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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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公侍郎破丐帮

    第五十七章公侍郎破丐帮



    东岳雨石:公丕刚·著



    今日,琴娘听此琴韵,心情激动,由发悲伤,你二人相认为亲,故此我更加周全了判断。不曾想一语言中,也是侥幸。”琴娘听公大人的推断,很是钦佩说:“真是神人,聪明非凡,看来不是凡俗之人。”未一木接言说:“姑姑,此乃当朝翰林大学士礼部侍郎公大人。”琴娘一听呆了一呆,急忙重新施礼说:“民女无知,望大人见谅原宥。”大人笑道:“不必拘束多礼,今日大喜!”



    琴娘叹息说:“大人推断的真是如此!母亲本是朱宸濠妃,父亲因母酷爱抚琴,把祖上传下的宝琴‘飞瀑连珠’送给母亲,给母亲起了一个雅称‘琴韵’,父亲在起事前知母有身孕,派一老太监在绍兴会稽一带隐居下来,若起事成功再来迎接;若失败也就留一脉香烟,苍天不佑,却碰上一个千古奇才的王守仁!不到俩月就溃败遭擒。母亲幸免于难,生育了龙凤双胞;因父亲起事,一切以军资为主,母亲出隐所给金银不多,不多年就耗费光净,待我十四岁那年,弟弟未少撇身患疹疾,为了给弟弟医疾,母亲把我卖给鸨母,我因精通琴艺,心中存了念头,只卖艺绝不卖身,鸨母也看重我的琴艺,默许待我。后来有文雅商人,他知我品性,说:‘此女性如兰、菊、竹、梅、我特赏之,我赎出她来,以花卉养之,也是雅事。’就建了这所楼院,名曰:‘天籁飘音’他去世后,留有此院和资财都给了我。”



    公大人心中高兴对姑侄二人说:“你姑侄相认,应该祝贺。我做东,去镇上酒楼庆祝。”姑侄二人大喜,听从公侍郎大人安排。



    三个人来到酒楼,上来酒菜,大人举杯庆贺他们姑侄相认;二人也回敬相谢大人,说若没有大人有俞伯牙之胸襟,他姑侄也不会有相认的机遇。公大人对琴娘说:“你是琴中高仙,我们素有景仰之心,期盼能和你这样高雅圣洁的人谈论。现在我们遇到一个吹殒曲的人,这个人非常厉害,一曲殒曲就可以把人给吹的哀伤颓萎,泪流满面,悲痛欲绝,腹胸剧痛,肝肠寸断!”说完连连摇头道:“这个人太厉害了!真是古今稀有。”琴娘惊奇地问:“大人,这个人在何处?民女倒要是想见他一面,有如此世间绝曲,也不是俗人。”公大人对她一抱拳道:“高琴仙,此人现在君山霞光寺。有个罪犯,他在此寺出家,我们本想去把那个罪犯拘捕归案,谁知霞光寺这主持幻情一昧庇护罪犯,我们两次去抓捕,都被幻情的一曲‘泪一人’殒曲给伤倒。我们无法克制那和尚,听说琴仙的《聂政刺韩王》曲可以胜他,所以我们才去你那‘天籁飘音’,谁想到也是老天有眼,让你亲人相认。我们不能让那罪犯逍遥法外,他身负着人命血案十几桩;罪大恶极。请琴仙相助克制幻情,我们去捉拿赵白虎。不知琴仙愿意相助吗?”琴娘听后忙说:“民女一见大人,就知大人是个好官,我愿意为大人出力,请大人安排。”大人听她所言大喜,说:“好!待我们回到胥口镇一同商议。”



    第二天,琴娘收拾了一下,安置好仆妇看好门院,跟随公大人一同来到胥口客店,和大家会齐。众人见把琴娘请到,尽皆欢喜。商量好明日一早去君山霞光寺战幻情,捉拿赵白虎归案。



