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磐石的石
“哦？这么厉害？”杨熊惊讶道。
“嗯！刚才你们也看见了，他有孤傲的本钱！”汉子的话里透着一丝得意。“如今他才十岁年纪，便已经是三阶武者了。”
“三阶！”林营村四人目瞪口呆，原来中年汉子在这里等着他们。不过，杨熊杨虎也才到二阶，年龄却是远远大于潘乌。阿平和夜石不由得扭头看了潘乌几眼，只见他拿着钢枪在魔猿身体里面乱插一气……
那中年汉子很享受四人震惊的样子，继续道：“永夏国江湖门派不计其数，但诸位想必知道那天玄宗的地位？”
“那是自然，天玄宗可是我们永夏国的镇国之宗，与那永夜国灭魔宗、万兽国升龙学院、四象国神风堂并称四大仙宗。但是天玄宗威名更胜其他三派。”杨熊道。
“哈哈，杨公子果然见多识广。进了天玄宗，那便是能成仙成神的人物。但入宗却难比登天。单单一个试炼弟子，你猜它的门槛有多高吗？”汉子继续问道。
杨熊杨虎两人对视一眼，心想没多高啊，大前天廖星三人来挑选试炼弟子的时候他们两个也在场。无非就是绊腿、扯头发、掰胳膊、踢下体那些常见打斗招式。但杨熊又不好直说，只得顺着他的话茬道：“有多高啊？”
“呃……很高很高。就是……”那汉子一时语塞，极力在脑子里想着合适的词语。
“哦！”杨虎眼珠骨碌碌一转，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布袋，发出碎银子的响声，对着他微笑点头。村长的两个宝贝儿子，自然对老爹整天忙碌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
汉子没有明白杨虎的意思，接着道：“反正每年参加初选的孩子有数万之多，能成为初选弟子的，却只有区区几千人。”
“咳咳！”杨虎继续拍着自己腰间的布袋，说道：“老伯，我们都明白。除了表现好，还要带点私货。”杨虎做的够明显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买通考官？那怎么可能？天玄宗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这可是关系到宗门兴旺、国家强盛的大事！”汉子道。
“哦？那好吧!看来要想进入这天玄宗还是需要些真本事的。”杨虎无奈地道。
“哈哈哈，不过今年，我们潘家山终于出了一位天玄宗的初选弟子。想必你们已经猜到了，那就是我们寨主的小儿子，潘乌！”汉子大声喊道，似乎潘乌做出了什么光宗耀祖的大事一般。“啊？呵呵！真不错啊，老伯。”杨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啦。这小老头绕来绕去，原来是想说这么个事情。
“不过潘老伯，我们林营村也出了两位天玄宗的初选弟子。想必你也猜不到，那就是我身边这两个小家伙，夜石和阿平。”杨熊拍了拍夜石和阿平的肩膀。
“你说什么？”汉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营村他知道，那是一个小村子，和自己潘家山的规模比起来，可以说不值一提。
“我说！我们林营村今年也出了天玄宗的初选弟子，而且是两个。”杨熊大声说道。一时间，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不可能！整个云松森林一年也出不了几个初选弟子。你们那个小村子就有两个？”汉子震惊万分，他走到杨雄身后，仔细盯着夜石和阿平看，似乎并没有三头六臂。“怎么会？难道……难道你们两个也已经是三阶武者了？”
“什么二阶三阶的，他们只是小孩子。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长身体。”杨虎解释道，阿平和夜石那一阶武者的实力的确拿不出手。
“什么？长身体？”汉子噔噔噔连退三步，再一次被自己听到的回答震惊。长身体？这不是明摆着开玩笑呢么，汉子有点蒙了：“对不起，我刚才没听清楚，你是说，这两个孩子，他们都通过了天玄宗的初选？”
“那当然，否则我们费那么大的紧，跑到青木镇去干什么？”杨虎道。
“好好好！”汉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终于相信了杨虎的话。“看来我们这些云松森林里的人，也该发达了。没想到世事变化如此之快，我身边就站着这么多少年英雄，之前是老夫怠慢了，还请几位海涵。”
杨熊轻轻摆了摆手，不以为意。
汉子抬起头，看着几人年轻的面孔，心想自己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自己颇为自豪的事情，在这几个年轻人嘴里说出来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口气。
突然，汉子看到杨虎抚在腰间的手，一个之前还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在心中一闪，盯着杨虎惊奇的道：“难道，你们的初选名额是买来的？”
