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就当是我的任性吧
洛阳城里处在大夏王朝南北分界线的偏北部分，是大夏王朝有名的大城市。
沈爷爷在回到了洛阳城之后，就去拜会了洛阳城的城主。
听说洛阳城的城主是位有名的丽人，只是她很少会见客人，城中事务都是交由副城主办理，除非是这座古城遇到了灭顶之灾，不然，她很少露面。
街道上也有门店叫卖着此城主的画像，只是画像上的都是侧脸，还有些朦胧，看不真切。
但是却给人一种这个人就是很美的感觉。
就这件事情，他有问过沈爷爷，沈爷爷笑呵呵地回答他说这个城主是妖族，妖族化成人形，只要修为不是太低的或者出现什么意外的，那都是好看的。
道衍山因为那些红雾的存在，现在就连九重天修为的存在踏进去都存在一定的危险了。
道衍山中的那处秘地更是成为了禁地。
六爷爷他们在洛阳城中调理好了之后，有尝试过再次进入道衍山，每次出来的时候，体内的道魂都会被那些红雾缠上。
虽然是极少的红雾，但是任由这些东西缠上，总有不好的感觉，说不定哪天积少成多，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只是，以九重天的修为和肉体居然都无法将这些红雾抗拒在外，实在难以想象这些红雾到底是何种存在。
他们也有采集样本，送到了道盟中做研究，看看能不能研究个一二三出来。
在太素国师还留在洛阳城里的时候，他问了许多关于自己老师的详细事情，翁管有用没用。
太阴太阳二子已经赶回了天机阁，毕竟作为天机阁阁主的太衍前辈已经陨落了，他们两个自然得回去镇住场子。
从太素国师的口中，他得知，太阴太阳二子现在正在将天机阁的七大步骤融会贯通，等到他们功成的时候，就可以去真正推演天地大势和命运的诡谲了。
他并未感觉意外，因为这种拥有特殊体质的天纵人物，无论拥有怎样的成就，他都不会吃惊，因为他已经在众多的小说中见识过了。
这几天，太素国师看他的眼神中似乎总带着点什么东西，但是他看不透，也许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太阴与太阳回去以后，天机阁立马就发出了宣告，三天之内不接收任何请求。
这个大家都能理解，受到过三问老师和太衍前辈恩惠的人有些已经前往了天机阁，进行吊唁。
太素国师并没有回去，因为她相信阴阳二子可以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主要还是她当了国师，已经是不属于天机阁的人了，但是天机阁的人还当她是太衍前辈的师姐。
这种关系正常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在一些大事情上，太素国师还是需要表示表示的。
“三问他教了你多少？”太素国师问道。
他如实回答。
“是么，还真是符合三问的慢性子啊。”太素国师显得有些感慨。
“前辈，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说。”
“为什么推演一道要讲究‘算人不算己’？”
太素国师轻叹一口气，说道：“世人皆说是因为我们推演太多天地秘密而害怕遭受报应，真相又有谁会想要探究呢。在回答你之前，我问你，你是否一心想要在推演之道上走下去？”
太素国师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个透彻。
他沉默了。
因为实在无法开口，当初想要跟老师学习推演之术也只是觉得好玩，很有意思，现在想来，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坚持下去。
他承认自己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就像自己大学期间，因为想学吉他，所以就去买了，买回来之后，玩了没两天就再也没有动过了。
就好像魔方，买回来就学会了扭个三阶六面还原，就弃于一旁了。
唯一能让他坚持下去的，估计就是在有生之年写出一本令自己满意的小说了，像《山海经》那样的小说。
相比于推演之道，他更喜欢学剑，因为在表世界中，他深受黄易、古龙和金庸三位老先生的江湖世界影响。
御剑是他小时候的浪漫幻想。
“前辈，这个问题，可以容我考虑两天吗？”
在太素前辈的目光之下，他实在无法开口敷衍。
“最多就两天时间，我等你，两天之后，我就要回帝都了。”
