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未来来不来
“你渴望改变命运，那样你就可以手持利器，斩断痛苦，斩断束缚，斩断规则，获得自由……”有一道声音在男孩耳边响起，声音犹如一把无形的刀，抵在倾听者的天灵盖，直刺大脑。
少年站在平滑如镜的海面上，四周各去千里空无一物，只有声音如雷滚滚而来。
“告诉我你心里最大的不平。”神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少年无法躲避无法沉默。
“穷！”
少年语音还没落下，兀地一阵天旋地转，海面呈垂直状，他朝前直坠而下，凌乱的头发在风中乱舞，t恤短裤似乎下一刻就被扯碎。
少年背面是天空，正面是海面，他没有害怕，表现得很平静，像一条破空飞翔的小龙。
“你的侠道是什么？”
“挣到足够的钱然后天天宅家里。”
少年刚刚说完，就狠狠撞上一面看不见的障壁，刺目的鲜血慢慢淌晕开来。
系统毁灭又重新启动的画面闪过……
少年盘腿坐在地上，他的面前是块高清又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屏幕里是一位古代着装的红衣少女，保持着跟他一样的姿态，腿上放着一把兵器。
“我叫功夫姬。”
“我叫龙李。”
“这是你只有一条生命，大型角色扮演，多人在线的未来武侠游戏。”少女开口轻声道，“刚刚创建角色失败，我们重新来过。”
“我拒绝。”少年开口道。
“为什么。”少女不解。
于是，少年原地蹦跶起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盯着少女，嘴角开始开始上扬，弧度越来越大。
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在少年身上慢慢散发：“我最想做的事之一就是在梦里按自己的意愿行事，终于做到了，哈哈哈……”
“哦，是吗？”少女来了兴趣，“这不是梦。”
“那又如何？”
“我能定你生死。”
“说不得也要反抗一下。”
“蜉蝣撼树，何其悲哀。”
“这是我的自由。”
“有理。”
功夫姬闭目，吸气，睁眼，起身，伸手，武器出……
龙李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心口，无声单腿跪地，他看见显示屏破碎如雪片，少女从世界的那头而来，一步就跨越万水千山，遮挡了光明带来黑暗。
龙李普通又平凡，对世界是咬着牙不甘心不妥协的态度，于这一刻戛然而止。
如果是梦，怎么会痛到不能呼吸？
如果不是梦，那是什么？
龙李在眨眼生灭之间又重新站在大海海面上，水波一圈又一圈无声荡漾开来……
天地一片黑暗，龙李只剩身体轮廓，独独这片海从里到外散发着橘黄的光芒。
“我，死了么？”
龙李捂着空荡荡的心脏，无助地抬头看向天空黑暗的尽头。
“没错，你现在已经死了。”功夫姬从黑暗里走出来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提着一盏灯笼。
“只是，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死去，不过很快就结束了。”
“我的生命就这样毫无意义地结束了么？”
“愚蠢的家伙。”功夫姬伸手，似要摸龙李的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不要这么倔强，当你还无法主宰命运时，你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自己可以把它踩在脚下的那一天。”
“等不到怎么办？”
龙李开始下沉，身体渐渐被海水淹没，而他浑然不觉，表情有些扭曲。
海水的颜色从橘黄变成了暗红。
“呃啊……”龙李发出一声低吼。
“每个人都能找到理由，你的理由你要好好藏好，不要弄丢了。”
“你差的只是一个机会。”
“你的一生不要有太多的后悔，特别是你觉得那些自己不能有任何后悔的重要时刻。”
“看着吧，你一定会感谢自己——”
功夫姬伸出手来，尖刀似的指甲点在龙李的眉心。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事”龙李忽然歇斯底里地嘶吼道，“我要去哪里？”
“咕咕咕……”
海水变成了黑色，龙李完全被海水淹没，有什么抓着他的脚踝，拼命把他往深处拖去……
