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梵音寺医蛇伤
第二十五章梵音寺医蛇伤
东岳雨石：公丕刚·著
把石块一扔，伏头伸嘴对着伤口吸蛇毒。青鸾指着溪边一簇野花草说：“那里有医治蛇毒的草药水仙花草，采来给我砸烂敷上。”公光国急忙去采来一大抱，放在岩石上，找来一块鹅卵石，一阵猛砸，把野草砸成泥状把自己的衣衫撕出一块布，把药泥摊在布块上敷贴在蛇伤口上，又把衣衫撕扯成绳条，把药布绑结实。青鸾已不能走动了，公光国把她抱到一个大的岩石上。青鸾强支撑着凝神聚气运功排毒，可是毒性太强，不时她的脸面上就泛显出青紫色，人也神志模糊。公光国采来很多治蛇伤的水仙花草，砸烂了，又把自己的衣衫撕裂一块，把草药泥包好，放在青鸾的嘴上，用力挤压，草药的汁液渗出滴流入她的口中。如此不住地给伤口换药和给她喝草药汁液。
天已黄昏了，东天升起了月亮。山野林处有狼嚎之声，有几只狼过来溪水边喝水。它们看到了他两个人，狼眼里射出蓝光如电。公光国感觉不脱，他见溪畔那棵大松树，一丈高的树茎，发出一个次主干倾斜伸向溪水覆荫了很大一片。此树主干有十几个人合围之粗，次主干也有几人合抱之粗。公光国找来几条藤蔓，交结成索绳，先把藤绳扔上大树次干上，把青鸾抱到树下，把她用藤绳索绑好，自己跳跃上树干，再用藤绳把她吊上去，把她抱向一头有三个大分支干并排伸延处，把她放下来。那边的狼，好像能看懂点什么事来。嚎叫着奔了过来，跳跃着对树干叫。树倾斜的次主干离地有一丈多高。狼嚎一传，本来只有三四只狼，一下子来了二十多只，都围在树下。有的抬起前爪爬树干，急得只嚎叫。公光国折断了一个松树枝，修成一条木棒，在手中拿着防身。还真有一只狼，它爬跳一跃，就窜上树干来。呲着牙就冲了过来，被公光国一棍棒砸了下去，这样一来惹怒了这群狼，它们发疯般地向树干上跳跃，拼命地向他二人攻击。接连有三只是踏着其它狼的身体跃上来了，被公光国一顿棒砸下树去。
月亮升在中天，狼群嚎叫着，还有鸱鸺的激昂长鸣。这空旷的山涧中，回声荡漾，显得幽冥恐怖。在这明月如昼，隔绝迹人的山涧，一整夜和狼对持着。天亮了，那些狼还是在树下徘徊不去。公光国想：还得下树采草药给青鸾换药，给她饮服药汁液，这些狼不舍得离去，就是要吃我二人。想到要吃我二人，心中起了豪壮之气，一群畜牲！还敢吃人？他往下看，数了数那群狼，一共有二十一匹狼。一个个大的领头，在树下咛声。公光国把手中的木棒握紧，起身走到树干分叉处，朝着狼头猛地跳下，木棒同时全力击向狼头。那匹狼头也很机灵，它急忙一扭身逃跑，身子躲开了，尾巴根被木棒击中，疼得那狼头箭矢一般射出飞跑了。其它的狼四散逃跑，跑出一段距离后，就站在那里向他观望。公光国不去理睬它们，去采来很多草药，砸的烂黏。用布包好了上树，把药泥分成两份，一份敷在蛇毒伤口；一份给青鸾挤压药液汁液喝。群狼见他采药后又上了树，松了紧张的恐惧，又都向大树下聚拢过来。公光国心中好笑这些狼，见凶险则跑，无风险则又聚来，是要困毕我二人啊！小小的动物还会策谋，待一会儿再跳下去采草药，再惊吓它们一次。
青鸾神志不清，身体发热，口中断断续续地说：“你别……别别抛弃了我，我……我要你……你抱……抱着我……。”公光国见她蛇伤处已经黑肿如瓦罐一般，面容青黑色浮，眼皮半垂，神光散暗，喘息无力，语声软弱，一副重病模样。怜悯之心顿起，赶紧俯下身说：“我在这里，好的，我抱着你。”把青鸾抱在怀，让她倾躺在自己怀里。青鸾又断续说：“别……别离开我……我……我要你一生……都……都这样抱着我……我。”公光国见她说胡话，不能接言，青鸾见他不接言又说：“你……你还是要离开……离开我……我要你……要你娶……娶我。”
