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约法定三章
武行空见她一副已经恭领前辈剑法完了的姿态，倒也不好再发招相攻，而且刚才她在情急之下三个挽花与点苍剑法相似，但所使剑招太少还不敢确定，点苍派乃天南第一大派，他态度便也不敢跟先前一般了，当下也客气的略一拱手道：“客气了，不知你是点苍派哪一宫的弟子？”
“竟然让他看出来了，这武行通还是两把刷子的。”司马盈看了看单策心想，“既然看出我是点苍派的弟子了，那我就不说话了，看师伯脸色行事吧！”便对武行空笑道：“小可不才今日竟能得武帮主指点，一窥三帮九寨英雄的风采，幸之如何。”
她这话倒让武行空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表面上谦虚恭敬，但武行通刚才对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痛下杀招，确实有失堂堂三帮九寨寨主的风范，司马盈那一窥风采的话实是赤裸的讽刺。武行空咳咳两声，清了清嗓表情有些尴尬没再回司马盈的话。
他转过身对司马铭道：“令兄妹皆拜不同的高人为师，不知是哪方名家之后。”刚才他试出司马盈的武功很明显和司马铭不是一路的。
司马铭道：“武帮主有礼了，在下姓马。”说着又指了指司马盈道：“这是吾妹，向来便任性调皮，还请武帮主别见怪，也请诸位寨主别见怪。”说着便向范登峰等人拱了拱手，但他整个人却一直坐在凳子上从未起身，丝毫不显得谦卑低下。
范登峰等人都是江湖老手，眼神何等毒辣，司马盈着地连闪三招明显带有点苍派的影子，对点苍派他们也是不敢得罪，司马铭虽然甚为无礼，但想妹子能是点苍派弟子当哥哥的能差到哪里去，心头虽愤怒却也不好发作出来。
范登峰看到师弟在对方手里吃亏，武行空与司马盈适才过的几招他都看眼里，心想这小妮子武功也不过如此，就算他们武功再高也不过才三个人，自己这几个好歹也是三帮九寨的寨主岂能在这荒野外吃个亏，且连对方真实身份都不知道，那小子虽说自己姓林，明显便是假的，今日可不能就罢休，想到这里上前一步便道：“足下好厉害的内功啊，刚才鄙师弟不才计较了一下，在下还想讨教一番足下的武功，不然今天莫名的载在这里我们几人微名不值一提，但秦大龙头的面子可往哪搁啊！”
好家伙，这人更狠，竟然连秦行锋都搬了出来。裴子羽见这几人今日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想齐王世子是天皇贵胄怎能轻易和江湖粗人动手，刚才安乐郡主自己就没拦住，这次怎么着也得自己先来打个头阵，当下起身道：“前辈若想要领教后辈的武功，何必专寻林公子，他是我东家少爷，就让在下先来请范寨主指教两招。”
范登峰朝他一看，见他面目俊雅一身儒服活脱脱像一个读私塾的书生，这身打扮倒与和自己同来的凤尾寨寨主安少东相似，笑道：“读书人还是去找老夫子拽文去吧，老子一个江湖粗客不敢冒犯孔子门生。”
裴子羽离席缓缓走了几步道：“六中艺为礼、乐、射、御、书、数，射也是其一，儒生不隔尚武之道，今天正想请前辈指点一番，正好增长些学生的见识。”他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即谦虚又点名要范登峰下场，让其不好拒绝。
范登峰脸色颇为难看，他一心要与司马铭放对，先前被司马盈搅和了，现下又杀出了一个不知名的书生。若在平时有人如此挑战他早就便上了，只是自己先请对方两次下场，对方都置之不理，自己现在轻易被对方请下场那面子何在？当下便道：“见你是个读书后生，老夫虽是江湖粗人但对读书人一向还是尊重的，不信你可问一下我这此兄弟好友，我飞云寨何时对踩过文人墨客的点？我从与读书人动手，今日也不能坏了我一向的规矩。”说着转过身去对安少东便了个眼色，安少东立即理会。
