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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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听到擎凡的话,擎无岸显得无比平静,淡淡的开口道:“早就知道你有一天会离开,而且还满心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接受的准备,可当你亲口说出时,才发现一切准备都是徒劳,你师叔我依旧会不舍,依旧会难过,但我依旧支持你的选择。”

    擎无岸的话听起来就像情侣要分手时说的一般,但擎凡却没有感到丝毫别扭,因为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话语中那股浓浓的关怀与不舍,没有丝毫造作,也不带一丝假装。

    “师叔,我……”擎凡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想果决点,但又不忍,想退一步,但又不愿。

    擎无岸看到一脸纠结的擎凡,勉强笑了两声,然后说到:“看你这一脸难过的样,师叔就随口一说,逗逗你小子。好男儿就应该志在四方,你现在武功有成,更应该趁着年轻多出去看看,师叔哪有舍不得的道理。再说了,你现在又不急着走,就算出去了,它不是总有一天会回来,是不是。”

    说出那句是不是时,擎无岸的语气像是肯定,又像是疑问,带着些许不舍,也带着些许期盼。这句话问的是一种态度,一种擎凡的亲人们要擎凡来表达的态度。但,擎凡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份真挚的感情令他没有勇气去做出一些有丝毫不可能的承诺。确实,未来谁说的上,承诺怎可轻易去许,尤其是对自己在意,在意自己的人。

    可看着自己的小师叔那充满期盼的目光,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不说。于是微笑着开口道:“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擎凡说这句话时,语气十分平静,但平静的语气下蕴含着的是一份承诺,一份对爱他,疼他的亲人的承诺,一份说到就能做到的承诺。

    “我就说嘛!哈哈哈哈,走,不提这些,你花姨她们就在前面。”擎无岸笑着道。这笑很真,很纯,像个孩子一样。

    擎凡的内心很满足,他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擎凡,但,因为这份难舍难分的亲情,他愿意成为这个世界的擎凡。

    ……

    “凡儿,你们怎么过来了?那边的事谈完了?”看到向他们走来的擎凡与擎无岸二人,站在门前的花蓉问到。

    “好我个花姨,可别提了……”擎凡向简单花蓉汇报了一下刚才在议事厅里发生的那两起醉酒事件,接着问道:“花姨,你和草叔怎么在外面,已经结束了吗?”

    “已无大碍了,刚才徐杰已经醒过来了,所以我们先出来了,把空间留给他们几个了。”草沐开口道。

    “那就好,草叔,要不你过去看一下大师叔吧!我看他的状态不是很好。”

    花蓉笑着开口道:“放心好了,你师叔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压力有点大,你做的很对,让他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什么事都没有了。”话罢,花蓉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抬着头静静的看着天空,好像天空中有已经逝去的人与事。

    “花师妹,老抬头看天做甚,走走走,我们去看看五极宫的武道天才。”擎无岸一边吼着一边已向着屋里走去。

    擎凡几人也跟着走了进去。屋中,徐杰浑身缠着纱布,一抹惨淡的微笑挂在脸上,静静的看着站在床旁的几个小辈,柳菲几人眼睛微红,像是刚刚哭过的模样,柳依依坐在床边拉着柳菲的手。看到擎无岸几人进屋后,夜辉赶忙向柳依依和徐杰介绍起几人,柳依依起身见礼道谢,徐杰也想起身,却被一起进来的草沐给制止了。

    随后柳依依问到了夜行,擎凡只好将刚才发生的又描述了一遍,不过当然是省略了擎无痕的那一段。

    屋里面的几人接着又很没有营养的随便聊了几句,因为徐杰的伤需要静养,于是擎凡和柳菲几人都起身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了徐杰和柳依依俩人。

    看其他人都出去了,站在床边的柳依依开口道:“哎!这些年为了我们,大哥身上背的担子太重了,不过现在你也迈入了武极之境,我们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容易很多。”

    柳依依话罢,脸上露出了一丝非常欣慰的微笑。半躺在床上的徐杰没有接话,面露犹豫之色,然后深出一口气,看着柳依依开口道:“依依姐,有些话憋在我心里好久了,我一直想说但是却一直不敢说,至到这次我差点成为朱飙的刀下亡魂时,我才明白这些话如果我不趁现在说出来,我可能永远都说的没有机会了……”

    “别说了,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可是真的,不会有结果的,好好养伤,我先出去了。”柳依依说完就要起身朝外走去。

    “就算没结果我也要说!”徐杰大吼到。

    柳依依止住了向外走的身影,又一次不带丝毫感情的说到:“不会有结果的,好好养伤吧!”

    徐杰没有管她所说,依旧开口道:“二十年前,我想说,但是因为我的懦弱,我没有开口的勇气,我失去了,永远的失去了!可是老天爷可怜我,给了我二十年的时间来弥补。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二十年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而非是让我来弥补曾经的一切,因为直到现在我才有勇气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