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情双劫一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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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道盛会(三)

    巫蓝湖水荡漾着,拍着岸边的礁石,涤去湖边的血迹,巫蓝族人死后本就是身归湖水,如今,这些离去的子民,血液流向湖的深处与湖水融为一体,也算是有个归宿;湖水可以带走一切,但是,湖畔边的记忆永远留在了巫蓝族人的心中。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花熔坐在妖冥殿的座椅上愤怒的言道。

    “属下擅作主张,还望妖王责罚。”翼孤跪在下面言道。

    “说,为何血洗巫蓝族?”妖王问道。

    翼孤看看妖王站起身言道:“流魂太师说,要想练得乾坤同心花,必须用落雨荷的心做心,这落雨荷千年开花一次,距上次开花千年已过,这几日便是落雨荷开花之日,而这落雨荷便在巫蓝族。”翼孤将实情向妖王一一道来。

    “那你们可知这几日也是神族大道盛会之日!众神聚集,能将我魔族灭族,这灭族之祸,你可承受的起!”

    翼孤被妖王的怒气吓破了胆,赶紧跪在地上,低头言道:“属下也正是考虑神族大道盛会,趁各族空虚,才决定与流魂太师速战速决;若无这落雨荷心便练不得乾坤同心花,若无这乾坤同心花,魔君复出便还要等上千年;流魂太师练得同心花,请妖王赐属下一死。”

    花熔一听决定这魔君的复出,稍作片刻,怒气少了很多,问道:“此次去可取得落雨荷的荷心?”

    “流魂太师已将荷心带回,只是……”翼孤吞吞吐吐的言道。

    “只是什么?”

    “只是流魂太师在取荷心时被荷蕊洁净之气所伤,半张脸被毁。”

    花熔惊的一下坐直了身,稍许片刻言道:“本尊明日便去看看,你去取些妖冥殿的妙药,先给太师送去。”

    “属下遵命。”翼孤起身言道,又从身后取出一藕,“这是落雨荷的藕,据说能保青春永驻,属下顺便取来孝敬妖王的。”说完便将藕变换到妖王的座椅旁边。

    “好了,去吧。”妖王都没看一眼的言道。

    翼孤见妖王怒气已消,但还是没将流魂太师取得巫蓝族百人之心的事情说出来,以免在大发雷霆,过些时日若是在知道,也便是小事一桩,想到这里便转身离去。

    花熔坐在座椅上,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也并未酿成大祸,但依旧打不起精神,无精打采的样子瞥了一眼旁边的藕,又想起神殿上的事情,想起见过自己面容的奕星,那俊俏的面庞,搂住自己腰肢的臂膀,一一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拿出手中的面纱嗅了嗅,感受着面纱上余存的温度,带来从未有的感觉。

    “恭迎神尊。”

    神尊并未回谢,只见面带气色的坐到神殿之上,开口言道:“众位请看。”

    在神殿上空,出来一道时空镜,正是妖族入侵巫蓝族的情景,任意屠杀,血流成河,抢去落雨荷心,把落雨荷的根也抢了去。

    “敢问神尊,为祸之人可曾捉到?”龙珀站出身来问道。

    “神将与褚威贤者还是晚去了一步,让着妖人离去。”帝女接应到。

    “都是你魔族所为,今日便将你诛杀在这神殿之上,以替我人族报血海之仇。”化升凯唤出一支羽剑指着魔君说道。

    “升凯,休得在神尊面前放肆。”人主呵斥道,“还望神尊替巫蓝族主持公道,捉拿妖族,以还四海之安。”众人也纷纷跟着请愿。

    “夫子意下如何?”神尊问道。

    “禀神尊,老夫认为,此时正值大道盛会之时,天下皆知,若此时问罪妖族,且他们身居沙海,问罪不成,只能长其志气,给天下之人不安;不如盛会结束后,让魔君前去说服归顺,若其不听劝,为时神兵出师也不晚。”

    “夫子,讲的有道理。”

