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昔日云烟成心魔
“喂，老兄，跑的累不累啊？”黑影化作黑豹从他额头的汗水可以看得出来，他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秦汉则叉着腰，脚底生风，太虚劲周而复始流转之下，根本不需要消耗多少真气。
那黑影正扛着人跑得欢呢，哪里会想到肩膀会被人从背后拍一下？差点一头扎到石头上，好不容易才停下脚步。
“太白书院的？呵呵，找死！”黑影将背上的人放了下来，看样子属于职业的，心态很快调整了过来，体内豹武灵显化后，肢体力量得到了极大加强，速度更是快若闪电。
几乎眨眼之间，黑衣人就在五米范围内制造了四个幻影！四尊幻影无一不充斥着可怕的力量，剧烈的风扫过地面杂草尽皆连根拔起！
“哈哈哈哈，仗着腿法轻功了得就敢跟在老子身后，连武灵都不具备的小子，准备去地府报道吧！”四道幻影同时开口说话，伴随着若隐若现的月光，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呢喃。
“就这些？”秦汉歪着脑袋，双手叠在胸前，不像是跟人生死决战倒像是在指点弟子武艺似的，“太令我失望了哎。”
倏忽之间，他右手穿花引蝶，看上去速度慢慢腾腾，但黑影却心底大骇，作为对速度拥有极度自信的他，第一次发觉速度并不是决定战斗胜败的唯一要素！若是平常，他的本体可以在四尊幻影之中随意转换，但不知为何面对秦汉的一只右手竟像是被利爪锁住了咽喉，难以逃脱！
“呃……”那豹影无数次想要伸出爪子撕裂秦汉的右手，但每次都只是差分毫之间完全够不到对方。
“不，不，不可能的，你没有武灵，怎么能敌得过我灵者实力！不！！”豹影黑衣人一阵扑腾，却已经被秦汉扼住了咽喉，无论他怎么挣扎，那只手的力量不曾减弱半分。
“哎，非得逼我出手，只能不留活口咯。”秦汉无奈道，右手一甩，那豹影黑衣人已然凉凉。“真是麻烦，还得处理下尸体，咦这是白玉儿？？？”
秦汉一脸懵逼的望着被被褥包裹着的丫头，“这货该不会是采花大盗吧？这可怜的丫头。”
白玉儿兄妹也算是帮助自己进了书院，秦汉自然不能就这样把她丢在这荒郊野外，不过他似乎也不能就这么把人扛回内院，自己可没有那黑衣人对书院那么了解，随意闯入恐怕要出问题。
“真是个麻烦啊。”匆匆把那黑衣人埋起来，秦汉扛起丫头，她一颗脑袋露在外面，嘴角还流着口水，似乎在做着什么梦似的，梦呓道，“娘亲，娘亲，玉儿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走好吗，玉儿求求娘亲啦……”
“爹你怎么不说话呀，娘亲都快走了，呜呜呜呜。”
“哥哥，哥哥，你也帮我劝劝娘亲好不好……”
梦呓之声不大，但在秦汉耳边却有些不太舒服，少女的遭遇或许有些可怜，但对他而言，更多的则是在他冰凉如水的心境内撒出了涟漪。天澜界，也曾有一个女孩对他倾心相向，虽然二人姿态模样甚至性格均大相径庭，可身世遭遇却有一些相似。即便如此，这点相似却让秦汉的黑白记忆重新染上了颜色。
当时的他还只是云海仙宗的外门弟子，却有幸在后山接触到了妙言，妙言真是个傻丫头，明知道秦汉故意接近她只是为了得到内门弟子心法，却依旧义无反顾的帮他偷了出来，当时的秦汉为了加你快修炼，没有留下一句话便远游历练而去，等到他功成名就回转云海仙宗的时候，那偌大的宗门却已经成了破败不堪的空山。
