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缠斗
塞格看着脸色阴沉的欧文斯，面无表情地吐掉口中的血肉，抬起胳膊擦了擦嘴角缓缓留下的血液。
口腔中满是腥甜的味道，塞格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把那股味道咽下去。
欧文斯看着塞格的这一举动，眼神更加冷冽，他尝试抬手举刀，却发现自己的手抬不起来——塞格把他肩膀上的筋节咬断了。
“真没想到啊....居然会因为一只猎物而动用这个东西。”欧文斯叹了口气，随后从腰后的口袋里拿出一颗金色的晶石。
塞格眉头一皱，他能感觉到那颗石头上传来蓬勃的灵术力量。
欧文斯五指收紧，捏碎了那颗晶石，顷刻间，圣洁的金色光芒将他包裹，在金光的沐浴下，他肩膀上那可怖的伤口在短短数秒内完全愈合。
“好的，让我们开始下一个回合吧。”欧文斯朝塞格笑了笑，那笑容冰冷至极。
塞格没有多废话一句，转身就跑。他身后是木栅栏，塞格翻身跃过栅栏，跳下这个高台，落在街道上。
他看见不远处的地面上还躺着一具尸体——那是昨天那个弩箭猎手的尸体，过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尸体居然还没有复活变成活尸，看样子自己运气不错。
破风声自身后传来，塞格当机立断，向前几步，抓起那句本来就不沉重的尸体，转身扔向落下的欧文斯。
那具尸体在半空中就被欧文斯一刀斩为两段，他从两截尸体的中间冲出来，双刀前劈。
塞格只能抬剑格挡，刀剑相接，塞格被巨大的冲击力反震出数米远。欧文斯几乎是贴着他追上来的，双刀开阖，但是这次欧文斯的动作小了很多，所以他留下的破绽会更少。
双刀幻影般舞动，在欧文斯的挥刀速度下宛如两朵花。
太快了，快得无法用双眼捕捉！
塞格先是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冰冷，随后才感到疼痛，可想而知欧文斯的刀有多快。疼痛撕扯着塞格的思维，但他瞬间就克服住了，如果自己因为疼痛而露出更大的破绽，欧文斯一定会直接把他剔成骨架。
虽然欧文斯的刀速度快得看不见刀刃，但他的手臂挥舞起来还是会留下明显的残影，塞格死死盯着他的双臂，浑然不顾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
“咻。”阔剑的剑刃闪动寒芒，刃尖自下刺上，在欧文斯双刀分开，露出一个小破绽的同时，剑刃从他的臂弯中暴刺而出，刺向他的下颚。
欧文斯把头偏向一边，剑刃几乎是贴着他的脸划过，切下一缕头发。虽然躲开了这一击，但欧文斯的斩击也随之一滞。
这短暂的停顿给了塞格宝贵的时间，他不退反进，左手握拳，一拳打出。出拳的动作比出剑小了很多很多，并且在这样的距离下，出拳的动作也很难被发现——毕竟战斗中，人们下意识的会去注意对方武器的动向，而忽视普通的肉搏动作。
“嘭。”这一拳可不轻，纵然是欧文斯，在完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也被打得后退两步，身体略微躬起。
塞格之前因上刺动作，握剑的右臂高高抬起，此时，面对露出一个小破绽的欧文斯，下劈看似是一个绝佳的选择，但塞格并没有那么做。虽然下劈可以扩大攻击范围，但也更容易被格挡住，反而使自己陷入危机。
塞格拧腕，倒握阔剑，朝着欧文斯的侧颈与肩膀之间的位置猛地刺下，如果刺中，除非有高硬度的防具阻挡，不然塞格绝对能将整把剑送进欧文斯的胸腔。
但欧文斯显然没那么容易对付，他再次站露出了那令人绝望般的速度，瞬间收刀后退，拉开十余米的身距，塞格这一剑刺了个空。
但塞格并没有因此就收势，阔剑依旧带着闪动的寒芒，猛地刺下，剑身没入了地面，刺入了石板之间。
“喝——”塞格低叱，握剑猛地上撩，锋利的剑刃切碎了早已被岁月侵蚀的酥朽的石板，许多块碎石飞起，砸向欧文斯。
在石板破碎，碎石飞起时，有一道极为细微的“笃”声传出，但这点细微的声音被石板破碎之声掩盖得干干净净，欧文斯并没有听见。