便站出来道：“在下也算得半个书生，家道中落没能出将入相，但也在江湖上干了一番事业，今日就让我来领教这位……这位兄台贵姓，台甫？”还真用上读书人问同道中人姓名的习惯。
裴子羽朗声道：“不才，在下姓裴名子羽，故里青州一日无忘，现居建康忝在林家手下做事，这位林公子正是在下的东家。”他这话说得也对，皇室乃天下人的东家。
“哦——”安少东道，“原来竟是青州裴氏一族的少年英雄，今日幸会。”
裴子羽道：“不必客气，既然安寨主出场，便也请出招吧！”直截了当不再客套。心想反正这第头阵非得自己上不可，单前辈武功高强，世子刚才那手内力就已非同小可，他是南海剑道掌门人出尘子凌云道亲传的弟子，武功岂是泛泛，今日之局对方虽然人多，但也无必胜的把握，所虑者只是如何通过他们去寻游龙帮的下落。
安少东手中两尺长的黑扇一合整个人纵到棚***手道：“还请裴兄指教地二。”
司马盈眼见双方又要动上手了，看着安少东的样子突然捂嘴格格笑了起来，安少东一愣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呢，连忙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有什么凌乱污点啊，难道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不成？接着转过身去问陈拓道：“陈兄，我脸上可有异样。”陈拓瞪大了眼睛看了会儿，道：“什么也没有啊。”
安少东不禁心中有气，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对司马盈道：“林小姐笑什么呢？”
司马盈笑道：“我笑你啊，你说也是寨主，人家也是寨主，怎么着人家对你看了一眼，你就乖乖的出来帮人家打圆场了，难道凤尾寨是飞云寨的下属么？”
范登峰喝道：“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安兄是顾及我飞云寨的规矩不让我与儒生比武，休得挑拨离间。”
司马盈笑道：“三帮九寨如此精诚团结还用挑拨么？”她脆嫩的声音略带讥讽的语气倒让范登峰不知说何是好，刚才他们几人高声高语的大谈如何对付游龙帮，如何干掉屠四海，将三帮九寨窝里斗的场景堂而皇之的展现出来。
安少东道：“任何帮派都有此败类叛徒，乱规乱纪者，那屠四海不按三帮九寨的规矩办事，心怀野心与大家并不一致，是以刚才我们是谈论如何清理连盟中的野心乱帮之徒，并非姑娘所指。”
司马盈看着他道：“是吗？我刚才说什么了？难道你的心就与在座的这些寨主是一致的？莫非你就没任何野心，我看到那江副帮主被我哥打倒在地的时候，阁下好像松了一口气啊！”
她这话倒说到安少东的心坎上了，他虽任凤尾寨的寨主时间不长，但其野心可谓极大，他是目前三帮九寨中最年轻的头头，此刻虽与范登峰几人在一起，却一直在摸清他们的真实实力，挑动他们内斗好趁机扩张凤尾寨在三帮九寨中的势力，刚才他见江震雄被司马名用内力震伤在地，心想此人武功也不过尔尔，但当时自己脸上明明装成的是关心之色啊，这小丫头片子竟然看出异样了？司马盈这话一出，他倒征了一下。
其实司马盈哪里能看出什么异样，她当时见司马铭人不起身手臂微抬就将对方一名高手打倒在地，一心的扑在自己哥哥身边夸他武功厉害呢，刚才那说安少东见江震雄被打伤松了一口气的话完全是自己一通胡说八道，可她也没想到自己却一下子说中了安少东的野心。
她见安少东不语，笑道：“你怎么不说话啊！”
安少东道：“你人小鬼精灵就知道离间我们哥几个，快快走开，难道还想领教一下武寨主的长剑之威么，这地方太小可小再滚几下可就滚到山边去了。”
司马盈见他讥笑自己，怒道：“你以为我哥不与你们比武是怕了你们么？我也没心思去离间你们，只是你们说让我哥与你们动手就动手？打家劫舍选错人了吧。”