“啊？呵呵，怎么会，虽然有钱可以为所欲为，但他们两个凭的可是真本事的，是吧，大哥？”
“对对对。他们可是俺们村的希望。”杨熊想着潘乌刚才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不自信的敷衍道。
那汉子何等精明，早已看出其中端倪，只是对方不承认，只得故意道：“哦，请恕我失言，我刚才只是太过嫉妒了。到了青木镇，那可是万众瞩目的考核，谁也做不了假。”说罢，汉子的眼睛朝夜石身上瞥了瞥。
杨熊杨虎两兄弟对视一眼，杨虎面色稍微有点难看地道：“是是是，我刚才是说着玩的。”
“既然大家都是去青木镇参加考核的，不如一起吧。”汉子点点头道，心想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其貌不扬的孩子有何过人之处？
当大家再次出发的时候，所有人都换成了步行。除了那潘乌之外，潘家山众人对杨熊他们的态度也不错。有几个健谈的年轻人还对林营村的历史和建筑很感兴趣。
天色渐晚，风已经停了下来，众人在路边围成一圈，燃起几堆大大的篝火，将马背上的美酒拿了出来。一边煮酒一边烤肉。杨熊俩兄弟虽然没有喝的酩酊大醉，也是脑袋昏沉沉的。还不断劝着夜石和阿平：“不用紧张，今天晚上好好放松一下。明天就到了青木镇，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在杨虎的相劝下，夜石也喝了半壶酒，肚子里热乎乎的。裹着兽皮毯，躺在红红的篝火旁边，夜石感觉非常舒服。但第一次在空旷处过夜，听着远近虫鸣鸟叫、风吟兽吼的声音，仰望着繁星点缀的夜空，夜石反而慢慢清醒过来，倦意完全被新鲜感所取代。
耳边响起了细细的鼾声，身旁的阿平已经睡着了，夜里比较凉，她蜷缩的很厉害。夜石从自己的大包袱中翻了翻，找到了一张薄毯，心里怀念着母亲的温暖和贴心，夜石将那件薄毯盖在阿平身上。渐渐地，阿平的身体便舒展开来，脸上挂起了淡淡的笑容，似乎正在做着美梦。
一会儿工夫，大大小小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夜石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相较于梦境之中那些强大到匪夷所思的存在，潘乌斩杀魔猿的那一幕更让他震撼。甚至在他心头不断重演，挥之不去。
正胡思乱想间，夜石听见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借着篝火的亮光，看见一个人影从篝火边朝远处走去。
“是潘乌。”夜石看清了身形。
“不知道他此刻不睡觉，去干什么？”夜石心里好奇，心想反正睡不着，过去看看吧。为了不打扰大家，他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值夜的汉子盯着他，看见他朝潘乌走了过去，便不再理会。
“谁？”潘乌低喝一声，他背朝营地，听见有声音接近，猛地转过了头。看见林营村里面最小的孩子朝自己走了过来。
“是我，我叫夜石。你在这里干什么？”同样是小孩子，夜石对这个潘乌既好奇又崇拜。
“我在练功，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睡在地上的那些蠢猪岂能知道。”潘乌低声道。
“练功？”夜石借着月光仔细一瞅，此刻潘乌正平举钢枪，单脚站地，身子前倾。果然是在练功！想到潘乌刚才说的睡在地上的那些蠢猪，显然将自己排除在外，心中有一丝欣喜，看来潘乌把自己和他当成了一类人，便问道：“我能和你一起吗？”
“你？你随便。只许看，不许问，听见了没？”潘乌低声道。
“嗯。”夜石点了点头。虽然潘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夜石一点儿也不介意。反而很喜欢他这种牛逼闪闪、自命不凡的样子。
学着潘乌的样子，夜石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提起前脚，单用后脚站立。只是这样站着不甚平稳，仅仅十几秒的功夫，夜石便再也平衡不住，东倒西歪起来，只好换了个脚。就这样，夜石频繁换着双脚。而那潘乌却始终像一块石头一般纹丝不动。夜石更加佩服的紧。
过了足足一刻钟，那潘乌前脚一落，那柄钢枪猛然向前一刺，发出“呜”的一声破空音。夜石便依葫芦画瓢，将那根小树枝往前一送。
“你叫什么名字？”潘乌收枪站定，转身问道。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和夜石说话。
看来他要主动跟我交朋友了，夜石心中想到，郑重地道：“我叫夜石。深夜的夜，磐石的石。”
“笑死人了。”那潘乌突然说道，可他脸上并没有一丝笑意。
“我劝你赶紧回家吧。你是无论如何也通不过入宗考核的。”潘乌轻蔑地道。
似乎觉得这样的羞辱还不够，潘乌忽然仰天长叹：“神啊，我怎么会和这些小屁孩一起参加考核。他们前不久还穿着开裆裤吧。”
“嗡！”地一声，夜石心中如遭雷击。不是因为他受到了羞辱，而是潘乌的那句：“无论如何也通不过入宗考核的。”
