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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英豪第四部之幸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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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三天,凌寒忐忑地发现江扬再没有跟他说过一个字,直到两人同时坐上凌家派来接儿子的车,江扬伸长了手臂去关窗,不小心碰醒了浅眠的凌寒。
“就这麽在风口吹?”江扬也因为路途颠簸而有些困倦,递过自己的大衣,又伸手在肺部比划了一下,“盖上。”
凌寒没有接,只是看著对方琥珀色的眸子:“我不会回外勤组。”
“我不建议你留下。”江扬凭借身高优势,能把脖子枕在座椅靠背上,“你在赌气,根本没有想清楚……”正说著,他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摁了一下领口的耳机开关:“您好,江扬。”
凌寒探身到车前的储物盒里拿了一瓶水喝,江扬认真地听著电话,忽然有些为难的说:“嗯……方法……我没有怎样,请您直说吧。”他似乎有些紧张,右手始终有节奏地在口袋里抚摸钥匙扣上的银狐挂坠,“这表示什麽……是这样?我知道了,辛苦了……再见。”他忽然坐直了,用长辈看小辈的那种极其宽慰的眼神瞥了凌寒一眼,挂掉电话。“你的心理评估结果出来了,虽然没法在最终结果上给你优秀,但是综合恢复时间、成效的线xing评价非常高。”
“这表示什麽?”凌寒脱口而出了刚才江扬说过的句子。
江扬没有心思找他索取这句话的版权费,只是从容地摸出memo记了几笔,边写边说:“表示你有恰当的资格重返国安部,表示我的任务完成了。”
凌寒死死瞪住江扬,咬紧了牙不说话,直到对方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在得意里失言。他刚要解释什麽,凌寒决绝地挥了挥手,转脸过来就是那种招牌式的浅浅的微笑:“谢谢长官。”
回到市中心的日子让江扬非常郁闷,因为要跟父亲办理关於凌寒的退货服务,他不得不住在家里。虽然这个决定得到了身边绝大多数人的赞同和表扬,江扬还是不得不面对一些非常麻烦的後果:比如江铭整日吵著要听一个英雄的故事,比如江立带著一罐顶级锡兰红茶和最新的电影杂志合订本过来,就差没有做宠物状扑进对方怀抱中,结结实实吓了江扬一跳。
“杜利达共和国?一个月?”江扬颇为心疼地、果断地把到手的红茶塞回弟弟怀里,“我每天都只睡不到4个小时。”
“亦涵哥哥绝对能助理!而且我听爸爸和程叔叔说,有心给亦涵哥哥一个这样的机会,你就顺水去推小舟吧。”江立拧开红茶盒盖,伸长胳膊举著,让沁心的气味赛跑到江扬周围去,做哥哥的那个愤愤地挥手驱赶著:“那是长官们的决定,我无权干涉,况且,我对陆战精英赛这种秀场不感兴趣──最炫目的,跟布津帝国也没关系。那些选手的底细,如果我想知道,只需要一份情报。”
江立把身体彻底从书桌对面搬到江扬身边了,颇有些赖皮地堵住了对方离开这个环境的小通道:“那是纸面的,哥,咱们去看现场版,我保证有惊喜。”
“嗯,布津帝国代表团名次进了一位──去年是第四来著?”江扬颇为嘲讽地说,虽然心里为自己国家的选手素质窝火。
“我们这次要赢冠军。”江立得意洋洋地把红茶盒子放在江扬手心里,做出语重心长的样子说,“上校,这样历史xing的时刻,你会错过吗?况且,买一赠一。”
江扬被烫了似的赶紧把红茶盒子扔到沙发上去,笑出声来:“请问,赠什麽?赠品通常比满足口腹之欲的贿赂更能引起人的购买囧囧。”
“全程的照顾,从租车、订房、洗袜子、铺床、叫早……”江立红著脸搬著手指数下去,“总之,哥,你跟我去,不让你操心。”
“天哪……”江扬真的被逗笑了,拍拍弟弟的肩膀,神秘一勾嘴角:“既然不需要我操心,干嘛带著东西来?从来不知道被子该打几个折的江家二少爷,居然要给大哥洗袜子?”
江立装作无辜地点了点头,从沙发上捡回红茶,端端正正放在江扬桌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江扬,然後装作平静地看著窗外的蓝天白云。
江扬笑著摇头打开,不出意外的,里面掉出两张烫金的名柬来,其中一张上,已经工工整整地落了他的名字。
凌寒均匀地呼吸著,幅度很小,微微勾起的嘴角里带著yin晴不定的笑意,却只让人觉得清爽亲和。他坐在沙发里,没有用在飞豹团惯常的那种笔挺的姿势,由於在家,於是懒懒地放松了肩膀,有暗绣的白衬衫扣子开了两颗,露出线条锋利漂亮的锁骨和偏白皙的麦色肌肤。
对面的国安部外勤特工总长玩味地看著这个曾经是自己手下最好的特工之一的年轻人,却没有更多的骄傲,因为他的上司,国安部长凌易正拿著拟调令在周围边溜达边仔细研究。
“让您费心了,”凌寒的语气非常恭敬,“可我不会回去。这一行……”他优雅地笑了一下,还耸了耸肩,“我做腻了。”
“小寒。”凌易只叫了一次名字,语气里却已经是警告意味。
特工总长搓搓手指:“将门都是虎子,你的天赋和经验非其他人能比。小寒,过往是重生的基础。”
“也是下地狱的门票。”凌寒敛起笑容,却因为这句话被爹用一卷调令狠狠敲了一下头。“我深知这扇大门後面有什麽,”他把印有自己代号的门卡放在桌上,上面烫金凸起的“金舟”二字分外显眼,“所有的突发事件都不会给我机会去适应紧张状态,报告里写了,我的心理状态还不是优秀值──难道您真的不怕给本来难度系数就高的任务上再捆颗定时炸弹吗?”
凌易用不易察觉地方式接过了儿子的话茬:“说实话,我实在是不希望小寒继续干下去,但是如果他自己愿意,事实证明了,我拦不住。”他把拟调令轻轻放在桌上,重重推了几厘米。
特工总长的表情有几分尴尬,他不但不知道“定时炸弹”这个词语怎麽从内部谈话传到凌寒耳朵里,更没法揣测到国安部长心里的想法,於是只能敷衍笑著,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掩盖冰冷的气氛。
“我要换个环境。”凌寒站起来,字字铿锵,“并非赌气,也不是顾忌什麽,只是我还年轻,可以重新开始。您说了,过往是重生的资本,但没说重生一定要落户回原籍。”他略带顽皮地眨眼一笑,把特工总长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凌易打著哈哈说“喝茶喝茶”,凌寒招手叫家里的勤务兵:“帮我扛单车出来,谢谢。我要去街上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