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征讨西戎
已是九月深秋，我带领着这五千精兵主力深入西戎之地，正值干旱季节，毫无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生机，沙砾遍地，狂风呼啸，刮得人睁不开眼睛，人马都低着头才能走路，并且，白天烈阳如炽、烤得人直冒白烟，夜晚寒风直透甲衣入骨，几个人抱到一起才能不被冻死。环境如此恶劣，只能速战速决才有战胜生还的希望，否则，不要说打仗，拖也会被拖死。所以，我用两片水晶、一个竹筒自制的望远镜发现对方的大营之后，就马上命令就地安营扎寨，派使者向对方下战书，大意是犬戎鼠辈，不自量力，袭我大周天子，今派威武大将军万，扫平你们如摧枯拉朽，望见表速速投降，尚可苟全性命，否则，将杀你们个片甲不留。目的是要激怒他们前来一决死战。
即便如此，我更是步步谨慎。所到之处，首先，根据山川河流突兀低陷之貌、标注方向绘制地图，针对每一种地形、怎样攻取防守进退以及人员聚合安置的方略了然于胸，其次，按照八卦方位安排八组轮流循环哨，正常情况下一个时辰一换岗、每隔五里一人，由里朝外推进，见接岗的人来值岗者才能走，最外边的人换岗后回营通报沿途情况，倘若发现敌情则随时传报，昼出夜归；夜晚则在营地八方埋八面牛皮鼓，监听敌人的马蹄声。并在营地周围挖了两道环形的陷马坑，倘若有人来袭，接近营地的先翻之后外面的再翻，使敌人首位陷落而中间置于孤岛之上任我取舍。五千士兵每人都配发了强弓长箭和一柄能三支连发的硬弩，来应付远近程的敌人，一杆枪管中空的青铜钺作长兵器，可以在马下削断马蹄、在马上削断对方的马首及人腰，如果对方侥幸逃脱，一拧手柄处绷簧，枪尖就如一支利箭般射出，五米内轻松穿透人体。所以，一连几天，西戎所派出的几股袭击队伍尚未踏进我军大营就被悉数剿灭、无一生还，只把他们的马饰和头缨悬挂于显眼的高处。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便再无队伍来袭也无使者来求和。我却越来越忧心忡忡，因为我们的供给线太长，现在的给养已经不足半个月，且在空旷的地方扎营，人生地不熟的，最容易遭到对方的四面围攻，也最害怕敌方打持久战，这样非把我们困死不可。所以，我登上一处人造的高台，用望远镜看到敌营处正兵马四集、频繁调动，我知道决战已悄悄逼近，便四处瞭望一下，发现左首二十里处有一处突兀的石山崖，一来可遮挡风沙，二来可避免敌军从背后来袭，急忙连夜派一千人赶去布置营寨，背崖而居，趁天未亮移兵，老营寨尽管灯火通明，却已成了一座布满了机关的空营。刚刚安置完毕，西戎军马就在拂晓时分四面发起围攻，大规模地朝老营攻去。我暗自庆幸动作快了一步，不费一刀一枪，折损对方三分之一的兵马，并且又在沙尘漫天中难辨目标而自相残杀，一片混乱。趁对方惊魂未定时，我又派出两千强弓手骑快马接近对方，对其人马汇集的地方一阵狂射，立即调转马头返回营地，我相信这一定杀死了他们不少重要的官长，因为他们误打误撞之后是要聚到一起商量对策的。之后，对方回过神来，便开始了疯狂的攻击，像一支怒箭一样朝我军冲来。
我军三千人马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待敌人接近百步，前方射出一排硬弩，后方一片长箭如暴风骤雨般射出，之后飞快地翻身上马朝敌人发起了冲锋。敌人一片人仰马翻，当后面的更疯狂地冲过来时，不料地下却又有冒出一千多人，跳起来挥舞着青铜钺对着他们的马腿一阵狂扫，敌人倒下了一片又一片。原来之前出去搞袭击的回来后跑到弩机队后面朝敌人放箭，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等敌人到了跟前，事先埋伏到沙坑里的人便突然跃出去砍对方的马腿，马腿折断，在马上快速奔跑的人栽下来摔得不能动弹，侥幸跳过去的却又被我紧接着发起攻击的马军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青铜钺削去了人马的首级。此时，敌方的酋长队伍中有一人白马白袍，尽管人马上下都沾满了鲜血，却吼声如雷，不但躲过了我军的所有攻击，反而如虎入羊群，挥舞着长刀所到之处，我军纷纷溃败，死伤成群。我大吼一声：“躲开！”，骑乌锥马挥着赤心剑向他冲来，尚未近身，我突然向对方抛出一个黑色的包裹，他用刀一格，轰的一声爆炸了，连人带马一起被炸翻在地，他瞪着一双不能相信的眼睛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死去了。
敌军一下子全部停止了进攻，抛下武器，跳下马来，伏地投降啦。原来，被我炸死的那个人正是西戎部落的大酋长红木，是这个草原上十几年来战无不胜的大英雄，是西戎部落的神话，如今却被我一招打死，况且那一声巨响，被西戎人认为是天雷，岂不知是我用黑火药自制的一个土炸弹，我当然也就被对方当成一位天神一样畏惧膜拜了。
几天后，我带着西戎的降书顺表和各大亲王的子女作为人质班师回朝了。还朝途中，所见所闻使我深感战争对两国人民造成的伤害，不由得想起《道德经》第四十六章：“天下有道，却走马已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也。”