    “到时我莾豸愿前往沙海,已给四海八荒一个交代。”

    “神尊,眼前之事还是先解巫蓝族困境为好。”帝女言道。

    “众位,可有解巫蓝族困境的好法?”神尊问道。

    龙珀言道:“巫蓝湖本为我神龙族之水,小神愿前往助一臂之力。”

    “好,准。”神准言道。

    只见龙珀摇身一变,化成一条神龙飞往巫蓝族。

    “今日之盛会可以开始。”神尊吩咐道。

    “请谱乐神。”司管言道。

    话音刚落,神殿之上便响起悠扬旋律之音,只见一位身着青纱衣,头两侧头发散在胸口前,其余向后,黑白不一,坐于云端,目不离琴,抚弦而来,人琴落地,声而止。

    向神尊敬以礼,客气的开口道:“老夫的嘈杂之声搅扰各位了。”

    “乐神甚为客气,能听到你的神音实为难得。”神尊笑着言道。

    “却是,听乐神之声,净化心灵,心空万物。”帝女接着言道,“乐神不妨在奏上一曲,让我们众位一饱耳福。”

    听完帝女的话,乐神并未言语,手指抚弦,畅若游龙,神音从弦而出,众人皆陶醉其中,过而,音止众人仍醉。

    乐神开口问道:“不知哪位可知老夫奏的是何曲?”

    众人皆互相看望,议论纷纷,怎知这神音之名。

    “乐神奏的是天籁之音。”尤常开口言道,站出身来向众位施一礼,接着道来,“盘古老祖开天辟地,天地混沌之初,万物具静,天地偕鸣,共响一音,自此万物复醒,天地灵气尽欢,愿世间无孤单。”

    “王者圣域真是少年英才全聚啊。”乐神笑着言道,

    话音刚落,手指便再次抚弦,神音缭绕于耳,绵延不绝;尤常见此,唤出萧笛,与乐神共鸣一曲,将这天籁之音演绎的精妙至极。

    而到巫蓝族的褚威与神将,只见这里一片狼藉之景,椽塬塌落,伤民遍地,可真是有哀鸿遍野之景,却看不到一人来主持局面。

    经过,褚威与神将一番打探闻讯之后,才知巫蓝族长与其妻为护子民,被妖族杀害,只留一小女,如今小女却不知下落;顺着巫蓝族子民的指引,两人找到颇有威望的巫婆,才问知小女下落,神将带一些神兵,帮助巫婆与受如此创伤的巫蓝族重建家园,而褚威带一些神兵去找不知去向的小女。

    褚威刚上路不久便听见有人在喊他:“褚威兄。“回头望去原来是龙珀。

    褚威开口道:“龙珀你怎么来了?”

    “此事说来话长,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龙珀有所疑问的问道。

    “经过闻讯,巫蓝族长夫妇已经离去,我与神将便找到巫婆,从巫婆那得知巫蓝族小女常去巫蓝湖,而巫蓝湖便是在这个方向。”褚威将大致经过道来。

    “走吧,我认路,我带你们去。”龙珀说完,几人便直奔巫蓝湖而去。

    刚现身湖畔远处,便听到有人在轻声吟唱,声音甚是尖细悲凉,顺声望去,便见一女子坐在湖畔青石山,面朝湖畔,任凭风吹散头发。

    几人站立许久,面对此景却不知如何是好,失去亲人之痛,族部遭受践踏之仇,有几人能理解这位小女此时的心情。

    龙珀见此便化成一条神龙,蛟旋在巫蓝湖的上空,小女见神龙站身而起,随后巫蓝湖波浪翻滚,荡去这里的伤感,赶去这里的乌云,锦鳞鱼跃,升起片片落雨荷,随后便恢复人身站在褚威身边。

    小女望着这一切,拭去眼边的泪珠,转身望去,便看到褚威几人,虽然头发散乱,却遮不住清秀的面容,有些哽咽的开口道:“小女不知神龙到来…”

