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2

chapter 72

人间百态……像是活生生的话剧就在这阴暗不详的地点上演，大家甚至来不及穿上专有的戏服，围幕就已经拉开了。

我的教授嘴角扭曲，用一种看着搅乱他魔药的害虫的冰冷眼光瞪着那个洋洋自得的傻瓜，眉弓上扬，我几乎感觉他就要冷笑出声。

而我无法不感觉有趣，albus dumbledore脸上的，平时不会引人注意的皱纹在一瞬间像是被刻印在皮肤上，让人感觉那些纹路是通向地心，随时会有灼人的热度从里面喷发出来。

无论是weasley，还是半巨人都开始大声嚷嚷，完全不顾这是个非常严肃的场合，而harry像是炸了毛的狮子，眼睛里释放出闪电一样的火花……他紧紧的被weasley夫人抱着，不让他冲下去。

对面的两个black还有anthony一面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研究着fudge，一面小声的私语……说实话，我想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而一部分威森加摩（wizengamot）的巫师先是张大了嘴巴，然后脸上露出不太美好的笑容，而另外一部分则用看傻瓜的目光盯着得意洋洋的部长大人。

坦白的说，gryffindor是最难忍受意外状况的一批人，尤其是刚刚上到天堂，就有人意图使他返回地狱的那一个。

“荒谬！你怎么敢！fudge……你凭什么指控我包庇谋杀犯？你当时连审判都没有，就直接把我从那个街道直接扔到azekaban(阿兹卡班),你没有让我说出一个字！如果有人要为真凶逃跑负责任，你也逃不掉！”

black愤怒的像野兽一样嘶声咆哮，血管在他的额角跳动，我庆幸他此时没有魔杖在手，否则……fudge可能活不过今天，azekaban(阿兹卡班)绝对会是这只大狗养老的居所。（感谢merlin，巫师世界还有remus lupin的存在，他大概是唯一一个会拼命拉住black而不担心被他咬伤的人了。）

“我估计vertitaserum（吐真剂）还在他身上发生作用，”lucius带着一丝明显的冷笑，慢慢地拖长声音，“抱歉，fudge……我猜想，我的耳朵出现了小小的失误，或许，你认为我不应该伸手管这件事？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如果我没记错，今年夏天，是你提议我去azekaban(阿兹卡班)调查整件事，而现在，你看到的，只是我调查的结果。不要太失望，部长先生。”

这个说法在房间内引起一串的笑声，fudge的脸重新涨得通红，他的长袍抖出细小的波浪，……不用推测，我们就可以看到他内心的激动情绪，气愤？难堪？……没有人在意这一点，威森加摩（wizengamot）的巫师们中有几个人笑得比gryffindor还要豪放。

“lucius，你在azekaban(阿兹卡班)找出了事情真相？真让人惊叹……”拍着胸口，似乎在平复过分的欢笑引起的不适，一个威森加摩（wizengamot）的年老女巫突然感兴趣的问，“能讲讲么？”

“是的，没问题夫人，”lucius优雅的点头，有礼但不是特意讨好的问答，“azekaban(阿兹卡班)的某个囚徒在甚至在睡觉时都不能遗忘这件事，我只是不小心听到这个消息，然后贵族的骄傲告诉我应该做点什么……我猜想。”

“很好，”

“不错。”

也许是要面对的太多了，fudge的脸色由红转白转黑再转红……大概我不会置疑他的魔术手法来源，这种面色的变化如此之快，目不暇接绝对是最合适的形容词了，——幸好，我不需要为他的健康转到脑浆，否则……你知道，这个问题会变得很严重。

有人似乎和我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带着半月眼镜的著名老巫师近乎温和地*安抚*，“fudge先生，不要生气……你知道，我们应该有足够的耐心听听别人的说法。”

albus dumbledore阻止了火苗从通红的蕃茄里喷射而出，简直太好了，虽然这个房间已经足够恶劣了，但我想它不想再在自己内部加入一些沸腾的番茄汁。

我的伴侣似乎和我有着同样的看法，类似于愉悦的感觉从我们心灵的连接处传递过来，这还是今天的第一次，不得不说，fudge的存在也是有其道理所在的。

lupin还在试图平静black，（用自己的手臂死命抱住black大狗，免得他一时想不开，抓着fudge部长大人质问，或是拷打？）

教授轻蔑地站起来，和房间内颜色一样暗沉色调的长袍突出了我伴侣苍白的面色，闪动的火把加深了他脸部表情的不可解读性，“看到了么……这些掌声和赞美，我假设你热爱它们，fudge。但我不同，我不需要它们来模糊自己的思维和判断，我推断我只是做了些事情以免事后被送进azekaban(阿兹卡班)。”

