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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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113. 有事瞒着

    昨天晚上洞房里的尸体,劫车事件,张玲的失踪,几个案件接连发生,使她意识到案情的复杂。他们为什么要劫持张玲?

    看来她的推断是正确的,凶手或同谋就在参加婚礼的人员中。

    他们在当时觉察到了张玲的反常举动,他们或要杀人灭口,或要通过张玲之口找到凶手,追回被夺走的东西。

    如果是前者,那张玲可就是凶多吉少了。一旦失去线索,整个案子可就难破了。

    芳子心急如焚,拉开车门进了汽车,加大油门,汽车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狂奔起来。

    但一会儿,芳子就冷静下来。想起了在特务学校里教官的话:“干我们这一行的,要把情感压在心底!”

    芳子开的汽车放慢了速度,渐渐地停在了路边。

    仔细的思考着:张玲的失踪肯定和洞房里的尸体有关,那么劫车呢?这是个独立的案件,还是整个案件的一部分?

    如果报案人所讲的情况是真实的,劫车时间就是十点左右,这个时间内张玲和所有的客人都没有离开华有德家,劫车人不可能知道张玲的情况,所以他们也没有必要劫车,绑架张玲。

    张玲失踪的时间一定是十点半钟左右,案件发生在华有德家,看来还是顺着呼有德家这根藤去摸瓜,寻找抗日组织留下的蛛丝马迹。

    “去华友德家!”芳子把手中的树枝折为两截,顺手扔到了一边,然后跳上汽车,掉转车头向华友德家驶来。

    华有德由于送医医院及时,经医生抢救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直到这时华友德的脑袋还昏沉沉的。

    四口之家,经过婚礼上的闹腾,似乎还心有余悸,芳子感觉到对于她的来访,华家好像有两种不同的的态度:华有德和妻子趋于冷淡;女婿程海亮和女儿华娟则趋于热情。

    当芳子问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时,华有德的老婆黄梅神色不定地用手抓住自己的前襟,两眼呆呆地看着芳子。

    华有德则摇着头说:“婚礼中发生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都怪我多喝了几杯酒,要不也不至于醉的人事不省。”

    “你的酒里被人下了很多的麻醉药。”芳子平静地说。

    华娟和程海亮呈现出惊愕的表情,直盯着华有德的脸。

    “啊?”华有德也显得很吃惊,“妈的,谁这么缺德,我请他们来喝喜酒,他们却往我酒里下药。”

    “爸爸,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华娟问。

    “哼,我要知道是谁干的,我还能请他来?”华有德气哼哼地说,“今天早上我刚醒来,你妈就跟我说起昨晚发生的事,我还以为是小偷到洞房里去偷东西发生了火拼,谁知这件事背后还这么复杂。”

    “和你同桌的都有谁?席间谁来给你敬过酒?这你还记得吧?”芳子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们这桌是八个人,除了我们一家四口还有我们生意上的三个伙伴,一个同乡。好像除了娟娟和海亮给我敬了酒,他们几个也给我敬了酒。后来我酒醉的不知道了。”

    “你有个同乡叫张大同吧,你和他很熟吧?”芳子询问。

    “是啊,我们很熟的,无话不谈。”

    当芳子询问别的情况时,华有德一概摇头说不知道。

    芳子起身告别,华娟一直把她送到大门外,芳子突然站住,直盯着她的脸问:“你和张玲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是小学、中学时的同学。你也认识她?”

    “如果你听到有关她的消息,请立即告诉我。”

    “她,她怎么了?”华娟吃惊地问。

    “她失踪了。”

    华娟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脸:“太可怕了,如果她不来做我的伴娘,也许不会出事的。”

    “这么说,你有这种预感?”芳子追问道。

    华娟欲言又止在芳子的一再追问下,才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总有种感觉,我们家像是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惊慌中过日子。前一个月,爸爸把家里多有的窗户都按上了鉄栅栏,我住的那间房子的铁栅栏是我前天叫人拆掉的,因为张大同叔叔说:洞房按上那玩意不吉利。为此事我和我爸爸还吵了一架。”

    “这几天你爸爸的心情怎么样?”

    “原来还不错,可不知道为什么?前一个星期爸爸上街买东西,才去了不久就慌慌张张的回来了。从那天起他的神色就一直不好。”

    “哦!”芳子沉思地问道:“你父亲有什么仇人吗?”

    “没听说过,,不过有一次我妈妈犯病了,我守护着她,听到她几次大声惊叫起来,当时她满脸的恐惧,样子又可怕又可怜。”

    “你母亲她喊叫什么?”芳子问。

    “我只隐隐约约的听到,‘老大’!好像是喊一个人。”华娟回忆着。

    “老大是谁?”

    “不知道,我头一次听说。”

    “顺便问一下,你刚才说你母亲的病犯了,指的是……”

    “对了,她有脑神经疼。经不住刺激,有时一受惊吓就犯病。”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以后有什么反常事情请及时和我联系。”

    “不客气。其实我也是我了我自己,我要出国去留洋,我担心我父母会出事。”华娟的声音很低,脸上还泛起淡淡的哀愁。

    在驱车回司令部的路上,芳子觉得奇怪,华友德夫妇到底害怕的是什么人?

    这个人与昨天的案子有什么牵连?他们为什么害怕他呢?还有华友德好像对什么都不愿意说,总是推说喝醉了。

    这是不是借口呢、当然,在那种场合要把一切都推脱掉是最好的借口就是喝醉了。如果华友德的仇人买通参加婚礼的人员往他的酒杯里下了药,那么投放的药就应该是毒药,而不是麻醉药。

    既然能成功地投放麻醉药的话,那么也能成功地投放毒药。

    但为什么,没有给他的酒杯里投毒呢?

    这里一定有什么阴谋,或是一个什么目的。这个阴谋有可能关系到大东亚共荣圈的安定,关系到大日本皇军的安危。看来华友德是关键人物,他有事瞒着皇军,必须从他的身上打开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