“我想给你一次机，为了你的内心和你的执着。”
“机会？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最后的选择！”
“我会赋予你全新的生命，给你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会好好看着你，一直看着你。”
“啊——”
漆黑的世界一点一点被海蓝色取代，龙李被一只雪白的玄鲸拖着浮出海面。
“我活过来了么？”
“这里是……”
龙李从梦中惊醒，他记得红衣少女钻进了他的心里，变成了他的心。
“好吧，我确实想找个女朋友来着，不过这梦好奇怪。”龙李心里想着然后伸手拿手机准备看一下时间。
“手机呢。”
朝阳正好，这座繁华的城市开始苏醒过来，龙李躺在床上处于半梦半醒的懵懂状态。
他转头，看着太阳光里有尘埃在跳舞，那么细小那么欢快，于是他想看得更远，但是视线受阻，他看不到太多的东西。
但是，他感觉到了，听到了。
外面是扑面而来的阳光和早餐店的热气还有匆匆的行人，他觉得自己在奔跑，速度越来越快，似乎要飞起来。
沥青路上有一辆限量超跑疾驶而来，跑着跑着变成了古代的八马大辇，在他的感知里陡然停下。
马匹齐声嘶吼，前蹄高高抬起，龙李看见阳光被踏碎。
“你是龙李？”有人在马车里问他。
“我是。”龙李回答，虽然不见人，但是龙李肯定那就是功夫姬。
八马大辇重新开始飞驰。
龙李想追上马车，脑袋里有闪电一闪而过，身体从床上弹飞而起，像驾着轻功的侠者，撞破窗户，飞身而下。
龙李住在出租屋的八楼，楼下就是各种早餐摊子，便宜没味量又多，所以人也很多。
人群看见有人跳楼了，于是纷纷惊呼躲散，龙李在反应过来后手脚在空中一阵乱抓，怪叫着狠狠砸在地上。
人群一阵骚动，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大胆的开始靠近只穿着红色内裤的龙李，有的则在快速远离，早餐掉在地上也不自知。
“咦？！”
人群再次更激烈地骚动，他们看见地上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从地上爬将起来，视若无人地又……
从原地直上八楼，消失在了窗户里。
龙李呆立在阳光里，半晌才反应过来，于是他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看手看胸看腿，转着身体看，最后还拉开内裤检查了一下。
“没毛病。”
龙李想找手机，手机陪他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像最贴身的管家提醒着他每天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除非他不愿意或者改变设置。
那是他的依靠。
桌上，手机静静躺在那里，仿佛一直在默默守护着龙李。
兀地，手机屏幕上跳出来一个小人，穿着红衣抱着武器，歪着脑袋看着龙李。
龙李抓着脑袋慢慢走过去，然后坐下，趴在桌上近距离观察小人。
“看够了吗？”少女指着龙李的鼻子。
“好神奇！”龙李惊叹。
少女自然是功夫姬，这自然不是她本人而是投影，龙李这样想。
功夫姬从手机屏幕上走下来，然后在龙李眨眼的功夫，他凌乱的房间里就多了一位少女，桌上的手机消失不见。
龙李有些手足无措。
“我来自未来，背负着人类的希望，无论你愿不愿意，你已经进入游戏，要么玩下去要么死。”功夫姬转过身盯着龙李，庄严又美丽。
“我知道，这个世界一直没变，变的只是生存方式，一直都是强者的天下。”龙李表达的意思功夫姬懂了。
天与地之间有巨大的齿轮，碾压着一切，谁都阻止不了，无情且残酷。
“如果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人生更有意义一些，我为什么不呢？”龙李咧嘴笑着。
“拜我为师。”功夫姬开口道。
龙李毫不犹豫双膝跪地，连磕三个响头。
功夫姬走过来同样跪在龙李跟前，伸手摸着他的脑门，从表情到衣着，从声音到气场，变得庄严神圣，不容侵犯。
“……吾以潘达夫的身份起誓，天地为证，人神共鉴，今日收龙李为关门弟子，吾定教导其懂得忠、孝、诚、信、礼、义、廉、耻。吾与弟子今日结成师徒情缘自天择，情缘起于此时，羁绊落在无期。假使对方做下有违法则之事，皆有替天行道之权力，功夫不灭，热血自在。以此谨记在心，生死不忘。”