(本章完)
“嗯！刚才你们也看见了，他有孤傲的本钱！”汉子的话里透着一丝得意。“如今他才十岁年纪，便已经是三阶武者了。”
“三阶！”林营村四人目瞪口呆，原来中年汉子在这里等着他们。不过，杨熊杨虎也才到二阶，年龄却是远远大于潘乌。阿平和夜石不由得扭头看了潘乌几眼，只见他拿着钢枪在魔猿身体里面乱插一气……
那中年汉子很享受四人震惊的样子，继续道：“永夏国江湖门派不计其数，但诸位想必知道那天玄宗的地位？”
“那是自然，天玄宗可是我们永夏国的镇国之宗，与那永夜国灭魔宗、万兽国升龙学院、四象国神风堂并称四大仙宗。但是天玄宗威名更胜其他三派。”杨熊道。
“哈哈，杨公子果然见多识广。进了天玄宗，那便是能成仙成神的人物。但入宗却难比登天。单单一个试炼弟子，你猜它的门槛有多高吗？”汉子继续问道。
杨熊杨虎两人对视一眼，心想没多高啊，大前天廖星三人来挑选试炼弟子的时候他们两个也在场。无非就是绊腿、扯头发、掰胳膊、踢下体那些常见打斗招式。但杨熊又不好直说，只得顺着他的话茬道：“有多高啊？”
“呃……很高很高。就是……”那汉子一时语塞，极力在脑子里想着合适的词语。
“哦！”杨虎眼珠骨碌碌一转，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布袋，发出碎银子的响声，对着他微笑点头。村长的两个宝贝儿子，自然对老爹整天忙碌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
汉子没有明白杨虎的意思，接着道：“反正每年参加初选的孩子有数万之多，能成为初选弟子的，却只有区区几千人。”
“咳咳！”杨虎继续拍着自己腰间的布袋，说道：“老伯，我们都明白。除了表现好，还要带点私货。”杨虎做的够明显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买通考官？那怎么可能？天玄宗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这可是关系到宗门兴旺、国家强盛的大事！”汉子道。
“哦？那好吧!看来要想进入这天玄宗还是需要些真本事的。”杨虎无奈地道。
“哈哈哈，不过今年，我们潘家山终于出了一位天玄宗的初选弟子。想必你们已经猜到了，那就是我们寨主的小儿子，潘乌！”汉子大声喊道，似乎潘乌做出了什么光宗耀祖的大事一般。“啊？呵呵！真不错啊，老伯。”杨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啦。这小老头绕来绕去，原来是想说这么个事情。
“不过潘老伯，我们林营村也出了两位天玄宗的初选弟子。想必你也猜不到，那就是我身边这两个小家伙，夜石和阿平。”杨熊拍了拍夜石和阿平的肩膀。
“你说什么？”汉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营村他知道，那是一个小村子，和自己潘家山的规模比起来，可以说不值一提。
“我说！我们林营村今年也出了天玄宗的初选弟子，而且是两个。”杨熊大声说道。一时间，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不可能！整个云松森林一年也出不了几个初选弟子。你们那个小村子就有两个？”汉子震惊万分，他走到杨雄身后，仔细盯着夜石和阿平看，似乎并没有三头六臂。“怎么会？难道……难道你们两个也已经是三阶武者了？”
“什么二阶三阶的，他们只是小孩子。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长身体。”杨虎解释道，阿平和夜石那一阶武者的实力的确拿不出手。
“什么？长身体？”汉子噔噔噔连退三步，再一次被自己听到的回答震惊。长身体？这不是明摆着开玩笑呢么，汉子有点蒙了：“对不起，我刚才没听清楚，你是说，这两个孩子，他们都通过了天玄宗的初选？”
“那当然，否则我们费那么大的紧，跑到青木镇去干什么？”杨虎道。
“好好好！”汉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终于相信了杨虎的话。“看来我们这些云松森林里的人，也该发达了。没想到世事变化如此之快，我身边就站着这么多少年英雄，之前是老夫怠慢了，还请几位海涵。”
杨熊轻轻摆了摆手，不以为意。
汉子抬起头，看着几人年轻的面孔，心想自己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自己颇为自豪的事情，在这几个年轻人嘴里说出来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口气。
突然，汉子看到杨虎抚在腰间的手，一个之前还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在心中一闪，盯着杨虎惊奇的道：“难道，你们的初选名额是买来的？”
“啊？呵呵，怎么会，虽然有钱可以为所欲为，但他们两个凭的可是真本事的，是吧，大哥？”