    还未说完,龙珀便接过话来,言道:“我等奉神尊之命前来相助巫蓝族,我们已经见过巫婆,还望公主节哀。”

    “小女只是过于心痛,想一个人静静,才来到这巫蓝湖畔,让巫婆担心了,是小女不孝。”巫蓝小女一副忧愁的样子说道。

    回头看看这巫蓝湖,又言道:“神龙将这落雨荷赐予巫蓝族,小女无以为报,请受小女一拜。”

    “巫蓝公主,小神受之有愧;这巫蓝湖水,本就与我们神龙族之水为一脉相承,未能守护巫蓝族是我们之过;只是这落雨荷本就为千古神物,也只能恢复其形,若想生根开花,还需潜心照料,今生有缘。”

    龙珀刚说完,褚威接过话说道:“还你们一方湖水,是他们神龙族应尽之责,公主不必在意太多;只是日后公主多加保重身体,已重振巫蓝之地。”

    “多谢两位神将关心,小女必会报此仇。”小女一副楚楚怜人的样子说道,却在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神将不必唤我公主,公主之名小女已在受之不起,唤我荷妤便好。”

    “我来时,神尊吩咐等大道盛会一过,定会给巫蓝族一个交代。”龙珀言道。

    “既然神尊如此言,荷妤妹妹,你莫要过于心急,还是回到族部,在那里你的子民需要你。”褚威言道。

    荷妤思索片刻,言道:“那便依神将所言,也不能让婆婆太担心。”

    乐神抚弦静,尤常吹箫止,天籁之音戛然而止,回响之声却不绝于耳。

    随后见乐神唤出一琵琶,拨弦开口言道:“此弦是老夫畅游大地山河偶然所得,回来便制作成一把琵琶,今日天籁之音响起时,它便有所响应,可见你与它是有缘之人,今日,我便将它赠予你。”

    尤常接过琵琶,鞠躬言谢,开口道:“我怎会与这般神物是有缘人,只是这天籁之音将它唤醒。”

    尤常端详着琵琶又开口道来:“乐神将它赠予我,晚辈不知是否可将它赠与她人?还望乐神恕罪。”

    乐神开口道:“既然这已是你之物,当然你可做得了主,莫非尤常公子已有赠予之人。”

    “尤常见这琵琶甚是喜爱,但晚辈觉得,它与一人甚是般配,说不定,她们才是有缘人。”尤常说完,便将琵琶变换到褚微雪的手中。

    褚微雪看着手中的琵琶甚是惊喜。

    尤常开口道:“不知微雪妹妹是否喜欢?”

    褚微雪轻拨一下弦,声音的确清脆悦耳,开口道:“多谢尤常师兄。”

    神尊见此,甚是高兴,开口笑道:“原来乐神之物,也会另有所主,三位不防协奏一曲,让众等一听这琵琶之乐。”

    “仅听神尊之命。”他们三人齐口言道。

    三乐协奏,所发之声,甚是轻柔、婉转、悠扬,如梦如醉。

    “太师对我妖族之事如此煞费苦心,本王都不知如何感谢太师。”花熔现身流魂太师巢穴言语道。

    流魂太师甚为惊讶,旁边的侍卫严阵以待,被太师喝住了,开口道:“不知妖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旁边的侍卫也吓退下来。

    “那个不争气的奴才说太师面容被伤到,这是我妖族的清容丹,太师可以一用。”花熔说完,便将清容丹变换到流魂太师手中。

    流魂太师端详着清容丹言道:“早就耳闻妖王这清容丹的威力,可惜我这半张脸被荷蕊洁净之气所伤,再好的灵丹妙药也是没用的,只有巫蓝族之后的血可以将这伤去掉。”说着太师摸了摸自己那带有面具的半张脸。

    “那本王便将巫蓝族之后给你抓来。”

    “此事现在还不可,就不用妖王费心了。”流魂太师好像有所担心的说道,“只是这落雨荷之心才用了巫蓝族百人之心祭奠,还需千人之心的滋养,才做得了乾坤同心花的心,此事,还望妖王助一臂之力。”

