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终醒来
清晨，太阳初升，大地上仿佛渡了一层金黄色的漆似的。
男人们正在天地里忙碌着，五六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在河边一边拉着家常一边洗着衣服。
突然，其中一个人中手指指着河里，一脸惊恐的表情，牙齿都在打颤。“啊……那里……有个……人。”
“哎呀……”
“我的妈呀……”
“昌利……河……河里……有人。”
惊慌失措的她们连衣服都没拿，就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河边，走到岸边的一个平地上挤在那瑟瑟发抖，胆子大些的，还偶尔看看那正在浑浊的河水漂动着的人。却见那人一动不动的，就赶紧又收回了视线，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劳作的人急忙放下手里的锄头，向河边那群妇女小跑而去。
途中，一个比较怕事的小声的对领头的那个人说，“昌利哥，我们去救人没什么，我就怕到时候官府追问起来又没完没了的了。”
“昌祥，我们刘家庄什么时候遇到这事因为怕麻烦就不理的了？人要是活着，那可是救了一条人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知道么？哪怕人已经没了，救起来也能让他入土为安不是。”
“是，昌利哥。”
领头人一边小跑脱掉上衣，一边对后边跟来的人说。“昌祥，你水性好，跟我一起下水救人。昌元，你去叫德荣叔过来。德吉叔，你去找几根结实的绳子，万一我们游不回来，就扔绳子给我们。”
“是，利哥。”
“是。”
“好。”
这个地方叫刘家庄，都是刘姓人家，有十多户人家。那个被叫做昌利的人，是刘昌利，皮肤黝黑，长相普普通通，但安排起事来，却是条理分明，其他人也信服他。
在问清楚河里的位置后，就跟刘昌祥观看了会水情。而后两个人还朝上游小跑三四十步路，两个人活动了会筋骨，才一个猛子就扎进河里，浮起头后顺着水势向下游河中间游去。
等他们抓住河里的人，并顺利的拖回岸边不远时，岸上的跟着跑动的人急忙到岸边接应，而他们已经来到下游半里地的地方了。
“是个孩子，还有气息，在水里泡了很久了，有些水肿。德荣叔到哪了？”
说完后刘昌利跟刘昌祥两个人就坐在草地上休息了。刚刚喘匀气，那几个重新回到河边洗衣服的妇女又惊叫起来。
“河里……河里……还有人。”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刘昌祥有点郁闷，已经不是很乐意下水了。
“行了，救人要紧。留两个人将这孩子抬回去，其他人继续。”那个叫刘昌利的说完就朝上游跑去。
“看来他们还有个懂水性的……”看到河里的人是趴在木头上后，刘昌利就没有刚才急匆匆的样子了。河里的有三个人正趴在木头上，隐约中好像还有人挥了挥手。
“你下不下水？”刘昌利的开始活动筋骨，而后扭头问那个叫刘昌祥的人。
“下吧！不下水就你一个人，够呛。”回答完之后，昌祥也跟着活动筋骨了。
一样的下水动作，刘昌利游到那木头附近，才发现他们把自己绑在了上面。示意刘昌祥别解开他们的衣服，两个人一个推一个拉，将木头和人一起拖到了岸边时，两个人已经累得快虚脱了。
这时刘昌利才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已经站在河边了，急忙打招呼。“德荣叔。”
“嗯。”老人家轻声答应后，就站在那等着。
“这三个孩子比刚才那个情况要好些，只是有些水肿。跟刚才那个差不多的年纪，漂到这里的时间也差不多，说不定他们是一起的。抓紧时间把绑着他们的衣服给解了。”刘昌利说着说着，这才想起刚刚还救了了一个人，刚才还放着上边的草地上呢。
“刚刚救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德荣叔，这些人安置到哪里去呢？”
“嗯，去卸三个门扇拿过来，都抬到祠堂去吧。抬到谁家都不合适，万一有个好歹，跟家里也不好交代。你们谁家有合适的衣服，就拿到祠堂来。昌利，你回家烧锅开水提到祠堂来。昌祥，你回家煮点粥，不用煮太多，煮四碗的份量就可够了，可以煮稀一些。”
