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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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公侍郎弈棋赢神方

    第六十四章公侍郎弈棋赢神方



    东岳雨石:公丕刚·著



    一开局,公大人便使出了独创的得意布局。黑一、三、五先占角,然后黑七守角,空净出手就拿出看家本事;白十走大斜。此招一出,果然公大人着了套儿。黑二十三长,被白二十四、二十六连压,再二十八、三十连扳,黑棋成劣势弈的很吃力。至白六十四,黑棋执先优势十去八九。八十九招后,白九十便突入黑右上坚实的阵地。此手看似极为凶险,但空净苦思冥想,一时竟找不出一举将对手棋歼灭招法。至白一百一十八招做活,白棋不但得到五目实地,还将黑棋右上阵地破得精光,实地大大领先。不过,黑棋虽居劣势,仗着全局坚实牢固,仍在全力支撑。空净弈得兴起,白一百二十二招,先引诱黑一百二十三招打吃,待黑一百二十五招补后,再一百二十六招穿象眼,如此不但解消黑于某位的先手觑,而且可将中腹黑四子分断,再施攻击。空净自觉构思巧妙,心中正在得意,不料公大人胸有成竹,当即打出黑一百二十七手。此手既可声援中腹四子,又可扩张上边黑势,同时破去了右边白棋渊谋,局面顿时为乐观。空净越看越觉得此点实为全局必争之要点,深悔大意,再弈下去,空净推枰认负。



    东门八白和蛱小灵去查访江黑虎,这日来到衢州,到府衙拿出杭州布政使衙门手谕和公大人的手札,知府大人毕恭毕敬,目不转睛地看着蛱小灵问道:“这为位女侠贵姓芳名啊?真乃巾帼英雄啊!”蛱小灵施礼道:“小女子姓蛱名小灵,请大人多多关照。”知府大人哈哈大笑说:“好说!好说!”遂安排衙役协助打听调查。



    查访了几日,捕头句彭军说在烂柯山,遂领着他二人来到烂柯山,这座山并不高大雄伟,在山巅有一座天然造就的石桥,显眼醒目。三个人来到石桥下见有两个人在对弈,走近一看这两个人是古人装束。东门八白和蛱小灵还有捕头句彭军觉得山上荒僻怎么还有人在这里下棋?三个人走入桥梁下,感觉此地宛如室堂。东门八白却闻到了一股子清芳的气息,这种气味非常好闻。两个下棋的人是一老一少,在聚精会神地看棋局。东门八白三个人见此地也别无他物,就在棋旁蹲下身来看这一老一少对弈。看来稍有片刻,只见那个老人从衣囊里掏出几枚红艳艳的巨栆,递给对弈的少年两个,顺手也给了东门八白三个人各一枚,他自己吃了两枚。东门八白见这巨栆特别芬香,也就放入口内吃起来。东门八白对棋不懂,吃过巨栆后,想向他二人询问此山有无住户人家,知不知道江黑虎此人的事。



    东门八白感觉身子有点凉,睡意朦胧,免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躺在这个山桥下。他心中一惊,意识到不对,蛱小灵和那个捕头;还有那两个一老一小的弈棋人皆都不见了。东门八白“噌”地站起来,飞身上了桥脊峰,向四周一望,见远处晨霭弥漫,曦光乍出,东方红霞万丈。荒山之上皆是萧条苍树老叶,荒草遍野,蛩鸣起伏。哪儿有人的声影,不时有鸟雀在空中飞过。



    他在山中找遍八方,也不见踪影,自己暗问:“他们去哪儿了?我怎么就睡了呢?难道是?我也遇见神仙对弈了?烂柯山,我这是……?”他孤身而回,好不委靡,神情低颓。他回到府衙,知府刘常鸨问道:“东门大侠,找到江黑虎了吗?”东门八白长叹一声说:“唉!捕头句彭军说江黑虎在烂柯山,我们三个去山中却见峰桥下有老少二人对弈,宛如古时仙人传说。我等三人凑围观棋;老者授给我三人每人一枚仙栆,我食栆后遂睡去,今早方醒,见只我一人睡眠在那桥下,捕头句彭军和蛱小灵,还有二位老少弈者都踪影不见,真乃奇怪。我四处寻找也没有影迹,只得独自回来。”知府听言把脸色一沉说:“东门大侠,这可不好,句彭军是本府捕头,跟你出去一趟,到烂柯山就不见了踪迹,叫本官怎么向他家人交代?你说的这一席话怎么像是古书神仙故事,此乃荒诞不经,谁人能信?你快去把句彭军给本府找回来,三日之内,你若找不回句彭军,休怪本府对你不客气!”东门八白一下讨了个难看,只得对知府说:“句彭军因我而丢失,我一定去把他找回来交给你。”说完一拱手告辞,离开府衙,他又到烂柯山一次,遍处一找。在山中找寻了一整日,皆是蒿草野林,涧水光岩,哪儿能有人可问可觅,见天色已晚,只好心中蔫蔫戚戚地回到一个镇上,找一个客店住下。



