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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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破系统!

    “青龙爪的精义便在于‘势’和‘劲’二字!劲便是指劲力,包括你的手臂、手指用力,也包括你们将来修炼出来的青龙劲,也可称之为青龙劲内力。青龙乃是传说中的神物,弹指之间都有莫大的力道,所以,修炼青龙爪切忌绵软无力!”次日清晨,杨洪德给三人讲着《青龙爪》的要旨。

    “何谓‘势’?势有千万种,根据每个人的领悟有所不同。如挽强弓,引而不发即为势;运力使劲,轻重转变即为势;高山流水,缓急之变化即为势……”

    “缓急之变化……不就是快慢变化?也就是说是节奏了?”杨云清自言自语道。

    “节奏?那是什么?”杨洪德耳力极佳,这一句被他听了去,问道。

    “节奏就是指快慢的变化,停、动、缓、急皆可称之为节奏,犹如读书之时抑扬顿挫等语调的规律和变化。”杨云清想了下,答道。

    杨洪德思考了片刻,摇头道:“乍看之下有几分类似,但有形而无神,似是而非!昨日你那般胡来,便是按照所谓‘节奏’来的罢?”

    杨云清有些羞愧的点头。

    “高深武学之精髓若是那般容易窥得,那青龙爪岂不是见过的人都会使?但凡高深武学,不知内力的运转,不懂‘势’的配合,强行修炼便只有死路一条。”杨洪德说道,“你们且看我这一式‘风回苍冥’。”

    杨洪德走到一块石碑前,先屈爪只极处,然后缓慢无力地往回收。“‘风回苍冥’乃是青龙爪中常见的用来防守的招式,看起来像是劲力用完之后不得已而回撤,但若是敌人以为这是个破绽……”

    “咔!”只见杨洪德的手爪在最缓慢时轻轻往前一抓,便从石碑上扣下一大块块,然后不见他用力就轻松捏碎……

    “刚才我回爪时速度极慢,出手时速度也不快,但杀伤力却不容小觑,这便是对于‘势’的运用,这与你所说的‘节奏’有着本质的区别。其实刚才也不仅是‘势’的运用,还包括‘劲’的结合。势与劲可合可分,分合之间妙用无穷,需要你们仔细体会,慢慢摸索。总的来说,势与劲结合之时,威力可达到最强。”

    “祖父,既然二者结合威力最强,但为何还要分开呢?”杨云靖问道。

    “云清,云义你说呢?”杨洪德并没有立刻回答。

    杨云清开始思考,瞬间就发现了杨云靖的思维误区:威力越大越好!这种想法其实并不对,就好比建造桥梁,过分追求稳固性,使桥的承载能力远超过整条路的承载能力,那就会造成造价的极大浪费。在有限的条件下,强行追求某个方面的极致,就容易导致其他方面的不足。那么过分追求二者结合,造成的不足是什么呢?是劲力不足?还是失了变化?

    杨云义欲言又止,看向杨云清,后者对此毫无察觉,却沉浸在思考中:两者结合在一起时,威力最大,可先假设它们的增幅关系是简单的相加,便是:劲+势=劲势结合。云靖所说,便是等号之后,只有一种可能,倘若不强行结合在一起,便有三种可能。

    “云义,你想到了什么?你先说吧!”杨洪德说道。

    “是,二祖父!孙儿以为,让两者一直结合在一起,就会少了许多变化,只需在攻击时两者结合即可,这样既能多些变化,也能省下劲力。”杨云义答道。

    “尚可!云清,你呢?”

    想不到云义如此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见识,虽然没我想的全面,却已然说了大概方向。但二祖父似乎对云义的回答并不太满意?那我该如何回答呢?杨云清心思疾转,正欲揖礼而答,却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双手,一个绝妙的主意涌上心头。

    “回二祖父,云清觉得‘势’与‘劲’就像人的两只手,合在一起时可以发挥最大力量,但很多的事情,一只手就能做好了,需要多大的力量,使出多大的力量就是。”杨云清说道,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两只手怎么配合,要使多大力,全凭人的意志!它们之间不止可以做加法,也可以做减法,甚至除法!而且让两者分开,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上的配合?

    于是便接着说道:“人的两手怎么配合,出多大力,全在于人的想法在控制,两只手的力量若是相互抵消,则是未对外使出一分力。”说着便见他将右拳锤出,左手出掌截住,纹丝不动。

    “我们还可以往宽处想,像我这般只动右手,左手不动,或者往其他方向动,亦可看做是另一种配合。”

    杨洪德初听杨云清的回答,有些失望,直到听到那句“……全在于人的想法的控制”之后,脸上便浮现出不加掩饰的喜色。待其说完,便赞道:“善!善!”