“功夫不灭，热血自在。”龙李仿佛感到了某种召唤，内心一阵狂热。
“师徒礼成，互赠拜师礼与馈徒礼以做信物。”功夫姬把手里的武器双手递到龙李跟前，龙李没接，微微张口。
“你的手机我拿了。”
龙李开心地双手接过，然后双手忽然降到地上，地板砖破裂开来。
“好…好沉。”龙李的手没事，只是武器重到他要很努力才能抱起来。
功夫姬消失不见，然后一台全新的手机悬浮在龙李眼前，龙李伸手去拿，手机屏幕亮起，出现新的投影。
这是龙李手里武器的介绍：
武器名：龙牙。
类别：刀。
特点：双面开刃。
出处：不详。
拥有者：龙李。
……
龙李手指碰到手机，有橘色的能量粒子乍现而出，就像电影钢铁侠换装那样，一套合金装备套在了龙李身上。
没有头盔，脖子上是一条红色的围巾，围巾一角绣着熊猫图案。
这时，他的肩膀上，一个小家伙探出小脑袋，然后跳上他的肩膀。
龙李扭头，看见这家伙头上长角，带着一张似狼似羊的面具，身体黑色，胸前有一个白色的圆形图案，浑身毛绒绒的，体形大概有刚把毛长齐的小狗那么大，像人一样双脚站立。
“你好，我叫龙李。”龙李伸出手去。
“我叫谕珏。”小家伙跳到龙李的手心里，歪着脑袋看着他，“战争之子，看来你还不完全了解自己的处境呀。”
“纳尼！会会会讲话？”龙李故作吃惊，然后发现不知道自己因为起起落落受刺激太大还是自己胆真的肥，就算这会儿世界末日他也能淡定地把不多的积蓄拿出来挥霍一番再做打算。
“战争之子？”
“我是bug，所以我能看到过去与未来，我看见你是战争的发动器，所以提前这么称呼你。”谕珏的口气满是揶揄，“别这么看我，我跟功夫姬没关系，她与你的师徒誓言已经达成，而这份誓言是建立在你永远不能出师的前提下。”
龙李看着这个毛绒绒的生物像看着白痴。
“我知道为什么会创建角色失败而不得不换功夫姬出场。”谕珏有些惊讶，“你不后悔？”
“为什么要？”龙李偏着头，斜视着谕珏。
“你怕了没？”谕珏问龙李。
“怕了。”龙李回答着。
“可是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怕呢。”
“哦，是吗？”
“你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
龙李唇角上扬，然后龙牙砸到地上，一切回归正常，龙李当场晕倒，失去知觉。
(本章完)
少年站在平滑如镜的海面上，四周各去千里空无一物，只有声音如雷滚滚而来。
“告诉我你心里最大的不平。”神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少年无法躲避无法沉默。
“穷！”
少年语音还没落下，兀地一阵天旋地转，海面呈垂直状，他朝前直坠而下，凌乱的头发在风中乱舞，t恤短裤似乎下一刻就被扯碎。
少年背面是天空，正面是海面，他没有害怕，表现得很平静，像一条破空飞翔的小龙。
“你的侠道是什么？”
“挣到足够的钱然后天天宅家里。”
少年刚刚说完，就狠狠撞上一面看不见的障壁，刺目的鲜血慢慢淌晕开来。
系统毁灭又重新启动的画面闪过……
少年盘腿坐在地上，他的面前是块高清又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屏幕里是一位古代着装的红衣少女，保持着跟他一样的姿态，腿上放着一把兵器。
“我叫功夫姬。”
“我叫龙李。”
“这是你只有一条生命，大型角色扮演，多人在线的未来武侠游戏。”少女开口轻声道，“刚刚创建角色失败，我们重新来过。”
“我拒绝。”少年开口道。
“为什么。”少女不解。
于是，少年原地蹦跶起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盯着少女，嘴角开始开始上扬，弧度越来越大。
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在少年身上慢慢散发：“我最想做的事之一就是在梦里按自己的意愿行事，终于做到了，哈哈哈……”
“哦，是吗？”少女来了兴趣，“这不是梦。”
“那又如何？”
“我能定你生死。”
“说不得也要反抗一下。”
“蜉蝣撼树，何其悲哀。”
“这是我的自由。”
“有理。”
功夫姬闭目，吸气，睁眼，起身，伸手，武器出……
龙李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心口，无声单腿跪地，他看见显示屏破碎如雪片，少女从世界的那头而来，一步就跨越万水千山，遮挡了光明带来黑暗。