周天子从此更加器重和离不开我了，但只是不断向我请教如何纳弱克强、兼顺取逆，树立自己的威望和怎么去游山玩水、放荡情怀，对我不断上书要他以道德治国、勤政爱民的主张却丝毫也不感兴趣。我觉得我理想中的王道正渐渐远去，西戎一战，杀敌近万、我军死伤两千，军费开支耗费无数，致使国库空虚、人民赋税加重，战争所过之处，有多少家庭流离失所，多少人生的命运从此被改变？还为幽王时西戎破镐埋下了伏笔，为了挣得一个虚名，竟搞得天下从此变乱纷纷。我整天忧心忡忡，加上征战西戎时风寒已侵入骨髓，竟一病不起了。
(本章完)
即便如此，我更是步步谨慎。所到之处，首先，根据山川河流突兀低陷之貌、标注方向绘制地图，针对每一种地形、怎样攻取防守进退以及人员聚合安置的方略了然于胸，其次，按照八卦方位安排八组轮流循环哨，正常情况下一个时辰一换岗、每隔五里一人，由里朝外推进，见接岗的人来值岗者才能走，最外边的人换岗后回营通报沿途情况，倘若发现敌情则随时传报，昼出夜归；夜晚则在营地八方埋八面牛皮鼓，监听敌人的马蹄声。并在营地周围挖了两道环形的陷马坑，倘若有人来袭，接近营地的先翻之后外面的再翻，使敌人首位陷落而中间置于孤岛之上任我取舍。五千士兵每人都配发了强弓长箭和一柄能三支连发的硬弩，来应付远近程的敌人，一杆枪管中空的青铜钺作长兵器，可以在马下削断马蹄、在马上削断对方的马首及人腰，如果对方侥幸逃脱，一拧手柄处绷簧，枪尖就如一支利箭般射出，五米内轻松穿透人体。所以，一连几天，西戎所派出的几股袭击队伍尚未踏进我军大营就被悉数剿灭、无一生还，只把他们的马饰和头缨悬挂于显眼的高处。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便再无队伍来袭也无使者来求和。我却越来越忧心忡忡，因为我们的供给线太长，现在的给养已经不足半个月，且在空旷的地方扎营，人生地不熟的，最容易遭到对方的四面围攻，也最害怕敌方打持久战，这样非把我们困死不可。所以，我登上一处人造的高台，用望远镜看到敌营处正兵马四集、频繁调动，我知道决战已悄悄逼近，便四处瞭望一下，发现左首二十里处有一处突兀的石山崖，一来可遮挡风沙，二来可避免敌军从背后来袭，急忙连夜派一千人赶去布置营寨，背崖而居，趁天未亮移兵，老营寨尽管灯火通明，却已成了一座布满了机关的空营。刚刚安置完毕，西戎军马就在拂晓时分四面发起围攻，大规模地朝老营攻去。我暗自庆幸动作快了一步，不费一刀一枪，折损对方三分之一的兵马，并且又在沙尘漫天中难辨目标而自相残杀，一片混乱。趁对方惊魂未定时，我又派出两千强弓手骑快马接近对方，对其人马汇集的地方一阵狂射，立即调转马头返回营地，我相信这一定杀死了他们不少重要的官长，因为他们误打误撞之后是要聚到一起商量对策的。之后，对方回过神来，便开始了疯狂的攻击，像一支怒箭一样朝我军冲来。
我军三千人马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待敌人接近百步，前方射出一排硬弩，后方一片长箭如暴风骤雨般射出，之后飞快地翻身上马朝敌人发起了冲锋。敌人一片人仰马翻，当后面的更疯狂地冲过来时，不料地下却又有冒出一千多人，跳起来挥舞着青铜钺对着他们的马腿一阵狂扫，敌人倒下了一片又一片。原来之前出去搞袭击的回来后跑到弩机队后面朝敌人放箭，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等敌人到了跟前，事先埋伏到沙坑里的人便突然跃出去砍对方的马腿，马腿折断，在马上快速奔跑的人栽下来摔得不能动弹，侥幸跳过去的却又被我紧接着发起攻击的马军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青铜钺削去了人马的首级。此时，敌方的酋长队伍中有一人白马白袍，尽管人马上下都沾满了鲜血，却吼声如雷，不但躲过了我军的所有攻击，反而如虎入羊群，挥舞着长刀所到之处，我军纷纷溃败，死伤成群。我大吼一声：“躲开！”，骑乌锥马挥着赤心剑向他冲来，尚未近身，我突然向对方抛出一个黑色的包裹，他用刀一格，轰的一声爆炸了，连人带马一起被炸翻在地，他瞪着一双不能相信的眼睛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死去了。
敌军一下子全部停止了进攻，抛下武器，跳下马来，伏地投降啦。原来，被我炸死的那个人正是西戎部落的大酋长红木，是这个草原上十几年来战无不胜的大英雄，是西戎部落的神话，如今却被我一招打死，况且那一声巨响，被西戎人认为是天雷，岂不知是我用黑火药自制的一个土炸弹，我当然也就被对方当成一位天神一样畏惧膜拜了。
几天后，我带着西戎的降书顺表和各大亲王的子女作为人质班师回朝了。还朝途中，所见所闻使我深感战争对两国人民造成的伤害，不由得想起《道德经》第四十六章：“天下有道，却走马已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也。”
周天子从此更加器重和离不开我了，但只是不断向我请教如何纳弱克强、兼顺取逆，树立自己的威望和怎么去游山玩水、放荡情怀，对我不断上书要他以道德治国、勤政爱民的主张却丝毫也不感兴趣。我觉得我理想中的王道正渐渐远去，西戎一战，杀敌近万、我军死伤两千，军费开支耗费无数，致使国库空虚、人民赋税加重，战争所过之处，有多少家庭流离失所，多少人生的命运从此被改变？还为幽王时西戎破镐埋下了伏笔，为了挣得一个虚名，竟搞得天下从此变乱纷纷。我整天忧心忡忡，加上征战西戎时风寒已侵入骨髓，竟一病不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