“好。”刘昌利和刘昌祥同时应好，径直离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昏睡过去的林锋醒来，感觉自己身体到处都疼，于是忍不住就发出了闷哼的声音。
“嗯哼……”
“醒了醒了，老头子，有个小孩醒了！”林锋听见一个老人家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里，应该是有人救了自己。
慢慢的起身，这才看到自己在一个祠堂里，纪风、陈小龙就躺在自己的右侧，除了之外，他还发现张袁也在这里。而一个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奶奶坐在祠堂大门边上，晒着太阳。
“孩子，醒啦。你叫什么名字呐，他们时跟你一起的吗……”
听到老人家问话，林锋想了想，才回答。“我叫林锋，他们三个跟我一起的。他们没事吧？醒过来了吗？我们的衣服，怎么……”
“你是第一醒过来的，老头子跟昌利那几个孩子给你们擦拭过身子后换的衣服。老头子说他们跟你一样，没什么大碍。就是浑身都有是擦碰的外伤，呛了不少水。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弄成这样！”老人家说完，就慢慢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林锋不远的地方一个锅旁。
“老头子让昌祥那孩子煮了些粥，我乘一碗给你。”老人家边说边打开了锅盖。
而这时，陈小龙辛过来了，不过他一醒过来，就开始吐。
“嗯……哗……哗……”
吐了老半天，陈小龙才看见林锋，然后两眼就开始泪汪汪的了。“林锋，我们真的还活着吗？”
“还活着啊，不但是你我活着，纪风和张袁也还活着。你看，他们不就在旁边吗？”说完，林锋就用头示意陈小龙看看周围。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然后，陈小龙开始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那泪眼婆娑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林锋狠狠的揍了他一顿。
老人家打了两碗粥，见陈小龙哭了半天似乎更起劲了，才和祥的劝说起来。“好了好了，先别哭了，你们刚醒来，还是喝点粥吧，填填肚子。”
听见有吃的，陈小龙哭声戛然而止，带着哭腔说：“真的有吃的吗？我们在河中漂了一天一夜，一点吃的都没有。”
说到在河里漂，陈小龙又开始哭了。而这时，似乎是被陈小龙哭声吵到，纪风也醒过来了。
刚醒过来的纪风，就开始冷悠悠的说陈小龙，“在河里漂，又不是你一个人没吃没喝的，我跟林锋两个不也一样吗？在河里的时候，你就哭了又哭，还没哭够啊！”
“有，肯定有吃的。不过看你们身子水肿的有些厉害，估计也饿了很久。老头子说你们现在不能吃太多东西。”老人家见纪风醒过来，笑容更开心了，将一碗粥递给林锋。
听到只能喝一碗粥，陈小龙本来已经有了笑容的脸又跨了，委屈巴巴的。林锋没管他，接过老人家手中的粥，把嘴揍到了碗边，这才想起还没谢过老人家。
“谢谢。”道了谢，林锋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喝粥，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气陈小龙，喝粥的声音老响。
“我也要粥。”陈小龙见得如此，顾不上其它的了。接过粥之后，陈小龙没几口就喝完了。
“奶奶，我还要粥。”几口喝完后后，陈小龙就要粥了。而这时，林锋还在慢悠悠的喝着粥，纪风才准备伸手接过老人家手上的粥。
“你们身上有些水肿，不能吃太多东西。吃多了，你们身子会受不了的！”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爷爷走进了祠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满头白发，脸上皱纹不少，手上拿着四个腰牌。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人，三个人都是农民打扮。