龙李普通又平凡，对世界是咬着牙不甘心不妥协的态度，于这一刻戛然而止。
如果是梦，怎么会痛到不能呼吸？
如果不是梦，那是什么？
龙李在眨眼生灭之间又重新站在大海海面上，水波一圈又一圈无声荡漾开来……
天地一片黑暗，龙李只剩身体轮廓，独独这片海从里到外散发着橘黄的光芒。
“我，死了么？”
龙李捂着空荡荡的心脏，无助地抬头看向天空黑暗的尽头。
“没错，你现在已经死了。”功夫姬从黑暗里走出来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提着一盏灯笼。
“只是，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死去，不过很快就结束了。”
“我的生命就这样毫无意义地结束了么？”
“愚蠢的家伙。”功夫姬伸手，似要摸龙李的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不要这么倔强，当你还无法主宰命运时，你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自己可以把它踩在脚下的那一天。”
“等不到怎么办？”
龙李开始下沉，身体渐渐被海水淹没，而他浑然不觉，表情有些扭曲。
海水的颜色从橘黄变成了暗红。
“呃啊……”龙李发出一声低吼。
“每个人都能找到理由，你的理由你要好好藏好，不要弄丢了。”
“你差的只是一个机会。”
“你的一生不要有太多的后悔，特别是你觉得那些自己不能有任何后悔的重要时刻。”
“看着吧，你一定会感谢自己——”
功夫姬伸出手来，尖刀似的指甲点在龙李的眉心。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事”龙李忽然歇斯底里地嘶吼道，“我要去哪里？”
“咕咕咕……”
海水变成了黑色，龙李完全被海水淹没，有什么抓着他的脚踝，拼命把他往深处拖去……
“我想给你一次机，为了你的内心和你的执着。”
“机会？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最后的选择！”
“我会赋予你全新的生命，给你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会好好看着你，一直看着你。”
“啊——”
漆黑的世界一点一点被海蓝色取代，龙李被一只雪白的玄鲸拖着浮出海面。
“我活过来了么？”
“这里是……”
龙李从梦中惊醒，他记得红衣少女钻进了他的心里，变成了他的心。
“好吧，我确实想找个女朋友来着，不过这梦好奇怪。”龙李心里想着然后伸手拿手机准备看一下时间。
“手机呢。”
朝阳正好，这座繁华的城市开始苏醒过来，龙李躺在床上处于半梦半醒的懵懂状态。
他转头，看着太阳光里有尘埃在跳舞，那么细小那么欢快，于是他想看得更远，但是视线受阻，他看不到太多的东西。
但是，他感觉到了，听到了。
外面是扑面而来的阳光和早餐店的热气还有匆匆的行人，他觉得自己在奔跑，速度越来越快，似乎要飞起来。
沥青路上有一辆限量超跑疾驶而来，跑着跑着变成了古代的八马大辇，在他的感知里陡然停下。
马匹齐声嘶吼，前蹄高高抬起，龙李看见阳光被踏碎。
“你是龙李？”有人在马车里问他。
“我是。”龙李回答，虽然不见人，但是龙李肯定那就是功夫姬。
八马大辇重新开始飞驰。
龙李想追上马车，脑袋里有闪电一闪而过，身体从床上弹飞而起，像驾着轻功的侠者，撞破窗户，飞身而下。
龙李住在出租屋的八楼，楼下就是各种早餐摊子，便宜没味量又多，所以人也很多。
人群看见有人跳楼了，于是纷纷惊呼躲散，龙李在反应过来后手脚在空中一阵乱抓，怪叫着狠狠砸在地上。
人群一阵骚动，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大胆的开始靠近只穿着红色内裤的龙李，有的则在快速远离，早餐掉在地上也不自知。
“咦？！”
人群再次更激烈地骚动，他们看见地上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从地上爬将起来，视若无人地又……
从原地直上八楼，消失在了窗户里。
龙李呆立在阳光里，半晌才反应过来，于是他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看手看胸看腿，转着身体看，最后还拉开内裤检查了一下。