从此他再也没找到那个叫妙言的女孩，即便日后他成为天澜界巨擘之一，仍旧无法寻到妙言一丝踪影，这也成了他在天澜界最大的遗憾，即便翻手之间覆灭掉那敌对宗门，可昔人已逝，缘尽西山。
“好了好了，我会帮你找到你母亲的，睡着了居然都能哭出来，真是个傻丫头。”不知不觉间秦汉也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他也不清楚自己随口之间许下的承诺会成为改变太白书院改变碧江城甚至改变云岚国和云海大陆的起点。
“阁下好强的身手，只是不知为何半夜要掳走我学院弟子？”正心神飘忽之间，冷不丁前方传来李慕仙的质问声，秦汉这才如梦初醒。
“呵呵，那人已经被我击毙，太白书院真是不过尔尔，连一个丫头都看不住，亏你还是书院之主。”秦汉故意压低嗓音，幸亏提前蒙面，虽然他还穿着外院弟子服，对方想查到自己身上可是不太容易。说罢掌心轻轻用力，一股轻柔的大力包裹着白玉儿飞向了李慕仙。
李慕仙尽管心头纳闷非常，好端端这刺客怎么又折返回来，等到白玉儿入怀，哪里还能看得到那蒙面人的身影？
“对方竟有如此脚力，看来应该不是他掳走的玉儿，奇怪了，看他穿着当是我太白外院弟子，这丫头身边果然潜藏着高手保护啊。”李慕仙剑武灵如同明光火烛，顿时照亮了半片山崖，却依旧没寻到秦汉的影子，心下骇然无比，只能先带着白玉儿返回太白书院。
躺在草庐床上，秦汉仍旧没有睡着，天澜界的数百年修炼他早已无需睡眠，但这次打扰他进入梦乡的却仍旧是那个傻丫头的身影。
前世的功成名就带来了滔天权势，同样财富女人都不会缺，但他却再也没有主动靠近过任何女子，无论是什么派别的仙女，什么皇家公主，再美丽的容颜也敌不过那一刹那的惶惑啊。
“这里你都不会真是笨死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先运行真气冲顶太虚，再去以分流经脉抵挡回冲的真气，你怎么这么笨，哼哼哼。”
“喏，这是我帮你缝制的衣服，你看看你这一身练功服都穿了多久了，也不知道自己修补修补。”
“听说云海大师兄已经晋升剑客三重天啦，喂，大男人别这么小气行不行，我可是更看好你的哦。”
“我爹真是烦死了，总是给我介绍这家大弟子那家的小王子，哼，以后我妙言嫁人定要嫁给境界比我高的男人。”
……
清浊两行忽现，故人依旧难寻。年少未解情愁，岁月痴笑狂人。
即便三世为人，秦汉仍旧忘不掉那一袭倩影，哪怕因为她自己无法突破最后的成圣契机，哪怕因为她自己浪费了无穷修炼光阴，或许这是他的心魔，但他却不愿意斩断，这也是为何他无法更进一层楼的原因，否则以两仪太虚劲的功底，他应该早就能借助解天卷轴突破了。
“糟了，这心魔又开始作祟。”思念涌上心头，强如秦汉也无可奈何，不过好在此时的他体内只有十分之一的太虚劲，因此内劲真气反噬的强度也大打折扣，但眼下并无任何丹药阵法可以辅助他压制心魔，搞不好自己就得走火入魔交代在这里。
“对了，那太白飞瀑应该有点用的。”灵光乍现，秦汉立马联想起白天见过的太白飞瀑，那瀑布之水虽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结合那地势却有让人沉静心灵的效果，此时或许能起作用！
“哗啦啦……”太白山上飞流而下的瀑布之水从数十丈高的险峰倾泻而下，此时月影西移，旭日即将东升，虽无霞光笼罩，倒是别有黑白交接的奇特光影。
秦汉为了避免被人打扰，自然选择了融汇自然，这是没有数十年的修炼无法达到的心境，即便武学功底再高，真气内劲再足，仙法道缘再深，却终究无法在心境上迅速突破，自然和谐万物皆可融合，此时的秦汉如同山壁悬石，又如枯松挂崖，无需术法内劲，便可达到自然如一的境地！
