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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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名士自风liu

喜憨儿? 是真名士自风liu

是真名士自风liu东西才入口一点,“贵客”已经来了。某些杀手的追踪本领本来就不错,何况两人昨天又没有注意潜踪匿迹。仓库大门昨晚就没有合拢,给对方查看里面虚实以节省子弹的余地,防止其一上来就不得已地往里扔手雷来投石问路。不过门口距地面半尺处横了根挂着铃铛的细丝,铃铛一响,“客人”就受到鸣qiang欢迎了。

对方很聪明,阿诚没有打到那只探进来的脚,与joy分别躲在两侧的箱子后面。而他们的子弹本来就不多,阿诚的很快打光了。joy小心地向外瞄着,每颗子弹都钓过来好几发,打在他后面的箱子上“铛铛”作响,阿诚难免就有些胆战心惊。

过了一会儿,joy伏低身子窜到他这边,跟他躲到一个箱子后面,抻头小心地向外看了看,然后有点紧张地回头对他说:“有三个人……好厉害!快跑……”

阿诚自从又跟joy在一起后对于自己是怎么危险也不怕了,只要joy轻松无恙,他就感觉像在游戏里一样悠哉,此时不由一愣:“往哪儿跑?”

joy大怒:“蠢货!往那边跑!”说完推着他就绕着箱子跑了一周-_-|。阿诚还待继续绕着跑,突然觉得joy不见了-_-||,声音从上面……“砰!”一个人从箱子顶上横着掉下来,阿诚上去就狠狠补了一脚,骂道:“md!害我丢人……”此人晕菜-_-|||……

接着又一人从箱子上掉下来,阿诚正待上去再补一脚,结果那位却是竖着掉下来的,阿诚一个大意,反被扫倒在地。那人也想过来往阿诚身上补一脚,阿诚骨碌着躲开,到晕菜那位老兄身边抓起他来挡了一脚。那人没想到阿诚力气这么大,能轻易揪起一个人来,竟一脚重重踹在自己兄弟背上,正懊悔中,阿诚终于东山站起-_-,于是,双方对峙中-_-……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_-|其实不到一分钟),“咚咚!”踢着箱子的声音传了来。两人转头,只见joy正坐在箱子边上,一只手悠闲地转着一只qiang,另一只手把一个大活人用皮带勒着脖子吊在箱子沿儿上。此人外裤掉在脚踝,痛苦之下双脚正不住踢着箱子,使不上力的双手抓得箱子“吱吱”作响。

地上与阿诚对峙的这位终于收了架势,戒备——或者说是敬畏地看着joy,冷冷地问道:“你是谁?”见joy只是闲闲瞟了他一眼忙又说,“你先把人放下再说!”

joy看了阿诚一眼,阿诚赶忙在地上捡了对方刚才被joy踢掉的两把qiang,爬上箱子坐到joy身边。joy提着手中人向上,一转手,再突然向下一松,那人哪还不会意,一把扒住箱子沿,用力把整整两条紧张得肌肉暴起的胳膊都放在箱子上,大口地喘着气。(-_-叫他放下去他偏给拎上来)

joy方缓缓地对地上站着那位开了口:“看你一头卷毛,你是老二吧?”

卷毛一脸惊诧:“你认识我们?”

joy冲他眯着眼睛笑笑:“三兄弟中的老二,总是像夹心饼干的心儿一样,是精华呢。”

卷毛不明所以。joy仰头思索着:“龙、卷、风……可惜这世上我只怕一个地方刮来的风,因为那会让我的鼻子不好受。”阿诚不由哈哈笑了起来,止不住地笑。

卷毛瞪着他,阿诚倒是无所谓,但是joy也没有表情地瞟了他一眼后,他立刻把笑意憋回肚子里——嗯,老爸你是主角。

joy用qiang柄敲了敲箱子边扒着这位的脑袋,问道:“小风风,你刚才叫我什么呀?”

这位抬起头瞪着他,死也不示弱:“死、疤、脸!”

听他说一个“死”字,卷毛立刻扬声:“小风!”但等他说完,卷毛忽然想起了什么,沉吟着:“疤、脸?……红色的!”抬头看着joy,震惊地,“你是……梵修?!”

joy也不为那句“疤脸”生气,眯着眼道:“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名字,我都记不清了……”

“不可能……”地上倒着那位刚醒来的“龙大哥”竟然坐起,然后站了起来,“梵修不是死了吗?”

joy拿qiang管在小风风的手臂上轻划着:“既然是‘死疤脸’,当然是死了的。”

