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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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凌

曲非凌

林平之是在一声声轻唤中醒来的,多希望睁开眼一切不过是场梦,父母守他病床前,叫他社凡,叹,子欲养而亲不待。

想来想去,上辈子,也没好好孝敬过他们,倒叫他们白发送黑发。

“公子,公子。”

睁开眼,是玉树临风的刘大叔,醒来时的低血压,似睡非醒,眼角滴淌出几滴生理眼泪,倒叫刘正风怔怔,恭敬负首道:

“公子请‘神机妙算’救救刘氏一门,公子有何要求,刘某定舍命相助。”

若说刘正风之前还有些疑惑,但听完仪琳说书,故事中那‘神机妙算’的公子,定逸师太扇劳德诺一耳光的应征,不由得暗暗称奇——他行走江湖多年,自不会相信巫蛊邪术,招摇撞骗之徒,可那位公子倒让他联想到世间另有一类人物:

西汉一代帝师:张良,小小年纪授黄石公《太公兵法》指点江山、三国诸葛先生扶佐刘备呼风唤雨三足鼎力、甚至今朝一代名相刘伯温助明□□皇图霸业——说来还是自己本家,神机妙算之人,并非道听途说而是朝朝皆有。

所谓机缘巧合,自己种种皆被他说中,他又将五岳剑派分析的头头事道,颇显深明韬略,足智多谋之智。

保不定,真有此类一派,就像他们这些江湖人物一样,不同的是,学兵法天相之书。莫非自己多年行善的造化,上天派这样一个人物助自己渡过此劫?

渡回后院客房,推门,见那病弱书生睡在一团锦被之中,昏睡中时而蹙眉时而又抿嘴,似辗转反侧,睡不踏实。倒似自己那小儿一般无二的睡相,懵懂可爱,又见那苍瘦的脸颊,想及他所说身世,是个苦命落难之人,不仅一股慈父之心冉冉升起。

侍叫醒后,竟见玉琢般脸颊,淌下眼泪。

那一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上侠义油然而升,情不自禁说出口。

“公子有何难处,能否告之刘某。”

只见那少爷似觉丢脸,举臂摭额道:“我只是想爹爹娘亲的处境,他们此时此刻——”

刘正风眼里见那少年恨恨咬起了牙根,眼泪颗颗滚落流下。见他仍用左臂而右臂伤动不了,顿时侧隐之心泛滥如滔滔江水:

“公子所求之事,是为父母吗?刘某道上朋友很多,打探消息定能找出你父母下落。”

“我知道他们在哪儿,只是我——”却见少爷躺**摇头,鼻息张施,呼吸起伏,“我——已无能为力。”

刘正风一阵沉默,屋里平静下来,等到林平之擦干眼泪,放下手臂,慢慢坐起身盯住自己,行礼道:

“那么刘正风前辈来,确已经信我了?”

“是。请公子救刘氏一门。”

“我自当尽力而为,护及你家人和徒弟。只是,刘前辈,晚生算来算去,你自己的劫还需自己去渡。”

刘正风听完思量片刻道:“只要保全衡山一派,以刘家一脉便已很好,至于刘某本人并不奢望能独活。”

“今天晚上,我劝你不要去群玉院,你没这功夫,也没有这心情。还是为明日的金盆洗手做准备吧。”

刘正风不解,但仍记住了道:“是。公子还有何需要。”

“晚辈问刘前辈,若要救他们,把你膝下爱徒都借给我,你肯也不也?”

“肯。”

“那家眷呢?”

