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程咬金的打算
颉利终于走了，带着志得意满，带着李二的怨念，带着大唐一半的府库。
虽然这是一个令人悲伤的一天，但至少避免了与突厥的正面对决，此时的大唐就像没长大的孩子，在一个成年壮汉面前，还不够看。
事后，李二陛下重重嘉奖了提出空城计的长孙尚书，长孙尚书红着老脸期期艾艾地说这并不是他的主意，像这样明目张胆地欺骗李二他还做不来。
在献上了九九乘法表和李白连夜赶制的算盘后，李二顿时龙颜大悦，连连称赞长孙无忌慧眼识人，拂着尴尬的长孙大人后背连称“朕之萧何也！”
得知突厥退兵还没从振奋中回过神来的李白就被传旨的内侍带到了皇宫，李二在确认这两样发明都是从李白手中鼓捣出来后，心喜异常，顺便考校了李白的学识，不得不说李白读书还是非常用功的，在通过李二的初级策问后，李二大笔一挥，于是晕晕乎乎的李白就成了温县的县丞。若不是一旁的长孙无忌使眼色，差点傻掉的李白就连谢恩这道工序都忘了。
从一介平民书生一跃成为正八品的县丞，不能不说李二确实很大方。
李白做了官，长孙无忌得了表扬，李二得了实惠，皆大欢喜，唯一不喜的就是李非。虽然有长孙无忌说情，终于从长安****中抽出身来的大理寺丞戴胄却并不领情，这位大人只说了一句话就令长孙无忌哑口无言，“唐律中清楚明白，非大功者不能免罪，今罪已定，岂能儿戏乎！”
这位铁面无私的大法官丝毫没给齐国公面子，一句话就顶了回来。
“伯正啊，非是某家不出力，戴胄此人我岂能不知，就是一块臭石头，你兄弟伤人致死在先，杀人偿命啊”长孙无忌一脸踌躇地望着哭倒在地的李白，轻声劝慰道。长孙无忌很欣赏李白，非世家子出身，但勤奋好学，尊卑守礼，且有乘法表和算盘两奇物，是人才，就要培养，他可不希望李白就此消沉，必须要开解一番。
李白哽咽着说道“大人爱护之心，下官岂能不知，但下官家中只有这一个兄弟，若大人能救他一命，下官愿肝脑涂地，报答大人救命之恩！”
长孙无忌看着眼前痛哭的李白，眼珠一转，心生一计，他已看过李非的供词，那时李非已快被几个家丁打倒在地，眼看只有挨打的份儿，却突生变故，生出巨力一拳把一人打死当场，李非年纪尚轻，正是入伍的好时候，在军伍中磨练一番，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想到这，长孙无忌笑了笑，有办法了。
起身拉起涕泪横流的李白，在他耳中嘀咕了几句，李白原本低垂的眼帘渐渐闪出异彩，连连点头。
崇仁坊，占据三分之一坊区的程府。演武场中络腮满面的老程激动地冲场中几人大喊大叫，颇有撸起袖子上场的架势。场中几个年轻汉子正披甲跨刀，来回飞驰，不时地舞起长槊对打几下。
其中一个相貌最粗犷，容貌与程咬金有些相像的少年一边举矛挺刺，一边大声叫嚷“来，小子们，让大爷过过瘾，一个个软手软脚的，还想不想吃饭了，你，对，就是你，用点力，你没吃饭么！”
坐在程咬金一旁的一名中年妇人看着场中叫骂声不断的少年，皱了皱眉，有些埋怨地说道“老爷，铁牛整日舞刀弄枪的，咱家虽是将门之家，可这诗书礼乐也应学些才是，昨天铁牛又气走了一位先生，这可倒好”
程咬金回过头不在意地冲妇人笑了笑，说道“夫人此言差矣，俺老程虽少时读过些诗书，咱家的富贵可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哪个敢乱嚼舌根的，诗书可传家不假，可你看铁牛这性子能是个学文的材料么，不趁现在学些真本事，我看咱程家要传家还是得靠拳头才成，一将功成万骨枯，此话虽是不假，但拼出来的前程才叫前程，夫人勿要多虑了，铁牛能走到哪一步，那是他的造化，咱就不要多掺和后辈的事儿了。”
一番话说得程夫人哑口无言，狠狠瞪了老程一眼，就带着丫鬟回后宅去了，只留下老程一个人唾沫横飞。
就在这时，从前厅跑来一人，与场上的程铁牛身材相仿，面容却俊秀得多，此人是程咬金次子，名程处弼，年十四岁。程处弼跑到老程面前，一脸兴奋地说道“爹，俺回来啦！”
老程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咋滴，回来就回来，还要你老子迎你不成。”
“嘿嘿”程老二摸着后脑勺嘿嘿地笑，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神秘地坐到旁边的行军椅上对老程说道“爹，你猜俺出去听到啥消息了”
