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滴眼泪中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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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遗恨希望已破碎

    耶律章奴的尸体被侍卫们抬出宫帐,耶律大石见状,急忙跑向侍卫们抬着的耶律章奴,顿时悔恨的泪如雨下,哭喊着着:“章奴兄啊,是我害了你,阴曹地府我再向你陪罪,任你杀任你剐!我定为你讨回公道,我这就去找皇上理论去!”说罢,止住了哭声,奔着宫帐疯跑而去,耶律余睹看见这情景,心想不好,大石已失去理智,如此这般只会激怒天祚帝,龙颜发威,只会有更坏的结果。他急忙喝住身边的一队巡逻士兵,快,随我来,一伙人急急忙跑去拦住耶律大石,大石仍要挣脱,耶律余睹喊道“把他抬走”,耶律余睹与四个兵士抬着耶律大石的四肢就向远处走去,耶律大石仰天大喊:“皇上,你为什么不问清楚再杀人啊!耶律章奴造反实有原因,你为何不审视朝政,只会槛杀忠臣良将啊!”

    萧奉先这时走进宫帐说:“皇上,逆贼已获诛,臣请灭其族!”

    天祚帝叹息说:“我大辽国契丹族就皇族耶律氏,后族萧氏,怎么灭其族?此端自太祖以来也未开过。皇、后两族人犯罪,杀其身就算了。若大开杀戒,这200年来,恐怕皇、后两族早已被杀光!”

    萧奉先说:“皇上,南京留守耶律淳拥兵自重,包庇、窝藏萧敌里、萧延留两逆犯,罪当斩。臣请皇上率王师杀向南京析津府,问耶律淳罪!”

    天祚帝摆手说:“朕这位皇叔不像你说那么简单。再等一等,很快就会有消息。为防不测,你抓紧整治军队,掌控诸将,要让将军和士兵都知道,朕才是大辽王朝的真命天子,只有朕才能给他们荣华富贵、娇妻美妾。”

    “是,臣抓紧办理。”萧奉先屈躬着腰答道。

    恰在这时,宫帐外王华大声禀报:“南京留守耶律淳提逆贼萧敌里、萧延留人头来见!”

    天祚帝笑看着萧奉先说:“怎样,朕说得不错吧?”

    萧奉先有几分失落地躬身说:“皇上圣明!”

    耶律淳快步走进宫帐,把装着萧敌里、萧延留人头的大布袋扔在地上,跪在地上磕头说:“罪臣耶律淳叩见皇上!”

    天祚帝笑呵呵站起来,走过去扶起耶律淳说:“皇叔请起,皇叔何罪之有啊?”

    耶律淳跪在地上不起来说:“皇上,臣在南京析津府每天担心皇上御驾亲征旅途劳顿,还要留心辽宋边界动静,以防宋朝背信弃义,趁我出师女真,发兵攻打我幽、燕之地。谁知我妻兄萧敌里,外甥萧延留不理解臣下的苦心和忠心,竟然弃守职责,从东北战场跑到南京来,扬言皇上已在东北战败,耶律章奴已起兵回上京,说什么要拥立臣下做皇帝,陷臣下于不忠不义之地。臣念家族屡受朝廷恩典,皇恩浩荡,圣上即位以来,内修明政,外抗强敌,呕心沥血,振作朝纲,牧民富足,牛羊成群,商旅兴旺,百业繁盛……臣没太多想,命属下拿下此二贼,不念私情、大义灭亲,砍下二贼人头,派探马打听皇上在广平淀永昌宫城外,迅即赶来,请皇上恕臣下擅杀大臣之罪!”耶律淳说完,用衣袖擦眼泪。

    天祚帝扶起耶律淳说:“奸臣逆子,人人得而诛之,卿有何罪!不但无罪,卿还有功。卿身为皇叔,坐镇南京,保我大辽南疆无事。今知萧敌里二贼犯上作乱、大逆不道,卿大义灭亲,正说明卿心怀家国,忠于朝廷。来呀!”

    王华躬身进宫帐:“皇上。”

    天祚帝:“拟旨:拜南京析津府留守耶律淳为大辽国天下兵马大元帅,元帅府照旧设在南京析津府;封耶律淳为秦晋国王,晋见天子可免跪拜之礼。允许耶律淳在南京析津府自己招募、编练军队,自行任命将士,不必请示朝廷,以备不时之需!”

    耶律淳涕泪长流,伏地谢恩。

    混同江又称鸭子河。太阳还没有升起,江水静如一面镜子平缓而流,清澈但不见底,两岸宽阔的滩涂锦缎般灿烂。她从茫茫长白山而下,淙淙溪流汇聚而成,在漫长岁月中涤荡冲积着厚厚的黑土层,向着草原深处延伸。一眼望去,两岸苇草茫茫,杳无人烟,一群水鸟在盘旋啁啾。苇草间可见辽军营寨,军帐依山而建,顺山势逶迤而下,扯地连天,绵延百里。营帐外边用木栏杆做围墙,墙外有辽兵把守,墙里边灯火通明。

    萧奉先营帐内,他与耶律俊两人坐在灯下商讨军需供给等事务。

    门外卫兵通报说:“枢密使,耶律余睹将军求见。”

    萧奉先说:“让他进来。”

    耶律余睹走进营帐,向萧奉先施礼说:“枢密使,末将有要事禀报。”

    萧奉先没抬头看耶律余睹,说:“余睹将军,又抓奸细了?”

    耶律余睹说:“枢密使,臣刚才在山岗上观望,我军营寨绵延百里,没有规矩,没有阵法。这样潜藏着祸患啊!”

    耶律俊冷笑说:“余睹将军多虑了,这漫山遍野的,营寨可以随便扎,没事儿。只要内部少出几个内奸就谢天谢地了!”

    耶律余睹没跟耶律俊计较,仍然对萧奉先说:“《三国志》上记载,当年西蜀*东吴,绵延七百里连营,被东吴陆逊火烧连营。如今金秋时节,禾苗野草枯黄,一旦敌人用火攻,我军损失惨重,不得不防啊!”

    萧奉先说:“我知道了,余睹将军请回!”

    耶律余睹告辞走出营帐。

    耶律俊不以为然说:“金人又不是傻瓜,他用火攻我,他自己也漫山遍野都是禾苗枯草,火又不会认人,专烧辽军。真是多虑!”

    萧奉先说:“余睹还是有点先见之明,这方面你要多向他学习。金人放火烧我们,他自己可以事先打好防火道。明天一定严令各军,宿营前先挖防火带!”

    这时,营帐外卫兵禀报说:“萧枢密使家人求见。”

    萧奉先:“快进来。”

    一青年男子快步跑进来,把一封书信交给萧奉先说:“大人,少爷的亲笔信!”

    萧奉先没顾上让来人坐,在马灯前打开书信,看了一会儿,抬手猛拍几案说:“混账!”

    耶律俊警觉地问:“恩相,怎么了?”

    萧奉先说:“这个该死的阿三,又让人给掳走了,当初真该杀了他以绝后患。一个黑衣人夜里还袭击了萧昂,逼问了他们来东北见……啊”

    耶律俊惊讶说:“他们来东北见谁了?”

    “哦,见一个生意上的朋友,能见谁啊!”萧奉先若有说思的说。

    耶律俊说:“哦,那怕什么呢,黑衣人看样子是求财不求命的。”

    “嗯,不管他们了,打完仗回去再说吧!”萧奉先说吱吱唔唔的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