安少东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司马盈道：“也不怎么样，平白无故的比武有什么意思，我哥心胸开阔并非像某些人一样死要脸子恬不知耻的去求别人和自己比武，再怎么着也得有个彩头啊。”
“嘿，这丫头说话处处带刺儿。”安少东心想，转过头去见范登峰脸色一黑，知道他又被刚才那几句“死要面子”“恬不知耻”给激怒了。但她说得虽然夸张，却也是事实，范兄确实是见对方没怎么出手便收拾了师弟，为了面子逞强上去找对方放对，也确实又再三要找那林公子动手，人家也确实没理会他，搞得堂堂飞云寨寨主好像一个蛮不讲理的刁妇一般。嗨，三帮九寨又何时讲过理？只不过今天遇到了狠角色而已。
想到这里便道：“要什么彩头？”
司马盈拍手道：“说到点上了，你说说你们这些个土匪草莽，平时抢镖绑票的事干多了，都不知道江湖规矩了。”她边走边说对范登峰等人指指点点，好像在教训他们一般。
范登峰如何能再忍得，双手一摆露出双短杆豹尾画戟，“镗”的一声双戟一击，怒喝道：“小妮子，老子可要动手了。”
“且慢。”
众人只觉耳中翁翁作响，都向单策看去，原来刚才那声“且慢”是出自他口，可也没见他脸上变色声音如何暴喝，但人人耳膜被震，陈拓范登峰等人面面相觑，心想：“这老头先前竟将他瞧得小了，原以为只是个好酒之徒，没想到功力竟这么深？”
只听单策道：“要动手也得先听这位林小姐把话说完不是，得照规矩来啊。”在他这一声之威下，范登峰也不好发作了，心想今天竟碰上了大硬茬儿了。
司马盈见师伯出手，胆子更大了。便对众人说道：“刚才我哥打伤了，唉——其实也没怎么出手，还不算不上打呢，呃，我哥伤了这位江副寨主，但范寨主似乎有所不服想再来领教我哥的高招，范寨主是这么回事吧！”
范登峰见她话里又带刺，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司马盈笑道：“那就是这么回事了喽。”
武行空道：“此事何止范兄一人之事，也关系到我三帮九寨的面子。”
司马盈道：“看来这场比试是少不了啦，但这事总是由你们挑起的吧，若不是那位江副帮主贪心我哥的宝剑，何以会致如此，你们不讲道理要非要找我哥动手比武那也行，但是得有三个条件，不然今天各寨主的风采故事明天江湖上就会到处传遍，我知道夺剑事小但你们的阴谋诡计事大啊！”
司马铭和单策对望一眼，皆想：“这丫头鬼精灵说到点上了。”
范登峰等人却心中一凛：“确实，如果让他们把对付游龙帮的事说出去了，那可就遭了，原以为这几人不过是几个普通过客而已，所以才当众讨论起帮中大事来。”几人也后悔将事情搞这么僵，可眼见如果主动提出退出不战又岂不是丢大了面子。
那假和尚于力道：“那就请姑娘说说彩头吧！”
司马盈道：“还是假和尚痛快啊，虽然此刻你们想一门心思害死我们，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你们这几人无恶不作个个该死但我哥今天不想开杀戒。”几名寨主一听，都想：“好大的口气啊！”
司马盈又道：“所以今天和你们约定三个条件，第一呢就是比武点到为止不伤性命，你们看这如何？”
陈拓范登峰几个寨主见对方光那个青衣老头就不可小视，再加上那姓林的功力怪异若是单打独斗确实很难取胜，这一条对已方是有好处的，各自使了个同意的眼神，便让安少东道：“行，这一条我们同意了。二三条呢？”
司马盈道：“这第二条嘛就是比武输了之后不得再寻报复，各位都是江湖上叫得起名头的人物，也该当输得起不是。”说罢看范登峰几人的脸色都有些犹豫，心想这些家伙心肠狠毒且心地狭隘估计都是些睚眦必报的人，便道：“比武过程中你们可以使暗器或放毒都行加之偷袭都行，怎么卑鄙的怎么来，反正估计也是你们一向作风，但输了就得服气你们看如何？”
范登峰几人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光明正大的怕打不过对方，但既然允许不走正道那便宽心了，司马盈指着和尚骂秃子话都不去理，人人点头答应。
