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等元晶
今天的拍卖会异常顺利，秦宝莲志得意满地穿上了炎雕铠甲，火红铠甲大小可以伸缩变幻，不怕这位胖千金穿不上，华维兵器坊出品质量有保证，果然是天下第一的招牌。
送走这位秦大小姐，周坚没有急着回住处，踏着傍晚的残阳，绕了几条胡同，走进了一家紫檀牌匾，上书“清净无为”四字的小商铺。
青石板，白灰墙的胡同里都是栾令城的老户人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老宅子，这时候家家户户都飘出烟火气，有户人家黄豆炖排骨那香气，勾着周坚肚子里的蛔虫。耳边锅铲碰撞之声，火油噼啪之声不绝，好不热闹。
唯独眼前这家，黑漆门半掩，里面寂静似无人，也不见炒菜做饭的动静。
“座揽清辉万川月，胸含和气四时春。”
看着门前这幅楹联，周坚轻啐一口，“明明是个扒皮商贩，搞得这么文艺……世人真是没有不装逼的了。”
一脚迈进去，墙院里摆满了盆栽花卉，凉亭下面一个寸头年轻人翘着二郎腿，戴着最近流行起来专给读书人用的叫眼镜的玩意儿，静静查看着老厚一本账簿。
“王老板，忙着呢？”周坚唤道。
“贵客莅临，有失远迎，屋里请，童儿，看茶！”年轻人一脸和气，人畜无害地微笑起来，颇有让人如沐春风的架势。
等周坚坐到屋里，自有一个十余岁的童子穿着道家衣衫，乖巧地端上清茶。
“贵客，您请用茶！”童子稚嫩之声如出谷黄莺。
“有劳！”
“王老板最近生意不错吧？”
周坚吹了吹茶沫子，小嘬了一口，这茶还真不错，明钱湖头一波的茶叶，拿来招待客人是绰绰有余了。
“小本生意，勉勉强强靠些老主顾照顾生意，周执事近来一切可好？”王老板夹着自己的小茶壶，坐在主位上。
“嗨，有什么好不好的，烦心事一大堆。”
“有道是人生不满百，常怀千载忧，周执事何必苦恼，随遇而安即可。王某这点倒是比您看得开，哈哈哈……”
“您这是有钱人，不为黄白之物忧愁自然是生活惬意，话说老王，上回那种品级的元晶可还有存货？”周坚不经意问道。
“有的有的，周执事需要多少，我唤童儿取来。”年轻的王老板放下茶壶，手指上的翡翠扳指被他转动起来。
这个王钊，一谈生意就转他的扳指，心里小算盘此时怕是噼啪乱响了吧！又得被他宰一笔了，周坚颇感心痛。
“再来十方，不过这个价格可否优惠一些啊？老王，不满您说，我这最近手头拮据，都是老朋友了，您给个优惠价。”周坚试探道。
“呵呵……”王钊将手头旋转的扳指扯了扯，高深莫测地一笑，将身子往周坚这边靠了靠。
这小子有什么花头精？周坚菊花一紧，下意识地提防起来。
“周执事最近购买的元晶想必是为了修炼那爆穴的法诀，若是这样的话……据王某所知，修炼此等爆穴之法，根本不必用此上等元晶，下等元晶足以应付。”
下等元晶，你这个年轻人坏得很啊，你怕是要让老子死哦！周坚心里骂娘。下等元晶其中的元气爆裂无比，吸纳起来有刺骨之痛，谁会去用这玩意儿爆穴，有自虐症吗？那都是用来做阵法能量块的。
“王老板说笑了，下等元晶这暴虐的元气，常人怕是难以忍受。”
“错咯错咯……”王钊起身，双手往后一搭，“周执事可听说过那西边传来的欢乐果？”
“这玩意儿不是禁药嘛？听说黑市有流传。”
“你看看……”王钊从衣袖里掏出一颗红澄澄的小果子。“周执事可要好好端详，这等仙药，一般人王某从不轻易显露。”
