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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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潇潇助冬娜 获释出囚笼

    太阳渐渐落下山去,草地上的篝火将周围的一切照亮,胡商队伍的人们围着帐篷前的篝火,烤着羊羔,津津有味地讨论着,几个孩童也围着那篝火载歌载舞,就像在举行一场篝火晚会。而在远离篝火的一旁,便是商队的马车和囚车,还有几个负责守着这些东西的巡逻放哨的人。



    看着那些商队的人分吃着鲜美而热腾腾的羊肉,唐潇潇的肚子早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千叶看了看已经饿得咕咕叫的唐潇潇,无奈地从行李袋中拿出了最后一块干粮,他自己咽了一口口水,却将那干粮递给了唐潇潇:“你吃吧……”唐潇潇看到干粮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两眼发光,她讪讪伸手接过干粮,在嘴里猛地咬上了一口,囫囵吞了进去,才觉得自己的胃是有些充实的。这时候她抬头望了一眼千叶,却发现千叶正坐在对面看着自己咽口水。



    “这是最后一块干粮了?”唐潇潇有些不忍地看着千叶问道。千叶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也很饿,但是还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答道:“是啊,你吃吧!”“那你呢?”听千叶这么一说,唐潇潇却觉得鼻子有些酸楚。“我不饿……”千叶摇了摇头,却也忍着自己的饿意,笑了笑答道。唐潇潇噙着了自己就要涌出来的眼泪,将剩下的干粮掰开成了两半,将一半递给了千叶:“拿着……”“哦……”千叶这才缓缓接过那半块干粮,递到了自己嘴边,慢慢咀嚼起来。



    唐潇潇一边咀嚼着干粮,一边看着千叶,却忍不住地抽噎起来,回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自己真的是亏欠了千叶太多,千叶对自己诸多照拂,而自己却欺骗他,害他陷入险境,越想越难受,唐潇潇忍不住地掩面哭了起来。



    一旁的千叶也是怔住了,他头一回见唐潇潇如此伤心的样子,丝毫不像那个敢骗人敢偷窃的唐潇潇了。”你怎么了……“千叶想去安慰唐潇潇,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吞吞吐吐地问道。



    “你是个傻瓜吗!”唐潇潇却突然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千叶,言语中带着责备,又带着内疚。“我……”看着唐潇潇梨花带雨般的脸,千叶更加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你这个傻瓜,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骗你,我根本就不知道南宫殿在什么地方,我只是想骗你的钱……”唐潇潇不敢看着千叶,只是撇过头去,继续哭诉着:“那些人说得没错,我就是个骗子,是个小偷……你为什么还要帮我……”唐潇潇用衣袖拭去了自己的泪水,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此刻的唐潇潇,就像一个脆弱的小女人一样,将她的伪装全部卸下了,露出了内心柔弱的一面,千叶看着沉默不语的唐潇潇,心中的本来积压的那一点点愤怒感也全然消失了,只剩下了满腔的不忍。“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



    听了千叶的回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唐潇潇又是鼻子一酸,她强忍住泪水看了看千叶,却是哭着笑了出来。这个傻子,真是个大傻子!她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渐渐对身边这个傻子有了莫名的好感。



    夜色渐渐暗淡,千叶和唐潇潇都渐渐平静下来,两人坐在囚车里有的没的闲聊着。



    “我问你啊,你为什么想要那么多钱呢?”一路上骗钱偷东西,千叶也是很好奇唐潇潇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所在。



    唐潇潇看着天空,笑了笑,答道:“其实啊,我想攒钱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想攒够银子,回到村里买一块好地,在上面盖栋大大的房子,没错,很大的很富丽堂皇的房子!”唐潇潇甚至开始在脑海里憧憬着那大房子的模样了。



    “你要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千叶好奇地追问道。



    唐潇潇却沉默了许久,才答道:“我从小就是一个人,所以……我想给自己一个家。”



    “家?”千叶也望向了天空,想起了自己的家,想起南宫殿,想起了爹爹南宫驭、姑姑南宫骄还有萧璃儿,是啊,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去呢?



    “篝火晚会”结束了,胡商队的男人们都回到了帐篷休息,只剩下几个女人在清理着杂物。围着头巾的中年妇女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端着一小盆烤好的羊肉还有一些酒水,走到了千叶和唐潇潇的囚车旁边。而烤羊肉的香味早就钻进了千叶和唐潇潇的鼻孔里,两人都是垂涎欲滴。“这些你们拿去吃吧……”中年妇女将那羊肉和酒水放到了囚车旁边千叶和唐潇潇伸手能够够得到的地方。千叶刚想抓一块羊肉来吃,唐潇潇却摁住了他的手,因为唐潇潇却是有些不放心。



    “我们偷了你的东西,你为何还给我们吃的?”唐潇潇不解地看着中年女子问道。



    中年女子也是一怔,其实自己只是趁大家都散去了,出于好心才偷偷将剩下的食物带给了唐潇潇和千叶,没想到唐潇潇却是对自己有些怀疑,便回头笑了笑,解释道:“总不能把你们饿死吧,你们饿死了,就不能卖到西羌去了!”