随着隆隆水声作响，那钱藏在心底的魔障终于得到了遏制，饶是如此，秦汉仍旧满头大汗，浑身热气腾腾将体表的瀑布水蒸腾数米之高，当然这些水汽被瀑布水花笼盖，仍旧极难被人察觉。
远处即将冒出脑袋的太阳洒出万丈金光，朝霞与晚霞不同，火红如同图腾般驾驭着万千流云自东边飞来，太白飞瀑虽是面朝西方，但依旧被朝霞染上了可喜的金色。
太虚劲疯狂攒动之后的经脉简直脆弱得可怕，秦汉睁开眼睛，眼神迸射出接近实质的锐利真气，这还是他公里倒退的缘故，要不然这眼神真气可以轻松刺穿这太白飞瀑直冲九霄天外。
“太白飞瀑，倒是处不错的地方，在我尚未得到反真丹的时候，看来还是要在这太白书院多呆些时日啊。”反真丹是天澜界地品一级丹药，价值倒不是太高，却有压制修炼者心魔的作用，对于秦汉而言，这反真丹就如同一日三餐，必须吃上一粒方可保证无虞。
正准备离开太白飞瀑呢，却突然看到一片凌空剑气，“哟，看来也有人挺喜欢晨练的，这么早就开始出来练剑了？”外面有人，秦汉自然不好离开，只能乖乖待在瀑布里面等外面的人离开再说。
俏丽的身影宛若白色蛟龙，数十丈的太白飞瀑如她脚下的浮云，登时踏空而起，“不错，这身手倒是比昨晚那黑衣人俊多了。”秦汉见多识广，身法虽然只是辅助武技，但对于战斗而言身法的重要性直接决定着双方先手权以及躲避攻击的灵活性。正所谓先下手为强，你要是能在别人捅穿你身体之前先在对方身上捅个窟窿，自然占尽了便宜。
不过秦汉的赞美也就止步于此，因为这女剑客似乎身法异常的单一，虽然轻盈灵动，却少了几分迅捷，虽劲气十足，但却拘泥于飞瀑表象，并未真正领略到太白飞瀑的神奇之处。
“可惜了，看来这云海大陆上面的武技有些落后啊。”秦汉摇了摇头。
“喝！”一道白色剑影从女剑客身上飞出，斩在那飞瀑溅起的数丈高的浪花上，最后与岩壁交击在一处，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来这白色剑影应该就是所谓的剑武灵了，的确比白玉儿的剑武灵强了不少……咦，不对，这人莫不是李慕仙？”秦汉隐匿在此自然不会流转太虚劲，所以直到对方踏空上来才隔着水瀑隐隐约约看到对方的面容。
除此之外，由于跟水瀑靠近，李慕仙又木有内劲真气加身，因此飞瀑溅起的水花早就把她白色的衣服浸透，勾勒出凹凸有致的风情……
秦汉对天发誓，他可不是故意看的，实在是对方来得太过突然，“身材倒是还不错，我还以为这李慕仙岁数不小呢，看样子也就比白玉儿大个几岁而已啊。”
身为太白书院的院长，李慕仙自然修习的是太白剑气，配合她天生的五品剑武灵，早已能够在这太白飞瀑上自由流转剑气，只可惜她哪里会曾想到，在这飞瀑下面藏着一个大老爷们？
太白剑气共分为九重，她于二十四岁那年便已经踏入七重剑气惊鸿的境界，只是七重之后再无前人经验可以借鉴，因此她才会选择每日清晨傍晚在太白飞瀑练剑，这也是太白书院众所周知的秘密，因此清晨傍晚书院弟子都绝不会靠近太白飞瀑打扰她。
作为灵者境九层巅峰的她，一方面是为了洞晓太白剑气的终极秘密另一方面自然是想借助剑武灵让自己突破灵者境踏入那无数修炼者梦寐以求的灵士境！
如果说灵人境是修行的基础，锻炼皮骨经脉养成武灵雏形的话，那么灵者境便是修行者操纵武灵的灵活度和提高武灵的御敌实力，可只有踏入了灵士境才能真正的解放武灵，让自己与武灵同体修行，更可以使武灵进阶，太白书院之所以只能算是二流书院也正是因为身为院长的李慕仙只有灵者境实力，若是她能进入灵士境，也就意味着太白书院可以踏入一流书院行列，不仅可以得到所在王国更多的资源帮助，更能直接得到云海大陆圣人院的直接庇护！！