“这腰牌是你们的吧？老婆子你先回家吧，这里有我们在这就可以了。”将腰牌放在林锋的身旁，老爷爷叫老奶奶先回去了。
林锋急忙几口喝完碗里的粥，将碗放好后，拿起那四个腰牌看了看。“是我们的。老爷爷，这里是哪里呢？我们昏睡了多久……”
“早上救起你们，还以为你们会很快就醒过来，结果睡了半天，粥是热了又热。现在是大概是申时了吧。这里是刘家庄，有十多户人家。”
听老人家说完，林锋是两眼发懵。这申时是什么时候，这他不知道啊。他只好不懂装懂嗯嗯的应了两声。
“你们是怎么会掉到河里的呢，大人呢，怎么没跟着一起啊？”老人家问完话话，陈小龙感想回答，就被纪风用眼神阻止了，林锋只好看向纪风，向他求助了。
想了一会，纪风才回答问话，“老人家，你们救了我们的，我们感激不尽，按理来说，我们应该对你们的问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我们的情况有些特别，几句话也说不清。另外我也不想说谎话欺骗你们。我们能告诉你们的是，等我们身子恢复了，会到镇上。”
听完纪风的话，老人家还没说什么，他身后的有个中年人就沉不住气了。“感情我们救了几条白眼狼！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救呢。”
“行了昌祥，闭嘴。”老人家似乎很不满意那个叫刘昌祥的话，直接呵斥他闭上嘴巴。
想了想，纪风一脸严肃的说，“老人家，我们不说，是为了你们好。另外，您得跟庄里的人说，庄上救过任何人，也没有见过河里有人漂过。”
“为什么？你们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听了纪风的话，老人家有些好奇了。
“老人家，这么说吧，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但结果……你们看到了是怎么样，为了庄里人的安全，您还是告诫一下他们为好。”说完，纪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行，老汉我知道怎么做了。昌利，你知道怎么办吧……”老人家对着他身后的一个中年人说。
“知道，也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了。放心吧……”那个叫刘昌利的笑笑，就转身走出了祠堂。也不知道他说的放心，是对那老人家说的，还是对林锋他们说的。
“哗……哗……”
刚醒，张袁就开始哗哗的吐肚子中的水，过了好一会才虚弱的呻吟声。陈小龙见张袁醒过来，急忙问他，“张袁，你醒啦？感觉如何？”
过了一会，张袁才从懵懵懂懂的状态上醒过来。“陈小龙、纪风、林锋，是你们三个啊！这时哪里，其他人呢？”
陈小龙刚想回答，就又被纪风制止了，陈小龙气得嘟起了嘴巴，闷闷不乐的。
“张袁，其他人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是老人家他们救了我们。这里是刘家庄，具体位置是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先养好身子，再做打算吧。”纪风对着那老人家说。
老人家让留下来的另外一个人乘了碗粥给张袁。
“也是，得养好身子才能做其他打算。”等张袁喝完粥，就带着老人家就带着刘昌祥离开了，走的时候，刘昌祥还把碗放到锅里一起带了出去。出了大门，他们还把门半掩着。
“纪风，你怎么什么都不让我说呢？人家好歹也救了我们性命啊。”等脚步声走远后，陈小龙就开始埋怨纪风了。
纪风一点都不急，慢悠悠的说，“就是因为他们救了我，所以我才不想他们受到牵连。你想想，我们现在连得罪了什么人不知道，追击我们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
看见陈小龙还想继续说话，纪风示意他听着。“那么，追击我们的人得知被刘家庄的人所救，会怎么做，你知道吗？谁都不知道！我们不能赌，万一他们被我们所牵连而受到伤害，怎么办？”
听完纪风的话，陈小龙就不再说话，只是还是闷闷不乐的。而林锋则是同意纪风的想法。“我赞同纪风的想法。”
“我也是。我们的遭遇，已经能够预想得到结果了。”张袁也表示赞同。
“那好吧。”陈小龙应了句话就不再言语了，祠堂里也安静了下来。纪风的耳朵动了动，看着祠堂大门处莫名的笑了笑。
