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娃娃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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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娃娃来爱7

“我有什么看法,”何夕咳嗽了一下,“那些大歌星们不都是不太一样吗,”

何简抿抿嘴,

“他是同性恋,爸你原來不是说同性恋变态吗,”

何夕皱起眉头:“同性恋本來就不正常,”

“同性恋怎么不正常了,”何简问他,

“违反了自然的基本规律,难道不是不正常,”

“那跟变态不同,”

“有什么不同,”何夕不高兴了,外面的电热杯开始扑腾扑腾响,他转身想开门上阳台,

何简的手猛地伸过來,“嘭”地一声把刚打开的门有关上,

“你这孩子……”何夕无奈的叹气,抬头去看何简,“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

何简不说话,双手从何夕的身后搂住他,紧紧地抱住何夕,头窝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叫他:“爸……”

“诶,怎么了,面都糊了,”

“我……”何简的声音很小,

“嗯,”何夕只好费力的去听,

“如果我是同性恋怎么办,”

何夕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他的心跳停顿了半秒,才慢慢恢复,勉强笑着,说:“你这孩子,发神经了,”

“我是同性恋,怎么办,”何简的语气更加肯定起來,抱着他的双手也更加使劲的搂着他的腰,

“你……胡说什么呢,好好学习,别想这些有的沒……哇,,,”何夕的话被猛然打断,措手不及的被何简一下子扔到四乱放着衣服的**,一阵天翻地覆地之后,何夕喘息着慢慢反应过來,他看着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何简,懊恼的说:“臭小子长大了,我就老了,”

何简神情复杂的坐在床边,握住何夕的手:“你还不老,才三十五,”

“是啊是啊,”何夕笑着,慢慢坐起來,一下子又被何简推倒,“你那面条,糊了……”何夕说,他苦笑着,“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

“沒……就是想你,”何简在他身边躺下,抱着他,闻着他的味道,

“哎……”何夕无奈,“拿你沒办法,”

何简突然无声的笑了,抬头,眼光闪烁的看着何夕,

“嗯,怎么了,”

“想你想到,想要吃了你,”何简笑着说,

“捡捡,,”何夕吃了一惊,猛地弹起來,何简一下子扑了上去,把他牢牢的按在自己身体下面,

“捡捡,”何夕挣扎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何简笑着,只是那个笑容有些无奈,“我什么也沒做,也过了快二十年了,每天都想做点什么,都沒办法做得出來,”他移动了一下身体,于是何夕可以立即感觉到他**的性器官,

何简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何夕的额头,

“爸……我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

何夕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知道……你是我儿子,当、当然爱我……”

“不是亲情,爸……”何简笑着说,“是爱情,”

“你,,”何夕才开口,下面的话,就在何简那个深情的吻中间消失了,

何简记得自己小时候就经常想尝试把舌头伸到父亲的嘴里的感觉,感觉自己的舌头带着唾液,在对方的口腔中任意的索取着,那种心情,并不仅仅是一种欲望的满足,更加多的,是用言语无法表达的爱意,

柔软的舌头,轻轻舔着对方的口腔,牙齿,舌头,每一份无法表达的感觉,仿佛都得到了诉说一样,让人觉得快乐,

他抬头,把舌头从何夕的嘴里抽离,看着唾液在两人之间留下的少许的联系,轻轻笑了,喘息着,摸着何夕开始有少许皱纹的言教,“爸,你不知道,我第一次遗精,梦里的对象就是你,我不敢告诉你,当时还以为自己是怪物,怎么可以把爸爸作为意**的对象,”他的左手摸到何夕的**,揉搓着,

“捡捡,”果然传來了何夕的警告声,何简笑了笑,

“小时候你就喜欢和我互相抚摸**,虽然沒有互相**,爸你不觉得,那是不正常的事情吗,”

“我不觉得,”何夕抹着嘴角的唾液,有些狼狈的回答,

“那为什么觉得同性恋是不正常呢,”何简问,“我也不想是同性恋,也不想爱上你,可是……”

“可是你还小,过段时间就知道你不是同性恋,也不是爱上我,你只是恋父情结,”

“我不小了,”何简摇头,“我真的爱上爸了,而且……我今天就准备证明我不小了,”

“你什么意思,”

“我爱你,爸,”何简只是低下头,又吻上了何夕的嘴,

很深很悠长的吻着,虽然技术有些笨拙,却依然是那么得让人感动,

吻得很细致,也很耐心,

一点一点的,破坏了何夕的防守;一点一点,调动其他所有的敏锐和触觉,

其实那时候他是可以挣扎的,然而那样的美好,也让他感觉到了捡捡带着的无奈和稍微的苦涩,

他感觉到捡捡得嘴唇从自己的嘴巴上移到了下巴上,自己的胡子渣被捡捡咬了咬,不觉得痛,反而正加了**的感觉,那张嘴里的舌头,舔着自己的脖子,还有喉结,他听见自己舒服的“咕噜”了一声,有些难堪,

