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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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无涯二

雪无涯(二)

清风吹拂,暗香浮动,春日的暖阳,明媚温润,带着独属春日的温情。

然而院中两人却丝毫未感染到。东方不败平静看着面前满眼沉痛懊悔,神色恍然的白衣人,无喜无悲。白衣人似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往事中,久久未语。

这时,端着茶水过来的如梦走过来,为两人各自倒了杯茶,放于两人面前。白衣人才回过神来,有点汗颜的道:“呃,想起一些往事。”

“无事。”

白衣人也不是拘礼之人,看东方不败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无丝毫不耐,心中不由暗叹,喜怒不形于色,神教由他掌管必将更为强盛吧,随后又不由想到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自己亏欠了一生的两个人。

顿了顿,白衣人接着说道:“我姓雪,名无涯,我想你应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说到这,白衣人看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想了想,呆在日月神教十几年,他确实是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字,不由疑惑,说道:“确实未曾听说过,我记得言教主在位之时,右使姓萧名如涯,难道就是你?”

“不错,不过箫如涯是我的化名,雪无涯才是我的真名。”白衣人说道。

“可是有何隐情?”东方不败问道。他虽知道言教主坐下的右使是一个叫萧如涯的人,却也只知道他武功甚高,是当时黑木崖中的第二高手。其他并没怎么去了解,倒没想到竟是这位白衣白发之人。

雪无涯喝了口茶,一头长短不一的白发披散在肩头,同样长短不一的银白刘海斜斜地划过额前,将眉梢遮掩,轻触睫羽,两鬓银发自然垂落于脸颊两旁,微微轻荡,透过他带着些许岁月痕迹的脸庞依稀可看出他年轻之时是怎一番清丽风华,此时那依旧清丽如画的容颜上却被尘世间的纷纷扰扰所沾染,清丽的眉宇间一片怅然。

静坐了一会后,雪无涯清冷的声音响起,

“此事说来话长,

我原也是个武林世家之子,无赖得罪朝廷,朝廷欲将我雪家满门抄斩,虽家父早有计量,让族人潜逃,然而,普天之下,莫非黄土,能逃地了几时?不得已家父只得重新考量,让我们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各自分开,而我便和父母以及执意相随的未婚妻花茹月一路逃亡,不想却遇到仇家,家父家母为就我与未婚妻,死于仇敌之手,本我与茹月也难逃一命,幸为路过的言教主所救,并把我们带回了黑木崖,从此我与茹月便呆在黑木崖。名字也是那是改的。”

说到这,白衣人也就是雪无涯停了下来,眼中的忧郁更为浓重,端起桌上的茶水,自行给已空的的杯中倒上茶水,喝了几口,接着说道:“后来,我与茹月长大成人,理所当然地成了夫妻。当时我也是真心想要好好待如月,一辈子不负她。”

雪无涯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本以为永生不会再见之人,却再次相见,而且还知他对我一如我对他一般,当时年少轻狂,以前又是独子,虽经过这般多的事故,但到底还改不了骨子里的任性。心中只想和他在一块,什么妻子,什么正邪不两立早已抛掷脑外。”

“当时本是欲与妻子前往京城,探望偶然取得联系的一位雪家亲戚。不想那位亲戚正好被朝廷查获,连同我与茹月一同被发现,本欲与那人告辞,先回黑木崖躲躲,在与那人联系的,不想神教和名门正派相斗,那个人亦身处在事端之中,多番计较,我还是决定留下,让茹月带着出世不久的儿子同我一亲信先回黑木崖。然而,我与那人多番纠缠,终究还是分开了,回到黑木崖,却发现茹月同我那亲信都没回来,言教主派人找了几天都一无所获,而我又因犯下诸多过错,自辞了右使之职,便决定下山去找,然而,十几年过去仍是一无所获,再加上多年来一直悔恨难当,心力交瘁,生了场大病。不得已便在隐居在黑木崖附近,边找边养病。”

