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公侍郎弈棋赢神方
第六十章公侍郎弈棋赢神方
东岳雨石：公丕刚·著
这时临近的这个草亭里，也是有一群人在那里围观，忽然看见两侧草亭内，有人猝死，有人疯魔了，都惊诧议论。正在思考破“珍珑”棋局的人，被他周边的人哄叫声拉回现实中来，向两边一望，见两侧一死一疯，突然明白了，一时惊悚万分，全身一阵抖动，茫然失禁，大小便齐出。骚臭四漫，在这草亭内的人，一时闻到这股气息，煞是熏鼻难闻，都一起用手掩住嘴鼻，跑出草亭来。有一个尖酸刻薄的人喊道：“大家看哦，这个人弈棋弈的阿了一裤裆屎哎！臭死人了。”他喊叫着哈哈大笑。这几个草亭乱成一团。
公大人见此心中思忖：“这是一局什么‘珍珑’？能让人吐血、疯魔、阿尿失禁、使人猝死？如此诡谲奇异？我来看看此‘珍珑’到底魔幻到什么境界？”
这时管理草亭“珍珑”的女童，来把棋子重新摆好，把一个朱文木牌挂好，牌上写“弈棋自愿，后果自负。”公大人过来一抱拳说：“这位棋官，我想破弈此局，不知馆内许可吗？”小女棋童说：“许可，只是官人得先去家主那里立书契。”公大人说：“那好，请前头带路。”公禄一把把公大人拽住说：“这局棋由我来破吧！”公大人一顿，想了一下也对，就说：“也好，我们去找棋主立约，共同参详。”说着和小童一起去见棋主。穿过菊花丛，转过艳菊堆积的花假山，来到一排草厅，中间一个花馨堂。小女童领他们四个人进堂内，有一个三十八九岁的娇妍清雅女子，相迎问道：“官人们请坐，不知是哪位高士要破‘珍珑’？公禄接话说：“小可乃闲游之人，偶尔到此地游历，见主家草亭之内摆置‘珍珑’一局，小可也颇爱此道，兴致陡起，心痒难耐，欲要拙智一搏，请主家许可。”那女子说：“这局棋，非是小女子所出，因这局‘珍珑’局内隐藏着家父突然失踪的一个秘密，小女子无奈，只得摆出此棋，征得异士高贤破局解密，好寻找家尊。唉！此‘珍珑’已在此地摆置二十年来，却无人能解，穷智吐血，疯魔丧命者有；真是望明月之光辉，难游广寒之桂宫。小女子深知此‘珍珑’之魔力，凡有愿破解此局‘珍珑’者，皆先把弈源讲解，后与小女子签写契约，因破解‘珍珑’自身若有伤害，皆于小女子无关，自愿自受。若要破‘珍珑’，先付局费银百两，后立契约，解破者，小女子当以千金奉敬，负者小女子不予理睬。贤士明白此理，可签约解破‘珍珑’。”公大人听后暗想：“若是能把此‘珍珑’破解开，由此解开她父亲失踪之谜，揭开这二十年的困惑，也是一件快事，不妨一试。”想到此，就让公禄签契约。那女子说：“若是诚意来弈棋者，是同道中人，必是懂得弈棋之道，请述说弈之源流、道法、雅讳才可签约，否则，或者不是此道中人，来此搅乱，绝不理睬！”
公大人说：“围棋一种，乃采先天河图之数：三百六十一着，合着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黑白分阴阳以象两仪，立四角以按四象。其中内含变化万千，蕴藏神鬼莫测之机。闲雅之士好弈之；古有王质烂柯仙传。古文载尧造弈，以启睿子丹朱。围棋有三十二法，俱有其名：有“冲”、有“干”，有“绰”、有“约”，有“飞”、有”关”，有“札”、有“粘”，有“顶”、有“尖”，有“觑”、有“门”，有“打”、有“断”，有“行”、有“立”，有“捺”、有“点”，有“聚”、有“跷”，有“挟”、有“拶”，有“薛”、有“刺”，有“勒”、有“扑”，有“征”、有“劫”，有“持”、有“杀”、有“松”、有“盘”。是文人雅士爱好博弈的最好游戏，可以展其聪智，激扩思维，寄其性情，抒发才智。是韬略文战；较睿斗谋于几案，无伤人于情肌而胜人。其雅称：“忘忧、手谈、坐隐、致志、争道、斗智、蕴智、藏机；斗黑白、胜负心、数天星、象阴阳、钓空钩、杀活手、惊残梦、对秋灯；谢安别墅、烂柯不觉、方圆动静、阖辟纵横、举子不定，默对惊骇、废时旷日、失礼迷风。”
大人说完棋之源流，那女子点头说：“官人真是弈道中人，所说详细，可签约立据，开棋破解‘珍珑’。”当下双方签立了契约，由小女童领着再次回到草亭，把一局“珍珑”完整摆出。原来，草亭内所摆的“珍珑”只是摆了一个三分之二不全的残“珍珑”，是以防不是真心破解之人来窥窃去了全貌。
