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又一徒
“来！喝喝喝！怎么没有肉啊！”悟空右手搭在公孙赛文的肩上，左手拿起一碗烈酒就往嘴里送。“怎么不喝啊！”悟空问了公孙赛文一句，公孙赛文擦了擦额头上的几颗汗珠说道：“长老你喝你喝，我差不多了。”他倒是想喝，不过自己喝一点就少一点，所以还是能省就省吧！
公孙赛文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看着这满桌的骨头，心里觉得不是滋味，虽然他公孙家是有些钱，不过他本人却十分抠，所以这一顿就比他这三十多年来花的加在一起还要多。
“那个……长老……”公孙赛文问八戒，“你们不是信佛吗？怎么……”八戒知道他说什么，哪里有信佛之人这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八戒放下小唐僧喝酒的碗，说道：“我们不信佛的那一套，不过师父是个和尚，所以我们也自称是和尚。”
“什么佛！师父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在一旁一直对着玉佩说一些情话的老沙这时开口说道。因为高阳公主说了一天的话，也睡了去。公孙赛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各位长老的师父可是高人，可是……”他看了一眼小脸有些红红的小唐僧。八戒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好好好，不可说，不可说，来来来，喝！”公孙赛文说道，四个酒碗碰在一起。夜半，悟空已经靠在老沙的怀里睡去，老沙则不时说着“高阳，高阳”然后手不断地往悟空的肩上摸来摸去。
八戒抱着熟睡的小唐僧依靠在窗口，皎洁的月光照在他俊秀的脸颊上，他看着挂在高空中的弯弯的月亮，嘴角弯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公孙赛文同样也睡不着，毕竟这是他生平花钱最多的一次，就算是成亲那天，花的钱也没有今天的一半。所以一向抠门的他这时候睡不着也是正常的，他看了一眼凭栏望月的八戒，又看了看姿势有些尴尬的悟空和老沙，不由得摇了摇头，心想如果没有这位，就凭这两货……他不敢再想下去，毕竟如果没有八戒的约束，这两个实力强大的家伙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八戒痴痴地看着弯弯的月牙，半晌，回头看了一眼公孙赛文，问道：“聊会儿。”
这里所谓“聊会儿”，便是指论，论什么，论佛，论道，论天论地，论遍世间红尘俗事。
公孙赛文随即搬来一张椅子给八戒，说道：“请长老指教。”
八戒慢慢地坐下，右手一伸，说：“请！”
公孙赛文也作揖后坐下，摸了摸胡须，问道：“长老，何为道？”
八戒不急不缓地说道：“道者玄也。”
公孙赛文又问：“何为玄？”
八戒答：“玄者妙也。”公孙赛文接着问：“妙在何处！”八戒看了看满是骨头菜渣的桌子，说道：“妙在这张桌子上。”公孙赛文思索一会，拍手道：“长老言之有理。”八戒所谓“妙在这张桌子上”，并不是说这张桌子有多妙，而是这张桌子被公孙赛文买来放在城主府，然后悟空八戒老沙和公孙赛文有同时在这张桌子上喝过酒，吃过肉，这是“巧”，而现在公孙赛文又和八戒论道，这就是“妙”。
八戒看着公孙赛文点了点头，只要公孙赛文愿意学道，日后必有大成！八戒问道：“何为道？”这里的“道”与公孙赛文问的“道”不一样，因为公孙赛文问的是“大道”而八戒问的是“小道”。即公孙家祖辈相传的“谋略”。
公孙赛文答道：“道者谋也。”八戒接着问：“何为谋？”公孙赛文又答：“谋即谋略？”八戒又问：“何为谋略？”
公孙赛文端起酒杯，倒了一杯酒，又把酒给倒掉，把酒杯放在桌角上，只要稍微一碰酒杯便掉下去，不过酒杯却稳稳地立在那里。公孙赛文说道：“此为谋略！”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透出些许不甘。
公孙赛文的意思是把酒杯比喻为公孙家，酒便是满腹文韬武略纵使满腹经文，纵使大唐最聪明，也不得不装糊涂，也不得不懂得明哲保身。八戒摇了摇头，说道：“看得太深！”
公孙赛文接着说道：“看得深，活得久。”“此身何必货帝王！”八戒说道。公孙赛文叹了口气，说道：“族人千万。”八戒说道：“公孙家何缺你一个？”
公孙赛文说道：“纵我瞒遍世人，又怎么瞒过神。”这里的神就是八戒，他瞒的世人包括自己，他认为自己是为整个公孙家，其实是他自己看得太重。
“为何不放下？”八戒问道。公孙赛文答道：“谈何易？”八戒说道：“道说厌红尘方能放下，而我说入红尘方能真正放下。”
公孙赛文起身，双手合在一起，向八戒行三叩九拜之礼，这种礼数是大唐最重的礼数，也是学生拜师施的礼数。八戒点点头，说道：“可曾放下。”
公孙赛文说道：“弟子需要时间。”
八戒问道：“一年，两年，凡人的寿命不会太长。”
公孙赛文说道：“不知。”
他确实不知，想要放下红尘俗事谈何易，更别说他是个把红尘俗事看得过深的人了。
公孙赛文跪在地上，说道：“弟子此生可能无法随师父学道？”
八戒笑道：“即说你我有缘，便不只今生，等你轮回缘到，自然会相遇。”
