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相亲都碰到那小子
字体: 16 + -

28 清醒与纠结

每次相亲都碰到那小子

屠微在一帮医生护士的簇拥之下被抬走了,放在担架车上。走之前,那带头的医生还冲霍少彬弯了弯腰。霍少彬依旧抿着嘴唇,淡淡点了点头。

屠微是闭着眼睛被抬走的,也不知道他是给自己疼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等其他人全都消失在这个更衣间,霍少彬脸上的神情才放松下来。他边往另一边一间蓬头浴室走去,边脱□上的浴袍。脱浴袍的动作自然而缓慢,这双手的主人正眉头紧锁,面露困惑,思考着一些事情。

他打开撒花,温水自喷头倾斜而下,冲刷着他的身体,打湿了他的头发。

他对着那老男人的**硬了。而且当时那个老男人脸色铁青,将死非死。他当时的欲望来得太强烈,差点燃烧掉他的理智,让他奋不顾身想要扑上在那具昏厥的身体上随意操.干。

温热的水逐渐升温,流水细细研磨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最后向着颈脖,锁骨下淌,再慢慢流向小腹,轻轻拂过他浓密的阴.毛和那三坨软肉,好似温柔抚摸,好似无声触碰。

他脑中回想起老男人躺在池边的景象:蜜地发黑的肌@?肤,线条分明的肌肉,四肢修长,他的下巴和脑袋上还长着短渣子,他的□毛发浓密,四肢的毛发却不浓重。老男人的脸当时在他眼里已经模糊了。当时流动在他身上的水珠是亮晶晶的,老男人浑身仿佛都透着一层光,毛茸茸,很软很柔,让他一触就舍不得放开。

他感受着滚烫的热水流遍他的全身,他微微躬起身体,肩胛骨微微耸起,肩部的肌肉起伏不定,宽阔伟岸的后背脊柱处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凹陷流畅。他闭着眼睛,握住了他下.体的前端。

手中的大鸟突突抖了俩下,逐渐胀大,就是霍少彬宽大的手掌,一握也不足。他两手齐齐握着□大鸟,一手在大鸟顶端打着圈圈,一手在大鸟根部缓缓摩擦,自上而下,又自上而下。

老男人线条流畅的胸膛,老男人光滑蜜黑的大腿,老男人的白.屁股。老男人被他摆成各种姿势放在水池边操弄,老男人的修长大腿缠绕着他的腰,接受他的横冲直撞,承受他的贯穿,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深入。

双手的速度越来越快,摩擦带来的快感一波强过一波。

霍少彬低吼一声,乍然扬起脑袋,下巴和脖颈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正面承接热水的冲击。

“哗啦啦。”

“呵……”

封闭的空间,依旧是热气弥漫,水声滋滋,混杂着一丝的腥气和声声低喘。

半饷。

他打开冷水,冲刷掉身上的脏物,待身体冷却,转身走出浴室。

坐在自己专有休息室的床椅上,他喝着红酒,披着白色浴袍,冷静地开始思考。

他对老男人的身体有了欲望,竟然破天荒地打了一炮。光靠回忆和想象,他就浑身战栗,兴奋不已。

为什么?

他现在对老男人是没有任何反感之处。他们今天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球,可也就是一场球而已。难道自己有恋尸癖?不可能!老男人当时还没死。

想想当时的情景,他没有分毫的焦急,当时的欲念差点占了上风,他是靠着他多年培养的理智,崩着一根弦才把老男人拖出了那浴池。天知道当时他在老男人身上做紧急救护的时候心跳有多快,欲念有多强。他只能在脑中催眠自己,刻意不去看老男人身体的其他部位,只盯着他的脸。他给老男人做人工呼吸,老男人的嘴唇也很软,看上去厚重发黑的嘴唇,却意外的柔软,他差点又啃得流连忘返,下面又更硬了。