“没毛病。”
龙李想找手机，手机陪他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像最贴身的管家提醒着他每天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除非他不愿意或者改变设置。
那是他的依靠。
桌上，手机静静躺在那里，仿佛一直在默默守护着龙李。
兀地，手机屏幕上跳出来一个小人，穿着红衣抱着武器，歪着脑袋看着龙李。
龙李抓着脑袋慢慢走过去，然后坐下，趴在桌上近距离观察小人。
“看够了吗？”少女指着龙李的鼻子。
“好神奇！”龙李惊叹。
少女自然是功夫姬，这自然不是她本人而是投影，龙李这样想。
功夫姬从手机屏幕上走下来，然后在龙李眨眼的功夫，他凌乱的房间里就多了一位少女，桌上的手机消失不见。
龙李有些手足无措。
“我来自未来，背负着人类的希望，无论你愿不愿意，你已经进入游戏，要么玩下去要么死。”功夫姬转过身盯着龙李，庄严又美丽。
“我知道，这个世界一直没变，变的只是生存方式，一直都是强者的天下。”龙李表达的意思功夫姬懂了。
天与地之间有巨大的齿轮，碾压着一切，谁都阻止不了，无情且残酷。
“如果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人生更有意义一些，我为什么不呢？”龙李咧嘴笑着。
“拜我为师。”功夫姬开口道。
龙李毫不犹豫双膝跪地，连磕三个响头。
功夫姬走过来同样跪在龙李跟前，伸手摸着他的脑门，从表情到衣着，从声音到气场，变得庄严神圣，不容侵犯。
“……吾以潘达夫的身份起誓，天地为证，人神共鉴，今日收龙李为关门弟子，吾定教导其懂得忠、孝、诚、信、礼、义、廉、耻。吾与弟子今日结成师徒情缘自天择，情缘起于此时，羁绊落在无期。假使对方做下有违法则之事，皆有替天行道之权力，功夫不灭，热血自在。以此谨记在心，生死不忘。”
“功夫不灭，热血自在。”龙李仿佛感到了某种召唤，内心一阵狂热。
“师徒礼成，互赠拜师礼与馈徒礼以做信物。”功夫姬把手里的武器双手递到龙李跟前，龙李没接，微微张口。
“你的手机我拿了。”
龙李开心地双手接过，然后双手忽然降到地上，地板砖破裂开来。
“好…好沉。”龙李的手没事，只是武器重到他要很努力才能抱起来。
功夫姬消失不见，然后一台全新的手机悬浮在龙李眼前，龙李伸手去拿，手机屏幕亮起，出现新的投影。
这是龙李手里武器的介绍：
武器名：龙牙。
类别：刀。
特点：双面开刃。
出处：不详。
拥有者：龙李。
……
龙李手指碰到手机，有橘色的能量粒子乍现而出，就像电影钢铁侠换装那样，一套合金装备套在了龙李身上。
没有头盔，脖子上是一条红色的围巾，围巾一角绣着熊猫图案。
这时，他的肩膀上，一个小家伙探出小脑袋，然后跳上他的肩膀。
龙李扭头，看见这家伙头上长角，带着一张似狼似羊的面具，身体黑色，胸前有一个白色的圆形图案，浑身毛绒绒的，体形大概有刚把毛长齐的小狗那么大，像人一样双脚站立。
“你好，我叫龙李。”龙李伸出手去。
“我叫谕珏。”小家伙跳到龙李的手心里，歪着脑袋看着他，“战争之子，看来你还不完全了解自己的处境呀。”
“纳尼！会会会讲话？”龙李故作吃惊，然后发现不知道自己因为起起落落受刺激太大还是自己胆真的肥，就算这会儿世界末日他也能淡定地把不多的积蓄拿出来挥霍一番再做打算。
“战争之子？”
“我是bug，所以我能看到过去与未来，我看见你是战争的发动器，所以提前这么称呼你。”谕珏的口气满是揶揄，“别这么看我，我跟功夫姬没关系，她与你的师徒誓言已经达成，而这份誓言是建立在你永远不能出师的前提下。”
龙李看着这个毛绒绒的生物像看着白痴。
“我知道为什么会创建角色失败而不得不换功夫姬出场。”谕珏有些惊讶，“你不后悔？”
“为什么要？”龙李偏着头，斜视着谕珏。
“你怕了没？”谕珏问龙李。
“怕了。”龙李回答着。
“可是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怕呢。”
“哦，是吗？”
“你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
龙李唇角上扬，然后龙牙砸到地上，一切回归正常，龙李当场晕倒，失去知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