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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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云山有小妖

    东南大陆境内群山无数,最出名的当属大陆西北边界的九夷山脉,其群峰皆高耸入云,山脉内天地灵气极为充沛,鸟兽树石,奇妖怪诡无数,山脉深处更是藏匿着几个修为通天的大妖。

    妖与人有异,凶猛的大妖先天肉身成圣,而人类肉身脆弱,一个修士想要在同一修为的情况下打败妖兽,就离不开强大的灵力支持,世间修士,体火灵魂双修的,少之又少,除了时间上的不允许,更多的,是体火的修炼离不开玩命的煅体和大量的财力吃撑。

    天才和高手,向来与身份的尊贱深深挂钩。

    云山是九夷山脉的一处小的分支,从某种原因上讲,它不能称作九夷山脉的分支,几十年前或许可以,那时的云山,也是万米高山,长若剑如云霄,山青而万物繁茂。

    然而就这短短的几十年间,云山高度急剧直下,从万米的高度以每年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到几千米,虽说云山地处偏僻,但也引来了不少大宗豪门的关注,毕竟一座山的下降可能直接联系着天地灵气的异变和资源的减少。

    诸宗的调查持续了整整一年,其间不乏无数的探索团队和佣兵团进山搜索,云山镇一度成为热闹非凡的地方,豪门相会,令云山镇的发展在短短几年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云山的喧闹最后成了一场空,诸宗没有从云山里发现任何天地灵气的异变,也没有发现什么至宝或者圣药的踪迹。云山的变化,似乎,最后只能归结为地壳移动的结果。

    人们瞬间不欢而散,云山在很快的时间里,有回复了往日的宁静。

    云山共有三峰,三峰成包围状分布,中间是一个盆地,像是被三峰隔开的世外桃源。

    说是盆地,其实从任意一峰进入翻过了封顶直下,便能看见一片瑶池般的平地,有长草过膝,有果树茂密,有湖泊净如铜镜,有灵兽肆意奔耍。恐怕是任何人见了这等仙池宝地都要流连忘返,驻足再三,也不知为何来探秘的众修士们却没有提及一二。

    湖泊旁有一栋木屋,木屋不大,平常人家做饭的锅房一般大小,木头用的是山中最为普通的杉木,削的却极为工整,像是用了某种工具。木屋很普通,但给这片仙境,带来了一丝烟火味,使得其看起来更加让人舒,也许,是某个隐世的高人在此地落了根,如此一来,更加是一份诗情画意。

    湖畔有少年,白衣飘若仙。

    世间怕是怕是少有这样的少年,眉眼间泛着星辰,面庞沉稳的像是几万年的青山,他唇舌如花,皓齿如镜湖,鼻梁如松,肌肤如雪,若是有女子见着他的相貌,定会嫉妒不已,不是他长的如何漂亮,而是这大自然所有的灵气似乎都奉献给了他,少年与这山河,似乎融为一体。

    少年在湖畔洗衣,手中的素色长衣已经被洗发了色,但是少年还是一丝不苟地搓着,他抬头看了看天,轻生嘀咕道:“得快点洗了,明天好像要下雨了。”他没有洗衣用的皂具,只是用湖里的水过一下,便重复着一个动作不停歇,衣服倒也洗的一尘不染。

    湖里有鱼无数,俗世间最常见的金龙鱼在河里成群结队,少年衣服的一旁有一群小个的鱼窜来窜去,好像在跟少年玩耍,少年衣服一提,静静说到:“别闹,我待会儿还有事呢”鱼儿们便听得懂似的,一哄而散,只有几个呆头呆脑的还在一旁转来转去。

    如果仔细看的话,少年的身旁还躺着一条个子极小的狗,通神雪白,样子便如民间的银狐,形状高贵而优雅,只是体型略小,大概野猫一样的体型,兴许是年纪还幼,也不足为奇。

    白狗四爪朝天的躺在湖畔丰茂的草堆上,慵懒的甩着自己小小的尾巴,咧着一张大嘴显得极为舒坦的模样,不时还哼唧两声。

    “我说,你能不能洗快点,咱还吃不吃饭了”白狗忽然出声,不是汪汪的叫声,而是人语,这条小小的狗,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可以通灵与人沟通。

    少年依旧不慌不忙“着什么急,反正我又不饿,再说,你又不用吃饭”。

    “我是不用吃饭啊,但是美丽要吃啊,你怎么能因为自己不饿,就让大家跟着你受罪呢”白狗忽的起身,围着少年跳着说,说着说着,嘴边便缓缓流下一滩哈喇子。

    少年沉默不语,这狗的词汇储量有限,见到漂亮好看的狗,就要给人家起名字,总是美丽,漂亮之类的,着实是有点丢人,偏偏每天还要拖着人家回家吃饭,虽说这个美丽没有灵智,但少年也能看出那条小萨摩是多么的不甘情愿。奈何白狗看起来小,但气力却不是一般的大,以他现在的认知,至少有两百匹马力的劲头。

    “行吧,那你去喊她吧,我待会儿就回去做”每次嘴架,总是少年以修为不足暗淡收场。

    白狗一听屁股撅起来一溜烟就跑了,速度之快令少年不禁感叹爱情的力量。

    少年收了收衣服,左手轻轻提起,慢慢地往木屋那边走去。木屋是少年七八岁时所建,那时他心智初成,身体却已经有了五六匹马的气力,在他人的指导下,一个人在森林里砍了一整天,又彻夜将它们削的工工整整,那个人告诉他,既然决定做了事,就一定要做的彻底,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要做的漂亮。

    那个人从小就这么教他,少年一般称他“老师”。

    少年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是谁生的,他懵懵懂懂记事起,便是老师带着他生活在这片草地上,老师说他不是他的儿子,也不让他称老师为父亲,老师只是告诉他,他命不凡,天地孕育,山河为亲,他只是承载着使命来教导他。

    老师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少年同样不知道。

    是的,老师走了,在少年十岁那年,老师悄悄离去,没有留下字条,没有留下忠告,只留下了一条白狗,和伤心迷茫的少年。

    少年走进木屋,屋内阳光照射地异常充足,洒在木头上发出淡淡原木的清香。

    木屋很空荡,里面只有一张木头制作的床和做饭用的灶炉,床头边的窗台上,有一盆白色的花。

    瓣若龙爪,色如白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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