之后他僵硬着身体机械地做着紧急措施,直到老男人吐出第一口水,他才打了电话给了这里的医生。老男人一连串的反应和举止,都被他刻意忽略了,他只得隐藏起自己的情绪机械地讽刺了几句,之后再也没说话,也没去看老男人。

这叫什么?魔障了么。

霍少彬仰头像灌啤酒一样喝光杯里的红酒,握着玻璃杯手指收紧,指骨节像是要生生冲破皮肤,在皮肤上映出一片苍白的骨色。

屠微在医疗室里睡了一觉,他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期间被安排了什么检查,总之他醒了之后,他的身上已经穿上了他来时穿的衣服。他手腕上还挂着点滴,精神挺好,就是有些口渴。他动了动手脚,还挺利索的。他摸了摸床头,按下铃声,不一会有护士小姐进来了,俩人交流了一番,护士小姐给他倒了一杯水之后又出去了。

屠微安心地喝完水,特别乖地躺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下面的液瓶。

护士小姐说:先生不要担心,你的身体基本状况已经稳定了。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只是暂时性大脑缺氧晕厥,一般人都会有这个状况,不是病。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肯定是空腹去洗澡的,以后请记得吃饱再洗澡。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晕倒跟你的气管或者呼吸道方面有无病症并没有直接关系,当然我们会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你需要休息,等待我们的全身检查结果。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真的没病。你要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安心等待我们的检查结果。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真的没病……

哦,原来他真的没病。恩,应该没病吧。他忽然想他老爹了。

说干就干,屠微掏起床头的手机立马给他老爹去了电话。自从忙起了这个果园工程,他给老爹打电话的频率大大降低了。他老爹也知道他接了一个大工程,之前催他找媳妇那一天一通电话的频率没了,现在也就一个月一个电话顶好了。家里那边接了电话,是王阿姨接的,王阿姨在电话那头哇哇大叫,叫他正在蹲马桶的老爹来接电话,又等了一会,老爹接电话了。屠微听到老爹在电话那头粗哑却又犹如洪钟一般的声音,眼泪差点掉下来。老爹嗓门大,看来身体还健朗。他吸了吸鼻子,心下宽慰之余,又忽然有种委屈感,没其他,就是离家的老大儿子想爹了,说出来他也不怕害臊,他想他老爹摸摸他的狗头告诉他:儿啊,爹给你煮鸡蛋酒(注)吃,暖和。

于是屠微就这么说了:爹,我想吃你做的鸡蛋酒。

屠老爹的大嗓门在那头说:想吃我做了拖王阿姨给你送去?去你那边得多久啊,会不会坏了啊?儿子你啥时候忙完啊,带媳妇回来一起,我做给你俩一起吃啊!

屠微嘻嘻笑了:爹你等我回去啊,媳妇还要过点时间。我就算一个人回来你也得做给我吃啊。

屠老爹笑骂:你这臭小子!赶紧得空了找媳妇,别老想着赚钱,现在找媳妇才打紧。多回来看看。

父子俩在电话里说了一会,屠微今天下午的混沌、不安、恐惧以及那微妙的**与脆弱慢慢消散,恢复了镇定。

挂了电话躺了会,吃了晚饭,点滴还在挂。又接了小虾米和几个员工的电话,交代了一些话,点滴总算挂完了。

屠微转着自己左手手腕问护士:我可以走么?

护士:先生你当然可以在这里过夜,但是你想走也可以。你的身体检查会在明天出来,最好还是在这里过夜,便于我们及时给你传达消息。

屠微挥挥手示意知道了。等护士小姐出去,屠微两手撑着后脑勺靠在床头,心里头思索着:霍少彬那家伙就这么放下他不管了?老子就这么招人讨厌鄙视?

擦了!

护士小姐说了,这不是病,正常人低血压都容易犯这毛病!就不准爷们晕一下么?爷们也有丢份子的时候是不!真忒么的小气的男人!谁稀罕你来看老子哟!