看着眼前飞来的密密麻麻的碎裂石块，欧文斯摇了摇头。“真是无聊。”
说罢，他双臂弯曲，双刀寒芒闪动，猛地一挥，十字形的刀光将所有的石块都化为了粉末残渣。但几乎在欧文斯斩碎石块的同时，一道细小而冰冷的光芒突破了浓厚的石末，瞬间来到欧文斯的眼前。
那是一根弩箭。
“叮——”
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间回响，一块四边形的物体高高飞起，落到欧文斯身后几米远的地面，碎成好几块。
那是他的面具。
之前塞格和欧文斯第一次拉开距离时，他就用最快的动作将轻弩隐秘上膛，在刚才他将石块撩飞砸向欧文斯后，接着石块遮挡视线的效果，将弩箭射像后者的头颅。虽然欧文斯在最后反应过来了，但依旧没有完全躲开。
欧文斯缓缓将之前偏开的脑袋转了回来，面具破碎，塞格也看见了他那之前被面具遮蔽的小半张脸。
欧文斯右眼周围一圈的部分，都显现出一种腐烂的感觉，皮肤干瘪松皱，呈现出一种恶心的灰褐色，像是埋在土中烂了几周的死肉。这块皮肤与他脸上其他部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欧文斯的打扮来看，他无疑是一个十分注重仪表的人，这样的人却有小半张脸是这副丑陋模样，难怪他会用面具遮掩，而塞格无异于是将他的遮羞布无情撕下。
“哈哈哈哈...”塞格突然指着欧文斯笑起来，似乎肚子都笑疼了。他身上有不少深深浅浅的刀痕，血液不断向外渗出，随着他笑起来，身躯微微颤动，血液渗得更快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为什么没去科莱斯特当骑士，而是在这个鬼地方当一个没什么意思的猎手，原来是因为这张脸啊？哈哈哈哈。”塞格指着欧文斯道，他在笑，在那一身血迹的衬托下看上去像个疯子。
“不过没关系，反正也可以永远戴上头盔，那样谁也看不出来。”塞格抚掌，言语刻薄的说道。
“呵。”欧文斯抬起右手，五指在右眼边那块丑陋的皮肤上轻轻抚过，“你...还真是令人讨厌啊.....”他的口吻已经不在像之前那样淡然而温吞了，听起来无比冰冷。
“谬赞了。”塞格笑了笑，在欧文斯说话时他就不着痕迹地往侧面迈了几步。回答完这句话后，塞格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进了离自己最近的那条小巷子中。
欧文斯目光冰冷地看着塞格逃进小巷，失去踪影。他回头看了看地上碎成数片的面具，沉默了半晌，扭头，朝塞格逃跑的方向走去。
“逃吧，小老鼠。”他走得很慢，似乎对于追杀塞格一事根本不在乎，但他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极为明显的杀气，可想而知欧文斯此时内心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平静。
当欧文斯转过拐角后，眼前是一条平直冗长的巷子，没有岔路和折角，但他并没有看见塞格的踪迹。地面上残留有淡淡的血迹，血迹延伸了数米后就不见踪影，仿佛塞格转过拐角后就人间蒸发了似的。
欧文斯牵了牵嘴角，继续向小巷内走去，当他走到血迹消失的地方时，只听见“咻”的一声，一根弩箭从旁边废楼的窗户中射出，箭矢直直飞向他的头。欧文斯眼睛都没动一下，只是把脑袋微微后仰，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这一箭。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好好地龟缩在那里，这样或许还能多活一会。”欧文斯冷声道。他抬手挥刀，刀光闪动，那扇窗户连同大半面墙壁都被斩碎，露出废楼内部的场景。从这里可以看见，塞格跃过了大厅另一边的窗户，来到了之前的街道上，随后他穿过街道，以最快的速度攀上之前架有弩车的平台。
“垂死挣扎！”欧文斯迈入废楼大厅，准备穿过废墟去击杀塞格。