    唐潇潇感觉中年女子的确是没有恶意,才松开手,让千叶去抓烤羊肉吃。“你别急!”中年女子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开始将盘中的一大块羊肉分割开来。“对了,昨天晚上谢谢你为我们求情……”唐潇潇一边注视着中年女子熟稔的割肉手法,一边笑言道。“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坏人,偷东西也是有苦衷的吧?”中年女子一边分割着羊肉一边问道。“我们……”唐潇潇却一时凝噎了,想到自己只是想偷取那些珠宝去当铺换钱,以满足自己的私欲,唐潇潇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再去回答。“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偷别人的东西了!”千叶却自信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唐潇潇,答道。“是啊,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反正偷东西就是不对的,我以后也不会这样做了!”唐潇潇看着千叶眼中的真诚,却觉得自己也被那种真诚所感染了,她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也是决定了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去偷去骗,要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去给自己盖一栋大房子。



    “你们说得很对,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会越过越好的,我和我的相公也是靠着这么多年跑商的努力,才有今天这支商队。”中年女子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匕首,然后看着千叶和唐潇潇示意道:“好了,尝一下吧,很鲜美的。”



    “哇!”千叶早就迫不及待地抓了一片羊肉塞进了嘴里,顿时觉得那香味溢满了牙缝,心中一股难以名状的满足感都表露在了脸上。“真的很鲜美!”唐潇潇也是对羊肉赞不绝口,这时候她才想起来问道:“真是太感谢你了,对了,我看你的样子和我们不同,你应该是西羌人吧?”



    “是啊,我是西羌人,我叫乌冬娜!”中年女子笑了笑自我介绍道。



    “乌冬娜,好特别的名字!”赞美之余,唐潇潇也不忘自我介绍:“我叫唐潇潇,他是我朋友,南宫千叶!”一旁的千叶一边喝着酒水,一边笑着点了点头。唐潇潇忽然想起了傍晚时分那一幕,胡其汉对自己的妻子乌冬娜如此冷淡,却对着那孟娇笑盈盈的,心中也是有些替乌冬娜感到不值,便试探性地问乌冬娜:“对了,商队的首领,是你的丈夫吧?”



    “是啊,怎么了?”乌冬娜淡淡笑了笑,点了点头。



    “但是我总觉得他对你有些……”唐潇潇不敢太直接地说下去,只是吞吞吐吐试着问道。“是啊,连你们都看得出来,他对我很冷淡,反倒是对孟龙的妹妹孟娇很有好感!”乌冬娜却自己接过了话茬,苦苦笑了笑,摇了摇头。唐潇潇看着一脸无奈的乌冬娜,心里却是在想,被丈夫冷淡,乌冬娜心里一定藏着无尽的委屈和苦楚吧。



    “其实我们成亲已经七年了!”乌冬娜笑了笑,坐在了囚车旁边,向千叶和唐潇潇诉起了自己的往事:“七年前,那时候胡其汉,也就是我的丈夫,还是个刚来西羌做生意的小商贩,我的父亲那时候在西羌经营着一间丝绸店铺,而胡其汉经常来我们店铺送你们中原的蚕丝绸缎,那时候我就认识了他,我觉得他年轻帅气却勤恳踏实,对他产生了好感。后来,我父亲店铺的生意越来越差了,父亲也病倒了,而胡其汉的生意却越做越好,我以为他会放弃我们家的店铺去和别的店家合作,但他却没有,他说人不能忘本,他不但没有放弃我们家的店铺,反倒帮着我们家一起经营,我们俩就是在那时候渐渐熟悉的。后来我嫁给了他,我们两人一起努力,开始从中原往西羌运送商货,我们开始组建商队,一开始只有几个人,但是我们从未放弃过这个想法,所以慢慢地,便有了今天的这一整支二十来人的大商队。”



    “原来如此,既然你们二人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为什么他却对你……”听着乌冬娜讲述着她与自己的丈夫胡其汉的往事,两人同甘共苦七年,终于能够过上富裕的生活了,这明明是令人羡慕的事情,但是唐潇潇却不解,为什么胡其汉现在却对与自己相守七年的发妻如此冷淡呢。