“你是想让我帮你找。”东方不败说道。

“不错。”雪无涯看向东方不败,眼中泛起一抹强烈的亮光,随后有暗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我本也不想麻烦你,但终究逃不过内心的谴责,我自知自己也没多少年好活了,只希望能在死之前看到他们娘俩最后一面,不然心难安啊。”

“这么多年都未曾找到,你如何能确定他们确实还在人世。”东方不败平静地说道。

然而雪无涯却像被戳中要害一般,情绪顿时激烈起来,声音亦抬高了原有的一倍,叫道:“不会的,我知道他们还在,我感觉的到。”其实心底却知道,很有可能真如东方不败所说,他们可能真已不再,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不敢想这个可能,不然他会崩溃,因为找到他们是他这么多年来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突然状若癫狂,似欲崩溃的白衣白发之人,原有的清冷风华早已不在,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急于抓住一根稻草的溺水者。

东方不败也不想再刺激他,说道:“我需要知道证明他们身份的凭证。”

雪无涯收起脸上的悲痛,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茹月只怕早已不是当初的摸样了,找到他们的唯一凭证也就只有我我送于茹月的一块天丝雪纱了,她一直很珍爱那块纱巾,一直随身带着,却从不见她用过,说是那么珍贵的东西怎可露于身外,应好好藏着。”说着雪无涯不由又是一阵愧疚。

“只有一块纱巾?这纱巾可有其他特点?”东方不败听到这不由微皱眉梢,这如何找起,天丝雪纱虽说很有韧性,普通利器不能奈它分毫,用上几百年不是问题,但却不是天下唯一的珍品啊,他记得他的妾室便有。

似是看出了东方不败心中所想,雪无涯解释道

“虽说天丝雪纱很常见,但我送于茹月的却天丝雪纱中的极品,大家都知天丝雪纱是由雪蚕吐出的丝编织而成的,雪蚕是蚕中极品,可却不知雪蚕中又还有一种雪蚕之王,全天下也就只有那么一只,而我送于茹月的那块便是那只雪蚕之王织出的唯一一块纱巾,因为那只雪蚕之王织出那唯一一块雪纱之后便死了。所以那块纱巾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那那块纱巾可有何特别之处?”

“一般的天丝雪纱都是带着莹白如玉的温润之感,可我那块却是泛着血色和金色的莹光。带着丝丝妖媚,蛊惑人心。我一直觉得那块纱巾带着点诡异,可耐不住茹月的一再相求,最后还是送给了她。”雪无涯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雪无涯如此说,东方不败一时也被那块纱巾勾起了兴趣,不过却暗自压在心底,接着问道:“那你那孩子呢?”

说道儿子,雪无涯更觉自己不但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什么都不曾给予他,便将他给弄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忘了他小时候地样子了,不由黯然神伤,不过还是接着说道:

“算来我那儿子也有三十来岁了,我当时给他取得名字是雪飘然,只望他一生自在安然,本想在他满月之时送于他一块玉佩的,保他一世平安的,但到底没来的及。现在只怕即便他站于我面前我也认不出他来。”雪无涯感伤的说道,只怕再相见,他也不会想和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相认吧。

“世事无常,并非全是你的过错。”东方不败说道。东方不败虽说也是身世坎坷,但比起雪无涯来,倒似乎是好了很多。难得出言地安慰道。

“怎不是我的错,这全都是因我的一时疏忽引起的。”雪无涯苦涩的说道。随后又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点尴尬地说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负她母子太多了。”

东方不败也知雪无涯的这个心结已压在心中几十年,并不是别人能劝得了的,再说他自己也可说是尝遍世间冷暖,早已心硬如石,听了雪无涯说的这些之后,也不过是想这个要求只怕比较能完成而已,至于雪无涯跟他说这些,多半是因为一些东西压在心底太久了,便会总会有一种倾诉的欲望。

所以东方不败只是简单地说道:

“我会多派些人去找的,尽量早些找到。”

“如此多谢,告辞。”雪无涯站起身来。

“恩。”

待雪无涯走后,东方不败便吩咐下去让教中之人寻找那块雪纱,随后便向禁地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原先挺想写这么一对cp的。可现在查了资料后,却起了身鸡皮疙瘩,汗!

不过还是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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