不料，他刚刚进入废楼的大厅，脚下就踩到了什么东西，“咔哒”一声，随后一旁倚在墙上的木板断裂，欧文斯头顶天花板上老旧残破的木板连同一堆石砖哗然落下。这只是一个极为简便的小陷阱，根本不可能伤到欧文斯，塞格只指望能减缓一下前者的脚步。
欧文斯之前一向平整的额头此刻微微皱起，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已经极差了。在欧文斯的眼中，塞格只是一只“猎物”罢了，“猎物”和“猎手”完全是两个阶层的生物。塞格给他设的陷阱对他而言可谓没有丝毫意义，但令他非常恼火，他的心态就像是一个猎人踩到了猴子设的陷阱一样，那种极为不爽的感觉难以用语言形容。
“唰唰唰”，密集的刀光几乎织成一面由刀刃组成的帷幕，那些碎石木板等东西就像落入了搅拌机一般，瞬间化为渣滓，飞溅向四方，未能碰着欧文斯丝毫，连他的衣服都没弄脏。
处理完这些废弃物，欧文斯来到大厅另一头的窗边，看向街道对面，只见塞格在二层的平台上，将上好弩箭并装膛完毕的弩车对准了这扇狭小的窗户。
“嘣——”，弦松，弩箭破空而来。
“雕虫小技。”面对这支迎面而来的巨型弩箭，欧文斯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弩箭是很快的，瞬息间便穿过街道，来到了那歪歪扭扭的小窗前，来到了欧文斯的身前。
弩箭很快，但欧文斯的刀更快。
“叮——”刀刃划过空气，劈砍在弩箭的箭簇上，带起一簇火花，这支一人长的厚重弩箭被这一刀直接砍飞，箭支在空中反转了几圈，刺入了一旁的墙体中。
之前，更远的距离外，塞格用阔剑防御的情况下也被弩箭射飞出去数米，而欧文斯仅仅一刀就轻描淡写地劈开弩箭，二人在力量上的巨大差距一目了然。
“嗤。”塞格扭了扭脖子，之前那番刻薄的言语是为了刺激欧文斯，希望利用这样的来破坏后者的冷静心态，从而露出更多的破绽。
不过效果似乎不太好。
塞格挠了挠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感觉十分头疼。
欧文斯实在太强了，他这辈子遇到的强者不多，但欧文斯绝对排的上号，看样子必须改变战略思路了。
口腔中满是腥甜的味道，塞格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把那股味道咽下去。
欧文斯看着塞格的这一举动，眼神更加冷冽，他尝试抬手举刀，却发现自己的手抬不起来——塞格把他肩膀上的筋节咬断了。
“真没想到啊....居然会因为一只猎物而动用这个东西。”欧文斯叹了口气，随后从腰后的口袋里拿出一颗金色的晶石。
塞格眉头一皱，他能感觉到那颗石头上传来蓬勃的灵术力量。
欧文斯五指收紧，捏碎了那颗晶石，顷刻间，圣洁的金色光芒将他包裹，在金光的沐浴下，他肩膀上那可怖的伤口在短短数秒内完全愈合。
“好的，让我们开始下一个回合吧。”欧文斯朝塞格笑了笑，那笑容冰冷至极。
塞格没有多废话一句，转身就跑。他身后是木栅栏，塞格翻身跃过栅栏，跳下这个高台，落在街道上。
他看见不远处的地面上还躺着一具尸体——那是昨天那个弩箭猎手的尸体，过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尸体居然还没有复活变成活尸，看样子自己运气不错。
破风声自身后传来，塞格当机立断，向前几步，抓起那句本来就不沉重的尸体，转身扔向落下的欧文斯。
那具尸体在半空中就被欧文斯一刀斩为两段，他从两截尸体的中间冲出来，双刀前劈。
塞格只能抬剑格挡，刀剑相接，塞格被巨大的冲击力反震出数米远。欧文斯几乎是贴着他追上来的，双刀开阖，但是这次欧文斯的动作小了很多，所以他留下的破绽会更少。
双刀幻影般舞动，在欧文斯的挥刀速度下宛如两朵花。
太快了，快得无法用双眼捕捉！
塞格先是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冰冷，随后才感到疼痛，可想而知欧文斯的刀有多快。疼痛撕扯着塞格的思维，但他瞬间就克服住了，如果自己因为疼痛而露出更大的破绽，欧文斯一定会直接把他剔成骨架。