    “你们还夺取了巫蓝族百人之心!”花熔甚是震怒的说道。

    “他们巫蓝族之人能祭奠落雨荷,也算是前生修来的福分,妖王何必震怒。”太师口出此话,说的甚为轻巧。

    花熔被气的竟一时无话可说,片刻,开口道:“此时,正是神族大道盛会之日,他们已知晓巫蓝族之事,正要向我族兴师问罪,若再去取千人心,必会危及到你我两族,魔君复世不能出意外。”

    流魂太师见妖王如此说,也便没在说什么。

    “婆婆,都是荷儿的错,让您跟着担心。”荷妤见到巫婆抱在一起,哭着言道。

    “傻孩子,别哭了,以后还有婆婆在神身边。”巫婆抚摸着她的头发言道,“神将已经帮着忙半日多了,你也赶紧去吧。”

    荷妤擦干眼泪与龙珀、褚威、神将带领的神兵一起清洁族部,建立屋舍,煎药照顾受伤的子民。

    太阳渐落西山,无处住的子民也都安顿好了,族部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处理的妥善,除了巡逻的神兵,大家都已经休息。

    荷妤一人安静的坐在屋檐上,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还是在回忆些什么。

    褚威正好与神兵从屋檐下经过,看她站立片刻,来到屋上,轻轻坐在荷妤的身边,开口道:“原来夜晚的巫蓝湖是这般美丽。”

    “是啊,之前爹爹、娘亲,我们经常在这里守望星空,看着这片圣洁的湖水,多么美好。”荷妤的话语有过去的美好,也有现在的忧伤。

    一阵凉风吹过,荷妤将双手抱住膝盖,身子微微蜷缩着,想起之前都是依偎在娘亲的怀抱之中,如今感觉孤孤单单一人。

    褚威看出她的心事,将自己的长衣脱下,轻轻披在了她身上。

    荷妤看着他,眼神抒情若有表达,褚威也看着他,目光中带有更多温暖,两人就这样在月色下静静的坐着。望着远处月光照亮的湖水,波光荡漾,夜空深邃,星光点点。

    第二日一早,按照巫蓝族规,对族长和夫人,进行天葬。在巫蓝湖边搭起一个高高的木架,下面堆满木枝,木架上面挂有四个蓝色的灯笼,巫婆坐在木架的旁边,族人都是一身蓝衣,跪在木架的远处,荷妤则一人在最前面。

    片刻,族人低头齐哭,双手拭泪;巫婆摇动双手,挥舞一木杖,晴天之下一道闪电,击中木枝,熊熊烈烈燃起,族人哭的甚是悲痛,无一人抬头。

    木架烧尽,巫婆摇动着铃铛,天空顷刻乌云密布,大风四起,紧接着大雨落下,将那未烧净的木枝和烧的灰烬,渐渐的冲到巫蓝湖,此时,族民都抬起头,跪直身,双手都合掌放于额头前,呼喊着巫蓝族天葬之语,声势悲凉、浩荡,纷纷潸然泪下。

    荷妤则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悲痛,在起身来哭喊着,向巫蓝湖冲去,在雨中的泥水中跌倒又爬起又一次次的跌倒,褚威再也不忍心看下去,冲到前面,将倒在雨水中的荷妤扶起,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

    褚威开口道:“你的爹爹和娘亲永远都会在这里守护着你,守护着巫蓝族,望着这片湖水。”

    荷妤脑海中一片空白,紧紧抱着褚威,哭声甚是伤心。

    午后,在屋内婆婆捋这荷妤的头发道:“去神族见神尊,就不能这身妆容,就让婆婆帮你梳妆。”

    不一会儿,只见荷妤走出屋来,一身浅浅的杏黄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浅粉色鱼尾腰带,头上扎着两条长长的辫子,白颈上系着一颗蓝色水晶珠;去除前几日的劳累与身上的灰尘,眼神明亮,皮肤雪白,如此俊美的女子,褚威看得一时走了神。