回味着自己伴侣低沉优雅的声音，“fudge先生，”我同样站起来脸上带着温和而明朗的笑容，“malfoy先生和我的伴侣都已经成熟到不会在正式场合对人恶言相向的年龄了，很遗憾的是，我还做不到这一点。……我很奇怪您的思维逻辑，毕竟把一个当年的英雄重新送回摄魂怪（dementor）手中，似乎是每个正常人都不会做的，还是您以为，每个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名声愿意尽快的解决麻烦的问题，而不愿意花费哪怕一秒时间询问一下相关问题？就像十二年前你因为抓获最著名的death eater升职时那样？实在对不起了，fudge先生……我不认为，我需要为您的指控而自我辩驳。”

轻声的但是清楚的，我用一种华丽而优雅的腔调，歌剧一般的颂扬的——赠送了一句话给那个濒临破碎的部长，“the son of bitch.”（bitch 意为‘母狗，坏女人，泼妇等’）

所有人再一次僵直了，他们的眼珠几乎跳离眼框，直接停留在我面前一厘米的地方，不过，幸运的是，他们眼部的肌肉足够强韧。

我半仰头看向自己的伴侣，教授嘴角扭动了一下，……我猜想，那是为了掩盖一个明确的笑容，……好吧，也许不是，‘该死的，你怎么敢使用这样粗俗的字眼。’

唔……这似乎是他漆黑的眼睛里，不是唯一想表现的内容，……可能还有幸灾乐祸？……诚实的说，怜悯这个美德，从来不曾出现在我亲爱的伴侣的词典中。

“确实如此fudge部长，我开始为家族每年上缴的税金而忧虑……”anthony似乎也被激怒了，（或者说，他只是想阻止可怜的小丑，将他的怒火转架到我的身上？）他板着脸站起来，“也许我应该提议家族多做一些这方面的考查……如果我们的血汗都用来支持这类审判的酬金，那简单是太可怕而不可思议了。”

轻脆的击掌声从四面响起，不止一个同意这种说法，尤其是为了家庭的生计几乎心力交瘁的molly weasley，她甚至在和她的红发丈夫嘀咕，‘如果fudge肯将一部分费用转到员工的工资上，我们家就会稍微宽裕一点。’

时机选择准确无比的，“那么……”albus dumbledore抬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缓慢而直接地询问，“有谁觉得fudge先生的指控应该被通过么？”

“你们不能……太荒唐了……”fudge颜色灰败而语无伦次地，“我是魔法部部长，我有权……”

“你错了伙计，”lucius malfoy亲切地微笑，“那是一个合格的部长才有的权利……我猜想。”

包括一直躲在他们那一排最角落的记录员，大家的目光再一次被年老而德高望重的hogwarts校长，merlin一级爵士吸引，他欢快的声音与这个房间的气氛格格不入，但大家都喜欢这一点。

“好了，男孩子们，我想……我们可以回去准备圣诞派对了……有谁愿意回顾一下hogwarts的圣诞宴会么？”校长式的笑容重新出现在albus dumbledore脸上。

这毫无疑问，尤其是黑发的男孩，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他已经敏捷的跳起，挣开molly weasley的怀抱，冲到房间正中无顾忌的蹦跳着。

欢呼一片片响起，甚至刚才那个提问的老年女巫也走到校长旁边，看来她同样有意回顾一下学院的生活。

“太好了，那么我们四小时后见？” albus dumbledore以这句话结束了这次审问，我没有再注意fudge，他似乎从房间内消失了。

我和教授走向正在等待sirius black从gryffindor们那里离开的另外两位black，无论如何，他们必须和正统的black继承人打招呼，在这么重要的时刻。

malfoy离他们的距离并不远，albus dumbledore 就站在他的旁边，他们看来是那么熟悉，像是多年的老友。

在我和教授同他们打招呼时，我可以清楚的听到malfoy与dumbledore的对话，“malfoy先生，摄魂怪（dementor）怪会在今天离开hogwarts，这没有问题吧？”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白金贵族从容的回答，“hogwarts 会是摄魂怪（dementor）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到达的地方。”

“malfoy先生，”albus dumbledore审视着傲慢而从容的白金贵族，用一种穿透性的目光，“你确信这是你的立场吗？”

“当然，校长。”lucius malfoy慢吞吞地回答，“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您知道，我的儿子在这里上学，而我是hogwarts十二董事之一，我正当壮年富有而有着高贵的血统与身份……没有任何理由，我必须破坏这一切。”