这几天已经有前辈陆陆续续离开了，夏皇，大家族的一些家主，道盟的一些重要人物，大宗门的太上长老，这些前辈的离去，让洛阳城里少了几分压抑的气息。
与这些前辈待在一起，他承受了成吨的压力，毕竟自己头上顶着三问前辈唯一弟子的名头，总会承受一些深邃的目光。
好在有柔儿姐姐和弟弟在身边，不然，他可能就真的自闭去了。
“老师化道了，是不是只要我在推演一道中走到了极致的时候，就能再次见到老师了？”他问道。
“那已经不是三问前辈了，只是世间最冷漠无情的道则而已。”
“这便已经足够了。”
弟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对道衍山还有想法？”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从小你就能从我的一个眼神中知道我在想什么，即使相隔七年，你也还是功力不减啊。”
“因为你活得很简单，简单到让人很好懂。”
弟弟难得这么认真地评价了他，这让他愣了一下，随即释然。
“因为我不想活得那么累。”
“那你特么还准备去找死？！”
看得出来，弟弟是有些动怒了。
连那些九重天的存在进去都有一定的危险，自己身为劫子都被红雾排斥在外，你一个伪一重天的渣渣凭什么进去？
“就当这是我的一次任性了，可以吗？”
弟弟的气势忽然间就弱了下来，看着这个弱小的哥哥，莫名有些岁月不复的感觉。
印象中，自己还是哥哥身后的那个小孩，显得有些文弱，哥哥也总会说一些莫名中二的台词，大喊着我会保护你之类的。
现在，自己已经是一界劫子了，强大到可以在一方世界横行了，而哥哥弱小得连只蚂蚁都不如，他已经不会中二地喊出那些豪言壮语了。
虽然重逢之后，大家都没有什么隔阂，但是，随着差距的越来越大，双方之间的关系也会渐渐发生改变。
所以，强者总是寂寞，英雄也总会惜英雄，因为大家关注的领域已经不一样了，看到的世界也不一样了。
原来，大家终归会成长，所以，那份属于童年的记忆才会越显珍贵。
“别忘了，你还欠我两个亿。”
说完，弟弟出门而去，他对着弟弟的背影问道：“你这是答应我了么？”
弟弟没有回答，而他好像才发觉有哪里不对劲。
“喂，我什么时候就欠了你两个亿？”他急忙吼道。
只是，早已经看不见弟弟的身影了。
“大少爷，什么两个亿？”
柔儿姐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作为殷家的实际掌权人，柔儿姐姐每天都要应酬许多的大人物，晚上还要哄他睡觉，本来应该是挺累的，但大家都是修仙者，即使一个月不睡觉都没有什么问题。
也就他这个渣渣，才会需要睡觉，补充体力，养足精神。
想这些修仙者都是闭目养神就行了，根本就不会彻底进入睡眠状态，除非是收了重伤昏迷过去，又或者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一会。
“忙完了？”他问道，并没有回答柔儿姐姐的问题。
“嗯。”柔儿姐姐点了点头。
自从三问前辈出事了以后，她就一直密切关注着大少爷的情绪，从一开始的低落到现在的恢复正常，实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因为她没感受到他的悲伤。
是的，在大少爷回到家里的时候，她只是感觉到大少爷低落的情绪，但离悲伤的程度还很远很远。
她也曾在夜晚安慰过大少爷，说想哭的话可以尽情地在她的怀里哭泣，可大少爷却只是笑了笑，平静地说自己早就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一直觉得大少爷这句话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她看不透。
“大少爷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太素国师问我是否要坚持在推演之道上一路走下去。”
“那大少爷的回答呢？”
“给我两天时间考虑。”
“无论大少爷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会一直支持你的。”
柔儿姐姐的目光很是坚毅，这副样子根本就是那种贤妻良母，无条件支持自己的男人。
他忽然又想起了老前辈调侃他的那个问题：何时将柔儿姐姐明媒正娶，与之携手共白头？
但，他开不了口，即使说过那么肉麻的情话，即使柔儿姐姐也回应了他的感情。
别看他二次元老婆多如繁星，一天换一个，但是在现实世界中，他就是个纯情小男生，一张白纸。