    巫婆身随其后,手中端着一法杖,这法杖底部如弯月环保一颗蓝色水晶珠,金铜色的三尺杖身,顶部形状犹如四根凤尾羽,三根向上弯起,一根向下,下面系着一颗较大的蓝色水晶球,球上双鱼环抱,球下面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带,透明的水晶球里面则有一朵盛开的莲花,此法杖便是巫蓝族的巫虚法杖。

    “以后这巫虚法杖便交由你了。”巫婆一副不舍的样子言道。

    “婆婆……”荷妤刚要开口,却又被巫婆止住。

    “什么也不用说,放心随神将们一同前往神殿,向神尊为我族讨个公道。”

    “婆婆,尽管放心,我们定要给巫蓝族一个公道,给四海八荒一个交代。”龙珀言道。

    “是啊,婆婆放心吧,我们会替你老照顾好荷妤的。”褚威言道。

    “婆婆,这几日族内就交由您了,您要照顾好自己。”荷妤将巫婆抱在自己的怀中哭泣的言道。

    “傻孩子,快上路吧。”

    对于,这个第一次迈出巫蓝土地的小女来说,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方式,回头回望着,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多情。

    几人回神殿后,乐神的讲学大道已经结束,神将便回去奉旨,荷妤随褚威与龙珀暂时去了王者圣居。

    刚到圣居,便看见子彧和尤常,龙珀开口喊道:“大师兄,二师兄。”

    子彧一看是他们回来,甚为高兴,开口道:“一路辛苦了,事情处理的可妥当。”

    “这说来话长,这是巫蓝族后人荷妤。”褚威开口道。

    “见过大师兄,二师兄。”荷妤有礼的问候到。

    子彧见到荷妤,长的甚是貌美,便没在多想,开口道:“先带你们见夫子,听听夫子的意见。”

    “夫子,褚威他们回来了。”子彧在夫子的门外讲道。

    “进来吧。”

    四人进去后,尤常将门关好,子彧、褚威与龙珀在前,荷妤在后,龙珀见夫子单膝跪地,荷妤微微屈膝,齐口道:“拜见夫子。”

    夫子和颜悦色的开口道:“不必多礼,子彧看座。”

    几人坐下后,夫子开口道:“这便是荷妤公主吧。”

    “小女族人受难,不敢妄自称公主。”荷妤有些自责的言道。

    夫子站起身来,有所感慨的言道:“老夫去你巫蓝族时,还是你出生之日,没想到一转眼已长这么大,如今却是巫蓝族受难,亲人故去。”

    听到这些荷妤甚是伤心,跪在地上开口道:“爹爹常常讲起王者夫子圣贤,如今小女不仅亲人故去,他们还夺取落雨荷之心,凶残的杀害巫蓝族百人将心挖走。”

    夫子听见此消息甚是震惊,开口道:“赶快起来。”

    坐在一旁的褚威站起身将荷妤扶起。

    夫子坐下,思索片刻开口道:“子彧,你去将帝女请来。”

    “是。”子彧言完,便转身而去。

    “怎么不见三师兄、五师兄与七师弟。”龙珀问道。

    “微雪姑娘想要看看这神殿风光,他们便随白烨一起出去了。”尤常开口道。

    “这个不安分丫头。”褚威开口道,“让各位师兄弟费心了。”

    听完后几人便笑了,荷妤见此也禁不住掩口微微一笑。

    “君主,他们回来了。”魔君身旁的侍从言道。

    莾豸此时怎能心安,在魔憩院内静静的思考,听到这样的消息,总比没有消息要好一些,开口道:“人在哪?”

    “神将应该是神尊那里复命去了,而龙公子与那位圣域贤者带着一位姑娘,朝圣居方向去了,想必是去夫子了。”侍从将在进入神族之界时的情景一一道来。

    魔君退去侍从,站在院内的树下,在心里分析、揣摩着事情发生的经过,想着明日如何应对此事,心中便又升起些烦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