秦汉则叉着腰，脚底生风，太虚劲周而复始流转之下，根本不需要消耗多少真气。
那黑影正扛着人跑得欢呢，哪里会想到肩膀会被人从背后拍一下？差点一头扎到石头上，好不容易才停下脚步。
“太白书院的？呵呵，找死！”黑影将背上的人放了下来，看样子属于职业的，心态很快调整了过来，体内豹武灵显化后，肢体力量得到了极大加强，速度更是快若闪电。
几乎眨眼之间，黑衣人就在五米范围内制造了四个幻影！四尊幻影无一不充斥着可怕的力量，剧烈的风扫过地面杂草尽皆连根拔起！
“哈哈哈哈，仗着腿法轻功了得就敢跟在老子身后，连武灵都不具备的小子，准备去地府报道吧！”四道幻影同时开口说话，伴随着若隐若现的月光，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呢喃。
“就这些？”秦汉歪着脑袋，双手叠在胸前，不像是跟人生死决战倒像是在指点弟子武艺似的，“太令我失望了哎。”
倏忽之间，他右手穿花引蝶，看上去速度慢慢腾腾，但黑影却心底大骇，作为对速度拥有极度自信的他，第一次发觉速度并不是决定战斗胜败的唯一要素！若是平常，他的本体可以在四尊幻影之中随意转换，但不知为何面对秦汉的一只右手竟像是被利爪锁住了咽喉，难以逃脱！
“呃……”那豹影无数次想要伸出爪子撕裂秦汉的右手，但每次都只是差分毫之间完全够不到对方。
“不，不，不可能的，你没有武灵，怎么能敌得过我灵者实力！不！！”豹影黑衣人一阵扑腾，却已经被秦汉扼住了咽喉，无论他怎么挣扎，那只手的力量不曾减弱半分。
“哎，非得逼我出手，只能不留活口咯。”秦汉无奈道，右手一甩，那豹影黑衣人已然凉凉。“真是麻烦，还得处理下尸体，咦这是白玉儿？？？”
秦汉一脸懵逼的望着被被褥包裹着的丫头，“这货该不会是采花大盗吧？这可怜的丫头。”
白玉儿兄妹也算是帮助自己进了书院，秦汉自然不能就这样把她丢在这荒郊野外，不过他似乎也不能就这么把人扛回内院，自己可没有那黑衣人对书院那么了解，随意闯入恐怕要出问题。
“真是个麻烦啊。”匆匆把那黑衣人埋起来，秦汉扛起丫头，她一颗脑袋露在外面，嘴角还流着口水，似乎在做着什么梦似的，梦呓道，“娘亲，娘亲，玉儿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走好吗，玉儿求求娘亲啦……”
“爹你怎么不说话呀，娘亲都快走了，呜呜呜呜。”
“哥哥，哥哥，你也帮我劝劝娘亲好不好……”
梦呓之声不大，但在秦汉耳边却有些不太舒服，少女的遭遇或许有些可怜，但对他而言，更多的则是在他冰凉如水的心境内撒出了涟漪。天澜界，也曾有一个女孩对他倾心相向，虽然二人姿态模样甚至性格均大相径庭，可身世遭遇却有一些相似。即便如此，这点相似却让秦汉的黑白记忆重新染上了颜色。
当时的他还只是云海仙宗的外门弟子，却有幸在后山接触到了妙言，妙言真是个傻丫头，明知道秦汉故意接近她只是为了得到内门弟子心法，却依旧义无反顾的帮他偷了出来，当时的秦汉为了加你快修炼，没有留下一句话便远游历练而去，等到他功成名就回转云海仙宗的时候，那偌大的宗门却已经成了破败不堪的空山。
从此他再也没找到那个叫妙言的女孩，即便日后他成为天澜界巨擘之一，仍旧无法寻到妙言一丝踪影，这也成了他在天澜界最大的遗憾，即便翻手之间覆灭掉那敌对宗门，可昔人已逝，缘尽西山。