    乌冬娜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诉说道:“成亲后,我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我也将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你们中原人常说的相夫教子上面,渐渐地,我开始习惯于这种朴素而简单的生活,我默默跟着他跑商,照顾着我们的孩子,任劳任怨,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我也渐渐变老,而他也渐渐地对我冷淡了,他不再主动找我倾诉心事,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每次见到我都会异常兴奋,他甚至觉得我们两个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了。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着说着,冬日娜心中却也是产生了一种无来由的委屈与无奈,的确,她不知道是该怪胡其汉对自己的冷淡与不负责任,还是该怪自己不争气无法获得胡其汉的多看一眼。



    听了乌冬娜的倾诉,唐潇潇心中才恍然大悟,人人都说七年之痒难熬,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哪!唐潇潇看着情绪低落的乌冬娜,又想到乌冬娜对自己和千叶的帮助,再加上自己内心有些排斥那个孟娇,心中自然而然也开始为乌冬娜想法子了。“我知道他为何对你如此冷淡!”唐潇潇突然说了一句,打断了乌冬娜的沉思。



    “你知道?”乌冬娜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唐潇潇反问道。其实她自己都想不到为什么,而唐潇潇也才二十不到,又能够比自己更清楚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唐潇潇自然是理解乌冬娜的难以置信。唐潇潇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吧,夫妻相处之道本就是这样,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还是挺有新鲜感的,但是随着日子过久了,这种新鲜感也就渐渐消失了。但其实并不是新鲜感自己消失了,而是两个人都觉得,既然已经是夫妻了,已经如此了解对方了,就没有必要为对方保留这种新鲜感了,所以新鲜感才消失的……就拿你来说,你与他刚认识的时候,一定不似现在这样一身素色,毫无妆容吧?”唐潇潇看着乌冬娜问道。



    乌冬娜点了点头,却是有些羞赧地答道:“是啊,刚认识她的时候,我都是想让他看到我最美丽的一面,从来不会如此随意的样子出门去见他!”



    “那就对了!”唐潇潇自信地继续说道:“那你现在有多久没有打扮过了?”



    “自从生了小女儿,我已经三四年没有打扮过了。你的意思是……”冬日娜这次恍然大悟,明白了唐潇潇话中的含义。



    “没错,如果你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能够让自己回到七年前那般姣好,自然也能够重新夺回他的心!”唐潇潇却是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



    “真的?就打扮一下就能让他多看我一眼?”乌冬娜还是难以相信唐潇潇的话,的确,随便打扮打扮就能够让自己的丈夫再次喜欢上自己,想想还是很不现实的。



    “哎呀,你就按我说的试试吧,反正你偶尔打扮一次,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唐潇潇也很理解乌冬娜现在的心情,加上她自己也不能够完全保证,便只是这样劝说着乌冬娜去尝试一下。一旁的千叶也是听得津津有味,赶紧帮腔道:“是啊,乌冬娜姐姐,你就去尝试一下吧,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这……好吧,我试试吧!”乌冬娜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听了千叶和唐潇潇的好心相劝,乌冬娜虽然有些担忧,心中却也是笃定了注意,决定明早好好打扮一番,试试能否有成效。她回到了帐篷内,借着月色,对着铜镜摘下了头巾,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心里却是多了几分自信:虽然这些年自己的确是懒于修饰,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打扮好了,也不会比那孟娇差的。



    翌日清晨,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商队的人们便要开始收拾帐篷行李,准备赶路了。这时候胡其汉正在外面指挥着部下,而乌冬娜却缓缓从帐篷内走了出来。“哎……你看!”唐潇潇赶快唤醒了正在打盹的千叶,千叶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两人将目光都投向了刚从帐篷内走出来的乌冬娜。乌冬娜今日穿着一身金丝镶边的红色西羌裙子,肩上披着一条粉色的蚕丝绣花披肩,头上梳着西羌的鞭子,用一条红色的发带盘起来了,脸上似乎也是略施了粉黛,整个人就像重新回到了二十岁一般容光焕发。



    “大嫂今天好美啊!”“是啊,大嫂好美啊!”……乌冬娜一走出帐篷,周围的手下们都朝她投来了羡慕的目光。“没想到这大嫂平日里从不打扮,一打扮起来就如此美艳动人,怪不得当年大哥喜欢上大嫂!”一旁的孟龙也是看花了眼,这是他头一回觉得乌冬娜如此光彩夺目。



    众人的骚动也是引起了胡其汉的注意,胡其汉一转身,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帐篷前方。“冬娜……”胡其汉也是僵住了,看着容光焕发的乌冬娜,脑海中却回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这时候两个孩子也从帐篷里跑了出来,围着乌冬娜欢快地叫嚷着:“娘亲今天好漂亮啊!”“娘亲好美啊!”乌冬娜自己也是开心的笑了,头一次被这么多人盯着看,她也是有些脸红了,便赶紧跟着两个孩子在草地上嬉戏起来。“来,娘亲来抓你们咯,被娘亲抓到了就要亲娘亲一下!”“好啊好啊!”……



