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之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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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sun oct 16 23:04:15 cst 2016

    当黑暗撤退,星光渐隐,阳光降临,有多少人会看见黎明,又有多少人会活下来?!

    “镇哥,柳总有请,找你都半天了——你电话也不接——这是嫂子吧——”几个女服务员叽叽喳喳的堵着门。

    “叫虹姐就行,下班你们没活动吧,不怕长痘痘话,我晚上请烧烤——柳总还没走?我这就上去——一起吧——”萧南镇一拉虹姐。

    “公事我去好吗?穿的行不?头发被你弄的——我再整理下,你等等——”

    “走吧,别弄了,就跟家里一样,没那么麻烦,真服了you,女人,整天化妆打扮,不烦啊——走了!”

    柳总的办公室,或者说套房,跟家差不多,唯一就是监控视屏比较多——紫珏,明娜,一个逗狗,一个品着茶——分明过堂的节奏——“大叔,你行啊,给你打n多电话都不接,大家急死了,你到好——这姐姐,谁啊?!干嘛来我家——”

    “紫紫,别没老到少的——镇,姐知道你忙——这位怎么称呼?”柳总拦下女儿的不爽,冲着虹姐说。

    “姐,你好,叫我九虹就行,我和南镇是朋友——这妹妹好闪亮,嘴不噘就更完美了!”

    “虹姐,你好,我叫明娜,是镇哥老板,他是我请的临时工——”明娜狡黠的笑着打招呼。

    “这没外人,大家别置气了,镇,姐找你来,咱商量下你佑叔过寿的事——”

    “爷爷说,今年生日不大办,还要提到明天——大叔,陪我们去挑礼物,都傻等你一天了,我妈真是——”紫珏的脸像天,一阵风一阵雨的。

    “那走吧,我去热上轿子,你们慢慢溜达——”萧南镇赶忙解口脱身。

    “兔子也没他跑地快,我这么美,难道那么可怕吗——不明白——”紫珏摸着欢欢毛线般的狗头,揽住她妈“咱跟上,别拉了,哈——”

    “早晚把你大叔整残、神经了,不见面就想,见了面就吵,你呀,真不知你在美国学的什么——”明娜拉着紫珏的手。

    “小虹,别往心里去,紫珏跟南镇闹惯了,她心不坏,就嘴不饶人,小时候俩人整天在一起吃住,我一忙,家就忘了——南镇算是半兄半叔的看着她长大——”

    萧南镇变身司机、安保、跟班、搬运工刷卡器,给女士们,开门,扛包,打伞,付费,递水,拿湿巾,小心护着、候着。

    t国,一辆黑色日本车在沿海公路上赶风疾驰,拐弯处同牌子同款的车打着四小闪停着,后车按鸣喇叭,一前一后,向小码头栈桥开去。

    公路的另一头,同样黑色的车飞快,远处的人工浮岛上直升机在盘旋,白色的游艇正等在栈桥边“将军,您请——”黑衣壮汉恭敬的施礼。

    “豹子,辛苦,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来——这是黎先生,咱们的财神——”

    穿着花衬衫带着墨镜的将军,依旧腰杆挺直,霸气侧露。

    “森将军,您客气,在商言商,高风险才高回报,跟好您才能继续大赚——”同样花衬衫墨镜的胖子,笑容可掬,油光水滑,如度假般休闲。

    三人下到游艇,抛锚起航,白色尾浪泡沫——全景玻璃钢的天窗,手工打磨的原色的木纹内饰,整张小牛皮的手工缝制沙发,雕有独家金色徽章的水晶酒具,金色餐勺、叉子,银色餐刀,孤品的印象图案的餐盘,血般鲜艳的红酒滤过浮沫醒着,犹如尺子量过的面包、熏肉切口棋子般规整,浓郁的果酱,精致的五彩水果拼盘仿若凤凰展翅,三文鱼刺身的冰船、龙头口吐白雾,黑色鱼子酱在雕刻如花的番茄心内珍珠般静静盛开——没有人关心这些,只是静静的仰躺,看天上白云变幻——t国的森将军有枪,m国的黑豹有人,y国的黎胖子有钱,再加上个政府高层有权——四人会议今天的决定会改变很多人的生死,包括他们自己——明娜的外公今年已第三次入院,似乎撑不了多久——孟老头一倒,明娜他们很可能生死一线,作为牢牢把持t国警界的大家族,一直与军方关系不太和睦,尤其与小鹰派更是视同水火;而黑盟更是视孟家为死敌,扫毒缉毒是孟家主抓的大头,漏网的毒枭,蛰伏的黑寡妇,落魄的流浪枪手,想上位想疯了的青年,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咬一口踩一脚的机会。——十年的平静似乎太久,远古的凶兽正附体欲出!——人心里都住着贪婪的魔龙,等着被唤醒!——明娜出国之行就是寻找外援,开辟退路的!