    天色大亮后,大家一齐簇拥着琴娘来到渡口,上了船一阵轻风,很快就到了君山。大家下得船来,上了君山,一径来到寺庙门前,公大人吩咐:“众人站在前面一排,把琴娘当在后面。琴娘把琴安置好,待那幻情一出寺门,奏殒曲时,立时奏起琴曲《聂政刺韩王》来克制住他的殒曲‘泪一人’”东门公见大家都准备好了,去敲寺门,高声喊道:“寺里和尚们听真,快快把罪犯赵白虎交出来!再不交出,痴心庇护,我等要入寺搜查,连同寺里一众和尚尽皆受累有罪!”喊了一阵,寺门“吱呀”一声打开,幻情冷笑着傲慢地说:“你等这些凡俗蠢货!两次来贫僧这寺里闹事!皆都败走,还不知死活?又来送死?不要怪贫僧无礼!”说着拿出一殒来,放嘴巴上就得意地吹起来。他的殒曲刚吹起,突然众人身后响起一曲琴鸣声,立时把幻情的殒曲给淹没了。众人向两边一分,让出琴娘来。幻情一听琴曲,霎时呆了,殒曲也忘了吹奏。待众人撤身闪露出琴娘,幻情定睛一看琴娘,手中的殒不自觉地掉落在地上,“啪”地一声清脆,幻情也顾不得了,他凝目注视着琴娘,缓慢地走到琴娘跟前,颤声说:“琴娘,果然是你。”正在专心弹奏琴曲的琴娘听声音,一抬头这才发现幻情站在自己的面前。看到他反常的形态,听他喊自己的名字,奇怪地停止弹奏,仔细地仰面端详眼前这个和尚。依稀朦胧,记不清楚。幻情动情地说:“琴娘,你不认识贫僧了吗?四十年前‘怡春苑’门外一箫吹悲满院人。”琴娘推开琴,欲要站起来,幻情赶紧躬身把她扶起来。琴娘迟疑地问:“你是……?是……?”幻情说:“贫僧是专情啊!当年你让贫僧去寻找那张‘飞瀑连珠’琴,贫僧走遍天涯海角也未曾找到,因探听‘飞瀑连珠’还险些吃了官司入狱。贫僧没有找到那‘飞瀑连珠’无脸再去见你,就落发做了和尚。”说罢,泪流满面。琴娘也感动地说:“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可我有心事,自心郁闷,苦了你了。”说着掏出手帕去给幻情把泪水拭干净。又对幻情说:“我今心结已了,我要你弃了和尚,蓄发还俗跟我走,你可愿意吗?”幻情听琴娘此言,立时转悲为喜,满口答应说:“贫僧现在就弃了和尚不做,琴娘到哪里,贫僧就配伴琴娘哪里。”说着他脱下袈裟,对着霞光寺门里,用力扔了进去说:“贫僧自今日起,再也不穿你这无情的破烂溜丢一口钟!”他这一言行近于滑稽,惹得众人开怀大笑。



    公大人一挥手,东门公和蝶小仙、东门小弟带着王英杰等很快进寺内,东门公和蝶小仙、东门小弟入霞光寺内,搜到后院厢房前,早惊动了一寺里的和尚们。见一个大个子和尚跳出禅房来,王英杰指着说:“这个贼人就是赵白虎,别让他逃了!”那赵白虎见事不好,撤身就跑,东门公等飞快追上,赵白虎跑入一个房内,返身执一柄利剑来迎。他咬牙切齿,一剑奔追在前头的东门公胸口刺来。东门公挥铜箫把刺来的剑身向外一撩,同时顺势把铜箫往他的“华盖”穴点去。赵白虎一侧身躲开,挽剑花一招奔东门公左喉刺到,东门公磕开刺来的利剑,转铜箫奔赵白虎的右胁下“章门”穴戳去,赵白虎用剑挂开,剑势直挺奔东门公肩头刺来,东门公一侧身,铜箫挽花倒势直冲赵白虎正中咽喉下“璇玑”穴点来,赵白虎向左方一跳,一剑斜出奔东门公侧肩“臂臑”穴来,东门公一撤身闪去,挥箫当直戳赵白虎的“印堂”穴,赵白虎向右一侧头,铜箫擦着耳廓戳过,赵白虎剑挺中直一招剌向东门公的“上脘”穴,这一剑刺来的特快,东门公急侧闪身,剑也贴衣刺空。



    二人武功竟是在伯仲之间,斗的非常激烈?。公大人也来到寺内,看到赵白虎拼命抵抗,有泼出性命之状。大人晓喻蝶小仙和东门小弟说:“擒拿罪犯,不是江湖比武!在于捉捕归案!擒虎众人来!”蝶小仙和东门小弟,立时挥兵刃参入战团。赵白虎以一抵三,发疯一般,如同困兽。又战了几个回合,终于被东门公用铜箫点了穴道,定在了那里。被孙云鹏过去给捆绑了起来,周英皓过去就是几个大嘴巴掌,当胸几拳,连骂带打。众人劝住,若非众人劝开,周英皓要立时使刀开了他的膛,为全家报仇雪恨。



    不多时就把赵白虎押了出来。赵白虎见幻情站在一个女人跟前,不再护佑自己,气地对幻情说:“和尚!你把我卖了,忘了我曾说给你铸造个黄金身像吗?”幻情把眼一瞪说:“你这个作恶多端的恶贼!你不入牢狱谁入牢狱?”赵白虎气地大骂道:“秃驴!没有一个好人!话语反正地说;经反正地念!不可信!不可信!”大人吩咐押回杭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