“弟子，”公孙赛文把头磕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弟子，多谢师父！”
(本章完)
公孙赛文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看着这满桌的骨头，心里觉得不是滋味，虽然他公孙家是有些钱，不过他本人却十分抠，所以这一顿就比他这三十多年来花的加在一起还要多。
“那个……长老……”公孙赛文问八戒，“你们不是信佛吗？怎么……”八戒知道他说什么，哪里有信佛之人这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八戒放下小唐僧喝酒的碗，说道：“我们不信佛的那一套，不过师父是个和尚，所以我们也自称是和尚。”
“什么佛！师父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在一旁一直对着玉佩说一些情话的老沙这时开口说道。因为高阳公主说了一天的话，也睡了去。公孙赛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各位长老的师父可是高人，可是……”他看了一眼小脸有些红红的小唐僧。八戒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好好好，不可说，不可说，来来来，喝！”公孙赛文说道，四个酒碗碰在一起。夜半，悟空已经靠在老沙的怀里睡去，老沙则不时说着“高阳，高阳”然后手不断地往悟空的肩上摸来摸去。
八戒抱着熟睡的小唐僧依靠在窗口，皎洁的月光照在他俊秀的脸颊上，他看着挂在高空中的弯弯的月亮，嘴角弯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公孙赛文同样也睡不着，毕竟这是他生平花钱最多的一次，就算是成亲那天，花的钱也没有今天的一半。所以一向抠门的他这时候睡不着也是正常的，他看了一眼凭栏望月的八戒，又看了看姿势有些尴尬的悟空和老沙，不由得摇了摇头，心想如果没有这位，就凭这两货……他不敢再想下去，毕竟如果没有八戒的约束，这两个实力强大的家伙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八戒痴痴地看着弯弯的月牙，半晌，回头看了一眼公孙赛文，问道：“聊会儿。”
这里所谓“聊会儿”，便是指论，论什么，论佛，论道，论天论地，论遍世间红尘俗事。
公孙赛文随即搬来一张椅子给八戒，说道：“请长老指教。”
八戒慢慢地坐下，右手一伸，说：“请！”
公孙赛文也作揖后坐下，摸了摸胡须，问道：“长老，何为道？”
八戒不急不缓地说道：“道者玄也。”
公孙赛文又问：“何为玄？”
八戒答：“玄者妙也。”公孙赛文接着问：“妙在何处！”八戒看了看满是骨头菜渣的桌子，说道：“妙在这张桌子上。”公孙赛文思索一会，拍手道：“长老言之有理。”八戒所谓“妙在这张桌子上”，并不是说这张桌子有多妙，而是这张桌子被公孙赛文买来放在城主府，然后悟空八戒老沙和公孙赛文有同时在这张桌子上喝过酒，吃过肉，这是“巧”，而现在公孙赛文又和八戒论道，这就是“妙”。
八戒看着公孙赛文点了点头，只要公孙赛文愿意学道，日后必有大成！八戒问道：“何为道？”这里的“道”与公孙赛文问的“道”不一样，因为公孙赛文问的是“大道”而八戒问的是“小道”。即公孙家祖辈相传的“谋略”。
公孙赛文答道：“道者谋也。”八戒接着问：“何为谋？”公孙赛文又答：“谋即谋略？”八戒又问：“何为谋略？”
公孙赛文端起酒杯，倒了一杯酒，又把酒给倒掉，把酒杯放在桌角上，只要稍微一碰酒杯便掉下去，不过酒杯却稳稳地立在那里。公孙赛文说道：“此为谋略！”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透出些许不甘。
公孙赛文的意思是把酒杯比喻为公孙家，酒便是满腹文韬武略纵使满腹经文，纵使大唐最聪明，也不得不装糊涂，也不得不懂得明哲保身。八戒摇了摇头，说道：“看得太深！”
公孙赛文接着说道：“看得深，活得久。”“此身何必货帝王！”八戒说道。公孙赛文叹了口气，说道：“族人千万。”八戒说道：“公孙家何缺你一个？”
公孙赛文说道：“纵我瞒遍世人，又怎么瞒过神。”这里的神就是八戒，他瞒的世人包括自己，他认为自己是为整个公孙家，其实是他自己看得太重。
“为何不放下？”八戒问道。公孙赛文答道：“谈何易？”八戒说道：“道说厌红尘方能放下，而我说入红尘方能真正放下。”
公孙赛文起身，双手合在一起，向八戒行三叩九拜之礼，这种礼数是大唐最重的礼数，也是学生拜师施的礼数。八戒点点头，说道：“可曾放下。”
公孙赛文说道：“弟子需要时间。”
八戒问道：“一年，两年，凡人的寿命不会太长。”
公孙赛文说道：“不知。”
他确实不知，想要放下红尘俗事谈何易，更别说他是个把红尘俗事看得过深的人了。
公孙赛文跪在地上，说道：“弟子此生可能无法随师父学道？”
八戒笑道：“即说你我有缘，便不只今生，等你轮回缘到，自然会相遇。”
“弟子，”公孙赛文把头磕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弟子，多谢师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