周坚没有接过，“老王，你别忽悠我，这东西瘾头很大，你推销这个玩意儿，我怕是消费不起。”
“周执事怕是误解王某的好意了，在下拳拳之心足昭日月，害人的东西王某从不粘黏，只是……我见周执事身怀爆穴要诀，此等要诀是修炼之瑰宝，一般都是各大贵族门阀秘而不宣，敝帚自珍的法门，有这等宝贵资源，若是因为缺乏上等元晶而无法修炼，岂不可惜？”
“正巧，王某知道，这欢乐果的功效恰好能抵御吸纳下等元晶暴虐元气的痛苦，要是王某身怀这等修炼要诀，定会……当然这只是王某愚见，愚见罢了……”王钊转动着眼珠，声音渐渐小了。“只是可惜了，此等修为激增的机会……”
用欢乐果的功效抵挡吸纳低等元晶的刺痛？上等元晶也只是在质上胜过下等元晶，其实论蕴藏元气的量，两者相差不多，但价格却是便宜数十倍。
“这欢乐果什么价格？”周坚问道。
“这东西王某的渠道极为靠谱，功效绝对上乘，论斤两卖，一斤不多不少正好一金币，而下等元晶，周执事若从我这购买，二十铜板一方。”
“王某替您大致估算，以欢乐果配合下等元晶修炼爆穴要诀，成本上足足降低了九成不止！”
好家伙，这都替我算好了！这是有预谋啊，估计头几次从他这买元晶就被这家伙惦记上了。
周坚平复下略微激动的心情，欢乐果之所以是禁药，那是因为成瘾起来足以让人家破人亡，以这种方案，就怕到时候镇不住药瘾，反倒成为这老王的钱袋子，好算计！
但，风险从来和收益并存，要是我以此法增添修为，修为上去一切好说，未必不能谋得更优渥的回报。
该死，当断不断啊！
“若是你有那彭光一成狠劲，你必然能够忍受爆穴的痛苦，此时怕已经冲破十穴以上。若你有那宗露仁半分聪慧圆滑，你此时也必然积累了上千元晶，岂会为那元晶不足而苦恼，陷入修为瓶颈。”
不知为何，老头的话语在周坚脑中一闪而过……周坚眼神随之一亮。
“好你个老王，你这人做生意真是厉害！想方设法满足主顾的需求，把主顾的脉拿捏得极准，高！”周坚拍着椅子起身道。
“那先来一斤欢乐果，二百方下等元晶？”王钊问道。
“不急……”周坚又复坐下，慢悠悠喝了一口清茶，“老王啊，听说你酷爱收藏极品扳指……呵呵，我有一个下家手握一枚苍山老矿阴冥石扳指，最近手头周转有些困难，让我帮忙问问买家，这扳指来得不光彩，只能私下里问，所以我当帮朋友忙，您可有意向啊？”
“那扳指确定是老矿的？”王钊不住地开始转动手中扳指，眼中意动。
嘿嘿，有门，老子也给你把把脉。
“当然，不过这玩意儿，我有几个朋友也喜欢，你也知道，近几年贵族门阀都流行戴扳指，也不知从哪里起的这股风，所以还是有些抢手的，后天就有要验货的。”
“打住，周执事就莫要再多言了，这样如何？明天让我验货，若是真的老矿阴冥石扳指，这批货给您八折优惠，如何？”
“七折吧，老王，和气生财，我日后可是多需要您的关照呢！”
王钊嘬了嘬壶嘴，阴沉了半晌，“金钱乃身外之物，好了，就如此定下吧！”
心痛了吧，呵，金钱是身外之物，看你是死也要带进棺材里，信你个鬼。
“痛快，那明日我带那卖主过来。”
很快，那稚嫩童子收拾出一个黑色包裹，周坚起身验货，黑黢黢的下等元晶石块，里面暴虐的元气隔着几步远就感受到了。
“那欢乐果就不必验了，若是功效不足，假一赔十！”
寸头王老板看着周坚磨磨唧唧挨个查验着欢乐果的品相，本就有些不爽的心情更加兜不住了。
“好好好，老王你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