“肯。”

林平之这时正身跪起道:“请受晚辈一拜,晚辈希望,若明天之劫能胜利渡过,讨刘前辈一个人情,希望刘前辈记得。”

“好,请说对策吧。”

“声东击西,金蝉脱壳。”林平之一一交待,将心中计划告之后,又说出余苍海藏林震南夫妇郊外破庙地点,只要救出他们打退青城派,然后守于破府之中渡过金盆洗手之日,便是大大的活路了。

第一嵩山派人手两难顾,绝不会想到衡山派将刘氏一门藏于青城派的地方。第二,只需避过这一天,嵩山派若要再杀他们便已没有借口和理由。

“只是……”刘正风思量道,“总要寻个什么借口能避人耳目,弟子出去容易。可连家眷也一起失踪的话。”

这时就听到一个清脆少儿朗道:“怎么,就许你的朋友叫令狐冲,而我叫不得。”

又听一女孩声颤道:“这位……令狐大哥为救我而死,我不配作他朋友。小公子,我头痛得很,你且自已去玩吧,我……我……”

“哎呀,你怎么哭啦,别哭别哭!不过,你哭得那么伤心也算令狐冲没白舍命相救,总好比那些冲耳不闻,撒手不管之人好得多。”

林平之听完,觉得此情节似相识又不相识,正在思量之中时,就听屋外院中喊道:“喂喂,你怎么还躲在屋里啊,快快出来吧,妄你神机妙算,怎么不算算我是谁,又要做什么呢。亏得人家舍身相救于你,你却在这里蒙头睡大觉。”

刘正风奇道,这是后院,即使是宾客也不得随便出入,怎么竟有人如此之言。言下之意,刘正风自然听了仪琳说书的完整版,明白那头指的是这位公子。

林平之有些许疑惑,于是下床,打开门。只见十三、四岁男孩,正拉着仪琳的手。仪琳转头望见他大大的惊讶:“咦,公子,你——你也在这儿?太巧了。”

只见那男童一身翠绿衣衫,头上梳两个小包,散发披眉——像个书童的发势。好似年画上的阿福阿寿,一个银娃娃,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脸袋子真让人忍不住想捏捏。

“你——”

林平之不能确定他的身份。而刘正风拿出了主人翁精神,和蔼可亲的走到男孩面前道:“娃娃,你爹爹娘亲是谁?莫不是走迷失了,叫这位小师傅帮你找找。”

“我娘亲早让我爹爹气死啦,外公杀了爹爹,于是我跟着外公来了这儿的,”男童咯咯一笑冲林平之说:“喂,你不是很能算,猜猜我是谁?”

这个……

刘正风无语听这段内容,看男童脸上咯咯直笑便说:“娃娃,切不可开这种玩笑。”

“我没骗你呀,不然你问问他,他不是很会算么。”

林平之看着仪琳和他在一起,试探道:“我先问个问题,你是要带这位小师傅去一个藏人地方?”

“哦——”男童大大的惊奇,林平之只觉眼前一花,对方已经到了身前。

刘正风奇道:好俊的轻功,这小娃娃年纪轻轻,轻功上乘,可惜年纪尚小,否则定是江湖一等高手,不知是谁家的,哪门哪派。只听那男孩冲到林平之前面,新奇道:“你又怎么知道的?是用何法子。”

看电视呗,看原著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林平之呃了一声,很白白的顺口问一句:“你不会是‘非非’吧。”

(曲非烟应该是女孩,哪里蹦出一个男的)

只听男孩哇叫一声,拉起林平之的手左看右看,又抓住林平之的脸袋上看下看,正看得口水啧啧四溅,道:“好看好看,长得跟我娘亲好像好像的。你怎知道我叫非非,你认识我娘亲,还是她托梦告诉你的。你会仙法吗?能不能让我也见见娘亲。”

“啊!难道——你,真是曲非烟,曲洋的孙……呃,孙子?”

震惊,无比的震惊——这是原著,还是。

刘正风也很震惊,震惊的是这位是好友的小孙孙。就听小男孩大叫:

“错了错了。我不叫曲非烟,我叫曲非凌。曲洋不是我爷爷,都说了,是我外公。”

哎哟——这,男版非非,曲洋还成外公,外公还亲手杀了他爹,这……这是神马情况。

几年以后,林平之才知道是天塌地陷的情况,直接导致他被整个武林黑白两道,正邪两派的人一路追杀,众叛亲离,直杀的轰轰烈烈,一场腥风血雨,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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