屠微打开电视,翘起二郎腿颠着脚,嗖嗖按着频道。不一会他停下,对着一个搞笑胖瘦二人相声节目看了起来,时不时乐俩下,拍着床铺哈哈大笑。

第二天屠微早早醒了,吃了早饭没一会,医生就送来了他的检查报告,一切正常。屠微镇定地收起了报告,“多少钱,在哪交钱?”

医生:“不用交钱,钱已经都挂在了霍少名下。”

屠微:“哦,那我走了。”

医生:“屠先生请带走这瓶消肿药,一日两次,涂抹伤处。”

屠微:“涂哪?”

医生:“后脑勺。”

屠微带着那瓶类似云南白药的玩意儿走了,他直接去了工作室,把自己关在自己办公室忙了起来。

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好像那天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屠微依旧每天按时上班,为自己的果园忙进忙出,忙得不亦乐乎。偶尔准时下班,也会去找小虾米蹭个饭,俩人拉吧拉吧地扯一通,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霍少彬没找屠微,屠微也没去找霍少彬。屠微不想去想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在他看来,这事情就像小朋友过家家一样,俩个幼稚园小朋友,两个人因为一件小事闹了矛盾,生气一方不理对方,而犯错的那个也闹脾气,干脆也不去搭理对方。

幼不幼稚啊?

看起来好像挺幼稚的,但是这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自己倒不能自处了。

仔细想想其实他和霍少彬也不算朋友,他俩从头到尾就不是朋友。机缘巧合下他们总是能和对方相遇,然后或斗争或和平相处,甚至是快乐地相处了一个下午。那个下午是挺快乐的,他俩关系是在那个下午才渐渐融洽,可是这融洽还不到几个小时,他们就掰了。掰的原因很扯淡,就是他不够爷们,忒么的泡澡泡晕倒被人嫌弃了。

你要问其他理由?他还真想不出其他什么理由。那天他被霍少彬救活了,想谢谢对方,结果还没说出口,对方说什么?那明明白白就是讽刺他不够爷们,像个棒槌!

啧,这前后落差也太大了点。明明之前他们还聊得挺好的,翻脸就不认人了。

大少爷估计就这样的脾性,一阵一阵的。他也明白,估摸着自己就是对方一消遣,心情好就招过来陪着耍耍,心情不好才懒得理你。

成吧!就这么着吧!

这么想的,是屠微心里头理智的明悟。可是他也有感性的期待,你怎么也阻止不了他心里头崩着一根筋。

距离那天说的一星期的期限已经到了,今天屠微看手机的频率大大地增加了。他和手底下那帮带眼镜的科学工作者在果园场地上做研究工作的时候,手更不老实了。明明带着粗布手套,却时不时还想往工装口袋里去掏手机。手套上都是泥土,脏不拉机的,他还要摸手机。站他对面那老头注意他这动作很久了,现在实在忍不住了,要笑不笑地开口说,“屠先生,你要是有事情,可以先走,这里交给我就行。”

屠微掏手机的动作戛然而止,掩饰脸上的尴尬,笑地讪讪,“哪能呐,没事。我们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虫会比较多,但是……不管了

注:鸡蛋酒。

鸡蛋酒在百度上的搜索是一种加了酒、糖、水、鸡蛋的饮品,网络上的图片看起来好像鸡蛋被打散打混了,和酒精糖水混为一体了。但是在刀人这里的说法是不一样。

鸡蛋酒:用鸡蛋、白砂糖、葡萄酒或者啤酒制成,但是鸡蛋并没有打散,制成后鸡蛋黄一整个圆扁扁的,特别好看特别香。蛋白也没清理那么干净。一碗制成有酒味,有蛋香,很甜,很好吃。小时候感冒发烧了母亲都会做一碗鸡蛋酒给我补身体,这是儿时的回忆中一个美好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