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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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梵音寺医蛇伤

    第三十二章梵音寺医蛇伤



    东岳雨石:公丕刚·著



    蝶小仙去把师妹蛱小灵请了来,东门八白也把师弟东门小弟请来了,师父东门无名说:“你们都去历练历练吧,我要云游大好山河。不过你们也别太放肆,也别太忧心,你师伯东门老人时刻在你们左右。”



    东门八白见蛱小灵来了,很是欢喜,主动邀请大家说:“今日我做东,好酒好菜吃大餐!”蝶小仙笑了说:“鸿门宴哦,不是意在我们吧?”东门小弟笑着说:“管他呢?不吃白不吃!狠吃去!”东门公说:“这小子平时不出血!吃他二两酒去!”光身子鹰东月宇时说:“人之初,性本善!”蛱小灵一见这鹰说话,惊奇地说:“哎呀!太好玩了!这个鹰会说话哎!”东月宇时说:“女侠你好?你好漂亮呀!”蛱小灵高兴了说:“真好的鹰,我来摸摸它。”蝶小仙说:“是有心人专心教的哦!”东门小弟急了说:“走吧?去酒楼,我饿死了。”东门八白说:“走吧,去酒楼一醉方休!”几个好友谈笑着奔酒楼而来!不一会儿,山珍海味上了满满一大桌子,东门八白给蛱小灵挟了一只大肥虾说:“欢迎蛱大侠加入卫队!请吃大虾。”蛱小灵笑着说:“谢谢八白兄”。东月宇时,突然吟诵了一首诗:“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大家一听皆捧腹大笑!接着它又吟诵了一首苏东坡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大家一听,蝶小仙说:“这是什么呢?这么伤感!你这只秃毛鹰!不诵首好诗!”东月宇时说:“啊!美女,你好美啊!是不食烟火的仙女子哎!”大家又哄堂一笑,东门公用筷子指东门八白说:“都是这捣蛋鬼教的!你干脆教它说书唱戏得了!”东门小弟说:“教给他《荆轲刺秦》和《汉武帝洞冥记》,我来教它!”蝶小仙接言说:“教给它说红拂女吧!”蛱小灵说:“教给《柳毅传》书!”东门八白说:“我要教它《凤求凰》和《箫郎渡弄玉》,《吕岩戏牡丹》!”东门八白过了一时对东月宇时说:“我教给你《南柯记》、《黄粮梦》!”东月宇时又诵道:“大江东去!问我能有几多愁?一江舂水奔海流!”众皆又笑,一直饮至亥末方回。



    白莲教总坛因江南分坛没能把公侍郎大人干掉,就派左右护法长老来助江南小霸刺杀公大人。来的这两位可不是一般人物,一个是青龙长老雷音震;一是白虎长老金鸣刑。他们两个都有特殊的奇学武功,雷音震的飞钱镖巧妙无比,也仗太看重自己的飞钱镖之神速奇准,从不用毒。金鸣刑的“荼魂掌”是毒掌,挨上之后七七四十九日不治全身腐烂而死,若要治疗非得是他自己的解药和医治方法才可医好。二人来到江南和江南小霸一会合,派出眼盯跟踪公侍郎大人,时时回报给江南小霸公大人的进出信息。他们也时刻制订出刺杀计划方案,这样就对公大人的人身安全造成的危险十分严峻。



    这日公大人说:“这一期间,有一些事耽搁了去巡查购米情况,是不是还得安排几个收购点,我们收拾行礼启程。”一众人等分开走,公大人爱穿青衣小帽便装行走。东门公他们几个也装作游玩跟随在后面不远处,心里十分谨慎警惕前边大人的安全。



    这一日,来到一个县城里,公大人走到城中心,见有一个在十字街中心,坐地化缘的中年和尚。他慈眉善目,一脸祥和之气。穿了一件破碎的袈裟,虽然都是裂缝破口磨洞,露体岀肉,袈裟洗涤的很干净。和尚也很整洁,跏跌在街中,手中托着个瓷钵单掌竖立,口中低音念佛。天色乌云密布,有风刮起,是下雨的前兆。有一个客商,面带笑意,带着酒气见和尚在那里托钵化缘,走过去掏出一锭银子有十两重给和尚说:“大师化缘,我今日生意获利颇丰,这些银两给大师的喜缘。”和尚平淡地轻声说:“施主错了,和尚只要口吃的,不要钱的。请施主收回,若要施舍和尚一个馒头足矣。”这一句话,那个施舍给他的人一愣。公大人也听见了,也吃了一惊。那个施舍的人说:“我从来好施舍,都是见和尚说:‘贫僧谢过了施主。’今日你是第一个不要钱的和尚,还是个衣着破碎的真贫僧。”和尚淡淡地说:“和尚不是贫僧;贫僧不是和尚;和尚是和尚;贫僧是贫僧,和尚只要吃的不要钱,要钱有贪欲,贪欲非修行,修行只修行,不知钱何物?”那个施舍的见他这样子更愿意给他说:“大师,你衣衫如此破碎,拿着买件袈裟穿,我和大师结个缘。”和尚推开施主的手说:“何为新?何为旧?何为衣?何为身?衣不是衣;身不是身;和尚是谁?谁是和尚?本来无一物,何为色?何为名?若是要施舍,馒头只一个。”那个施主只好去买个馒头给他。