(本章完)
男人们正在天地里忙碌着，五六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在河边一边拉着家常一边洗着衣服。
突然，其中一个人中手指指着河里，一脸惊恐的表情，牙齿都在打颤。“啊……那里……有个……人。”
“哎呀……”
“我的妈呀……”
“昌利……河……河里……有人。”
惊慌失措的她们连衣服都没拿，就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河边，走到岸边的一个平地上挤在那瑟瑟发抖，胆子大些的，还偶尔看看那正在浑浊的河水漂动着的人。却见那人一动不动的，就赶紧又收回了视线，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劳作的人急忙放下手里的锄头，向河边那群妇女小跑而去。
途中，一个比较怕事的小声的对领头的那个人说，“昌利哥，我们去救人没什么，我就怕到时候官府追问起来又没完没了的了。”
“昌祥，我们刘家庄什么时候遇到这事因为怕麻烦就不理的了？人要是活着，那可是救了一条人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知道么？哪怕人已经没了，救起来也能让他入土为安不是。”
“是，昌利哥。”
领头人一边小跑脱掉上衣，一边对后边跟来的人说。“昌祥，你水性好，跟我一起下水救人。昌元，你去叫德荣叔过来。德吉叔，你去找几根结实的绳子，万一我们游不回来，就扔绳子给我们。”
“是，利哥。”
“是。”
“好。”
这个地方叫刘家庄，都是刘姓人家，有十多户人家。那个被叫做昌利的人，是刘昌利，皮肤黝黑，长相普普通通，但安排起事来，却是条理分明，其他人也信服他。
在问清楚河里的位置后，就跟刘昌祥观看了会水情。而后两个人还朝上游小跑三四十步路，两个人活动了会筋骨，才一个猛子就扎进河里，浮起头后顺着水势向下游河中间游去。
等他们抓住河里的人，并顺利的拖回岸边不远时，岸上的跟着跑动的人急忙到岸边接应，而他们已经来到下游半里地的地方了。
“是个孩子，还有气息，在水里泡了很久了，有些水肿。德荣叔到哪了？”
说完后刘昌利跟刘昌祥两个人就坐在草地上休息了。刚刚喘匀气，那几个重新回到河边洗衣服的妇女又惊叫起来。
“河里……河里……还有人。”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刘昌祥有点郁闷，已经不是很乐意下水了。
“行了，救人要紧。留两个人将这孩子抬回去，其他人继续。”那个叫刘昌利的说完就朝上游跑去。
“看来他们还有个懂水性的……”看到河里的人是趴在木头上后，刘昌利就没有刚才急匆匆的样子了。河里的有三个人正趴在木头上，隐约中好像还有人挥了挥手。
“你下不下水？”刘昌利的开始活动筋骨，而后扭头问那个叫刘昌祥的人。
“下吧！不下水就你一个人，够呛。”回答完之后，昌祥也跟着活动筋骨了。
一样的下水动作，刘昌利游到那木头附近，才发现他们把自己绑在了上面。示意刘昌祥别解开他们的衣服，两个人一个推一个拉，将木头和人一起拖到了岸边时，两个人已经累得快虚脱了。
这时刘昌利才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已经站在河边了，急忙打招呼。“德荣叔。”
“嗯。”老人家轻声答应后，就站在那等着。
“这三个孩子比刚才那个情况要好些，只是有些水肿。跟刚才那个差不多的年纪，漂到这里的时间也差不多，说不定他们是一起的。抓紧时间把绑着他们的衣服给解了。”刘昌利说着说着，这才想起刚刚还救了了一个人，刚才还放着上边的草地上呢。
“刚刚救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德荣叔，这些人安置到哪里去呢？”
“嗯，去卸三个门扇拿过来，都抬到祠堂去吧。抬到谁家都不合适，万一有个好歹，跟家里也不好交代。你们谁家有合适的衣服，就拿到祠堂来。昌利，你回家烧锅开水提到祠堂来。昌祥，你回家煮点粥，不用煮太多，煮四碗的份量就可够了，可以煮稀一些。”
“好。”刘昌利和刘昌祥同时应好，径直离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昏睡过去的林锋醒来，感觉自己身体到处都疼，于是忍不住就发出了闷哼的声音。
