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少年如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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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爱很爱你14

因为,很爱很爱你14

终于,她的嘴角绽出了几分笑,温柔地笑着如沐春风,缓缓地蹲了下来,犹如照看着初生婴儿般地小心,轻轻地掀开了白布的一角,露出里面安一深一副毫无活人生气的脸,紧闭的双眼,冰冷的唇瓣。

她的手指眷恋的徘徊在他的唇角,笑容更深了,眸光中写意温柔可以一览无余,她的手静静地附上安一深的手臂,轻轻地:“一深,是我。我来看你了…”

“地震发生的没一会,你打电话又跟我说了,说等我大学毕业我们就订婚,你还说你会安然无恙地回来找我,你是说话算话的。”

若溪偏了偏头,换了个角度看他,手指安静地整理着安一深栗色的发,拣去其中小小的杂物:“可是现在…我先来找你了…你别睡了,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

伊生不忍心地撇过了头,若溪的话使他的心蓦然一揪。

手指清理完他的发,再顺着脸颊逐渐向下,若溪从包中拿出了纸巾,一遍一遍认真地擦拭着安一深脸上的污渍,纸巾用了一张又一张,她看着依旧紧密地眸子,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你现在是在骗我…你演技真不好!一下子就被看出来了。想知道为什么?呵呵…你还记得吗?就高一那年的暑假八月过七夕的时候,我们一起徒步走过了长梯,拜过了如来,那家寺庙那么灵,我都求过了要你安稳一世,可以子孙满堂寿终正寝,你说你现在闭着眼睛不说话不是骗我是什么?”

“更何况还有那株连理树。我知道你一定还记得,你看,这串红豆镯子还是你当时亲手送给我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们都把名字写在红布上系上枝头了,我们一定可以如愿以偿的,对不对?”

若溪开始轻轻地擦拭着安一深的脖颈,她悄声地反问着他,然后将耳朵附上他的嘴边,似乎又听到了答案,满意得笑得了甜蜜。

伊生看着她,一颦一笑,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地疼,那些话落在他的耳朵里就如同了一把尖锐的匕首一寸一寸剥开他的心脏,他蹲下身子,扯了扯若溪的手臂:“若溪…你醒醒看下…安一深已经死了!…”

“不可能!!!”,话音才落下若溪就激动大声地反驳开他,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的话是真的,她还把耳朵听上安一深的胸口,越笑越开心了,“你看看…你看看…他还有心跳的!就像我们一样…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着。”,说着她蛮力地扯过伊生的手放在安一深的胸口上,满目纯真地看着他:“对不对?”

见伊生不回答,也没有不满,只放下了他的手。然后又将自己的耳朵附了上去,眉眼处开心得渲染出了丝丝的笑:“我就知道他是在骗我…我就知道…”

若溪听了许久,又将头抬了起来,慢慢地拨开他的衣领,看见到他脖上的一圈项链。她好奇地盯着它,然后伸手轻轻地解开,拿出了在其中的两个圈,发现竟然是两枚戒指。

一款男士一款女士,还是一对简约风的情侣戒。在男款的内壁中刻着两个醒目的字母:r-x,而在另一枚中也同样的有着:a-y-s。

直到现在若溪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他早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的订婚戒指…早已经了…

“若溪…安一深已经死了…他掉下山崖死了!你别这样…要不然你哭出来…哭出来就好受些了…我求你…”

伊生抓出她手臂的几道痕,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接受下事实,他朝她祈求着,求她将泪水释放出来,以一副从未有过的弱者的姿态。

“你别胡说了…他明明就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死了…”,若溪笑着嗔了他一眼,为安一深整理好衣领,“你看…他现在还朝我笑…就像从前那样还温柔地对我笑。”

若溪抚着安一深的眼角,“一深…我们回去后马上订婚好不好?我不想再等了…我等得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她看见他笑着动了动唇角,答应出了一声“好”

“真好。”,她开心地笑着,“那我先帮你把戒指戴上,我也戴上。这样就不会再分开了…怎么样?”

若溪偏了偏头,看着两只手上尺寸正好的戒指,异常的满意了。她打了一个哈欠,伏到安一深的胸膛上,“一深…我好累,好困…你陪我睡一会儿…天亮了,我们再一起回去…我想吃那碗刀削面了…你陪我一起去…一起…去”

到了后面声音逐渐减弱,伊生看了若溪一眼发现她是真的睡着了,他想将她抱起,可若溪的手却与安一深的手臂抓得了死紧,怎么也松不开。他叹了一口气,抚上她消瘦的脸颊:“你…又是何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