所以，当时的自己能鼓起勇气说出那番话，也算是人生中的一大壮举了。
没有经验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孩子相处，目前来看，柔儿姐姐比他主动多了，就差来个有名有实的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还不了解她，他还配不上她。
他看着柔儿姐姐那张脸，虽然这张脸没有独孤魅和轩辕凝好看，甚至比那位叶家骄横大小姐还差个一两分，但是，能一眼就长留在自己心里却是这样的一张脸。
“大少爷？”
“啊？”
“总感觉大少爷有心事。”
“既然是心事，那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所以，我也不会说。”
“好吧。”
柔儿姐姐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温柔如水，不会强求什么结果，也不会让你感觉到被忽视，就像是阳光，公平地照耀每一个人，除非你一定要躲在阴影里，也像是月光，能笼罩每一处地方。
这一晚，少年心事变多了，少女一如既往哄少年睡觉。
弟弟离开这里之后，立即就找到了六爷爷，与六爷爷说了一下他的任性要求。
若是他亲自来说，想必会被六爷爷无情驳回，但是换成是弟弟，就有很大的缓解空间了。
这是实力带来的话语权。
“没想到你居然会同意他这要求。”六爷爷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自己的弱小无力，我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弟弟如实回答。
“既然你都已经答应他了，我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从六爷爷那里离开之后，弟弟还拜访了许多老前辈，点明了来意，就是想让前辈们出手，好保下他的一条小命。
这仅仅只是为了他的一点点任性而已。
红雾的威力弟弟是亲自体会过的，所以，弟弟从来就不敢托大，凭自己的实力很难保证他留下全尸。
魔君和幽岚仙子听完弟弟的来意之后，都生气地骂他在胡闹，要是他来说，绝对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也就玉衡真君听完，哈哈一笑了，大声说着这小子有自己当年一半的狂妄，老夫很欣赏之类的话。
总之，弟弟拜访了自己信得过的前辈，请他们出手，可谓是出动了大手笔啊。
前辈们也需要点时间将自己体内的那些红雾驱逐干净，这些红雾他们吸收不了，自然不敢留在体内。
九重天道则都无法吸纳的东西，端是诡异无比。
幽岚仙子与玉衡真君则为他炼丹药，炼一枚六味神魂丹，好保住他的神魂不灭，肉体没了，大不了再造一具就是了，还可以弄得帅一点。
魔君则配合自家老祖加强了他的训练，能提高一点生存几率就尽量提高，或许关键时刻真能救命。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次是太素国师主动找到了正在体能训练中的他。
“是时候告诉我你考虑的结果了。”
“考虑好了，前辈，我想再见老师一眼，即使那只是道则勾勒出来的虚幻。”
“那好，等你活着回来，可以来帝都找我，我会告诉你真相。”
说完，太素国师离开了洛阳城，回到了帝都，她还有自己的职责，不可能为了这样一个小子而放整个王朝于不顾。
又是两天后，前辈们纷纷准备好了，每位前辈都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他也吃下了那颗六味神魂丹。
还真别说，这六味神魂丹还真的是五味杂陈，刚吃进去是甜的，一吞下去就是酸的，接着就是咸的，然后一股子辣劲猛地爆发，差点让他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最后就是那种持久的苦感，真是要人命的玩意。
再次来到道衍山前，红雾依旧在，并未扩张范围，但释放出来的危险气息越来越强了。
驻守在这里的那些人都已经远离了一点点，深怕会被红雾突然吞噬进去。
几位九重天的大佬先行踏进去探了一波视野，确定没什么异变之后，然后他们又全部出来了，毕竟，谁也不知道的他会不会触发什么异变。
承受这么多目光，他平静地来到红雾前，伸出了自己的手，在场的那些大佬们目光也紧盯着他的那一只手。
距离在一寸寸缩短，直至手掌与红雾接触的那一瞬间。