“嗯哼……”
“醒了醒了，老头子，有个小孩醒了！”林锋听见一个老人家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里，应该是有人救了自己。
慢慢的起身，这才看到自己在一个祠堂里，纪风、陈小龙就躺在自己的右侧，除了之外，他还发现张袁也在这里。而一个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奶奶坐在祠堂大门边上，晒着太阳。
“孩子，醒啦。你叫什么名字呐，他们时跟你一起的吗……”
听到老人家问话，林锋想了想，才回答。“我叫林锋，他们三个跟我一起的。他们没事吧？醒过来了吗？我们的衣服，怎么……”
“你是第一醒过来的，老头子跟昌利那几个孩子给你们擦拭过身子后换的衣服。老头子说他们跟你一样，没什么大碍。就是浑身都有是擦碰的外伤，呛了不少水。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弄成这样！”老人家说完，就慢慢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林锋不远的地方一个锅旁。
“老头子让昌祥那孩子煮了些粥，我乘一碗给你。”老人家边说边打开了锅盖。
而这时，陈小龙辛过来了，不过他一醒过来，就开始吐。
“嗯……哗……哗……”
吐了老半天，陈小龙才看见林锋，然后两眼就开始泪汪汪的了。“林锋，我们真的还活着吗？”
“还活着啊，不但是你我活着，纪风和张袁也还活着。你看，他们不就在旁边吗？”说完，林锋就用头示意陈小龙看看周围。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然后，陈小龙开始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那泪眼婆娑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林锋狠狠的揍了他一顿。
老人家打了两碗粥，见陈小龙哭了半天似乎更起劲了，才和祥的劝说起来。“好了好了，先别哭了，你们刚醒来，还是喝点粥吧，填填肚子。”
听见有吃的，陈小龙哭声戛然而止，带着哭腔说：“真的有吃的吗？我们在河中漂了一天一夜，一点吃的都没有。”
说到在河里漂，陈小龙又开始哭了。而这时，似乎是被陈小龙哭声吵到，纪风也醒过来了。
刚醒过来的纪风，就开始冷悠悠的说陈小龙，“在河里漂，又不是你一个人没吃没喝的，我跟林锋两个不也一样吗？在河里的时候，你就哭了又哭，还没哭够啊！”
“有，肯定有吃的。不过看你们身子水肿的有些厉害，估计也饿了很久。老头子说你们现在不能吃太多东西。”老人家见纪风醒过来，笑容更开心了，将一碗粥递给林锋。
听到只能喝一碗粥，陈小龙本来已经有了笑容的脸又跨了，委屈巴巴的。林锋没管他，接过老人家手中的粥，把嘴揍到了碗边，这才想起还没谢过老人家。
“谢谢。”道了谢，林锋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喝粥，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气陈小龙，喝粥的声音老响。
“我也要粥。”陈小龙见得如此，顾不上其它的了。接过粥之后，陈小龙没几口就喝完了。
“奶奶，我还要粥。”几口喝完后后，陈小龙就要粥了。而这时，林锋还在慢悠悠的喝着粥，纪风才准备伸手接过老人家手上的粥。
“你们身上有些水肿，不能吃太多东西。吃多了，你们身子会受不了的！”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爷爷走进了祠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满头白发，脸上皱纹不少，手上拿着四个腰牌。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人，三个人都是农民打扮。
“这腰牌是你们的吧？老婆子你先回家吧，这里有我们在这就可以了。”将腰牌放在林锋的身旁，老爷爷叫老奶奶先回去了。