    夜里他躺在铺上,不觉睡去,自己又再次来到了烂柯山中。却见一个琼发银髯的老道人,东门八白向他揖手为礼询问道:“道长请了,请问道长见没有见这烂柯山中对弈的两位神仙?”老道向他一笑:“你想问的事,我都知到,就在此山深处有一个云外峰,峰巅有一座摘星阁,你要找的那些人他们就在那座阁楼中。”东门八白立时请求道长指路引领,老道呵呵笑说:“请跟本道长来!”东门八白跟着老人往前就走,这个老人走路步伐极快,身子像是在飘一样。东门八白紧跟其后。



    东门八白和老道人来到一处,见前边是宽远深壑,内流铁汁滚燃,焰火腾窜,对面有一座山峰高卓挺穹,如一巨柱直入九霄。有楼阁隐约其巅,小若芥子,轮廓微显。一条彩虹弧垂身前,上通山峰之巅,可达楼阁。老道笑指那卓峰说:“你要找的人都在上边,你可步陟此螮蝀去那仙界,那里是昆仑阆风;蓬莱仙宫。只是此桥缥缈不好行走,一旦失足即坠入火渊化为灰烬,你若惧怕可以不去!”东门八白说:“多谢仙人指路,我的结伴朋友,不知去踪,我不把她找回,何能立在天地之间?我无惧凶险,决心去那里寻她回来!”谢了老道,只身上了那条彩桥,踩着面层柔软;内骨坚韧弹力颤颤的霓桥;每走一步身子都起伏摇曳,时刻处在失足坠落虹下的惊险中。他回头去看道人,身后已然没有了踪影,只是朦胧雾气看不到边;脚底踩踏着一条只是尺许宽的绮带。东门八白在桥上立时感觉心惊胆颤,但想到蛱小灵她在那高峰之巅,不知吉凶,实在放心不下。心里想:“她和自己一路来此,绝不能舍弃了她;即使再艰难凶险,自己就是拼舍了性命也得把她找回来。让她安全返回。”心里存了此念,也就紧咬着牙,不去看脚下火浆翻滚,一直向着前边迈开步子,施展出轻功,一步比一步快;一步比一步迈得远,以至于飞速腾跃,身如疾风,倏如闪电。



    东门八白展开轻功很快就飞身高空,不多时就到了山巅,他抬头见是一个大口洞,像是一个巨大的蛇口,自己是踩着巨蛇的紫芯上来的。蛇口上颚尖露出两颗锋锐的巨牙,发出闪闪的银寒之光。东门八白一迟疑,就见那两颗尖牙倏然落地,一花变化成两个人,都是葛衣鶴氅,左边的那个仙长,穿着半白半黑的衣袍,胸脯一个黑色太极图;右边那个半黄半红的衣袍,胸脯一个红色太极图。背有青霜剑,腰悬朱色葫芦,手执银丝拂尘。他二人左右一站扬拂尘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号,此乃仙宫岂能乱闯?”东门八白一抱拳说:“两位仙长,我乃是凡俗东门八白,只因我的一个朋友突然失踪,有一个仙人指路,要我来此仙宫寻找。请问二位仙长怎么称呼?还请两位仙长放行指引。”左边的说:“本仙乃是玄陵神荼,他是阳坚郁垒,你是凡间来的吗?有何奉供可敬献供养我二位仙家?”东门八白躬身一礼说:“凡俗来的匆忙,未备奉供,请大仙先把我放行,待我找到朋友后,一并致谢。”这两个仙长闻言大喜说:“你许了心愿莫要忘了,你若是忘记了谢谢本仙,可是要受惩罚的!到时可要喝你的鲜血,可别后悔哦!不知你这俗愚拿什么来敬奉我们?”东门八白说:“不知两位大仙喜欢什么贡品?我到时也好承办。”玄陵神荼说:“要太牢你能办么?”阳坚郁垒接言说:“说太牢你不懂,你这样吧,给我们一个牛头;一个豕头;一个羊头,三牲供养即可!”东门八白拱手说:“大仙保佑,请指教凡俗。”玄陵神荼说:“你看到了么?这个蛇口是个幻化,让愚蠢的人;还有聪明的人,都悟不透其中玄中之妙!这就是众妙之门,只有迷失了本性,忘我之外的人才可入此妙门。你进了此门,里边有一座大宫殿,分水、木、土、火、金,各有一座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