“都是些什么货色啊！”司马盈转过头去懒得看他们，又道：“这第三条就是如果你们输了得带我们一起去找游龙帮屠四海一众人马。”
这话一出范登峰陈拓等人均感诧异。
(本章完)
“竟然让他看出来了，这武行通还是两把刷子的。”司马盈看了看单策心想，“既然看出我是点苍派的弟子了，那我就不说话了，看师伯脸色行事吧！”便对武行空笑道：“小可不才今日竟能得武帮主指点，一窥三帮九寨英雄的风采，幸之如何。”
她这话倒让武行空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表面上谦虚恭敬，但武行通刚才对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痛下杀招，确实有失堂堂三帮九寨寨主的风范，司马盈那一窥风采的话实是赤裸的讽刺。武行空咳咳两声，清了清嗓表情有些尴尬没再回司马盈的话。
他转过身对司马铭道：“令兄妹皆拜不同的高人为师，不知是哪方名家之后。”刚才他试出司马盈的武功很明显和司马铭不是一路的。
司马铭道：“武帮主有礼了，在下姓马。”说着又指了指司马盈道：“这是吾妹，向来便任性调皮，还请武帮主别见怪，也请诸位寨主别见怪。”说着便向范登峰等人拱了拱手，但他整个人却一直坐在凳子上从未起身，丝毫不显得谦卑低下。
范登峰等人都是江湖老手，眼神何等毒辣，司马盈着地连闪三招明显带有点苍派的影子，对点苍派他们也是不敢得罪，司马铭虽然甚为无礼，但想妹子能是点苍派弟子当哥哥的能差到哪里去，心头虽愤怒却也不好发作出来。
范登峰看到师弟在对方手里吃亏，武行空与司马盈适才过的几招他都看眼里，心想这小妮子武功也不过如此，就算他们武功再高也不过才三个人，自己这几个好歹也是三帮九寨的寨主岂能在这荒野外吃个亏，且连对方真实身份都不知道，那小子虽说自己姓林，明显便是假的，今日可不能就罢休，想到这里上前一步便道：“足下好厉害的内功啊，刚才鄙师弟不才计较了一下，在下还想讨教一番足下的武功，不然今天莫名的载在这里我们几人微名不值一提，但秦大龙头的面子可往哪搁啊！”
好家伙，这人更狠，竟然连秦行锋都搬了出来。裴子羽见这几人今日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想齐王世子是天皇贵胄怎能轻易和江湖粗人动手，刚才安乐郡主自己就没拦住，这次怎么着也得自己先来打个头阵，当下起身道：“前辈若想要领教后辈的武功，何必专寻林公子，他是我东家少爷，就让在下先来请范寨主指教两招。”
范登峰朝他一看，见他面目俊雅一身儒服活脱脱像一个读私塾的书生，这身打扮倒与和自己同来的凤尾寨寨主安少东相似，笑道：“读书人还是去找老夫子拽文去吧，老子一个江湖粗客不敢冒犯孔子门生。”
裴子羽离席缓缓走了几步道：“六中艺为礼、乐、射、御、书、数，射也是其一，儒生不隔尚武之道，今天正想请前辈指点一番，正好增长些学生的见识。”他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即谦虚又点名要范登峰下场，让其不好拒绝。
范登峰脸色颇为难看，他一心要与司马铭放对，先前被司马盈搅和了，现下又杀出了一个不知名的书生。若在平时有人如此挑战他早就便上了，只是自己先请对方两次下场，对方都置之不理，自己现在轻易被对方请下场那面子何在？当下便道：“见你是个读书后生，老夫虽是江湖粗人但对读书人一向还是尊重的，不信你可问一下我这此兄弟好友，我飞云寨何时对踩过文人墨客的点？我从与读书人动手，今日也不能坏了我一向的规矩。”说着转过身去对安少东便了个眼色，安少东立即理会。
便站出来道：“在下也算得半个书生，家道中落没能出将入相，但也在江湖上干了一番事业，今日就让我来领教这位……这位兄台贵姓，台甫？”还真用上读书人问同道中人姓名的习惯。
裴子羽朗声道：“不才，在下姓裴名子羽，故里青州一日无忘，现居建康忝在林家手下做事，这位林公子正是在下的东家。”他这话说得也对，皇室乃天下人的东家。