大家心里都有些紧张，只是，下一瞬间，他们都惊住了。
沈爷爷在回到了洛阳城之后，就去拜会了洛阳城的城主。
听说洛阳城的城主是位有名的丽人，只是她很少会见客人，城中事务都是交由副城主办理，除非是这座古城遇到了灭顶之灾，不然，她很少露面。
街道上也有门店叫卖着此城主的画像，只是画像上的都是侧脸，还有些朦胧，看不真切。
但是却给人一种这个人就是很美的感觉。
就这件事情，他有问过沈爷爷，沈爷爷笑呵呵地回答他说这个城主是妖族，妖族化成人形，只要修为不是太低的或者出现什么意外的，那都是好看的。
道衍山因为那些红雾的存在，现在就连九重天修为的存在踏进去都存在一定的危险了。
道衍山中的那处秘地更是成为了禁地。
六爷爷他们在洛阳城中调理好了之后，有尝试过再次进入道衍山，每次出来的时候，体内的道魂都会被那些红雾缠上。
虽然是极少的红雾，但是任由这些东西缠上，总有不好的感觉，说不定哪天积少成多，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只是，以九重天的修为和肉体居然都无法将这些红雾抗拒在外，实在难以想象这些红雾到底是何种存在。
他们也有采集样本，送到了道盟中做研究，看看能不能研究个一二三出来。
在太素国师还留在洛阳城里的时候，他问了许多关于自己老师的详细事情，翁管有用没用。
太阴太阳二子已经赶回了天机阁，毕竟作为天机阁阁主的太衍前辈已经陨落了，他们两个自然得回去镇住场子。
从太素国师的口中，他得知，太阴太阳二子现在正在将天机阁的七大步骤融会贯通，等到他们功成的时候，就可以去真正推演天地大势和命运的诡谲了。
他并未感觉意外，因为这种拥有特殊体质的天纵人物，无论拥有怎样的成就，他都不会吃惊，因为他已经在众多的小说中见识过了。
这几天，太素国师看他的眼神中似乎总带着点什么东西，但是他看不透，也许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太阴与太阳回去以后，天机阁立马就发出了宣告，三天之内不接收任何请求。
这个大家都能理解，受到过三问老师和太衍前辈恩惠的人有些已经前往了天机阁，进行吊唁。
太素国师并没有回去，因为她相信阴阳二子可以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主要还是她当了国师，已经是不属于天机阁的人了，但是天机阁的人还当她是太衍前辈的师姐。
这种关系正常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在一些大事情上，太素国师还是需要表示表示的。
“三问他教了你多少？”太素国师问道。
他如实回答。
“是么，还真是符合三问的慢性子啊。”太素国师显得有些感慨。
“前辈，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说。”
“为什么推演一道要讲究‘算人不算己’？”
太素国师轻叹一口气，说道：“世人皆说是因为我们推演太多天地秘密而害怕遭受报应，真相又有谁会想要探究呢。在回答你之前，我问你，你是否一心想要在推演之道上走下去？”
太素国师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个透彻。
他沉默了。
因为实在无法开口，当初想要跟老师学习推演之术也只是觉得好玩，很有意思，现在想来，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坚持下去。
他承认自己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就像自己大学期间，因为想学吉他，所以就去买了，买回来之后，玩了没两天就再也没有动过了。
就好像魔方，买回来就学会了扭个三阶六面还原，就弃于一旁了。
唯一能让他坚持下去的，估计就是在有生之年写出一本令自己满意的小说了，像《山海经》那样的小说。
相比于推演之道，他更喜欢学剑，因为在表世界中，他深受黄易、古龙和金庸三位老先生的江湖世界影响。
御剑是他小时候的浪漫幻想。
“前辈，这个问题，可以容我考虑两天吗？”
在太素前辈的目光之下，他实在无法开口敷衍。
“最多就两天时间，我等你，两天之后，我就要回帝都了。”
这几天已经有前辈陆陆续续离开了，夏皇，大家族的一些家主，道盟的一些重要人物，大宗门的太上长老，这些前辈的离去，让洛阳城里少了几分压抑的气息。