“哈，你小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跟老子打哑迷，没看老子指点你兄长呢吗。”
“爹，俺听说，蓝田县有个十五岁的小子，与人打斗，一拳就把胸口给打扁了，前段时间有大虫出没山林，捕快带着一百村人上山，爹你猜咋样，这小子一拳一脚就把大虫弄躺下了，还摆了个什么鸭子阵，啧啧”
老程听得眯起了眼睛，大唐武将虽有不少，可惜大多已近不惑之年，年岁最小的也是三十出头，程家三子虽有些武艺，可惜不是带兵的材料，李靖只有一个儿子，是个舞文弄墨的货，李世绩那牛鼻子更不用提了，他儿子杀只鸡都费劲，后继无人呐，如果能培养几个后辈小子，绑到我程家战车上，最差也是家中护院的料，嗯，这生意做得，做得。
老程看着程老二把眼前的一盘点心一口吞下，吃完又满不在乎的开始挖鼻孔。他娘的，这小子光传小道消息，感情说完就算完事了？记吃不记打的憨货。一巴掌抽上去，程老二差点来个狗吃屎，还一脸迷茫的看着老子，看着就来气。止住挥舞着长槊满院追杀护院的铁牛，嘱咐他去打听李非的来历，把这小子带回来先称称斤两，过几天去陇右可以考虑增加一个护卫，还有不要动不动就揍护院，你是公子，谁敢真揍你，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交代完毕，二人被老程一脚一个踢出了程府。
李非对高玉虎很无语，他入狱的原因简单地令人发指。附近一个庄子上一户人家娶亲，新娘是个二十几岁的老姑娘，因为心情激动终于嫁人忍不住大哭起来，恰好被路过的高玉虎撞见，以为又是一桩强抢民女的事件，侠义之心大起，晚上趁两人入洞房之时突然出现，把新郎一顿暴打，差点一命呜呼，若非新娘尖叫声响，搞不好这可怜的新娘子还没去洞房就要守了寡，弄清原委，这愣子也不含糊，自动来县衙投案自首，还连称一人做事一人当，锄强扶弱乃义之所在，某家自当义不容辞，日后稳妥些也就是了。
李非不自觉地离他又远了些，不能再远了，已经靠墙了。
“兄弟，你我也算同病相怜，我看你这人也算条汉子，不如我们义结金兰如何？”
“呵呵，我看不用了，我还有些事，如果能出去，可能要离开大唐一段时间，这结拜就免了吧。”
“咳，两头磕地上就是兄弟，哪有那么多讲究，还要摆香案烧黄纸不成，左右我也无事，不妨与你同去，如何？”
“呵呵，不必了，高兄好意心领了，我要去个七八十年的，高兄是做大事之人，岂能因私费公”
“唉，奈何，奈何”高玉虎举头望天，一副惋惜状，看得李非很恶心，古人都喜欢对天发感慨吗，如果老天每次都回应的话，李非相信它一定会很累，累的想离职的那种。
程处默对自己的力量很自信，单手抓起牢头的脖领就扔了出去，丝毫不顾及旁人惊恐的眼神。沿着昏暗的牢房走道，牢里传来的酸臭腥臊味道让他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牢房么，还能风景绝佳吗。
走到牢房的尽头，程处默发现一左一右两个牢房都有人，看年龄相差无几，既然看不出来，只能靠问了。
“喂，小子，你可是蓝田县东羊乡的李非？”李非摸摸鼻子，茫然地摇摇头，指了指对面。开玩笑，谁知道你是来干嘛的，没看到牢头都不在吗，摆明有问题，反正高玉虎会拳脚，相信这人想加害他还真要费不少功夫。
程处默把头转向一脸懵逼的高玉虎，白白净净，手脚瘦弱，活脱脱一个小白脸，这能是一拳打死人的家伙？骗鬼呢吧。
程处默干咳两声，奸邪得笑笑，小子，跟我玩心眼，还嫩点。
“本官是奉命释放李非出狱，李非，经查明你是失手伤人，且对方只是贱籍的家奴，按律赔偿银钱五贯，布帛十匹即可，还不出来，等本官亲自进去接你吗”
纳尼？释放？
李非与高玉虎都是一愣，对视一眼，高玉虎面有喜色，坏坏地朝李非一笑，“呵呵，兄弟，哥哥要出去了，咱们后会有期，你放心，哥哥一定会来看你的，嘿嘿”
程处默身后一人拿来牢门钥匙，轻轻一转打开了牢门，高玉虎高高兴兴地就要出去，李非着急地大喊“他不是李非，我才是，我才是啊”
程处默狡猾地一笑“你刚才说什么，本官听不到，明明方才你说他才是李非，现在又说不是，是在戏耍本官吗”
“那个，那个，方才只是玩笑罢了，大人不要当真”
后悔啊，早知道要放他，说什么也不耍小心思了。
“你真是李非？”
李非用力地点点头，又摆了个健身的姿势，示意自己才是壮汉，不是对面那个小白脸能比的。看得高玉虎一脸鄙夷。