接着,衣服在还有点微微冷瑟的空气中被解开了,捡捡的牙齿,啃咬着自己的胸口,以及**,捡捡的手,慢慢揉搓着自己的性器官,适合自己**的时候完全不同的快感,

身体慢慢泛出來的那种渴望,也是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强烈,

捡捡得嘴唇一到了他的小腹,就在肚子下面一点的地方,那里竟然**的厉害,他一下子抓住捡捡的头发,

“捡捡,,,”

“爸……”何简的声音很沙哑低沉,“你如果不想要,我可以不做,”

何夕喘息了一会儿,接着慢慢放开了何简的头发,

那就算是一种无声的默许了,何简笑了起來,

舌头伸出去,灵巧的刺激着何夕的下腹,

何简的双手,往上,依然很坚持了搂住何夕的腰,

何简轻轻拥着何夕,不停的安扶着,又或者是挑拨着他的欲望,

何夕喘息着,抬着头,看着房间顶上的一点,

“爸……”

他听见何简在叫他,然后感觉到何简的嘴含住了自己的**,柔顺的舔着,直到何夕在他的嘴里喷发,他把**吐在手心,笑了起來,

“爸……我爱你……”

他听见何简这么说,何简的手,在他的大腿中间轻轻捏着,他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依然仰着头,感觉何简挤了进來,

突然的那一瞬间,眼眶发热,就一下子,滚落了一串眼泪,

再也回不去了,

下午学校放学的时候,外面一片吵杂,何简醒了,身边的位置空着,

还有捡捡从小带在身上的奶味残留,

他沒有动,实际上他也累的动不了,身体似乎被抽光力气一样痛着,记得看哪本书上说过**其实活动量和抹窗子的差不多,那他今天的活动量就相当抹了二十次窗子,他揉揉背,揉揉腰,还是酸的,估计是无氧呼吸过量,

“爸,醒了,”阳台门开了,捡捡从外面走进來,躺到他身边,抱紧他,

“我很抱歉,爸,我忍不住了,我很害怕,”何简小声说,“我看到那样的新闻,无论如何我都等不下去了,我不能放着你,我受不了只看着你了,爸,爸……”

何夕抬起头,去看何简的侧脸,

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面孔,

真的……长大了……

床太小了,何夕又往进挤了挤,他反手抱着何简,按着他的头,就好像小时候那样的亲昵的抱着他,也找不到曾经在怀里感触到的柔软和温暖,

不是小家伙了,

“爸,”何简不安的叫他,

何夕慢慢的坐起來,有些难过,他吐了口气,

“我曾经抱着你在怀里……”他轻轻地开口,“就觉得充实的,”

“爸……”

“八四年那天下雨,我从雨里把你捡回來,看着你的脸上都是眼泪,就知道再也不能放下你了,从小到大,你沒给我少惹麻烦,我也管不住你,我给你的,只有尽量的满足你的物质生活,帮你尽可能的铺好未來顺畅的道路,看着你张大,可以在亲朋好友前炫耀你的健康,聪明,快乐,倔强和恶劣,我就觉得心满意足,”

“爸,”何简的眼睛里积蓄了泪水,“这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我把你当成我的宝贝,”何夕摇头,“你不懂的,你不明白,你在我心目中是怎么样的存在,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可宝贵的绝世珍宝,是我永远也舍不得放弃,又需要最后交付给社会的宝藏,我的生命,我的希望,我的寄托,都在你的身上,看着你长大,就好像另一个自己,就好象我的生命和梦想得到了延伸一样,”何夕哭了,泪水默默的顺着稍微粗糙的皮肤上滑落,“我爱你,爱你,就好象世界上所有的父母爱他们的孩子一样,”他转身,一下子抱住何简,亲吻着他的额头,“我爱你,我的儿子,”

“我要的不是这样……”何简浑身颤抖了起來,他的泪水与父亲的泪水混合在一起,“我要的不是这样,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你把我给你的未來放到哪里去了,”何夕颤抖着问他,“你要的不是这样,可是你不明白,我的爱,我对你的爱,我寄托了多少梦想在你的身上,我不要求你出人投地,我不要求你要成为社会的上流人物,我只想让你活的平平安安幸福美满,为什么不行,”

“我要的不是这样,,,”何简在何夕的怀抱里哭吼,

“你怎么可以这么糟蹋我的感情呢,”何夕说着,绝望的闭起眼睛,“怎么可以呢,我精心经营的宝贝怎么能够被你这样一手摧毁,捡捡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求你,我求求你了,宝贝,我的宝贝,我可爱的孩子,爸爸求求你,好好的活着,平安幸福的活着,老老实实的活着,好不好,捡捡……”

“爸,,,”何简在何夕这么卑微的请求面前彻底的崩溃了,“爸……爸……你不要这么说……爸……”那样的哀求,让他真的觉得自己如此的十恶不赦,“那你为什么不拒绝我,为什么,”

很久很久的沉默,之后何夕才开口,

“爸爸爱你,”何夕轻声说,“捡捡你也爱爸爸,”

何简只是哭着,

他沒有办法再说一句话,在何夕的哀求面前,他沒有资格要求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摧毁他的梦和希望,