与这些前辈待在一起，他承受了成吨的压力，毕竟自己头上顶着三问前辈唯一弟子的名头，总会承受一些深邃的目光。
好在有柔儿姐姐和弟弟在身边，不然，他可能就真的自闭去了。
“老师化道了，是不是只要我在推演一道中走到了极致的时候，就能再次见到老师了？”他问道。
“那已经不是三问前辈了，只是世间最冷漠无情的道则而已。”
“这便已经足够了。”
弟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对道衍山还有想法？”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从小你就能从我的一个眼神中知道我在想什么，即使相隔七年，你也还是功力不减啊。”
“因为你活得很简单，简单到让人很好懂。”
弟弟难得这么认真地评价了他，这让他愣了一下，随即释然。
“因为我不想活得那么累。”
“那你特么还准备去找死？！”
看得出来，弟弟是有些动怒了。
连那些九重天的存在进去都有一定的危险，自己身为劫子都被红雾排斥在外，你一个伪一重天的渣渣凭什么进去？
“就当这是我的一次任性了，可以吗？”
弟弟的气势忽然间就弱了下来，看着这个弱小的哥哥，莫名有些岁月不复的感觉。
印象中，自己还是哥哥身后的那个小孩，显得有些文弱，哥哥也总会说一些莫名中二的台词，大喊着我会保护你之类的。
现在，自己已经是一界劫子了，强大到可以在一方世界横行了，而哥哥弱小得连只蚂蚁都不如，他已经不会中二地喊出那些豪言壮语了。
虽然重逢之后，大家都没有什么隔阂，但是，随着差距的越来越大，双方之间的关系也会渐渐发生改变。
所以，强者总是寂寞，英雄也总会惜英雄，因为大家关注的领域已经不一样了，看到的世界也不一样了。
原来，大家终归会成长，所以，那份属于童年的记忆才会越显珍贵。
“别忘了，你还欠我两个亿。”
说完，弟弟出门而去，他对着弟弟的背影问道：“你这是答应我了么？”
弟弟没有回答，而他好像才发觉有哪里不对劲。
“喂，我什么时候就欠了你两个亿？”他急忙吼道。
只是，早已经看不见弟弟的身影了。
“大少爷，什么两个亿？”
柔儿姐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作为殷家的实际掌权人，柔儿姐姐每天都要应酬许多的大人物，晚上还要哄他睡觉，本来应该是挺累的，但大家都是修仙者，即使一个月不睡觉都没有什么问题。
也就他这个渣渣，才会需要睡觉，补充体力，养足精神。
想这些修仙者都是闭目养神就行了，根本就不会彻底进入睡眠状态，除非是收了重伤昏迷过去，又或者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一会。
“忙完了？”他问道，并没有回答柔儿姐姐的问题。
“嗯。”柔儿姐姐点了点头。
自从三问前辈出事了以后，她就一直密切关注着大少爷的情绪，从一开始的低落到现在的恢复正常，实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因为她没感受到他的悲伤。
是的，在大少爷回到家里的时候，她只是感觉到大少爷低落的情绪，但离悲伤的程度还很远很远。
她也曾在夜晚安慰过大少爷，说想哭的话可以尽情地在她的怀里哭泣，可大少爷却只是笑了笑，平静地说自己早就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一直觉得大少爷这句话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她看不透。
“大少爷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太素国师问我是否要坚持在推演之道上一路走下去。”
“那大少爷的回答呢？”
“给我两天时间考虑。”
“无论大少爷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会一直支持你的。”
柔儿姐姐的目光很是坚毅，这副样子根本就是那种贤妻良母，无条件支持自己的男人。
他忽然又想起了老前辈调侃他的那个问题：何时将柔儿姐姐明媒正娶，与之携手共白头？
但，他开不了口，即使说过那么肉麻的情话，即使柔儿姐姐也回应了他的感情。
别看他二次元老婆多如繁星，一天换一个，但是在现实世界中，他就是个纯情小男生，一张白纸。
所以，当时的自己能鼓起勇气说出那番话，也算是人生中的一大壮举了。