“好了好了，我会帮你找到你母亲的，睡着了居然都能哭出来，真是个傻丫头。”不知不觉间秦汉也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他也不清楚自己随口之间许下的承诺会成为改变太白书院改变碧江城甚至改变云岚国和云海大陆的起点。
“阁下好强的身手，只是不知为何半夜要掳走我学院弟子？”正心神飘忽之间，冷不丁前方传来李慕仙的质问声，秦汉这才如梦初醒。
“呵呵，那人已经被我击毙，太白书院真是不过尔尔，连一个丫头都看不住，亏你还是书院之主。”秦汉故意压低嗓音，幸亏提前蒙面，虽然他还穿着外院弟子服，对方想查到自己身上可是不太容易。说罢掌心轻轻用力，一股轻柔的大力包裹着白玉儿飞向了李慕仙。
李慕仙尽管心头纳闷非常，好端端这刺客怎么又折返回来，等到白玉儿入怀，哪里还能看得到那蒙面人的身影？
“对方竟有如此脚力，看来应该不是他掳走的玉儿，奇怪了，看他穿着当是我太白外院弟子，这丫头身边果然潜藏着高手保护啊。”李慕仙剑武灵如同明光火烛，顿时照亮了半片山崖，却依旧没寻到秦汉的影子，心下骇然无比，只能先带着白玉儿返回太白书院。
躺在草庐床上，秦汉仍旧没有睡着，天澜界的数百年修炼他早已无需睡眠，但这次打扰他进入梦乡的却仍旧是那个傻丫头的身影。
前世的功成名就带来了滔天权势，同样财富女人都不会缺，但他却再也没有主动靠近过任何女子，无论是什么派别的仙女，什么皇家公主，再美丽的容颜也敌不过那一刹那的惶惑啊。
“这里你都不会真是笨死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先运行真气冲顶太虚，再去以分流经脉抵挡回冲的真气，你怎么这么笨，哼哼哼。”
“喏，这是我帮你缝制的衣服，你看看你这一身练功服都穿了多久了，也不知道自己修补修补。”
“听说云海大师兄已经晋升剑客三重天啦，喂，大男人别这么小气行不行，我可是更看好你的哦。”
“我爹真是烦死了，总是给我介绍这家大弟子那家的小王子，哼，以后我妙言嫁人定要嫁给境界比我高的男人。”
……
清浊两行忽现，故人依旧难寻。年少未解情愁，岁月痴笑狂人。
即便三世为人，秦汉仍旧忘不掉那一袭倩影，哪怕因为她自己无法突破最后的成圣契机，哪怕因为她自己浪费了无穷修炼光阴，或许这是他的心魔，但他却不愿意斩断，这也是为何他无法更进一层楼的原因，否则以两仪太虚劲的功底，他应该早就能借助解天卷轴突破了。
“糟了，这心魔又开始作祟。”思念涌上心头，强如秦汉也无可奈何，不过好在此时的他体内只有十分之一的太虚劲，因此内劲真气反噬的强度也大打折扣，但眼下并无任何丹药阵法可以辅助他压制心魔，搞不好自己就得走火入魔交代在这里。
“对了，那太白飞瀑应该有点用的。”灵光乍现，秦汉立马联想起白天见过的太白飞瀑，那瀑布之水虽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结合那地势却有让人沉静心灵的效果，此时或许能起作用！
“哗啦啦……”太白山上飞流而下的瀑布之水从数十丈高的险峰倾泻而下，此时月影西移，旭日即将东升，虽无霞光笼罩，倒是别有黑白交接的奇特光影。
秦汉为了避免被人打扰，自然选择了融汇自然，这是没有数十年的修炼无法达到的心境，即便武学功底再高，真气内劲再足，仙法道缘再深，却终究无法在心境上迅速突破，自然和谐万物皆可融合，此时的秦汉如同山壁悬石，又如枯松挂崖，无需术法内劲，便可达到自然如一的境地！
随着隆隆水声作响，那钱藏在心底的魔障终于得到了遏制，饶是如此，秦汉仍旧满头大汗，浑身热气腾腾将体表的瀑布水蒸腾数米之高，当然这些水汽被瀑布水花笼盖，仍旧极难被人察觉。
