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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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6

chapter 86

地窖里的蜡烛安静的燃烧着,这是我伴侣的办公室里除了壁炉外唯一的光源,我没有试图让它变得更亮……我不需要过分的明亮,起码现在不需要。

孩子们已经在他们的房间内沉睡,我不记得今天花费了多少时间陪同他们消耗我本来已经不是特别充沛的精力。不管怎样,他们现在已经乖巧的躺在**,而不是继续那些对成年人来说完全是酷刑的谈话。就像我已经遗忘上学之前的我为什么会喜欢听小白兔和大灰狼一样,我现在同样无法理解小魔鬼们对于可怜的小仙子的热情。

当然,我并没有回归童真的意图,自从那天离开校长室那样让人窒息的空间,我至少花费了半个多月来思考并等待教授……我以为他会对我说些什么,关于他日渐忙碌的日程或是关于他日常教学之外思考的内容。我还是无法从他那句问话中推测出更多的线索。

albus dumbledore确实已经了解到月精灵关于净化魂器方面的信息,毫无疑问,他在思考,有关于预言选中的救世主……从他召唤harry potter的频繁次数来看,没有人会不这样想。

lucius malfoy对此极为不满,他隐约的在给我和教授的信件里提到这个问题,并希望我能多多关照那个男孩。

而我能做的最好办法就是安排harry跟随精灵研习古代神秘文字研究(study of ancient runes)课程。

没有人真正关心harry是不是喜欢这门课程,那并不重要……包括harry这个不太善于玩弄心机的男孩都清楚这一点,无疑……除了dumbledore校长曾因此几次找不到他的目标外,没有人对此表示不满。

这个男孩的教父,和同他在一起的同为犬科动物的remus lupin也乐见其成,一般情况下巫师对于善良并博学的精灵很有好感,特别,当精灵表示出足够的善意后。(坦白说,我对于这两个犬科动物并没有发现他们的教子偶尔利用这种机会溜到他们不乐见的地方,而深感庆幸——虽然我并没有怂恿或是诱拐他们的保护物,但隐瞒不报同样会被这两个头脑并不理智的家伙迁怒。不过,我并不会对此感到愧疚,我倒是觉得,这两个犬科动物应该为他们阻碍harry的自由活动而反省……如果可能的话。)

出于交换的原则,我也从lucius malfoy那里弄到一些信息,比如,我的伴侣渐渐开始走向前台,再比如,他开始有目的的接近被他和malfoy拉拢的贵族圈子,并开始吸纳更多的成员……

自然,malfoy从来不会直白的给出答案,但从他给出的信息里推断要比从我的伴侣那里挖出真相来要容易得多。

而这些事实让我有了一些别的联想……这也是我特地等在办公室里,而非在卧室内修炼的主因——我们需要谈谈,如果我的伴侣可以为了保护黄金男孩而隐藏他的善意不被任何人得知,那么他同样可以为了其它一些类似的原因向我隐藏某些东西……‘克制也要有个限度,超过了就不再是美德。’(注:这句话应该是句英文谚语,原文为there is ,however, a limit at which for bearance ceases to be a virtue.)

那个顽皮的城堡hoho,今天也识趣的没有来打扰我的等待……这半个月来,自从它拿到了第三个信物,学校里已经发生了不下十起恶性事故,似乎就在一个假期后城堡的配件就被时光给腐蚀得老化不堪,单单great hall(礼堂大厅)里在用餐时无故坏掉的长凳就让厨房损失了一打的餐具。(感谢hogwarts里没有人追究餐具的使用年限,它是不是古董并不会给购入新的餐具带来额外的麻烦。)

虽然,我的伴侣从这个星期才开始在半夜十二点前回来,但我已经开始怀念每天饭后一起工作或是学习时空气里那种淡淡的味道,教授总是会在十二点一身清爽的回到我们的身边,无论我在庄园内还是学校,——也许我应该庆幸,我的教授的晚归并不是因为,其它的人对他的吸引力比我更大。

但我无法克制的对此感到不安,也许是因为即将面对的voldemort(伏地魔),也许是因为albus dumbledore校长带来的压力,但最核心的原因,绝对是因为我的伴侣失常的表现。

今晚我甚至喝了少许的葡萄酒,打定主意不再拖延下去,我需要了解我的伴侣真实的想法与意图,毫无根据的猜想并不合我的胃口。

少许的酒精让我的脸有些发红,发热,我蜷缩在沙发上,注视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在脑中组织着语句,直到火苗在一瞬间变得绿油油的,教授那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空气里多了一点男士香水与雪茄的余味,那不同于我熟悉的魔药成分的清香,但我没有移动身体或是询问些什么。

“我的小snape,”教授在第一时间发现我的存在,他身上似乎还带着室外略微冷清的空气,“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已经入睡了。”

“我也是这样认为,”我咕哝着,有那么一会纵容自己的视线穿梭在我伴侣那被夜风打湿的长袍上,也许我注意得只是出现在我伴侣脸上那非常不明显的疲劳痕迹,我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看到这个表情,或者我应该另外挑选一个时机?

