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少年如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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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相遇与你流年05

与你相遇,与你流年05

若溪完成最后一笔,轻轻和上了日记。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的敲响,时针在指着十一的时候很负责任的响了起来。若溪打着哈欠,走到厨房倒了杯牛奶,路过客厅时黑漆漆的,心底疑问:都十一点了怎么母亲还没回来?

若溪一家子都是在医院上班,父亲是上阳市里小有名气的外科医生,而母亲则是家医院里的护士长。有时候医院里的病人一多,加班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了。只是今天比以往还要晚了许多…

若溪不放心地打了几通电话,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显示在忙音状态。便又折回房间,想着等母亲回来后再上床休息。

虽然父母两人经常不在家,但一家子的感情却是极好。若溪这个名便是取自她父母亲名字中的一个单字,原本是叫‘若息’可她母亲嫌‘息’字不好商量了后才改成了‘溪’。

若溪抿了口牛奶,将杯子放到了一旁。闲来无事,对着桌角边上的日记本发呆。这本日记里,记载着她的初恋…记载着她不曾向别人启口的过往…还有位被她一直安放在心尖上的人…

她打开了米白色的日记,嘴角发甜指尖轻轻触摸着那片还未全干的字迹: 安一深,如果我努力,有一天你会不会也喜欢上我?

人都是自私的,不论是谁,就算是若溪也一样。有了第一次,便再想着第二次、第三次,最后就是一辈子…

夜晚时那片近距离的美好带给了她太多的震撼,一种从来都是奢望的感觉突如其来的出现。她可以悄悄地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让踏实的感觉填满她的心…他的呼吸声也是那么的清晰。一种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清晰…

她的渴望如同洪水一般‘轰然’而来,渴望着一种永远为自己而存在的气息…

所以,如果我努力,你会不会如同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着我?

安一深的话,一句一句,刻在她的脑海中是那么深刻。她胆子小,三年里的暗恋不是段轰轰烈烈的风景却会像溪水一般细细流长永远不会干涸。他对她说过的话屈指可数,所以她总会珍惜地一遍又一遍地揣摩,回味他身上冰凉的温度。

是的,他身上的冰凉她是那么小心翼翼地体验过…

今年的暑假,一直定居在国外的夏子莘突然回国了。他是若溪的表哥,与安一深交好,两人也是经常联系所以即便是相隔千里,那关系还是没有断。

夏子莘本来就是喜欢热闹的性子,回来的第三天就打着‘接风宴’的名开了个party,若溪自然被邀请在其中,去时还不忘带上自己的死党叶璃。

若溪对着这个表哥的记忆算是挺深刻地,两人的童年生活也都在乡下外婆家里度过。夏子莘是家中的独子,因此对这个表妹也更加地疼爱些。小时候就常常带着她去树上掏鸟蛋,河底摸龙虾,长大后更是大小礼物不断。只不过到了七岁的时候俩人便分开了,夏子莘一家都移居到了海外,而若溪也被父母接到了城里接受更好的教育。

记得那时候,她还为此大闹了一场,哭了许久的…

………

当若溪看见安一深时她已经算是给震惊傻了,虽然听表哥说聚会上会来为他多年的好友,可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是他…

若溪眼睛乱瞟寻找着叶璃的影子,却发现那个见色忘友的人眼睛已经是恨不得贴在夏子莘背上,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的暗示。一个花痴,口水都快掉地上了!

若溪面前站着安一深,双手哪里放的都不舒服,努力的低着脖子让侧脸的黑发掩盖住自己的面容。心底在偷偷埋怨表哥也不说的清楚些,打量了打量身上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就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了…

相比上若溪的反应,安一深则显得从容了许多,他礼貌的伸出手唇角露笑:“你好,我叫安一深。你就是子莘嘴里常念叨的若溪吧,他经常讲到你,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若溪受宠若惊地握住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心跳猛然间漏了一拍。她很想说:其实我们早就见过面了,就在三年前。只不过,你早就忘了。早就忘了…

对啊,你都忘了,我还自作多情地再提起干嘛?

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化为一句客套,喏喏答话:“你好…你好,我是若溪。很高兴…很高兴见到你…”

若溪已经抬起了头,黑发垂在脸颊旁显得面容有些消瘦。安一深入眼的是一副清秀的容貌,不惊人,却很耐看。习惯性地对上别人眼睛笑了笑,人儿又立马惊慌似的的埋下头。正想多说几句,不远处喝着红酒的夏子莘却叫了一声他,也便不再多话,道了句:失陪。便离开了…

若溪悄悄地抬头看着他的背影,他还是著着件白色衬衫,向前迈着利落的步伐,一点一点的离她而去。若溪想要开口叫住他,可喉咙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算他停留了又如何,

自己又能说些什么?不是自己的东西,就算是再怎么贪心永远也不会得到。

手中还残留着他的余温,他手上的冰凉。

满足些吧!一些人,一些事,终究是要放在心底一辈子,一处无人问津的地方。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一阵‘嗦嗦’声,客厅中的灯光从门沿下透了进来。是母亲回来了…

若溪风卷残云般的将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关上了台灯立马躺到了**。

母亲不喜欢她熬夜,做护士的自然知道其危害,所以命令自己十点钟后就必须关灯了。

若溪闭上眼睛休息。愿你也可有个好梦,安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