公光国她说要自己娶她，心想：此事如何答应，岂能儿戏？万万不可随便应允。就对她说：“姑娘，你暂且在我怀中稍倚片刻，待你养神一会儿，我把你再放树干上，我再去给你采草药。”青鸾不是没有听清还是心志迷糊，继续断续地说：“我知道……知道你……你……你是瞧不上我……我……我的，可我从心……心骨子里，就是……就是……就是你的人了。你……你不能这样负……负心，我要你发……发……发誓，你发誓说……说……说娶我。发……发……发誓啊！”说完已累的全身虚脱，可是眼睁开来，满是期盼哀求的目光。公光国在此时很是为难，她见他不语，就用尽全身是力气，在他的怀里抗动，立时就虚软了。公光国想：看她的身体如此虚弱，蛇毒能不能医治好还很难说。她会死吗？想到她死，立时慌了神，她这样若是死了，留下遗憾……。唉，她这是回光返照，临死的征兆。不如我答应了她，让她心安，我再给她上药，尽力把她救活再说。一时心热对她说：“我起誓，我一定要娶青鸾为妻，一生一世好好待她，海干石烂绝不弃她！若有负言，苍天厌弃！”青鸾听他起了誓，颤微地抬手来抚摸他的面颊，因无力伸举，在半空抖动着，公光国明白她的心，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青鸾眼角流出泪珠，嘴角翘着露出笑容。一会儿闭目就昏睡了，公光国以为她危急时刻了。把她放在树干上，一纵身跳下树来，把狼赶跑。那狼头尾骨受了伤，忍着痛夹着尾巴离得远一点，公光国奔它追去，狼头惊吓得就跑，被赶到瀑布崖边，一棒砸去，那狼跳下十几丈高的峭崖，掉进潭水里了。一只年轻的狼从侧窜上来欲咬公光国的腿脚，被公光国一棒砸掉两只犬牙，那狼嘴巴流着血跑了，群狼见此四散而去。公光国采来草药给青鸾换了药，把药汁液给她喝了之后，天光已到了未时，公光国已觉腹内饥饿，往树下和四周一望，无有可以充饥的食物。心内后悔刚才没有把那群狼砸杀几匹，也好现在可以充饥了。公光国从树上跃下，向四周搜寻看有无有可以吃的野果等物，见昨天青鸾要去摘的那山崖壁上一棵野果树，长满了红野果，公光国小心谨慎地上去摘下果子，果子不太大，有栗子大小，吃一个苦涩难嚼。被公光国扔掉了，又向地面上找看有没有可以食用的野菜，见在溪水畔有车前草，看似肥嫩，采一把闻一闻，无什么异味，放嘴里一嚼，生涩难咽。只得往地上一扔，叹口气。猛然想起瀑布崖下那一条大鲵，如果还的话，那可是美味啊。公光国急忙的走到瀑布崖前沿，往瀑布崖下一望，但见水烟弥漫升腾，激泻水流化作玉云琼雾，十几丈高的崖壁，光滑如磨。当时青鸾提着他怎么上来的？由此可见她的轻功之高，功力之深。公光国看到此崖就是空身而下；空身而上来都觉得是犯难，更何况是提一个百斤多重的大活人，飞身轻松地跃上崖来，心内暗称：“厉害，厉害”。公光国从瀑布东寻到西，东边乱石堆，杂草丛中，见有一条古藤，碗口粗细，藤根扎在崖上，它的枝蔓垂在崖底。公光国见藤大喜，立时攀缘此藤下崖，来到那个地方寻找大鲵，大鲵依然在浅水里的石岩隙内，公光国捉住它，用藤蔓把它穿绑了，挂在身上，去攀缘古藤上了崖上。心内寻思：“古人记载钻木取火，我何不试上一试。”他寻找来一断干木，把木用石块锐茬刮平了，又在岩石上磨好；再寻找一个坚硬的木棍，把木棍刮磨光滑了，就开始钻木取火。他让木棍竖着放在那个横块木上，用双手对搓木棍，木棍就飞快地旋转起来。他使劲地转，有一顿饭的时间，木棍和横木磨擦生热，渐渐冒出烟来，他心内一喜更加上把劲，腾地一下，木棍着了，燃烧起火焰。公光国把火焰引到早已准备好的干草木柴上，点燃了一堆熊熊烈火。把那条娃娃鱼用石片割成肉块，用树枝条穿成串放在火焰上烧烤，不时就有肉香味散漫。公光国试着尝了一口，就是没有盐滋味，可以充饥食用，他一连烤了几大串吃了，觉得腹中已饱。又把剩下的都烤熟了，放在树干上以备下顿再吃。他完成此事后，又给青鸾换了药。又到了申时，见她体弱，想到让她也吃些烤肉，好增强体能，有利恢复。可是青鸾中毒太重，已经无咀嚼能力进食。喂她药汁液时看她只能喝液体补充，而不能食用固体食物。公光国为了能让她别饥饿，一横心把自己的中指狠狠用牙咬破，让自己的血滴流入青鸾的口中，一直喂了半个时辰的血液，得有一大碗之量，自感到有点头晕目眩方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