注视着同样凝视着我的伴侣,我坐直身体活动下手脚,驱赶因一个姿势保持太久而产生的麻木,然后放弃了这个想法,“吃点什么?茶或是牛奶?”

我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教授只是简单的点下头。

召唤来house elf(家养小精灵),并让它准备一些夜宵后,我的伴侣已经将长袍除去并坐在我的旁边,自然地靠在教授那有力的胸膛上,我深吸了口气,“sev,如果可以……我们需要谈谈。”

虽然我的话语里还有询问的词组,但我并没有留出选择的余地,……我的教授似乎很容易的理会到我的坚决,他的嘴角**了两下,目光穿透的刺向我,“如你所愿,小snape。”

坐直身子,不理会身体内反对叫嚣的声音,虽然我同样不想离开教授那舒适的怀抱,但我不想错过教授任何一个表情,在接下来的谈话中。

“sev,我前些时候写信给你,只是希望你不会一个人去做危险的事情,……”我停了下,向我的伴侣露出一个软弱的微笑,“但那似乎起了反作用,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正在尽力达成,你在回信中提到的‘不会容许我陷入危险,’和‘尽可能的将潜在的危险消灭在萌芽’,的目标。”

“我并不否认,”教授用一种难明的目光注视着我,谨慎地开口,“但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并不会比给hogwarts那些低能的小崽子上课更危险,他们那会爆炸的坩埚和经常性错误的咒语几乎是巫师世界最无法防范的袭击……”

眨眨眼,我清了清喉咙里那突然出现的堵塞物,不确定自己看来是不是马上要流出眼泪,“那完全是不一样的,你知道的sev,成年的,深谙黑魔法艺术的巫师与那些未成年的,连咒语都记不全的学生,全然不同。”

我打断教授*诚实*的回答,“特别是你在利用他们达到自己目标的时候,我的伴侣,我们设想一下,就连那个当年魅力与力量同样卓越的voldemort都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他的手下,不是吗?”

“该死的merlin,”我的伴侣有力的大手将我拉到他的怀里,他与我相贴的胸膛激烈的起伏,似乎我的话给他带来了生理上的痛苦……这让我疑惑,也许指出教授试图拉拢并操纵更多的利益追求者并不那么让人愉快,但绝没有到达如此的严重,我几乎听得出他声音中的苦涩,“我早应该想到你并不那么容易蒙蔽,我的小snape,你的聪明才智总是那么出乎意料。不过,我假设你并不认为我会走上voldemort的老路,那个……”

费力的咽下一口口水,我的耳中似乎只有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我的教授为了保护我,选择召集那些迷信力量或是追逐利益的巫师把自己推到最的危险的漩涡中心,就在dark lord与light lord的眼皮底下……也许那个老蜜蜂又一次要求我的伴侣到黑巫师的群落里搜寻有用的消息?

哦,那不重要,用手紧紧按住心口,那猛烈的跳动让我以为,心脏会打碎我的肋骨直接跳出来,——当我的教授走到这一步时,他又经过了怎样的决择?我从不认为教授是个一味追逐权利的人,他只是希望在这个污浊的世间保持他的尊严而已,但是,当一个黑魔王恰恰是最能毁灭他的名誉的决定……

抬起头,我反手抱向我伴侣,他越来越紧的双臂不再收缩,虽然这种程度已经让我感到疼痛,但我不在乎,……我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如果他可以为了我选择走上一条绝不属于他的道路,那么我能做的,就只有支持他,不管对错,对与错,黑与白,也只是被胜利者划分的阵营而已,光明只属于胜利者,不是吗?

靠在教授那温暖的天鹅绒衬衫上,感受着他规律的心脏脉动,我梦呓一般的,“我的sev,也许你担心我会鄙视所谓的黑暗,请不要担心……这个堕落而又进步的世界里,只有胜利者能人为划分各种秩序,区分善恶,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一切都具有某种可怕的暧昧性,没有什么是唯一性的真理,人们总是希望善与恶是分开的,那只是理想主义的颂扬。如果troy(特洛伊)的helen是那场历时10年的战争的源罪,那么无论是她sparta(斯巴达)的丈夫还是偷走她的troy(特洛伊)王子,都只是短篇□□故事里的主角。没有所谓的正义与邪恶,只因为希腊最终攻克了troy(特洛伊),那个王子才变得夺取别人妻子的恶人,如果troy(特洛伊)成功,那么,他将是拯救绝世美人于灵魂桎梏的英雄。”

壁炉里的火焰在我的眼中跳跃,我似乎听到教授的喉咙里传出什么声音,那近乎耳语的呢喃让我弯起嘴角,我无比放松的沉醉于我伴侣的怀抱中,没有人记得house elf不知何时送来的夜宵,点心那温暖的气味钻入我的鼻孔,我在教授的怀里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也许下一次,我再告诉我的教授,领导会黑魔法的巫师不一定就是黑魔王。

标榜正义与光明的light lord对黑魔法的掌控也许超过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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