感佩服,面对强敌,仍能坚持心中道义,有泰山崩顶而不变色之心志,在下自愧不如。此人你欲要杀之,便快些动手,免得迟则生变,再生事端!”

    凌云一听也是一脸懵逼,本以为此战将凶险万分,身死道消也难说,但此刻却是出乎意料!不知是老者耍的手段,还是因老者与段了然不是同道中人。

    凌云心生计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取段了然项上人头,只求无愧我心。

    段了然看到家族长老现身,大喜过望,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何曾想到下一秒自己便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老者弹过一道法术,将段了然的尸首焚尽,欣慰的看着凌云笑道:“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好一个侠义少年。老朽乃侠有道,我生身父母希望我心中有侠,坚持道义,怎奈世道如此,愧对黄泉之下我的父母,今日与小兄弟相识,此乃三生幸事。小兄弟,老朽就此告辞,愿你心中侠道,于世长存,永不背离本心,开创太古仙侠之风!”

    几息之后,老者早已没了身影,凌云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松开怀中美妇,口中轻喃:“道不同,不相为谋!对!我的道,就是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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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