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1.秘药
黑暗集市车站，那只巨大的肥猫还趴在车站旁呼呼大睡，两三名戴着黑面具的神秘居民分散地站在车站各处。平息了咳嗽的犹戈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了进来，连续发动能力消耗了他太多的力量，血裔的力量又来源于自身的鲜血。血瘾引动了犹戈全身上下的血液，他只能强行进行压制。
“喵~。”可爱的猫叫声在雨幕里响起，那只趴着的肥猫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整个身体一下子变成了巨大的厢车。车站里的神秘居民似乎都习惯了这一幕，自然地排队走了进去。雨幕中的各个街道里也零星地走出一些神秘的居民，十分规矩地汇入了登车的队伍。
整个猫车的内部空间格外的宽阔，像是一间餐厅的布局，摆放着十五张小圆桌。第四个进入猫车的犹戈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圆桌坐了下来，随手从每个小圆桌旁边摆放的报纸架上取下了一份报纸，黑暗集市观察报。
“请问，可以分享一下空间吗？”犹戈把手中的报纸合拢，循着声音的来源抬头望去，是那名进来时碰见的身着灰披风的男子。猫车其他圆桌都有了各自的第一个客人，后续的客人都在遵守某种规矩，礼貌地询问着第一个客人的意见。
“请便。”
“多谢你的慷慨。”灰披风男子拉开椅子，坐在了犹戈的对面。“这辆猫车的饮品不错，要不要品尝一下？”
饮品，犹戈感觉到沸腾的血液在体内躁动，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诉说着，鲜血。“好。”有些嘶哑地说出了这个字，犹戈陷入了沉默，他在克制自己。
“两杯血腥之花。”灰披风男子拿出一张面值50洛朗的纸币放在桌面上。一只幽灵猫端着两杯红色饮料放在了两人面前，随后拿起纸币消失在空气中。
“干杯，敬偶遇之人。”灰披风男子端起高脚杯，极有风度地向犹戈颔首微笑示意。
“多谢。”犹戈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仅仅回应了一声，便拿起高脚杯饮尽了其中的鲜血饮品。
接下来的旅途，两人陷入了沉默。其实，这才是猫车里同桌客人的正常状态。喝了一杯血腥之花的犹戈感觉到体内血液开始慢慢平复，劳累的疲倦感翻涌了上来。灰披风男子则是拿着一份法洛斯王国先锋报看了起来，饮了一口的血腥之话被他放在了桌面。
猫车前部的猫头睁大了双眼，明亮的光束聚在一起打开了一个通道。肥猫一跃消失在黑暗集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安梵的国王大道上。同时，每个客人的面前都出现了一个按铃。每当有客人要下车时，就会有清脆的铃声响起，那名客人也会被直接传送到街道的某个角落。
猫车在世俗行走像是某个诡异的幽灵状态，偶尔遇到一名世俗的居民，那人也无法看见一只巨猫从他身边刚刚走过。当猫车跃过鲸须河，来到西城区最邻近中心城区的宝石街区，犹戈按下了按铃。
借助着路边大树的阴影，犹戈快步转身走入了一条狭窄的小巷中，警惕的他释放了一只血蝙蝠作为耳目。此刻，已经是深夜，除了某些特别区域外，整个安梵已经陷入了沉寂。
在血蝙蝠的探查下，犹戈巧妙地避开了路上治安官以及警备人员的巡视。黑夜就像是神秘的外衣，掩护着所有不可知之事的进行。穿过治安较好的宝石街区和鲸须街区，路上的巡夜队伍就稀疏起来。
月季花街，西维尔坐在租的房间里，低垂的脸在一旁的炪石灯灯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面前的小桌子上摆放着三张纸。第一张是命令解除对目标人物犹戈·索罗斯的监视，第二张则是驳回西维尔加入守夜人特殊序列的申请，第三张则是驳回西维尔的秘药申请。
在西维尔的身影后，无形的灰雾涌动，渐渐吞噬了这个压抑着悲伤和愤怒的人。刚刚走入鲜花街区水仙花街的犹戈取下了怀表，打开表盖，只见表盘上的指针缓缓指向了一。
再次睁开眼，西维尔发觉自己已经身处在一座大厅之中，灰雾在四周涌动，让他无法看到周围的景象。而在长桌的对面，一个面容模糊穿着黑色教士长袍的人正坐在白骨堆砌的座椅上。
“你是谁？”西维尔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想要用言语先进行斡旋。既然对方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杀他，就肯定有其他的想法。
“你可以称呼我为主教。”
神秘的邪教领袖，西维尔默默在心里为对面这个神秘人物打上了第一个标签，心里的绝望却更大了几分。一个神秘组织的首领，显然所处的地方绝对不会仅仅只是孤身一人。