这个“珍珑”一摆出来，公大人在侧一看，不由地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珍珑”是一个重叠大小相扣相环，棋中劫内有劫；有共活、有长生、反扑收气；花五聚六繁复杂乱的棋局。
二爷在一边暗暗地把棋局势记了下来，公禄在看了一阵儿棋势后，见棋局内变化陆离，头绪路数纷呈，竟然找不清哪一路变化是陷阱；哪一路招数是劫杀；哪一条路数是打开此局秘境的钥匙，数算了这一路变化；又数算那一条路的变化；一路变化后又诞生出新的局势，也同时生出诸多条路数，算来算去，胸口气闷，一时头脑发昏。
公禄既然签约，只得硬着头皮来弈解此棋局，按着当前局势的必须之招弈来，一路下来，逢劫破劫；遇扑反扑；再生成一个新局势；只能作成假眼，又被劫杀提去，终成败局。
公大人在侧看了此棋，觉得是鬼神莫测之工，能形成此局的人，也是非一年二年之力而成。其中必有原因，有道是：“无志不能成大气，非得心中有愤概，才可出奇异。文王七年囚羑里，则有《周易》；左丘明瞽目以作《左氏春秋》屈中平流放日罗江畔则有《离骚》；孙膑腿废则有《孙膑兵法》；吕不韦遭责贬蜀则出《吕氏春秋》；韩非囚禁有《说难》、《孤忿》；太史公司马迁被以宫刑则出《史记》；人不激则不愤，愤则鸣；有鸣于言者；有鸣于文者；有鸣于技者；有鸣于艺者，皆是气之凝发，积恨成矢，射必中的。”想到此，认为此棋局则还得从事之缘故来解，签契约时曾听那女子说这局棋和她父亲失踪有关，此棋局中匿含着她父亲失踪之谜，看来里边有一桩迷案。
公大人说：“此棋实在玄奥深妙，不好解破，我还有一事前去要向棋主请教，我们再去一次主人那里吧。”主仆四人再次来到棋主草堂，公大人对棋主抱拳说：“棋主贵姓芳名？这局‘珍珑’真乃是神鬼莫测，奥妙无穷，我等皆是破解不开。曾听棋主说此局关系到家父失踪之谜，我等不解，心存迷惑，请教棋主把当年你父是如何失踪之事，请你向我等详说可好？我等也可向亲朋请求帮助寻查你父去向。”那女子幽幽地叹口气说：“小女子姓杨名婉儿；我恕个讳；父名杨松乃无为派弟子，我母早故。父亲在无为门除学武功外，还学弈、医之术。此门派以弈最见长；医术次之；武功再次之。家父收了两个弟子，在我十七岁那一年，也是小女子要订亲的前一天夜里，父亲突然失踪。在父亲的房内有这个‘珍珑’”棋局，有一字条，上写：‘你父去向，尽在棋中；棋解释谜，指示途境。’此事距离家父失踪已二十年了，却无人能解此‘珍珑’，到如今不知家父身在何处？安危难卜。”公大人说：“原来如此，请棋主放心，我等爱好助人为善，一定要想方设法帮助棋主把失踪多年的父亲找到。”二爷公鼒说：“我对占卜略知一二，请棋主占卜一爻卦，我给拆解释义，便知你父能否找到；是否吉凶，预知如神。”棋主惊奇说：“哦，官人有此神术，请官人给小女子一测。”公鼒说：“请棋主用三枚古钱，抱合双掌心内，心中一念凝集，古钱在手心中虔诚摇晃，猛撒在地，为一爻；连摇六次，撒六次为一卦。卦出装安六亲，六亲：“生我者为父母、我克者为妻财、克我者为官鬼、相同者为兄弟、我生者为子孙”六亲为：“父母、兄弟、子孙、妻财、官鬼。”是以主卦宫所属“金、木、水、火、土。”而定。以日建为提纲，看卦爻的“世贞、应悔”，用爻的旺相休囚，刑冲破害，用神、喜神、生神、仇神、忌神；空亡、伏吟、呻吟、化墓等爻和爻象，综合分析判断出用神之气深浅，有气则旺则能找到，则吉利；无气则找不到，则为凶。再安上六神‘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勾陈、腾蛇’参考卦象，一测定虚实。卦象以日建扶助用爻；喜神动扶用爻，生神动来生、合助用神则大吉；日建克用神；仇神、忌神动来克制、冲撞用神都为不吉。”杨婉儿说：“小女子摇一卦，请这位官人给断一下何时能找到家父？”二爷公鼒说：“杨棋主，请找寻三枚古钱摇来，待我给你分解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