“本官再问最后一次，到底谁是李非？”
“我”
“我”
两人同时开口承认，李非恨恨地朝高玉虎瞪了一眼，高玉虎则嘿嘿地笑。尼玛，这人就是来捣乱的。
“呃”程处默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儿，在正主面前冒充的，还是第一次见。
直到牢头一身泥土，心有余悸地过来后，李非才终于被带了出来。
回头看了扒在牢门羡慕表情的高玉虎一眼，李非不禁哑然失笑，这小子，倒是有意思，虽然有点一根筋，心性倒是不错，可惜现在自己是自身难保，要不然可以把他带出来。
“高兄，小弟虽不是什么豪杰，但相识一场，小弟若有机会，一定会助高兄摆脱牢狱之灾。”
高玉虎闻言一喜，“真的？兄弟不会骗我吧。”
李非摇摇头，郑重地说道“小弟怎会欺骗高兄，方才不过玩笑罢了，小弟岂会当真，高兄虽有侠义之心，然心性单纯，做事难免莽撞了些，日后得脱此难，切不可再如此行事，小弟言尽于此，望高兄谨记。高兄，小弟在外等候高兄，再把酒言欢如何？”
李非笑眯眯地看着高玉虎，高玉虎也望着李非，两人相视而笑。一旁的程处默看得血脉喷张，他本武人，素来最喜这等兄弟情深，想了想，回头问旁边唯唯诺诺的牢头，这人犯了何事？
得知只是把人揍了一顿，比李非这事轻多了，对李非说道“此人虽伤人在先，并未致人伤残，只要苦主不再追究，想他出狱也并非难事。”
李非与高玉虎闻言大喜，脱口而出，“此话当真？”
程处默笑着说道“那还有假，回头小爷运作一番，赔他些汤药费也就是了。”
李非激动地抓起程处默的大手使劲摇晃，使劲摇晃着“大人真是好人啊，草民佩服，佩服”
看得一旁的程家护卫嘴角直抽抽，你妹，敢跟我家公子勾肩搭背，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看程处默一脸得意的样子，也不敢往李非身上招呼。
李非确实很激动，激动到忘了自己身在唐朝，平民跟官老爷勾肩搭背，被人知道还要不要活了。李非却没想这些，确切的说是没这个觉悟，君不见马路工人见了国家主席也是握握手罢了，顶多激动几下，有什么要紧。
高玉虎，人才啊，以后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小子妥妥地标准打手兼保安啊，只有抓错的，没有放过的，谁想来李家打听机密那都是麻绳提豆腐，别提了。
告别了满脸憧憬地高玉虎，李非走进了阳光下。啊，牢外的空气就是那么清新，蹲了这么多天班房，家里的爹娘该急坏了吧，不行，得先回家看看再说其他。
朝程处默拱拱手，转身就要大步离去。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子，你要搞什么？”
李非回过头疑惑地看看程处默，还有便秘脸的牢头，说道“回去啊，还能去哪儿”
“你认识去程府的路吗？”
“呃，不认识。啊，什么程府，为什么要去程府？草民不是出狱了么？”
程处默看着一脸呆傻的李非，嘴角直抽抽，“你这小子，若不是我程府打通关节，你以为你能出得来，还不与你回去拜见我爹。”
李非更疑惑了，“你是说，是程府帮我出狱的？你爹是？”
程处默得意地笑笑，“嘿嘿，我爹程咬金！”
昨晚回来的太晚，忘了更新了，郁闷啊，食言了，打脸了，刚说完就打脸了，现送上四千字大更，聊表歉意，诸位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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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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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李二陛下重重嘉奖了提出空城计的长孙尚书，长孙尚书红着老脸期期艾艾地说这并不是他的主意，像这样明目张胆地欺骗李二他还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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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铁面无私的大法官丝毫没给齐国公面子，一句话就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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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哽咽着说道“大人爱护之心，下官岂能不知，但下官家中只有这一个兄弟，若大人能救他一命，下官愿肝脑涂地，报答大人救命之恩！”
