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少年如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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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38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38

埔水镇处于一个较为偏远的地方,有些事情到外面做也不方便,所以镇长询问着意见向所有人筹集了一些钱,然后在镇子的中央地区建起一座大礼堂,不论哪家是办喜酒还是办丧酒都在这里头,因为镇上有请戏班来唱戏的习俗,有时是为了祝寿有时是因为婚庆,给大伙图个热闹,当时因为经费有限,所以就直接在礼堂的最前方搭一个戏台,要是那户人家请来一支戏班,就在底下排上许多排可活动性的椅子,便成了一个简便的戏院。

礼堂离林阿婆家不远,拐上几条街就到了,若溪跑到了大门前发现后面没有伊生的影子,拍了下手,这才满意地进去了。找到林阿公并不难,他老人家总是喜欢坐前排,若溪走到了前端张望着四周。

此时表演还没开始,一些工作人员正在‘啊!啊!’的调音,夹杂上底下的众声音,吵得人想直接离开。可若溪仍然向前头走着,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一种的环境,从小时候就在这礼堂里跑来跑去,跟在外公的身旁似懂非懂地看着台上的咿咿呀呀。

若溪看见了坐在第二排上的林阿公,他旁边还留下了两个空位子,眼角一弯带了欢喜,刚想过去时,突然肩上一重,她转过脸,不出所料地还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心中的气还没消,就没好气地道:“你跟着我干嘛!”,伊生对于她的质问心情却颇好,看在若溪眼里那就是欠揍,他把一瓶牛奶塞到若溪的手中,“你晚饭没吃好,喝瓶牛奶!——”,说着看了下台上,不待若溪接不接受就拉着她的手腕;“快开始了,别傻愣的。”

“林阿公…”,伊生带着若溪坐下来,“等了半天了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林阿公问向旁边的若溪,而后又拿出了两袋瓜子,给了他们,眉眼笑得慈祥:“等会儿你就边吃边看。”,若溪接过,轻轻地答了一声:“谢谢外公!——”,老人家眯着眼睛享受地靠在椅子上,摆摆手。

随着音乐响起,周边的谈论声弱了下来,帘幕被渐渐地拉开,舞台上泛起冰雾,朦胧的白色飘散在舞台间,几秒钟后露出了一位位身着彩服婀娜多姿的姑娘,规律地迈着小碎步挥着长长衣袖,为底下的看客先来了个暖场。

待到这场表演结束,礼堂里头就突然热闹起来了,人声开始喧闹着,时不时还传来些小孩的笑声,若溪抬眼看见有人站在二楼上,手中捧着一大盆的糖果一批一批往下撒,众人接的手忙脚乱的,若溪坐在椅子上也平白无故的被砸中了好多次,虽然不疼,当每次都要‘咚!--咚!--’然后再落到她的大腿上,几次以后就有些郁闷了。伊生从她的手上拿过一颗糖,打开包装纸,有些粘牙,一边吃着另一边还在偷笑。

糖撒了一会儿后就完了,位子上的人终于安分地坐在椅子上,家长们把接到的糖果都给了小孩子,逗得他们眉开眼笑。伊生把若溪放在一边的牛奶的吸管打开,插进奶盒中,“喝点吧!——”,若溪听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实在不相信他会这么的好心,伊生被她瞧得好笑起来,“喝吧!我没投毒!——”,若溪瘪瘪嘴,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

从开始到结束约莫要两个小时,若溪在看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些受不了了,头一搭一落昏昏欲睡,伊生见着了就像旁边看得兴致**的林阿公道:“阿公,若溪困了,我先带她回去了…”,林阿公的眼睛依旧盯在了台子上,嘴上嘱咐道:“路上小心些啊!——”,他听了答应了一声。

伊生扶起已经迷糊了的若溪,细语轻声,“走吧!我送你回家。”,若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哈欠朝天,“有些困了。”,伊生扶住她的肩,到了礼堂外,被夜风吹了吹醒了醒睡意,若溪这才反应来然后挣扎开,脸上不自然:“我可以自己走。”,匆匆地加快了些脚步。

路上两人没说话,若溪只想快点儿到家,终于,她看着里头微亮的光芒,留下一句话就跑开,”我先走了,再见!——”

伊生见了已经紧紧掩上的门,笑了一声,悠悠地哼起一支曲往不远处的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