    这时,天上打一个震天雷,下起了暴雨,这雨来的甚急,那个和尚自然坐在那里等候那个施主去给他买馒头。公大人把雨伞撑起来,依然望着这个和尚。见到了怪事,天下这么大的雨他竟然身上一个雨点也没有。施主买来馒头递给他说:“大师,我顺便给你借了一柄伞,这么大的雷雨你撑起来吧。”和尚接过馒头道了谢,推开伞说:“何为雨?何为伞?无有雨也无有伞啊。”说完站起来就走,施主这才定睛一看,和尚身上跟本就没湿。施主吃了一惊忙问:“大师,你去哪里走?”和尚边走边说:“哪是哪?哪也不是哪!空空又空空,身为寺庙堂?佛在心头坐?一具臭皮囊,空空空荡荡!”在暴雨中一径走去,消失在雨雾之中。东门八白说:“此人武功真高,内功能化气罩把雨水屏挡住。”东门公说:“不像会武功。”公侍郎大人说:“这个和尚是个真正的高僧!心中无物,自然就无物了!这才是活佛啊!”



    雨下了近一个时辰,渐渐停止,一阵风来,天气微凉。街上的行人稀少,刚刚洗过的大街清新。稍微显许些静谧,东月宇时说:“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它声声说来,音腔还正,蝶小仙说:“闲时功夫没白费了,用心教它,它还是学得很快。”东门八白说:“它已经学会了《弟子规》、《三字经》、才开始学《千字文》呢,我想把《千家诗》教给它。”



    东门小弟一下转到东门八白身前,一躬到地说:“二师兄,行行好吧?”东门八白一愣问:“什么事?还这个样子来求我?”蝶小仙说:“唉!他想要这鹰呀,都快疯了,刚才这鹰说的词就是他教会的。”东门八白一听要他的鹰,赶紧把鸟笼子抱在怀里说:“要什么也给,就是它不给!”东门小弟说:“我啥也不要,就要它!”东门八白提鸟笼就往前跑,东门小地弟随后紧追。



    公大人见天已止雨,收起伞,迈步上前走去。走过了这条街到了下一条街口时,一辆马车飞快冲过来。车上有一人跃下车,疾速奔公大人而来,东门公早就时刻提防,挥铜箫跃前迎着交起手来。来人不用兵刃,只是一套掌法,东门公知道这样的人,一是功力深厚;二是掌有特殊。来人果然是两者兼得,每一掌都凝聚着裂碑碎石之功,每一招都是往死穴上击落。掌力阴沉,出招诡异,招法凌厉狠辣。东门公只能出全力应对,在实力上不如这个刺客,但要把东门公打败也不容易,他沉稳爱摸对方的套路,一旦熟悉了,就开始反攻。他二人斗起劲来也看不出谁败。东门公只能是在对手强攻三招后才能还击一招,尽力的化解防守,不去出击,怕的是漏出破绽,被对手抓住就坏了。



    胖大和尚不戒冷不丁地从一个僻角窜出,手挥戒刀凶猛地直奔公侍郎大人,蝶小仙立即出剑接挡住。和尚一见是个美丽女子来敌住他气地骂道:“哪来的破娘们?不在家里抱孩子,跑这里碍我的事!阿弥陀佛!要不跟我和尚走吧?去生个小和尚?”就是这几句话把个蝶小仙给气的不轻说:“呸!出家人不像出家人!禿贼!休得胡说!看剑!”一招“玉女穿梭”,剑尖指刺咽喉。剑招轻灵疾倏,招招不离双目、咽喉、膻中、气海攻来。和尚不戒一边尽力抵挡一边还要耍占便宜的贫嘴说:“娘子贵姓芳名,年庚几何?”蝶小仙气愤地说:“臭和尚!这跟你无关!看剑!”和尚死皮赖脸说:“妹子,谁说跟我无关?哥问好了,去下聘礼的!”蝶小仙大怒说:“秃驴!休要胡说!姑奶奶今儿扒了你的驴皮。”展开剑法,一点也不比和尚武功弱,和尚想占便宜话,一分神被蝶小仙一剑把袈裟挑破,胸口划出一道血迹。虽然没有大碍,也把和尚惊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去耍贫嘴了,专心对付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