“你为什么要找上我，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价值可以为你效劳？”西维尔放在桌下的双手慢慢握紧了拳头。
“不，是你找的我。”主教的话语镇住了西维尔，“不要急，我的朋友。来，请随便翻一张牌，让我们听听你内心的呼唤。”
三张背面朝上的牌出现在西维尔面前的桌面上，复杂的金色纹路构成一个个漩涡。西维尔隐隐感觉自己的记忆正在被这三张牌窥视，渐渐感到无法忍受这种感觉的他一伸手，翻开了中间的牌。
看着牌面上的画面，记忆中的怀念和痛苦一并涌上了这个年轻人的脸庞。牌的正面是一个稍高的男孩正抱着一个女孩倒在泥地里，他们的面前，一个中年人正挥舞着鞭子，将要抽打下来。“不要，哥哥。”记忆里的声音再一次从心底响起，西维尔脸上带着泪痕怒视着对面的主教，“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是帮你看清你的心。”主教的声音冷漠而又空洞，像是高高盘踞在云顶的神灵，这更从心里引起了西维尔的反感。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年幼受过的白眼，以及进入守夜人队伍后被贵族和教会人士排挤的生活。
“我能看到你的仇恨和不幸，可悲的西维尔。”在灰雾大厅的加持下，犹戈发现厄运具现已经能够做到窥视一个位阶不高于自身的生命过往的命运，以及最终的悲惨。“守夜人的身份并不能帮助你解脱你的痛苦，现在，它反而成为了你的束缚。仅仅背负着守夜人身份的你，恐怕永远也成不了杀死梦魇的强者。”
西维尔低垂着眼睑，紧握着的拳头透露出他内心的挣扎。他明白面前的这个主教说的是事实，但内心的守则让他不安。
“加入我们，你并不会失去什么。我们的宗旨并非是强迫他人信奉我们的力量，我们的信条是革新，是为了共同改变我们的命运。”
“我加入，但我不会滥杀无辜。”西维尔松开了双手，目光中带着最后一丝固执注视着主教模糊的脸庞。
“当然，欢迎加入命运之手，西维尔。”主教空洞的声音中终于透露处一丝愉悦。灰雾涌动，一只无眼白鹿叼着一瓶秘药走了出来。在主教的示意下，西维尔伸出满是冷汗的手拿过了秘药。
“佐葛多烟雾秘药，服用之后可以增强感知和隐藏气息的能力，完美吸收之后，服用者可以操纵烟雾进行战斗。缺点是，服用者会因此患上小小的烟瘾。”
西维尔注视着手上秘药瓶中那一团烟雾般涌动的液体，褐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幽深的迷雾。
(本章完)
“喵~。”可爱的猫叫声在雨幕里响起，那只趴着的肥猫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整个身体一下子变成了巨大的厢车。车站里的神秘居民似乎都习惯了这一幕，自然地排队走了进去。雨幕中的各个街道里也零星地走出一些神秘的居民，十分规矩地汇入了登车的队伍。
整个猫车的内部空间格外的宽阔，像是一间餐厅的布局，摆放着十五张小圆桌。第四个进入猫车的犹戈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圆桌坐了下来，随手从每个小圆桌旁边摆放的报纸架上取下了一份报纸，黑暗集市观察报。
“请问，可以分享一下空间吗？”犹戈把手中的报纸合拢，循着声音的来源抬头望去，是那名进来时碰见的身着灰披风的男子。猫车其他圆桌都有了各自的第一个客人，后续的客人都在遵守某种规矩，礼貌地询问着第一个客人的意见。
“请便。”
“多谢你的慷慨。”灰披风男子拉开椅子，坐在了犹戈的对面。“这辆猫车的饮品不错，要不要品尝一下？”
饮品，犹戈感觉到沸腾的血液在体内躁动，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诉说着，鲜血。“好。”有些嘶哑地说出了这个字，犹戈陷入了沉默，他在克制自己。
“两杯血腥之花。”灰披风男子拿出一张面值50洛朗的纸币放在桌面上。一只幽灵猫端着两杯红色饮料放在了两人面前，随后拿起纸币消失在空气中。
“干杯，敬偶遇之人。”灰披风男子端起高脚杯，极有风度地向犹戈颔首微笑示意。
“多谢。”犹戈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仅仅回应了一声，便拿起高脚杯饮尽了其中的鲜血饮品。
接下来的旅途，两人陷入了沉默。其实，这才是猫车里同桌客人的正常状态。喝了一杯血腥之花的犹戈感觉到体内血液开始慢慢平复，劳累的疲倦感翻涌了上来。灰披风男子则是拿着一份法洛斯王国先锋报看了起来，饮了一口的血腥之话被他放在了桌面。