你信我还在那剥茧抽丝地验货？王钊脸色铁青，日你个仙人……
送走这位秦大小姐，周坚没有急着回住处，踏着傍晚的残阳，绕了几条胡同，走进了一家紫檀牌匾，上书“清净无为”四字的小商铺。
青石板，白灰墙的胡同里都是栾令城的老户人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老宅子，这时候家家户户都飘出烟火气，有户人家黄豆炖排骨那香气，勾着周坚肚子里的蛔虫。耳边锅铲碰撞之声，火油噼啪之声不绝，好不热闹。
唯独眼前这家，黑漆门半掩，里面寂静似无人，也不见炒菜做饭的动静。
“座揽清辉万川月，胸含和气四时春。”
看着门前这幅楹联，周坚轻啐一口，“明明是个扒皮商贩，搞得这么文艺……世人真是没有不装逼的了。”
一脚迈进去，墙院里摆满了盆栽花卉，凉亭下面一个寸头年轻人翘着二郎腿，戴着最近流行起来专给读书人用的叫眼镜的玩意儿，静静查看着老厚一本账簿。
“王老板，忙着呢？”周坚唤道。
“贵客莅临，有失远迎，屋里请，童儿，看茶！”年轻人一脸和气，人畜无害地微笑起来，颇有让人如沐春风的架势。
等周坚坐到屋里，自有一个十余岁的童子穿着道家衣衫，乖巧地端上清茶。
“贵客，您请用茶！”童子稚嫩之声如出谷黄莺。
“有劳！”
“王老板最近生意不错吧？”
周坚吹了吹茶沫子，小嘬了一口，这茶还真不错，明钱湖头一波的茶叶，拿来招待客人是绰绰有余了。
“小本生意，勉勉强强靠些老主顾照顾生意，周执事近来一切可好？”王老板夹着自己的小茶壶，坐在主位上。
“嗨，有什么好不好的，烦心事一大堆。”
“有道是人生不满百，常怀千载忧，周执事何必苦恼，随遇而安即可。王某这点倒是比您看得开，哈哈哈……”
“您这是有钱人，不为黄白之物忧愁自然是生活惬意，话说老王，上回那种品级的元晶可还有存货？”周坚不经意问道。
“有的有的，周执事需要多少，我唤童儿取来。”年轻的王老板放下茶壶，手指上的翡翠扳指被他转动起来。
这个王钊，一谈生意就转他的扳指，心里小算盘此时怕是噼啪乱响了吧！又得被他宰一笔了，周坚颇感心痛。
“再来十方，不过这个价格可否优惠一些啊？老王，不满您说，我这最近手头拮据，都是老朋友了，您给个优惠价。”周坚试探道。
“呵呵……”王钊将手头旋转的扳指扯了扯，高深莫测地一笑，将身子往周坚这边靠了靠。
这小子有什么花头精？周坚菊花一紧，下意识地提防起来。
“周执事最近购买的元晶想必是为了修炼那爆穴的法诀，若是这样的话……据王某所知，修炼此等爆穴之法，根本不必用此上等元晶，下等元晶足以应付。”
下等元晶，你这个年轻人坏得很啊，你怕是要让老子死哦！周坚心里骂娘。下等元晶其中的元气爆裂无比，吸纳起来有刺骨之痛，谁会去用这玩意儿爆穴，有自虐症吗？那都是用来做阵法能量块的。
“王老板说笑了，下等元晶这暴虐的元气，常人怕是难以忍受。”
“错咯错咯……”王钊起身，双手往后一搭，“周执事可听说过那西边传来的欢乐果？”
“这玩意儿不是禁药嘛？听说黑市有流传。”
“你看看……”王钊从衣袖里掏出一颗红澄澄的小果子。“周执事可要好好端详，这等仙药，一般人王某从不轻易显露。”
周坚没有接过，“老王，你别忽悠我，这东西瘾头很大，你推销这个玩意儿，我怕是消费不起。”