林锋急忙几口喝完碗里的粥，将碗放好后，拿起那四个腰牌看了看。“是我们的。老爷爷，这里是哪里呢？我们昏睡了多久……”
“早上救起你们，还以为你们会很快就醒过来，结果睡了半天，粥是热了又热。现在是大概是申时了吧。这里是刘家庄，有十多户人家。”
听老人家说完，林锋是两眼发懵。这申时是什么时候，这他不知道啊。他只好不懂装懂嗯嗯的应了两声。
“你们是怎么会掉到河里的呢，大人呢，怎么没跟着一起啊？”老人家问完话话，陈小龙感想回答，就被纪风用眼神阻止了，林锋只好看向纪风，向他求助了。
想了一会，纪风才回答问话，“老人家，你们救了我们的，我们感激不尽，按理来说，我们应该对你们的问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我们的情况有些特别，几句话也说不清。另外我也不想说谎话欺骗你们。我们能告诉你们的是，等我们身子恢复了，会到镇上。”
听完纪风的话，老人家还没说什么，他身后的有个中年人就沉不住气了。“感情我们救了几条白眼狼！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救呢。”
“行了昌祥，闭嘴。”老人家似乎很不满意那个叫刘昌祥的话，直接呵斥他闭上嘴巴。
想了想，纪风一脸严肃的说，“老人家，我们不说，是为了你们好。另外，您得跟庄里的人说，庄上救过任何人，也没有见过河里有人漂过。”
“为什么？你们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听了纪风的话，老人家有些好奇了。
“老人家，这么说吧，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但结果……你们看到了是怎么样，为了庄里人的安全，您还是告诫一下他们为好。”说完，纪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行，老汉我知道怎么做了。昌利，你知道怎么办吧……”老人家对着他身后的一个中年人说。
“知道，也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了。放心吧……”那个叫刘昌利的笑笑，就转身走出了祠堂。也不知道他说的放心，是对那老人家说的，还是对林锋他们说的。
“哗……哗……”
刚醒，张袁就开始哗哗的吐肚子中的水，过了好一会才虚弱的呻吟声。陈小龙见张袁醒过来，急忙问他，“张袁，你醒啦？感觉如何？”
过了一会，张袁才从懵懵懂懂的状态上醒过来。“陈小龙、纪风、林锋，是你们三个啊！这时哪里，其他人呢？”
陈小龙刚想回答，就又被纪风制止了，陈小龙气得嘟起了嘴巴，闷闷不乐的。
“张袁，其他人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是老人家他们救了我们。这里是刘家庄，具体位置是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先养好身子，再做打算吧。”纪风对着那老人家说。
老人家让留下来的另外一个人乘了碗粥给张袁。
“也是，得养好身子才能做其他打算。”等张袁喝完粥，就带着老人家就带着刘昌祥离开了，走的时候，刘昌祥还把碗放到锅里一起带了出去。出了大门，他们还把门半掩着。
“纪风，你怎么什么都不让我说呢？人家好歹也救了我们性命啊。”等脚步声走远后，陈小龙就开始埋怨纪风了。
纪风一点都不急，慢悠悠的说，“就是因为他们救了我，所以我才不想他们受到牵连。你想想，我们现在连得罪了什么人不知道，追击我们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
看见陈小龙还想继续说话，纪风示意他听着。“那么，追击我们的人得知被刘家庄的人所救，会怎么做，你知道吗？谁都不知道！我们不能赌，万一他们被我们所牵连而受到伤害，怎么办？”
听完纪风的话，陈小龙就不再说话，只是还是闷闷不乐的。而林锋则是同意纪风的想法。“我赞同纪风的想法。”
“我也是。我们的遭遇，已经能够预想得到结果了。”张袁也表示赞同。
“那好吧。”陈小龙应了句话就不再言语了，祠堂里也安静了下来。纪风的耳朵动了动，看着祠堂大门处莫名的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