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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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人心不古世事难(上)”

    屋内,经历了一夜的冥想,抱元守一是道教正宗的法门,重在夯基,去除身体杂质,不过王庸刚出生受到的侵蚀较少,吸收灵气的速度也快了几分。



    “照这速度,恢复实力最多十年”王庸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及其可爱,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他的状元老爹已经替他认了一个便宜师父。屋里的灵气相比外边来说浓郁了许多,王庸刚出世即使是先天道体,但也吸收不了太多,不然无异于拔苗助长,屋里的灵气凝而不散,摆在窗户边的花草在一晚之间,粉红色的花骨朵已经冒了出来,显得格外美好,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转眼之间,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多,书房中,一个身穿红肚兜的小孩盘着腿坐在桌子上,拿着大陆简史翻阅着,在王庸蹒跚学步时王曲便教他识字,但没想到这孩子聪慧异常几乎是过目不忘,王曲也是暗自得意。王庸这还是故意说错一些东西,怕被他人误以为是怪胎,毕竟前世三岁识字已经尤为聪明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各个学派的巨子在周岁之时便可通读书卷,三岁之时便开始修习自家经书。在这两年里王庸在王曲的耳濡目染下对这个世界颇为了解,状元郎的书房藏经三家,涉猎广泛,一部分是这些年通读的书卷,另外一部分是皇上赏赐,有些书籍就连皇子都未必见过。



    大夏国分为九州十八郡,凤凰郡北边是洛天郡都属于岭南州。王庸手持大陆简史思索着,诸子百家,这不就像前世的春秋战国时期,整个国家由三省六部管理,著名的中央集权制。其中权力最大的尚书省属于儒家学派,兵部有兵家,刑部有法家,其中的阴阳家和修行者在司天监,千百年来有名的大学问者和修道者都在大夏供奉院中,武状元霍天问就是供奉院院长的大弟子,像王曲这种从贫民一步一步走到朝堂之上的状元郎实属少数。



    “少爷,家里来客人了,老爷让你去正厅”婢女翠莲敲门说,“好,我知道了”王庸放下书籍拍拍屁股从桌子上跳了下去。王庸走到门口便听到里边传来说话的声音,“哎,王曲啊,不是为兄说你啊,你当年要是不顶撞圣上,何至于被贬回乡啊”正厅内坐在侧边的一个中年人说着,“现已至此,说这个有什么用”王庸愠怒地说“我为国家着想,就算辞官归来,我也无悔”。



    “爹爹,你找我啊?”王庸来到正厅向父亲施了一礼,“快来拜见你大伯”,“伯伯好”王庸随机行了一礼,抬头望去,“爱侄不必多礼,年级轻轻就这么懂礼貌,果然是我王家人”。



    中年人正是他自家大伯,年轻时在县府上做师爷,搜刮民膏民脂,大肆敛财恶名昭彰,县令当时碍于王曲的面子不好处置他,在王曲被贬回乡之后,王长见势不对,便辞去了师爷的职位,在县城中做起了王家的家主,此番前来是想让王曲找县令为自己的儿子谋一份差事。 



    “这个恐怕不好办啊,我已经不是朝廷官员,没有权利干涉县令的职责啊”王曲自然也知道兄长的儿子是什么德行,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十三岁那年在大街上就强抢民女,后来被告上公堂,为了顾及到状元郎的家风,才没有处置,赔了一些银两了事,这要是给他谋一份差事还不得反了天,自己也退了下来,帮他就是害他啊。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今宰傅是你的恩师,就算你失宠被贬,这岭南州谁不给你面子,你这分明是不想帮”王长一瞪眼,长袖甩了一下说:“你要多少银两说就是了,我也是为浦儿谋一份前程”,“这事我是万万不能做的,还望兄长赎罪”王曲无奈的说着,“好啊你,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叨扰了!”王长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唉,庸儿你过来,这件事你怎么看”王曲有意考考王庸,“回父亲,孩儿觉得绝对不能去走动此事,我看父亲笔记,得知皇上极其厌恶官场中的人情往来,如若父亲答应了此事,不利于父亲重回朝堂,此是其一,就算把堂哥送进了衙门,他日堂哥为非作歹,辱的也是父亲的名声,伯父家也不会感激于你,这是其二,其三便是如果不帮,伯父一家必将怀恨在心,报复于我。”王庸深思了一会回答道。



    “前两点为父知道,这第三点你如何得知,他们还敢在我家为非作歹?”



    “孩儿通读易经,易经上说:鹰鼻鶪眼人莫逢,蛇眼狼目最毒凶,伯父正是如此面相,心胸狭隘,不然也不会听闻此事行不通便甩袖而去。”



    “那你怎知会报复你?”



    “伯父临走前狠狠地忘了我一眼,目露凶光,而我家父亲曾是国之栋梁,而且众多事还要依靠您,自然不敢加害,母亲是当今圣上亲自册封的的浩命夫人,那剩下的只有我这个小屁孩了”王庸眨了眨眼调皮地笑了笑。



    “谁要把你看做小屁孩,那可算吃了大亏喽。”王曲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块玉佩给你,用来防身”王曲从怀中掏出玉佩递给了王庸,王庸接过来定睛一望,心中暗道“这玉佩是道家符器啊,里面灵气涌动,避凶趋祸的法宝”。王庸心中震撼,面色不改的说“谢谢爹,我没事的”,接着小跑着去了书房继续钻研学问。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傍晚,天色渐黑,王庸吃过饭后回到屋内,骤然间感觉心头不适,眼皮打架,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睁开眼发现母亲坐在床边,眼中满是担忧。“娘亲,你怎么在这”王庸问,“今天早上见你不起,我心里也很烦躁,仿佛你要出事,就赶紧来看看你”,“您这是想我想的吧,孩儿没事,娘亲放心吧”王庸感觉心里暖暖的,有这么关心自己的母亲,就算在异世又如何,王庸狡黠地一笑,肯定是老爹跟娘亲说了昨天的事,也不想想我是谁,岂是这么容易中了那大伯的招吗。



    嗯~不对,屋里怎么这么冷,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王庸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玉佩,发现玉佩中灵气少了一些,难道我这是中招了?不会吧,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王庸感觉心里很乱,很久没有这种不安的感觉,习惯性的掐指算道,当拇指指尖刚落在中指下节时,王庸闷哼一声,仿佛被人锤了下胸口,右手的玉佩灵气有消散了一些,“大凶之兆,白虎坐堂,临西方,横梁压顶”王庸抬头一望,发现房梁上黑气缠绕,“娘亲,房梁上有东西,你找人取下来好不好”,“你怎么知道有东西,那么高你又看不见,也是的,谁把东西放那么高,掉下来砸着你怎么着。”王庸的娘亲抱怨了几句,“翠莲,去叫几个人把房梁上的东西取下来”。



    站在门口的侍女应了一声就出去了,随后来了几个下人,叫声了妇人,忙上忙下的把房梁上的东西拿了下来,一块破瓦、一把断锯,王庸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东西怎么会有煞气,我先天道体一般煞气近不了身的,破瓦、断锯”王庸重复说着,“这是制压压胜中的杀人之法,怪不得,当年已经失传的东西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要不是有这块玉佩,我就挂了,好狠的心啊”



    王庸毕竟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平常碰见不公的事,顶多是报复一下,从来没杀过人,现在居然有人为了这一点小事,就要杀自己,还是自己的大伯。王庸心道“现在筑基还没完成,用不了道法,要不然就能破了这鲁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