“哦——”安少东道，“原来竟是青州裴氏一族的少年英雄，今日幸会。”
裴子羽道：“不必客气，既然安寨主出场，便也请出招吧！”直截了当不再客套。心想反正这第头阵非得自己上不可，单前辈武功高强，世子刚才那手内力就已非同小可，他是南海剑道掌门人出尘子凌云道亲传的弟子，武功岂是泛泛，今日之局对方虽然人多，但也无必胜的把握，所虑者只是如何通过他们去寻游龙帮的下落。
安少东手中两尺长的黑扇一合整个人纵到棚***手道：“还请裴兄指教地二。”
司马盈眼见双方又要动上手了，看着安少东的样子突然捂嘴格格笑了起来，安少东一愣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呢，连忙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有什么凌乱污点啊，难道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不成？接着转过身去问陈拓道：“陈兄，我脸上可有异样。”陈拓瞪大了眼睛看了会儿，道：“什么也没有啊。”
安少东不禁心中有气，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对司马盈道：“林小姐笑什么呢？”
司马盈笑道：“我笑你啊，你说也是寨主，人家也是寨主，怎么着人家对你看了一眼，你就乖乖的出来帮人家打圆场了，难道凤尾寨是飞云寨的下属么？”
范登峰喝道：“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安兄是顾及我飞云寨的规矩不让我与儒生比武，休得挑拨离间。”
司马盈笑道：“三帮九寨如此精诚团结还用挑拨么？”她脆嫩的声音略带讥讽的语气倒让范登峰不知说何是好，刚才他们几人高声高语的大谈如何对付游龙帮，如何干掉屠四海，将三帮九寨窝里斗的场景堂而皇之的展现出来。
安少东道：“任何帮派都有此败类叛徒，乱规乱纪者，那屠四海不按三帮九寨的规矩办事，心怀野心与大家并不一致，是以刚才我们是谈论如何清理连盟中的野心乱帮之徒，并非姑娘所指。”
司马盈看着他道：“是吗？我刚才说什么了？难道你的心就与在座的这些寨主是一致的？莫非你就没任何野心，我看到那江副帮主被我哥打倒在地的时候，阁下好像松了一口气啊！”
她这话倒说到安少东的心坎上了，他虽任凤尾寨的寨主时间不长，但其野心可谓极大，他是目前三帮九寨中最年轻的头头，此刻虽与范登峰几人在一起，却一直在摸清他们的真实实力，挑动他们内斗好趁机扩张凤尾寨在三帮九寨中的势力，刚才他见江震雄被司马名用内力震伤在地，心想此人武功也不过尔尔，但当时自己脸上明明装成的是关心之色啊，这小丫头片子竟然看出异样了？司马盈这话一出，他倒征了一下。
其实司马盈哪里能看出什么异样，她当时见司马铭人不起身手臂微抬就将对方一名高手打倒在地，一心的扑在自己哥哥身边夸他武功厉害呢，刚才那说安少东见江震雄被打伤松了一口气的话完全是自己一通胡说八道，可她也没想到自己却一下子说中了安少东的野心。
她见安少东不语，笑道：“你怎么不说话啊！”
安少东道：“你人小鬼精灵就知道离间我们哥几个，快快走开，难道还想领教一下武寨主的长剑之威么，这地方太小可小再滚几下可就滚到山边去了。”
司马盈见他讥笑自己，怒道：“你以为我哥不与你们比武是怕了你们么？我也没心思去离间你们，只是你们说让我哥与你们动手就动手？打家劫舍选错人了吧。”
安少东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司马盈道：“也不怎么样，平白无故的比武有什么意思，我哥心胸开阔并非像某些人一样死要脸子恬不知耻的去求别人和自己比武，再怎么着也得有个彩头啊。”