虽然欧文斯的刀速度快得看不见刀刃，但他的手臂挥舞起来还是会留下明显的残影，塞格死死盯着他的双臂，浑然不顾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
“咻。”阔剑的剑刃闪动寒芒，刃尖自下刺上，在欧文斯双刀分开，露出一个小破绽的同时，剑刃从他的臂弯中暴刺而出，刺向他的下颚。
欧文斯把头偏向一边，剑刃几乎是贴着他的脸划过，切下一缕头发。虽然躲开了这一击，但欧文斯的斩击也随之一滞。
这短暂的停顿给了塞格宝贵的时间，他不退反进，左手握拳，一拳打出。出拳的动作比出剑小了很多很多，并且在这样的距离下，出拳的动作也很难被发现——毕竟战斗中，人们下意识的会去注意对方武器的动向，而忽视普通的肉搏动作。
“嘭。”这一拳可不轻，纵然是欧文斯，在完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也被打得后退两步，身体略微躬起。
塞格之前因上刺动作，握剑的右臂高高抬起，此时，面对露出一个小破绽的欧文斯，下劈看似是一个绝佳的选择，但塞格并没有那么做。虽然下劈可以扩大攻击范围，但也更容易被格挡住，反而使自己陷入危机。
塞格拧腕，倒握阔剑，朝着欧文斯的侧颈与肩膀之间的位置猛地刺下，如果刺中，除非有高硬度的防具阻挡，不然塞格绝对能将整把剑送进欧文斯的胸腔。
但欧文斯显然没那么容易对付，他再次站露出了那令人绝望般的速度，瞬间收刀后退，拉开十余米的身距，塞格这一剑刺了个空。
但塞格并没有因此就收势，阔剑依旧带着闪动的寒芒，猛地刺下，剑身没入了地面，刺入了石板之间。
“喝——”塞格低叱，握剑猛地上撩，锋利的剑刃切碎了早已被岁月侵蚀的酥朽的石板，许多块碎石飞起，砸向欧文斯。
在石板破碎，碎石飞起时，有一道极为细微的“笃”声传出，但这点细微的声音被石板破碎之声掩盖得干干净净，欧文斯并没有听见。
看着眼前飞来的密密麻麻的碎裂石块，欧文斯摇了摇头。“真是无聊。”
说罢，他双臂弯曲，双刀寒芒闪动，猛地一挥，十字形的刀光将所有的石块都化为了粉末残渣。但几乎在欧文斯斩碎石块的同时，一道细小而冰冷的光芒突破了浓厚的石末，瞬间来到欧文斯的眼前。
那是一根弩箭。
“叮——”
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间回响，一块四边形的物体高高飞起，落到欧文斯身后几米远的地面，碎成好几块。
那是他的面具。
之前塞格和欧文斯第一次拉开距离时，他就用最快的动作将轻弩隐秘上膛，在刚才他将石块撩飞砸向欧文斯后，接着石块遮挡视线的效果，将弩箭射像后者的头颅。虽然欧文斯在最后反应过来了，但依旧没有完全躲开。
欧文斯缓缓将之前偏开的脑袋转了回来，面具破碎，塞格也看见了他那之前被面具遮蔽的小半张脸。
欧文斯右眼周围一圈的部分，都显现出一种腐烂的感觉，皮肤干瘪松皱，呈现出一种恶心的灰褐色，像是埋在土中烂了几周的死肉。这块皮肤与他脸上其他部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欧文斯的打扮来看，他无疑是一个十分注重仪表的人，这样的人却有小半张脸是这副丑陋模样，难怪他会用面具遮掩，而塞格无异于是将他的遮羞布无情撕下。
“哈哈哈哈...”塞格突然指着欧文斯笑起来，似乎肚子都笑疼了。他身上有不少深深浅浅的刀痕，血液不断向外渗出，随着他笑起来，身躯微微颤动，血液渗得更快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为什么没去科莱斯特当骑士，而是在这个鬼地方当一个没什么意思的猎手，原来是因为这张脸啊？哈哈哈哈。”塞格指着欧文斯道，他在笑，在那一身血迹的衬托下看上去像个疯子。
“不过没关系，反正也可以永远戴上头盔，那样谁也看不出来。”塞格抚掌，言语刻薄的说道。
“呵。”欧文斯抬起右手，五指在右眼边那块丑陋的皮肤上轻轻抚过，“你...还真是令人讨厌啊.....”他的口吻已经不在像之前那样淡然而温吞了，听起来无比冰冷。