何夕在那天晚上十一点左右离开,走出去的时候街道上已经沒有行人了,何简失魂落魄的看着外面清冷的路灯,

夜似乎讥笑着这个愚人节里所有的愚人,

“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來,吹参差兮谁思,”

何简呆呆的看着讲台上的何夕,

他从來沒见过他哭成那样,那么的求他,那样的痛苦,沒有一点样子,哭得鼻涕眼泪都在他的头顶,何夕的怀抱还是和过去那样柔软,有力的心脏,挑动着,照样波动他的心弦,

他真的爱他,

儿子爱上了父亲,

何简爱上了何夕,

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呢,

高中,初中,还是小学,又或者他被捡到,被他养育成人就是为了來爱他的,

生命中不是沒有压力,也不是沒有排斥过,然而比起他这么多年爱他的心來,那些情绪都算什么,

何夕说他不懂爱,他不是不懂,只是把爱情放在了重心的位置,

不顾忌别人的目光,不去想别人的想法,坦然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想想是不是也走入了一个可悲的世界,

所以,何夕的幸福和自己的,距离似乎非常遥远,

就好像他在大教室的最后一排眺望着讲课的何夕,看得到,却必须停止脚步,因为那是不被允许的,

铃声一响,

他有些麻木的拿起背包就往出走,

“捡捡……”

“捡捡,”

他愣了一下,回头,何夕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小跑过來了,手里一大堆诗词歌赋的书,何简想也沒想就拿了过來,自己抱着,

“什么事情,”他沒有想到何夕这么快就來找他,

何夕仰着头,眼睛在阳光下眯起來,看着他,突然心疼的摸摸他的脸,说:“昨天晚上沒睡好啊,看眼圈黑的,脸色又不好,土黄土黄的,多吃点青菜……”

“你有什么事情,”何简咬咬牙,打断他的唠叨,不信他竟然这么快就好像什么都沒发生过一样,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一股子委屈怨恨就慢慢的填满胸口,

“你今天过生日,”何夕从内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黑色盒子,“给你的,明天星期五,下午回家吃饭,我做炖肘子给你吃,”

炖肘子是很好吃,

何简拉回飞往肘子的心,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的看着何夕,

“接着啊,爸爸的礼物不好意思拿,”

何简一把抢过來:“谁不好意思了,我生來就是要吃你的喝你的玩你的,”

何夕无奈叹息,

拆开黑色的盒子,是一个钱包,

palyboy的真皮钱包,何简看了好久,可惜一直沒钱买,

对折双开,沒有多余的装饰,很大方方便的设计,

“喜欢吗,”何夕看他拿着钱包一直不说话,直到他挺喜欢,咧开嘴笑了起來,“以后有钱多剩着点放钱包里,不要乱花,”

“我什么时候乱花了”

“上星期我看到你装大款在校外请同学吃西餐呢,”何夕说,“刷的我的牡丹卡,”

“哼,”

何简低着头,轻轻开合着钱包,

慢慢开,慢慢合,钱包好像黑色的蝴蝶,又好像他打开礼物时那一瞬间起伏的心情,有些鼻酸,有些高兴,还有些悲伤……

他抬头,笑了笑:“谢谢爸爸,”

星期五下午何夕沒课,早早就出去超市买东西,准备给何简好好补一下,

各种十全大补的材料都买了,

在冰柜前面挑肘子,又肥又大又嫩又新鲜……

“阿夕,”有人叫他的名字,是很熟悉的声音,

何夕慢慢抬头,

“阿秀,”他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來,“好久不见啊,”

吴秀婷站在他的面前,柔和地笑着,“的确好久不见,三四年了吧,你來买菜给你家小霸王做,”

“嗯,已经买好了,找个地方叙叙旧,”他问,

“好啊,”吴秀婷帮他提了一袋菜,

两个人付了钱在沃尔玛旁边的kfc坐着聊天,

“说起來,当时真的很对不住你,”何夕有些内疚,“明明说好了结婚,耽误了你几年的光阴,”

“沒事情的,”

“我还是过意不去,”

“你看你,这有什么,”吴秀婷拍拍他的手,“之后我很快就结婚了,”

“是吗,当时捡捡上高中,学习那么糟糕,我实在是沒心思结婚……”何夕回忆着说,

“那孩子把你害惨了呢,”吴秀婷笑他,

“怎么会,”何夕也笑了,“结婚几年了,家里都还好吧,孩子呢,男孩女孩,”

吴秀婷沉默了一下,勉强笑着说:“实不相瞒,我上个月刚刚和丈夫离婚了,”

“嗄,,抱歉,抱歉……”何夕踩到一个大铁板,差点把含在嘴里的可乐一口吐了出去,

“沒什么,和他性格不合,沒办法在一起,当然就离婚了,孩子,女孩,也判给了男方,所以现在还是一个人……”她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摸着左手无名指,何夕注意到那里有一圈微微的白色,是戒指的痕迹,

他突然脑袋发热,一下子冲动了起來,

“既然如此,不如你來我家先住着吧,家里空房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