长孙无忌看着眼前痛哭的李白，眼珠一转，心生一计，他已看过李非的供词，那时李非已快被几个家丁打倒在地，眼看只有挨打的份儿，却突生变故，生出巨力一拳把一人打死当场，李非年纪尚轻，正是入伍的好时候，在军伍中磨练一番，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想到这，长孙无忌笑了笑，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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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咋滴，回来就回来，还要你老子迎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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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非对高玉虎很无语，他入狱的原因简单地令人发指。附近一个庄子上一户人家娶亲，新娘是个二十几岁的老姑娘，因为心情激动终于嫁人忍不住大哭起来，恰好被路过的高玉虎撞见，以为又是一桩强抢民女的事件，侠义之心大起，晚上趁两人入洞房之时突然出现，把新郎一顿暴打，差点一命呜呼，若非新娘尖叫声响，搞不好这可怜的新娘子还没去洞房就要守了寡，弄清原委，这愣子也不含糊，自动来县衙投案自首，还连称一人做事一人当，锄强扶弱乃义之所在，某家自当义不容辞，日后稳妥些也就是了。
李非不自觉地离他又远了些，不能再远了，已经靠墙了。
“兄弟，你我也算同病相怜，我看你这人也算条汉子，不如我们义结金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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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两头磕地上就是兄弟，哪有那么多讲究，还要摆香案烧黄纸不成，左右我也无事，不妨与你同去，如何？”
“呵呵，不必了，高兄好意心领了，我要去个七八十年的，高兄是做大事之人，岂能因私费公”
“唉，奈何，奈何”高玉虎举头望天，一副惋惜状，看得李非很恶心，古人都喜欢对天发感慨吗，如果老天每次都回应的话，李非相信它一定会很累，累的想离职的那种。
程处默对自己的力量很自信，单手抓起牢头的脖领就扔了出去，丝毫不顾及旁人惊恐的眼神。沿着昏暗的牢房走道，牢里传来的酸臭腥臊味道让他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牢房么，还能风景绝佳吗。
走到牢房的尽头，程处默发现一左一右两个牢房都有人，看年龄相差无几，既然看不出来，只能靠问了。
“喂，小子，你可是蓝田县东羊乡的李非？”李非摸摸鼻子，茫然地摇摇头，指了指对面。开玩笑，谁知道你是来干嘛的，没看到牢头都不在吗，摆明有问题，反正高玉虎会拳脚，相信这人想加害他还真要费不少功夫。
程处默把头转向一脸懵逼的高玉虎，白白净净，手脚瘦弱，活脱脱一个小白脸，这能是一拳打死人的家伙？骗鬼呢吧。
程处默干咳两声，奸邪得笑笑，小子，跟我玩心眼，还嫩点。