没有经验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孩子相处，目前来看，柔儿姐姐比他主动多了，就差来个有名有实的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还不了解她，他还配不上她。
他看着柔儿姐姐那张脸，虽然这张脸没有独孤魅和轩辕凝好看，甚至比那位叶家骄横大小姐还差个一两分，但是，能一眼就长留在自己心里却是这样的一张脸。
“大少爷？”
“啊？”
“总感觉大少爷有心事。”
“既然是心事，那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所以，我也不会说。”
“好吧。”
柔儿姐姐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温柔如水，不会强求什么结果，也不会让你感觉到被忽视，就像是阳光，公平地照耀每一个人，除非你一定要躲在阴影里，也像是月光，能笼罩每一处地方。
这一晚，少年心事变多了，少女一如既往哄少年睡觉。
弟弟离开这里之后，立即就找到了六爷爷，与六爷爷说了一下他的任性要求。
若是他亲自来说，想必会被六爷爷无情驳回，但是换成是弟弟，就有很大的缓解空间了。
这是实力带来的话语权。
“没想到你居然会同意他这要求。”六爷爷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自己的弱小无力，我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弟弟如实回答。
“既然你都已经答应他了，我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从六爷爷那里离开之后，弟弟还拜访了许多老前辈，点明了来意，就是想让前辈们出手，好保下他的一条小命。
这仅仅只是为了他的一点点任性而已。
红雾的威力弟弟是亲自体会过的，所以，弟弟从来就不敢托大，凭自己的实力很难保证他留下全尸。
魔君和幽岚仙子听完弟弟的来意之后，都生气地骂他在胡闹，要是他来说，绝对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也就玉衡真君听完，哈哈一笑了，大声说着这小子有自己当年一半的狂妄，老夫很欣赏之类的话。
总之，弟弟拜访了自己信得过的前辈，请他们出手，可谓是出动了大手笔啊。
前辈们也需要点时间将自己体内的那些红雾驱逐干净，这些红雾他们吸收不了，自然不敢留在体内。
九重天道则都无法吸纳的东西，端是诡异无比。
幽岚仙子与玉衡真君则为他炼丹药，炼一枚六味神魂丹，好保住他的神魂不灭，肉体没了，大不了再造一具就是了，还可以弄得帅一点。
魔君则配合自家老祖加强了他的训练，能提高一点生存几率就尽量提高，或许关键时刻真能救命。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次是太素国师主动找到了正在体能训练中的他。
“是时候告诉我你考虑的结果了。”
“考虑好了，前辈，我想再见老师一眼，即使那只是道则勾勒出来的虚幻。”
“那好，等你活着回来，可以来帝都找我，我会告诉你真相。”
说完，太素国师离开了洛阳城，回到了帝都，她还有自己的职责，不可能为了这样一个小子而放整个王朝于不顾。
又是两天后，前辈们纷纷准备好了，每位前辈都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他也吃下了那颗六味神魂丹。
还真别说，这六味神魂丹还真的是五味杂陈，刚吃进去是甜的，一吞下去就是酸的，接着就是咸的，然后一股子辣劲猛地爆发，差点让他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最后就是那种持久的苦感，真是要人命的玩意。
再次来到道衍山前，红雾依旧在，并未扩张范围，但释放出来的危险气息越来越强了。
驻守在这里的那些人都已经远离了一点点，深怕会被红雾突然吞噬进去。
几位九重天的大佬先行踏进去探了一波视野，确定没什么异变之后，然后他们又全部出来了，毕竟，谁也不知道的他会不会触发什么异变。
承受这么多目光，他平静地来到红雾前，伸出了自己的手，在场的那些大佬们目光也紧盯着他的那一只手。
距离在一寸寸缩短，直至手掌与红雾接触的那一瞬间。
大家心里都有些紧张，只是，下一瞬间，他们都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