    其一是夸杨云清明白其中道理,其二是夸他能将深奥道理讲得如此直白,容易理解。

    待云靖、云义二人理解之后,再发一问。“那你们可知道,为何这‘势’与‘劲’的配合,有无数种变化,为何青龙爪却只有三十二式?”

    杨云清若有所思,三人皆不知如何回答。

    “你们看庭院中那棵红爪枫!”杨洪德受杨云清启发,也开始寓理于物。“明年春后,叶随枝而发,盛时有千万片叶,见叶难见枝,待叶落枝现,你们的青龙爪便大成了……”

    三人各有所思,杨云清想到:这青龙劲便是那树干吧!

    十一月末,杨洪德带着杨云靖离开杨家回青冥门而去。

    就在十二月初三,杨云清十四岁生日这天,他久呼不应的系统终于有了动静。这一晚,他正待入眠之时,却突然听到:

    “系统融合世界规则完成,与宿主脑中武侠见闻匹配完成。检测到当前世界为高等武侠位面,赠送橙色抽奖机会一次。检测到宿主体内有大量炎热属性能量淤积,不利于修炼武功,建议由系统吸收……”

    杨云清听到响动时便清醒过来,听到这破系统要吸收自己体内的涅阳草药力,顿时喝止:“慢着!先让本少爷弄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来的?有何作用?有哪些弊端?”

    杨云清连续发问,系统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像是被问得懵了。片刻之后,机械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系统就是系统,宿主可理解为一种特殊的规则,系统诞生于天地之间,独一无二。受宿主强烈的愿力请求,将宿主带临这个世界。具体作用为吸收能量之后可将想象具象化,不会对宿主产生任何害处。目前因为强行穿越维度,造成损伤,只能局限于宿主原有记忆。等与该位面规则融合度达到100%后,可自行修复,目前融合度为29.3%,请宿主尽快提供蕴含规则的能量,早日帮助系统完成修复。”

    “想象具现化是什么意思?对我而言,主要作用是什么?”

    “想象具现化就是将想象中的东西变成真实的,比如宿主想象出某种武功,系统便能根据它的特点创造出来,作用、效果、优缺点大致相同。”

    “也就是说,我想要什么样的功法,你就能创造出什么样的功法?”杨云清心中狂喜。

    “原则上说,是这样的。”

    听到“原则上说”,杨云清的一颗心就沉了下去。“不要告诉我你实际上并不能做到……”

    “是的。系统在之前便根据宿主的记忆完成了信息库的储存,在宿主创造出能够融汇当前位面规则的武功之后,才会开始再次更新信息库。另外,平很规则是绝大多数维度的基础规则,系统也遵从此规则,宿主的想象也受平很规则限制。”

    之后,杨云清有搞清楚了什么是平衡规则,也弄清了该如何使用这个不知名的系统。

    总的来说就是能够使用“规则能量”兑换武功,所谓“规则能量”便大多是指这个世界上的先天能量,但具体的还是系统说了算,目前它能发现的范围仅限于身周十丈(取一丈为一米)。对于武功也有限制,只能是他记忆中的,并且和他的所想一致。也就是说,这些武功都是系统根据自己的记忆创造出来的,即便同名,也可能已经与原创作者所写的不同。

    这让他很后悔,当初自己为何喜欢刨根问底?若只知道《辟邪剑谱》可以速成,威力无穷,而不用切命根子岂不快哉?

    但他冷静后便想到,还有平衡规则呢!这规则最直接的体现就是:需要用能量来换取武功,越好的武功,需要能量就越多。

    这破系统!

    许久之后,他彻底冷静下来,想起前些日子思考所得,坚定的武道之心才是自己真正能够依靠的,系统也只是一个手段,一个助力而已,而且还仅限于较低的阶段。

    等我能创造出能够融汇位面规则的武功,我还要这破系统有何用?

    不过现在,它的确解决了我现在的燃眉之急。一些能量便让它吸取就是,只不过我也当找到一个平衡点,既不能让那些炎热能量阻碍武功修炼,也不至一无所有,那样追赶起其他人来就慢了。

    那些能量真的会妨碍修炼吗?这破系统似乎……

    算了,当做一场交易便是,姑且信之。

    ps:这的确是个破系统啊!残破的^-^系统只是个工具而已,不会经常出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