远处即将冒出脑袋的太阳洒出万丈金光，朝霞与晚霞不同，火红如同图腾般驾驭着万千流云自东边飞来，太白飞瀑虽是面朝西方，但依旧被朝霞染上了可喜的金色。
太虚劲疯狂攒动之后的经脉简直脆弱得可怕，秦汉睁开眼睛，眼神迸射出接近实质的锐利真气，这还是他公里倒退的缘故，要不然这眼神真气可以轻松刺穿这太白飞瀑直冲九霄天外。
“太白飞瀑，倒是处不错的地方，在我尚未得到反真丹的时候，看来还是要在这太白书院多呆些时日啊。”反真丹是天澜界地品一级丹药，价值倒不是太高，却有压制修炼者心魔的作用，对于秦汉而言，这反真丹就如同一日三餐，必须吃上一粒方可保证无虞。
正准备离开太白飞瀑呢，却突然看到一片凌空剑气，“哟，看来也有人挺喜欢晨练的，这么早就开始出来练剑了？”外面有人，秦汉自然不好离开，只能乖乖待在瀑布里面等外面的人离开再说。
俏丽的身影宛若白色蛟龙，数十丈的太白飞瀑如她脚下的浮云，登时踏空而起，“不错，这身手倒是比昨晚那黑衣人俊多了。”秦汉见多识广，身法虽然只是辅助武技，但对于战斗而言身法的重要性直接决定着双方先手权以及躲避攻击的灵活性。正所谓先下手为强，你要是能在别人捅穿你身体之前先在对方身上捅个窟窿，自然占尽了便宜。
不过秦汉的赞美也就止步于此，因为这女剑客似乎身法异常的单一，虽然轻盈灵动，却少了几分迅捷，虽劲气十足，但却拘泥于飞瀑表象，并未真正领略到太白飞瀑的神奇之处。
“可惜了，看来这云海大陆上面的武技有些落后啊。”秦汉摇了摇头。
“喝！”一道白色剑影从女剑客身上飞出，斩在那飞瀑溅起的数丈高的浪花上，最后与岩壁交击在一处，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来这白色剑影应该就是所谓的剑武灵了，的确比白玉儿的剑武灵强了不少……咦，不对，这人莫不是李慕仙？”秦汉隐匿在此自然不会流转太虚劲，所以直到对方踏空上来才隔着水瀑隐隐约约看到对方的面容。
除此之外，由于跟水瀑靠近，李慕仙又木有内劲真气加身，因此飞瀑溅起的水花早就把她白色的衣服浸透，勾勒出凹凸有致的风情……
秦汉对天发誓，他可不是故意看的，实在是对方来得太过突然，“身材倒是还不错，我还以为这李慕仙岁数不小呢，看样子也就比白玉儿大个几岁而已啊。”
身为太白书院的院长，李慕仙自然修习的是太白剑气，配合她天生的五品剑武灵，早已能够在这太白飞瀑上自由流转剑气，只可惜她哪里会曾想到，在这飞瀑下面藏着一个大老爷们？
太白剑气共分为九重，她于二十四岁那年便已经踏入七重剑气惊鸿的境界，只是七重之后再无前人经验可以借鉴，因此她才会选择每日清晨傍晚在太白飞瀑练剑，这也是太白书院众所周知的秘密，因此清晨傍晚书院弟子都绝不会靠近太白飞瀑打扰她。
作为灵者境九层巅峰的她，一方面是为了洞晓太白剑气的终极秘密另一方面自然是想借助剑武灵让自己突破灵者境踏入那无数修炼者梦寐以求的灵士境！
如果说灵人境是修行的基础，锻炼皮骨经脉养成武灵雏形的话，那么灵者境便是修行者操纵武灵的灵活度和提高武灵的御敌实力，可只有踏入了灵士境才能真正的解放武灵，让自己与武灵同体修行，更可以使武灵进阶，太白书院之所以只能算是二流书院也正是因为身为院长的李慕仙只有灵者境实力，若是她能进入灵士境，也就意味着太白书院可以踏入一流书院行列，不仅可以得到所在王国更多的资源帮助，更能直接得到云海大陆圣人院的直接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