猫车前部的猫头睁大了双眼，明亮的光束聚在一起打开了一个通道。肥猫一跃消失在黑暗集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安梵的国王大道上。同时，每个客人的面前都出现了一个按铃。每当有客人要下车时，就会有清脆的铃声响起，那名客人也会被直接传送到街道的某个角落。
猫车在世俗行走像是某个诡异的幽灵状态，偶尔遇到一名世俗的居民，那人也无法看见一只巨猫从他身边刚刚走过。当猫车跃过鲸须河，来到西城区最邻近中心城区的宝石街区，犹戈按下了按铃。
借助着路边大树的阴影，犹戈快步转身走入了一条狭窄的小巷中，警惕的他释放了一只血蝙蝠作为耳目。此刻，已经是深夜，除了某些特别区域外，整个安梵已经陷入了沉寂。
在血蝙蝠的探查下，犹戈巧妙地避开了路上治安官以及警备人员的巡视。黑夜就像是神秘的外衣，掩护着所有不可知之事的进行。穿过治安较好的宝石街区和鲸须街区，路上的巡夜队伍就稀疏起来。
月季花街，西维尔坐在租的房间里，低垂的脸在一旁的炪石灯灯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面前的小桌子上摆放着三张纸。第一张是命令解除对目标人物犹戈·索罗斯的监视，第二张则是驳回西维尔加入守夜人特殊序列的申请，第三张则是驳回西维尔的秘药申请。
在西维尔的身影后，无形的灰雾涌动，渐渐吞噬了这个压抑着悲伤和愤怒的人。刚刚走入鲜花街区水仙花街的犹戈取下了怀表，打开表盖，只见表盘上的指针缓缓指向了一。
再次睁开眼，西维尔发觉自己已经身处在一座大厅之中，灰雾在四周涌动，让他无法看到周围的景象。而在长桌的对面，一个面容模糊穿着黑色教士长袍的人正坐在白骨堆砌的座椅上。
“你是谁？”西维尔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想要用言语先进行斡旋。既然对方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杀他，就肯定有其他的想法。
“你可以称呼我为主教。”
神秘的邪教领袖，西维尔默默在心里为对面这个神秘人物打上了第一个标签，心里的绝望却更大了几分。一个神秘组织的首领，显然所处的地方绝对不会仅仅只是孤身一人。
“你为什么要找上我，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价值可以为你效劳？”西维尔放在桌下的双手慢慢握紧了拳头。
“不，是你找的我。”主教的话语镇住了西维尔，“不要急，我的朋友。来，请随便翻一张牌，让我们听听你内心的呼唤。”
三张背面朝上的牌出现在西维尔面前的桌面上，复杂的金色纹路构成一个个漩涡。西维尔隐隐感觉自己的记忆正在被这三张牌窥视，渐渐感到无法忍受这种感觉的他一伸手，翻开了中间的牌。
看着牌面上的画面，记忆中的怀念和痛苦一并涌上了这个年轻人的脸庞。牌的正面是一个稍高的男孩正抱着一个女孩倒在泥地里，他们的面前，一个中年人正挥舞着鞭子，将要抽打下来。“不要，哥哥。”记忆里的声音再一次从心底响起，西维尔脸上带着泪痕怒视着对面的主教，“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是帮你看清你的心。”主教的声音冷漠而又空洞，像是高高盘踞在云顶的神灵，这更从心里引起了西维尔的反感。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年幼受过的白眼，以及进入守夜人队伍后被贵族和教会人士排挤的生活。
“我能看到你的仇恨和不幸，可悲的西维尔。”在灰雾大厅的加持下，犹戈发现厄运具现已经能够做到窥视一个位阶不高于自身的生命过往的命运，以及最终的悲惨。“守夜人的身份并不能帮助你解脱你的痛苦，现在，它反而成为了你的束缚。仅仅背负着守夜人身份的你，恐怕永远也成不了杀死梦魇的强者。”
西维尔低垂着眼睑，紧握着的拳头透露出他内心的挣扎。他明白面前的这个主教说的是事实，但内心的守则让他不安。
“加入我们，你并不会失去什么。我们的宗旨并非是强迫他人信奉我们的力量，我们的信条是革新，是为了共同改变我们的命运。”
“我加入，但我不会滥杀无辜。”西维尔松开了双手，目光中带着最后一丝固执注视着主教模糊的脸庞。
“当然，欢迎加入命运之手，西维尔。”主教空洞的声音中终于透露处一丝愉悦。灰雾涌动，一只无眼白鹿叼着一瓶秘药走了出来。在主教的示意下，西维尔伸出满是冷汗的手拿过了秘药。
“佐葛多烟雾秘药，服用之后可以增强感知和隐藏气息的能力，完美吸收之后，服用者可以操纵烟雾进行战斗。缺点是，服用者会因此患上小小的烟瘾。”
西维尔注视着手上秘药瓶中那一团烟雾般涌动的液体，褐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幽深的迷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