“对对对。他们可是俺们村的希望。”杨熊想着潘乌刚才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不自信的敷衍道。
那汉子何等精明，早已看出其中端倪，只是对方不承认，只得故意道：“哦，请恕我失言，我刚才只是太过嫉妒了。到了青木镇，那可是万众瞩目的考核，谁也做不了假。”说罢，汉子的眼睛朝夜石身上瞥了瞥。
杨熊杨虎两兄弟对视一眼，杨虎面色稍微有点难看地道：“是是是，我刚才是说着玩的。”
“既然大家都是去青木镇参加考核的，不如一起吧。”汉子点点头道，心想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其貌不扬的孩子有何过人之处？
当大家再次出发的时候，所有人都换成了步行。除了那潘乌之外，潘家山众人对杨熊他们的态度也不错。有几个健谈的年轻人还对林营村的历史和建筑很感兴趣。
天色渐晚，风已经停了下来，众人在路边围成一圈，燃起几堆大大的篝火，将马背上的美酒拿了出来。一边煮酒一边烤肉。杨熊俩兄弟虽然没有喝的酩酊大醉，也是脑袋昏沉沉的。还不断劝着夜石和阿平：“不用紧张，今天晚上好好放松一下。明天就到了青木镇，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在杨虎的相劝下，夜石也喝了半壶酒，肚子里热乎乎的。裹着兽皮毯，躺在红红的篝火旁边，夜石感觉非常舒服。但第一次在空旷处过夜，听着远近虫鸣鸟叫、风吟兽吼的声音，仰望着繁星点缀的夜空，夜石反而慢慢清醒过来，倦意完全被新鲜感所取代。
耳边响起了细细的鼾声，身旁的阿平已经睡着了，夜里比较凉，她蜷缩的很厉害。夜石从自己的大包袱中翻了翻，找到了一张薄毯，心里怀念着母亲的温暖和贴心，夜石将那件薄毯盖在阿平身上。渐渐地，阿平的身体便舒展开来，脸上挂起了淡淡的笑容，似乎正在做着美梦。
一会儿工夫，大大小小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夜石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相较于梦境之中那些强大到匪夷所思的存在，潘乌斩杀魔猿的那一幕更让他震撼。甚至在他心头不断重演，挥之不去。
正胡思乱想间，夜石听见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借着篝火的亮光，看见一个人影从篝火边朝远处走去。
“是潘乌。”夜石看清了身形。
“不知道他此刻不睡觉，去干什么？”夜石心里好奇，心想反正睡不着，过去看看吧。为了不打扰大家，他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值夜的汉子盯着他，看见他朝潘乌走了过去，便不再理会。
“谁？”潘乌低喝一声，他背朝营地，听见有声音接近，猛地转过了头。看见林营村里面最小的孩子朝自己走了过来。
“是我，我叫夜石。你在这里干什么？”同样是小孩子，夜石对这个潘乌既好奇又崇拜。
“我在练功，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睡在地上的那些蠢猪岂能知道。”潘乌低声道。
“练功？”夜石借着月光仔细一瞅，此刻潘乌正平举钢枪，单脚站地，身子前倾。果然是在练功！想到潘乌刚才说的睡在地上的那些蠢猪，显然将自己排除在外，心中有一丝欣喜，看来潘乌把自己和他当成了一类人，便问道：“我能和你一起吗？”
“你？你随便。只许看，不许问，听见了没？”潘乌低声道。
“嗯。”夜石点了点头。虽然潘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夜石一点儿也不介意。反而很喜欢他这种牛逼闪闪、自命不凡的样子。
学着潘乌的样子，夜石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提起前脚，单用后脚站立。只是这样站着不甚平稳，仅仅十几秒的功夫，夜石便再也平衡不住，东倒西歪起来，只好换了个脚。就这样，夜石频繁换着双脚。而那潘乌却始终像一块石头一般纹丝不动。夜石更加佩服的紧。
过了足足一刻钟，那潘乌前脚一落，那柄钢枪猛然向前一刺，发出“呜”的一声破空音。夜石便依葫芦画瓢，将那根小树枝往前一送。
“你叫什么名字？”潘乌收枪站定，转身问道。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和夜石说话。
看来他要主动跟我交朋友了，夜石心中想到，郑重地道：“我叫夜石。深夜的夜，磐石的石。”
“笑死人了。”那潘乌突然说道，可他脸上并没有一丝笑意。
“我劝你赶紧回家吧。你是无论如何也通不过入宗考核的。”潘乌轻蔑地道。
似乎觉得这样的羞辱还不够，潘乌忽然仰天长叹：“神啊，我怎么会和这些小屁孩一起参加考核。他们前不久还穿着开裆裤吧。”
“嗡！”地一声，夜石心中如遭雷击。不是因为他受到了羞辱，而是潘乌的那句：“无论如何也通不过入宗考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