“周执事怕是误解王某的好意了，在下拳拳之心足昭日月，害人的东西王某从不粘黏，只是……我见周执事身怀爆穴要诀，此等要诀是修炼之瑰宝，一般都是各大贵族门阀秘而不宣，敝帚自珍的法门，有这等宝贵资源，若是因为缺乏上等元晶而无法修炼，岂不可惜？”
“正巧，王某知道，这欢乐果的功效恰好能抵御吸纳下等元晶暴虐元气的痛苦，要是王某身怀这等修炼要诀，定会……当然这只是王某愚见，愚见罢了……”王钊转动着眼珠，声音渐渐小了。“只是可惜了，此等修为激增的机会……”
用欢乐果的功效抵挡吸纳低等元晶的刺痛？上等元晶也只是在质上胜过下等元晶，其实论蕴藏元气的量，两者相差不多，但价格却是便宜数十倍。
“这欢乐果什么价格？”周坚问道。
“这东西王某的渠道极为靠谱，功效绝对上乘，论斤两卖，一斤不多不少正好一金币，而下等元晶，周执事若从我这购买，二十铜板一方。”
“王某替您大致估算，以欢乐果配合下等元晶修炼爆穴要诀，成本上足足降低了九成不止！”
好家伙，这都替我算好了！这是有预谋啊，估计头几次从他这买元晶就被这家伙惦记上了。
周坚平复下略微激动的心情，欢乐果之所以是禁药，那是因为成瘾起来足以让人家破人亡，以这种方案，就怕到时候镇不住药瘾，反倒成为这老王的钱袋子，好算计！
但，风险从来和收益并存，要是我以此法增添修为，修为上去一切好说，未必不能谋得更优渥的回报。
该死，当断不断啊！
“若是你有那彭光一成狠劲，你必然能够忍受爆穴的痛苦，此时怕已经冲破十穴以上。若你有那宗露仁半分聪慧圆滑，你此时也必然积累了上千元晶，岂会为那元晶不足而苦恼，陷入修为瓶颈。”
不知为何，老头的话语在周坚脑中一闪而过……周坚眼神随之一亮。
“好你个老王，你这人做生意真是厉害！想方设法满足主顾的需求，把主顾的脉拿捏得极准，高！”周坚拍着椅子起身道。
“那先来一斤欢乐果，二百方下等元晶？”王钊问道。
“不急……”周坚又复坐下，慢悠悠喝了一口清茶，“老王啊，听说你酷爱收藏极品扳指……呵呵，我有一个下家手握一枚苍山老矿阴冥石扳指，最近手头周转有些困难，让我帮忙问问买家，这扳指来得不光彩，只能私下里问，所以我当帮朋友忙，您可有意向啊？”
“那扳指确定是老矿的？”王钊不住地开始转动手中扳指，眼中意动。
嘿嘿，有门，老子也给你把把脉。
“当然，不过这玩意儿，我有几个朋友也喜欢，你也知道，近几年贵族门阀都流行戴扳指，也不知从哪里起的这股风，所以还是有些抢手的，后天就有要验货的。”
“打住，周执事就莫要再多言了，这样如何？明天让我验货，若是真的老矿阴冥石扳指，这批货给您八折优惠，如何？”
“七折吧，老王，和气生财，我日后可是多需要您的关照呢！”
王钊嘬了嘬壶嘴，阴沉了半晌，“金钱乃身外之物，好了，就如此定下吧！”
心痛了吧，呵，金钱是身外之物，看你是死也要带进棺材里，信你个鬼。
“痛快，那明日我带那卖主过来。”
很快，那稚嫩童子收拾出一个黑色包裹，周坚起身验货，黑黢黢的下等元晶石块，里面暴虐的元气隔着几步远就感受到了。
“那欢乐果就不必验了，若是功效不足，假一赔十！”
寸头王老板看着周坚磨磨唧唧挨个查验着欢乐果的品相，本就有些不爽的心情更加兜不住了。
“好好好，老王你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
你信我还在那剥茧抽丝地验货？王钊脸色铁青，日你个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