    “我忍不住了,你们不吃我吃,有多少事比吃饭重要?又有多少东西能比上美食的满足感,吃到口里的幸福感?嗯?!”黎胖子端着胭脂般色泽的熏肉,涂满红色果酱的黑麦面包,鱼子酱在口中弹跳,浓郁、鲜活的生命,一粒一粒被吞食着,这种强烈的占有欲、杀伐的贪婪,被黎胖子的大嘴演示的淋漓尽致!

    “少吃点,当心爆血管,那么高的热量、营养,你那么胖,怎么消耗掉——脂肪,能量堆积多了,你也就胖死了——”

    “好,不吃了,咱们谈正的——我准备了五千万美刀的头期,陪你们创业——这是第一笔,五百头,十个幽灵账户,都有授权、托管凭证,都是合法合理的——钱不是白送的,是有偿的,每天的详细清单,每单笔务必精确到十美刀,我的财务有质询的权力,超过十万的单,要财务过目审——比如,购买武器,弹药,车辆的费用,杀手、司机、雇佣兵的单价,人数,目标的赏金,刺杀成功与否,我都有权过问——”

    “这些就不用你麻烦了,你只管出钱,剩下的我会做的漂漂亮亮的,绝不会让你花亏了——”

    “好听的话,我不听,我都把钱抷着了,我要个明细不算无理吧——合伙的生意,账目一分一厘也要放在明面上——森将军,你说呢——”

    “你是商人,你只管投钱就好,这种带血的活,还是我们专业,你做甩手掌柜不更好吗?!”

    “拷,老森,我投的不仅是真金白银,还有身家性命,我必须见到清单,这是我的底线,不要跟我说什么军事秘密的囫囵话,交个底吧——黑豹,你有多少人枪?老森,你的兵力,武器啥装备,一天推进多少里,消耗多少油;库存多少子弹、油料,军粮、物资一天耗损多少,能支持多少天;士兵的战时工资,闲时费用,伤亡的补偿金,毁伤的装备维护——这些都能用钱表示出来,我得看到实力,看见明细,而不是说说!!”黎胖子一改笑模样,仿佛杀伐决断的指挥官,连珠炮般发问。

    “还有,托尼先生,你既然坐到这,就是要反出孟家,你的筹码让我们开开眼,你别不说话——你手里有多少死忠官员,他们要什么,钱还是房屋女人?还有多少能够收买的官员,价位多少?有多少搞不定,需要武力解决的,要雇多少杀手,又得花多少钱?这些你给个实谱,我得做个预算吧——又或者你有重要的情报,它的数量价值高低,我都可以出价收——”

    谈判陷入僵局,这些都是他们的底牌,没谁会傻到给外人看、说给别人听;只有黎胖子是相对透明的、最弱势的一方,他投出大笔的政治献金,换来的是各怀鬼胎,三票不信任“就凭你们还搞政变?!真是笑死人了!无论你们成与否,五百万我出了,剩下的你们玩——我退出——”黎胖子把手里的刀叉“啪的”一扔,起身,头也不回,大步出屋。“赔了,娘的,一帮戳尿尿窝的屁孩,真是无知无畏——”

    “你站住,你不能走,再走我开枪废了你!!”黑豹“腾的”掏出后腰的手枪指定黎胖子喝道。

    “我拷,拿破玩意比划老子——你马上放下,要不你绝对会后悔的!!小子!!”黎胖子连头都没回,继续向前。

    “草,别逼我,你停下,听见没——”

    “老森,托尼,你们就看着,你们就这样表示合作,一言不合,拔枪相向——你们就这么黑,我五百万、眼不眨撂下了,还买不了张返程票?!——你们确信这样撕破脸,啊?!!”

    三人都没有说话,枪依旧抬着瞄着黎胖子的后背。

    “唉,你们啊——真是猪队友!”黎胖子右手“叭的”做了个弹指——“嗖”的一颗子弹直接把黑豹持枪的右手打烂打飞了,“趴下,不想死都他娘的趴地上——”黎胖子转身挥手大喊,面目狰狞,“我确实是个商人,我以前是做军火的,你们明白?!”悬停的直升机,探出的枪手一梭子打到地上土石四溅,黎胖子狠狠踢着失血过多有点迷糊的黑豹,装起自己的银行卡,拿着杯红酒喝着,揽住绳梯飞走了!“老子回来啦!大地,颤抖吧!苍天,落泪吧!!给我绕着岛扫一遍——除了人不扫,其余都火劈了——”

    浮岛和栈桥仿佛成了人间地狱,一片火海,浓烟滚滚,汽车,快艇,沉的沉,漂的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