“本官是奉命释放李非出狱，李非，经查明你是失手伤人，且对方只是贱籍的家奴，按律赔偿银钱五贯，布帛十匹即可，还不出来，等本官亲自进去接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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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非与高玉虎都是一愣，对视一眼，高玉虎面有喜色，坏坏地朝李非一笑，“呵呵，兄弟，哥哥要出去了，咱们后会有期，你放心，哥哥一定会来看你的，嘿嘿”
程处默身后一人拿来牢门钥匙，轻轻一转打开了牢门，高玉虎高高兴兴地就要出去，李非着急地大喊“他不是李非，我才是，我才是啊”
程处默狡猾地一笑“你刚才说什么，本官听不到，明明方才你说他才是李非，现在又说不是，是在戏耍本官吗”
“那个，那个，方才只是玩笑罢了，大人不要当真”
后悔啊，早知道要放他，说什么也不耍小心思了。
“你真是李非？”
李非用力地点点头，又摆了个健身的姿势，示意自己才是壮汉，不是对面那个小白脸能比的。看得高玉虎一脸鄙夷。
“本官再问最后一次，到底谁是李非？”
“我”
“我”
两人同时开口承认，李非恨恨地朝高玉虎瞪了一眼，高玉虎则嘿嘿地笑。尼玛，这人就是来捣乱的。
“呃”程处默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儿，在正主面前冒充的，还是第一次见。
直到牢头一身泥土，心有余悸地过来后，李非才终于被带了出来。
回头看了扒在牢门羡慕表情的高玉虎一眼，李非不禁哑然失笑，这小子，倒是有意思，虽然有点一根筋，心性倒是不错，可惜现在自己是自身难保，要不然可以把他带出来。
“高兄，小弟虽不是什么豪杰，但相识一场，小弟若有机会，一定会助高兄摆脱牢狱之灾。”
高玉虎闻言一喜，“真的？兄弟不会骗我吧。”
李非摇摇头，郑重地说道“小弟怎会欺骗高兄，方才不过玩笑罢了，小弟岂会当真，高兄虽有侠义之心，然心性单纯，做事难免莽撞了些，日后得脱此难，切不可再如此行事，小弟言尽于此，望高兄谨记。高兄，小弟在外等候高兄，再把酒言欢如何？”
李非笑眯眯地看着高玉虎，高玉虎也望着李非，两人相视而笑。一旁的程处默看得血脉喷张，他本武人，素来最喜这等兄弟情深，想了想，回头问旁边唯唯诺诺的牢头，这人犯了何事？
得知只是把人揍了一顿，比李非这事轻多了，对李非说道“此人虽伤人在先，并未致人伤残，只要苦主不再追究，想他出狱也并非难事。”
李非与高玉虎闻言大喜，脱口而出，“此话当真？”
程处默笑着说道“那还有假，回头小爷运作一番，赔他些汤药费也就是了。”
李非激动地抓起程处默的大手使劲摇晃，使劲摇晃着“大人真是好人啊，草民佩服，佩服”
看得一旁的程家护卫嘴角直抽抽，你妹，敢跟我家公子勾肩搭背，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看程处默一脸得意的样子，也不敢往李非身上招呼。
李非确实很激动，激动到忘了自己身在唐朝，平民跟官老爷勾肩搭背，被人知道还要不要活了。李非却没想这些，确切的说是没这个觉悟，君不见马路工人见了国家主席也是握握手罢了，顶多激动几下，有什么要紧。
高玉虎，人才啊，以后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小子妥妥地标准打手兼保安啊，只有抓错的，没有放过的，谁想来李家打听机密那都是麻绳提豆腐，别提了。
告别了满脸憧憬地高玉虎，李非走进了阳光下。啊，牢外的空气就是那么清新，蹲了这么多天班房，家里的爹娘该急坏了吧，不行，得先回家看看再说其他。
朝程处默拱拱手，转身就要大步离去。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子，你要搞什么？”
李非回过头疑惑地看看程处默，还有便秘脸的牢头，说道“回去啊，还能去哪儿”
“你认识去程府的路吗？”
“呃，不认识。啊，什么程府，为什么要去程府？草民不是出狱了么？”
程处默看着一脸呆傻的李非，嘴角直抽抽，“你这小子，若不是我程府打通关节，你以为你能出得来，还不与你回去拜见我爹。”
李非更疑惑了，“你是说，是程府帮我出狱的？你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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