“你是认真的？” albus dumbledore的目光扫向教授，微不可查的，我的伴侣活动了一下他的脖子，依旧板着脸，没有参加这场讨论的意思。

而我面前的几个人，同样是心不在焉地微笑，我假设，他们对于这个话题同样有兴趣。没有过多的掩饰，我用眼角余光看向他们的方向，

“无比真诚，”lucius malfoy傲慢地点头。“有鉴于我的继承人同样在hogwarts居住，这听起来并不荒诞。”

“我能相信你向往光明么？” albus dumbledore隐讳的询问，“既然摄魂怪（dementor）会呆在它们应该呆的地方，……也许一会宴会上，我们可以坐下来喝杯茶？”

“谢谢您的邀请，我无比荣幸，”black走到我们旁边时，malfoy族长已经兴致勃勃的同甜食校长谈论起欧洲甜食的演化过程。

lupin站在black身后，脸上带着绝对欣喜的笑容，他感激的看向我们，但没有抢先说话。

sirius black黑色的眼睛里同样有着狂喜的余韵，他真诚地但是艰难的面对着教授，“snape……不管怎样，我欠你一次。”

“感谢万能的merlin，哪怕在最荒堂的梦想了，我也没有设想过回报。”不屑地，教授无意掩饰自己的反感情绪，好吧……我应该知道，把他们放在一起，绝对是希望世界安宁的反动分子才会做。

一个月来prince庄园的生活足以向我证明这一点，耸耸肩，我决定保持安静。

“你这个油腻……”无需等待，只一秒钟不到，black就恢复到gryffindor们冲动的表情与状态。

我挽起教授的手臂用手轻轻在上面按压，不希望看到我伴侣的形象在公众场合被破坏，我转向sirius black冰冷但是礼貌的，“black先生，我以为你是想表示谢意的？也许这太沉重了……抱歉，我想我无法想像。”

“lyra，sirius堂叔，”ricohard black突然□□来，“你们能给我点时间么，瞧……我和anthony是代表gringotts（古灵阁）到来的，我需要和sirius堂叔讨论一下black传承的拱顶的问题，从那里离开……我相信sirius会需要一些货币，并且重新开始打理black家的产业，它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名正言顺的打理过了，不是吗？”

black脸上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怀念忧伤……我几乎立刻联想起还在hogwarts学习时的那个风采照人的black。

“理由充分，”教授那如耳语一般的声音突然□□来，我没有以为，教授会关心black家族的事情，也许lucius会关心，但绝不是我的教授，“两位black，这个肮脏的审判室怎么能配得上你们高贵的姓氏……不是吗？ricohard black，请您注意，lyra thomas-snape，已经是一个snape。”

眨眨眼，我费了一会工夫才真正理解教授话语里的含意，……他是在嫉妒么？死命抿着嘴，我确定现在笑出声来，绝对会换来激烈的报复。我已经两天也没陪伴过我的小小snape们了，……但是，无论怎样，我也不觉得，称呼我的出生名，是件绝对隐私的事情……哦merlin的胡子，我的爱人真是太敏锐了。

“black先生，”anthony哥哥挑起眉毛看了我们一眼，才严肃的转向sirius black，“black先生，您可以在赶回hogwarts前挤出一点时间给我们么？请放心，……我们不会浪费太多时间，要知道，我们同样不想延误参加如此意义重大宴会的时间。”

“lyra,我亲爱的弟弟，”在sirius black点头同意后，anthony临走前转向我温和的微笑，并亲切地拍拍我的头，像是我刚刚进入hogwarts那年一样，（而这换来教授不满而略微愤怒的死亡视线。）“你已经三年没有回到thomas庄园了，父母都很想念你，我们都盼望这个假期你能回来多住些日子。”

微笑着，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同意……说实话，比起thomas庄园来prince庄园或者是hogsmeade 的小楼都更舒适一些，但anthony确实是thomas庄园内最关心我的一个人。

“liar。（说谎者）”教授轻轻咕哝，他坚定的抓紧我的手臂，带着我走到地道里，不理会一路上还没有离开的巫师打招呼的声音，直到我们到达走廊，并使用portkey（港口钥）直接离开魔法部。

冬天湿冷的风在身边刮过，prince庄园的城堡里已经被装饰得充满红与白的颜色，就像是圣诞老人马上就要从烟囱里掉下来。

一人多高的圣诞树上点缀着各式发光的饰物站在一楼大厅中间，四周一片安静……转过身，我将自己紧贴在我爱人宽阔的胸膛上。

不管怎样，历史的脚步已经歪斜……我在这一时间，拥抱着我在这个世界的中心。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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