    看着乌冬娜带着两个孩子在草地上欢快的玩耍,又回想起了这七年乌冬娜为自己做的点点滴滴,为自己生儿育女,胡其汉的眼眶不禁湿润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确亏欠了乌冬娜太多太多。“夫人!”胡其汉缓缓走到了乌冬娜面前,眼泪却是在眼眶打转了。“相公!”看着胡其汉沧桑的脸庞,乌冬娜心中也是异常难受,的确,这些年也是自己太自私了,没有考虑过胡其汉的感受,哪个丈夫不希望自己将夫人带出去的时候,是很有面子的感觉。夫妻二人静静相拥在了一起,一切却又尽在不严中了。



    “好!”看着大哥大嫂重修旧好,一旁的其他人也是羡慕地鼓起掌来,千叶和唐潇潇亦是相觑一笑。而一旁的孟娇却也是有些诧异,没想到胡其汉居然和乌冬娜和好了,当然,她也没有什么嫉妒之意,毕竟她也没有对胡其汉很有爱慕之意。



    商队要出发了,胡其汉和乌冬娜手牵着手走到了千叶和唐潇潇的马车前,胡其汉示意身后的手下将马上上的铁链解除,并示意千叶和唐潇潇从马车里面出来。“所以……这是要放了我们吗?”唐潇潇有些难以置信。“是啊,冬娜已经和我说过了,既然你们也帮助了我们,我们就算扯平了!”胡其汉倒是就事论事地答道。



    “这次真是感谢你们了!”乌冬娜将一袋行李递给了从囚车里下来的唐潇潇和千叶,笑了笑示意他们收下。



    “这是?”唐潇潇却是有些纳闷。



    “收下吧,一些干粮和珠宝,希望你们两个回去好好过日子,做些正当的事情,我相信你们俩未来一定能够过上比我们更好的生活!”胡其汉笑了笑示意道,当然他一直以为千叶和唐潇潇是两夫妻。



    “我们?”唐潇潇倒是有些迷糊了,但是也不好解释什么,只是笑了笑收下了那袋行李,又朝胡其汉和冬日娜道谢道:“谢谢你们,我以后会不会再做偷盗之事了,也祝福你们夫妻能够白头偕老,恩爱百年!”



    “你们也是!”胡其汉也笑了笑,伸手抱紧了身边的冬日娜。



    “我们也是!”千叶也愣愣笑了笑,唐潇潇赶紧白了千叶一眼,四人都欢快的笑了起来。



    太阳升上了天空,千叶、唐潇潇也是与胡商队挥手告别,转身离去了,而他们刚走,便听见了孟娇在后面跟胡其汉争辩。“胡大哥,你怎么把他们两个小偷放走了?”“娇娇,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我已经决定放他们离开了!”“胡大哥你……”



    “哈哈……”听见孟娇吃了鳖,千叶和唐潇潇也是四目相对,两人都偷偷笑了起来。此刻唐潇潇回头看了看身后侧方渐渐离去的胡商队,心中也默默为冬日娜和胡其汉祈祷了一句:“希望你们能够一直幸福!”



    千叶和唐潇潇沿着侧路走了一段时间,千叶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目的:“糟了,刚才忘记问他们怎么去南宫殿了!”



    “啊?”唐潇潇又是一脸无奈,是啊,怎么去南宫殿呢?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无奈。



    “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啊?”千叶试探性地问唐潇潇道。其实这几天与唐潇潇相处,他发现唐潇潇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反倒是个有趣的女孩子,再加上自己一个在外面没头脑的转着也很迷糊,他心里是想问问唐潇潇愿不愿意陪他一起去寻找南宫殿的。唐潇潇哪会没听出千叶的言外之意,只是她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千叶现在说话居然也会拐弯抹角了,看来是学聪明了。“没什么打算啊,不然就原路返回,回到大胡村去咯!”唐潇潇故作镇定地答道。



    “啊?你要回去啊?”听唐潇潇这么一说,千叶却是有些失落。



    两人沉默了片刻,唐潇潇这才用肩膀撞了撞一旁郁闷的千叶,说道:“算了算了,反正我回去也会被人追杀,不如就好人做到底,先帮你找到南宫殿吧!”



    “真的?”听了唐潇潇的话,千叶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那当然,我还骗你不成,毕竟我收了你那么多银子,而且我也说过,我以后不再偷不再骗了!”唐潇潇装作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千叶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屁颠屁颠地跟在了唐潇潇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