“谬赞了。”塞格笑了笑，在欧文斯说话时他就不着痕迹地往侧面迈了几步。回答完这句话后，塞格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进了离自己最近的那条小巷子中。
欧文斯目光冰冷地看着塞格逃进小巷，失去踪影。他回头看了看地上碎成数片的面具，沉默了半晌，扭头，朝塞格逃跑的方向走去。
“逃吧，小老鼠。”他走得很慢，似乎对于追杀塞格一事根本不在乎，但他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极为明显的杀气，可想而知欧文斯此时内心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平静。
当欧文斯转过拐角后，眼前是一条平直冗长的巷子，没有岔路和折角，但他并没有看见塞格的踪迹。地面上残留有淡淡的血迹，血迹延伸了数米后就不见踪影，仿佛塞格转过拐角后就人间蒸发了似的。
欧文斯牵了牵嘴角，继续向小巷内走去，当他走到血迹消失的地方时，只听见“咻”的一声，一根弩箭从旁边废楼的窗户中射出，箭矢直直飞向他的头。欧文斯眼睛都没动一下，只是把脑袋微微后仰，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这一箭。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好好地龟缩在那里，这样或许还能多活一会。”欧文斯冷声道。他抬手挥刀，刀光闪动，那扇窗户连同大半面墙壁都被斩碎，露出废楼内部的场景。从这里可以看见，塞格跃过了大厅另一边的窗户，来到了之前的街道上，随后他穿过街道，以最快的速度攀上之前架有弩车的平台。
“垂死挣扎！”欧文斯迈入废楼大厅，准备穿过废墟去击杀塞格。
不料，他刚刚进入废楼的大厅，脚下就踩到了什么东西，“咔哒”一声，随后一旁倚在墙上的木板断裂，欧文斯头顶天花板上老旧残破的木板连同一堆石砖哗然落下。这只是一个极为简便的小陷阱，根本不可能伤到欧文斯，塞格只指望能减缓一下前者的脚步。
欧文斯之前一向平整的额头此刻微微皱起，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已经极差了。在欧文斯的眼中，塞格只是一只“猎物”罢了，“猎物”和“猎手”完全是两个阶层的生物。塞格给他设的陷阱对他而言可谓没有丝毫意义，但令他非常恼火，他的心态就像是一个猎人踩到了猴子设的陷阱一样，那种极为不爽的感觉难以用语言形容。
“唰唰唰”，密集的刀光几乎织成一面由刀刃组成的帷幕，那些碎石木板等东西就像落入了搅拌机一般，瞬间化为渣滓，飞溅向四方，未能碰着欧文斯丝毫，连他的衣服都没弄脏。
处理完这些废弃物，欧文斯来到大厅另一头的窗边，看向街道对面，只见塞格在二层的平台上，将上好弩箭并装膛完毕的弩车对准了这扇狭小的窗户。
“嘣——”，弦松，弩箭破空而来。
“雕虫小技。”面对这支迎面而来的巨型弩箭，欧文斯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弩箭是很快的，瞬息间便穿过街道，来到了那歪歪扭扭的小窗前，来到了欧文斯的身前。
弩箭很快，但欧文斯的刀更快。
“叮——”刀刃划过空气，劈砍在弩箭的箭簇上，带起一簇火花，这支一人长的厚重弩箭被这一刀直接砍飞，箭支在空中反转了几圈，刺入了一旁的墙体中。
之前，更远的距离外，塞格用阔剑防御的情况下也被弩箭射飞出去数米，而欧文斯仅仅一刀就轻描淡写地劈开弩箭，二人在力量上的巨大差距一目了然。
“嗤。”塞格扭了扭脖子，之前那番刻薄的言语是为了刺激欧文斯，希望利用这样的来破坏后者的冷静心态，从而露出更多的破绽。
不过效果似乎不太好。
塞格挠了挠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感觉十分头疼。
欧文斯实在太强了，他这辈子遇到的强者不多，但欧文斯绝对排的上号，看样子必须改变战略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