阿诚不知道出于惊讶还是心疼,抱着joy一只手臂轻轻唤着:“老爸……”终于还是叫了(-_-说了不叫“爸爸”,改叫“老爸”了……)。

“噢!”这是joy勃然大怒,重重给了他一手肘:“你找死吗?!”竟然暴露出自己是仇家遍天下的顶级杀手的儿子?!阿诚苦着脸揉着胸,委屈,认亲生父亲也有错……嗯,不过,老爸这么凶着脸、这么粗着声音说话真的是——好xing感哦-_-||…

“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挂在箱沿儿的人说话了——宁死不屈的人做出了这样的承诺。

joy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手上皮带一松,小风风放开双臂,向下一落,站不大稳向后跌了两步,他的兄弟连忙扶住他,然后他接住joy扔过来的皮带系上裤子-_-……双方都有点沉默。joy刚才的大怒表明他并不想杀人灭口,小风风的承诺是出于由来已久的崇拜,他们绝没有想到这个“疤脸”是据说已经死了二十年的梵修。二十年,是够养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了-_-……

joy先开口了,他伸手抓过阿诚的后脖子把儿子展示给他们看:“这是贺平琛的养子。……你们是不是听说他是个不学无术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因为失去继承权恼羞成怒,恩将仇报,串通亲生父亲,绑架养父与妹妹,意图逼其养父修改遗嘱,然后杀人灭口,谋夺家业?”

两个弟弟低下了头,龙大哥则是点了点头,嗯,大意是差不多的。

joy捏着阿诚的下巴再给他们看:“你们觉得他是那块料?”阿诚无奈眯起眼睛,苦着一张脸。

三个人动作一致地摇了摇头-_。阿诚若是够狠,先掉下地的龙大哥就不只是晕菜了,那么他们现在就一个也别想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了。

joy松开了阿诚,推到一边,接着问:“那么事实呢?”

三个人不说话。只有阿诚做着头部运动,扭动刚才被joy掐痛的脖子的声音。

joy摸了摸下巴,思索着:“那么——那位正直仁爱的老先生,和那个乖巧善良的小小姐……现在会在哪里呢?”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再低头思索。阿诚看看joy,再看看龙卷风三兄弟,也低头思索-_。除了平日住的地方,他真的不知道大伯和堂弟会把人安排在哪里了,至于白家的永乐堂……

片刻后卷毛抬起了头:“我知道了……”joy、阿诚、他的兄弟都疑惑地看向他。

卷毛有点儿苦恼:“但我猜他们并不在一起,那里只有那个小女孩。”

他的兄弟明白了,互相看看,一起问他:“……你是说那个小女孩?”

卷毛没有回答他们,只是接着说:“如果贺小姐被救了,贺老先生就更危险了。”

略一沉吟,joy悠闲地晃了晃悬空的双腿,双脚互相敲了敲,摸摸下巴说:“那贺小姐就拜托诸位了,贺老先生,就交给我了。”

卷毛迟疑道:“贺小姐不会相信陌生人的。”那个小女孩很精明。

joy一手把阿诚从箱子上推了下去:“不嫌累赘就带着这个吧。”-_-把他当信物用了……

龙大哥一愣:“你就这么把儿子交给我们了?”我们可是来杀他的……

joy在箱子上站了起来,渊停岳峙居高临下地与站在地上的儿子对望——静静的目光交流,用着人所不能理解的语言,父亲的眼神不是担心也不是疼宠,儿子的眼神不是信任也不是敬畏,让小风风来形容——好复杂哦,让卷毛来形容——好暧昧哦-_-……龙大哥只觉得若是有这样的父子之情,有这样的目光对视,就是这么对上一辈子也不会累……

突然,阿诚举qiang向门口处开了一qiang。没打着人,怒骂声响起:“嗷!该死!bruce,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请我吃qiang子儿?!”阿诚听出来了——是艾伦大叔(-_-|……大水冲了龙王庙呀)。

joy微微笑起,从箱子上轻飘飘跃下,着地时只发出如珠落玉盘的声音(-_-|…被儿子和饭丝美化了),然后缓缓走向门口。

阿诚抓住他一只胳膊凑近了悄声问:“他喜欢你?”

joy嘴角邪邪向上一撇,带着笑意:“是——呀,如果不怕他老婆阉了他。”走过去了。

艾伦拎着黑皮包走进来,恶狠狠地,“b-ru-ce!”,“嘭!”地一拳捶在joy胸前,竟在仓库里带起一声回音,口中骂着,“你这个该、死、的!”

阿诚跑着挡上来:“是我开的qiang!”

艾伦一把拨开他:“滚开,你这死小鬼!”扑上去紧紧抱住joy,有点泪花花了,“你这白痴……总算……还能想起我来!”joy只是微笑着由着他“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

阿诚挠着头——看这样子,就算艾伦大婶很强悍,也难免头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