“嘿，这丫头说话处处带刺儿。”安少东心想，转过头去见范登峰脸色一黑，知道他又被刚才那几句“死要面子”“恬不知耻”给激怒了。但她说得虽然夸张，却也是事实，范兄确实是见对方没怎么出手便收拾了师弟，为了面子逞强上去找对方放对，也确实又再三要找那林公子动手，人家也确实没理会他，搞得堂堂飞云寨寨主好像一个蛮不讲理的刁妇一般。嗨，三帮九寨又何时讲过理？只不过今天遇到了狠角色而已。
想到这里便道：“要什么彩头？”
司马盈拍手道：“说到点上了，你说说你们这些个土匪草莽，平时抢镖绑票的事干多了，都不知道江湖规矩了。”她边走边说对范登峰等人指指点点，好像在教训他们一般。
范登峰如何能再忍得，双手一摆露出双短杆豹尾画戟，“镗”的一声双戟一击，怒喝道：“小妮子，老子可要动手了。”
“且慢。”
众人只觉耳中翁翁作响，都向单策看去，原来刚才那声“且慢”是出自他口，可也没见他脸上变色声音如何暴喝，但人人耳膜被震，陈拓范登峰等人面面相觑，心想：“这老头先前竟将他瞧得小了，原以为只是个好酒之徒，没想到功力竟这么深？”
只听单策道：“要动手也得先听这位林小姐把话说完不是，得照规矩来啊。”在他这一声之威下，范登峰也不好发作了，心想今天竟碰上了大硬茬儿了。
司马盈见师伯出手，胆子更大了。便对众人说道：“刚才我哥打伤了，唉——其实也没怎么出手，还不算不上打呢，呃，我哥伤了这位江副寨主，但范寨主似乎有所不服想再来领教我哥的高招，范寨主是这么回事吧！”
范登峰见她话里又带刺，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司马盈笑道：“那就是这么回事了喽。”
武行空道：“此事何止范兄一人之事，也关系到我三帮九寨的面子。”
司马盈道：“看来这场比试是少不了啦，但这事总是由你们挑起的吧，若不是那位江副帮主贪心我哥的宝剑，何以会致如此，你们不讲道理要非要找我哥动手比武那也行，但是得有三个条件，不然今天各寨主的风采故事明天江湖上就会到处传遍，我知道夺剑事小但你们的阴谋诡计事大啊！”
司马铭和单策对望一眼，皆想：“这丫头鬼精灵说到点上了。”
范登峰等人却心中一凛：“确实，如果让他们把对付游龙帮的事说出去了，那可就遭了，原以为这几人不过是几个普通过客而已，所以才当众讨论起帮中大事来。”几人也后悔将事情搞这么僵，可眼见如果主动提出退出不战又岂不是丢大了面子。
那假和尚于力道：“那就请姑娘说说彩头吧！”
司马盈道：“还是假和尚痛快啊，虽然此刻你们想一门心思害死我们，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你们这几人无恶不作个个该死但我哥今天不想开杀戒。”几名寨主一听，都想：“好大的口气啊！”
司马盈又道：“所以今天和你们约定三个条件，第一呢就是比武点到为止不伤性命，你们看这如何？”
陈拓范登峰几个寨主见对方光那个青衣老头就不可小视，再加上那姓林的功力怪异若是单打独斗确实很难取胜，这一条对已方是有好处的，各自使了个同意的眼神，便让安少东道：“行，这一条我们同意了。二三条呢？”
司马盈道：“这第二条嘛就是比武输了之后不得再寻报复，各位都是江湖上叫得起名头的人物，也该当输得起不是。”说罢看范登峰几人的脸色都有些犹豫，心想这些家伙心肠狠毒且心地狭隘估计都是些睚眦必报的人，便道：“比武过程中你们可以使暗器或放毒都行加之偷袭都行，怎么卑鄙的怎么来，反正估计也是你们一向作风，但输了就得服气你们看如何？”
范登峰几人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光明正大的怕打不过对方，但既然允许不走正道那便宽心了，司马盈指着和尚骂秃子话都不去理，人人点头答应。
“都是些什么货色啊！”司马盈转过头去懒得看他们，又道：“这第三条就是如果你们输了得带我们一起去找游龙帮屠四海一众人马。”
这话一出范登峰陈拓等人均感诧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