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生死告白
第三十二章?? 生死告白
当我很小的时候就只喜欢你一个人，我想你绝对不会喜欢我，但我还是奋不顾身地想问问你。
——郝清远语录
整个寒假都有杨易的陪伴，我们手牵手在拥挤的街道奔跑，在无人的角落亲吻，在家里相拥着看电影……有他在的时光，都是厚厚的感动加浓郁的幸福。这个冬季沉淀了我们太多的回忆，似乎早已刻进了我的骨子里。这些生长在记忆里的东西，成为了我后来念念不忘的理由。
今天杨易开车送我来学校，和我依依不舍。昨天晚上他变着法儿的折腾我，从浴室到沙发，再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公寓里，到处都是我们欢爱的痕迹。一直到今天早上，他才不情愿地停下来。我简直怀疑他就是一原始生物，太恐怖，太暴力了！
吃干抹净后他活力四射，我却全身都要散架了，杨易心疼我让我别来学校了，可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我不想缺席。所以此刻，我艰难地走到教室，虚脱乏力地趴在课桌上。
“默默，早啊！”郝然坐在我身边和我打招呼。
“早啊……”我有气无力。其实昨晚我看完《萤火之森》准备去刷牙睡觉的，居然忘记杨易在浴室洗澡，一开门还没等反应就被他压在浴缸里了。最后就被xx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默默，你脖子后面起红疹了，还有耳朵下面……你不会皮肤过敏了吧？”郝然大惊失色。
“有吗？呵呵……应该是蚊子咬的，还是公蚊子！”我讪讪一笑，将衣领拉高遮住那些吻痕。
“是吗？可是现在不是蚊子出现的季节啊！”郝然还在纠结。晚上回去抽死丫的，都告诉他别留下作案痕迹，他居然一兴奋什么都忘了！
上午小睡了一会儿，体力有所恢复，就是身体后面的某个部位隐隐作痛，令我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课上完了，想回去睡觉。无奈郝然说下午一起去看电影，清远也会来。盛情难却只得点头。
坐上郝然的机车，因为太困了就趴在他背上睡着了，郝然骑得很慢，他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或者去电影院的路没有尽头。
赶到影院，清远老早就在那儿等着了。“默默，这里！”小家伙总是那么有活力。
“清远，你们还没开学吗？”我问他。
“我6月就要高考了，申请在家复习，因为我功课不错，老师同意了！”清远就是人小鬼大，看着傻傻可爱的模样，中学连跳两级了都！
“要是今年你考上a大，咱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我开心地说。
“我一定会和你们读一个学校的！”清远目光坚定，余光锁定在一旁的郝然身上。
进到影院，黑暗中清远体贴地牵着我，坐下后他夹在我和郝然的中间。因为实在太累了，我靠在清远单薄的肩膀上开始补瞌睡，电影放了神马我根本不知道。
“默默，你很无趣耶！有人到电影院专门睡觉的吗？”清远撅着小嘴煞是可爱。
等我醒来早就人去楼空了。出来时天色渐暗，我们准备去吃泰国料理，郝然骑车先去定位子，我和清远慢慢走着去坐公交。
“默默，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秘密吗？”清远看着车窗外，有一些淡淡的哀伤。这种表情在我认识他以来从没见到过。
“我记得，那你和他说了么？”清远生日时曾告诉我，他爱上了一个男人，从小就喜欢着，慢慢由对那个人的依赖变成了爱，他没有勇气和那个人表白。我以为是他的同学。当时听到很震惊，我同样对杨易有着莫名的情愫，我想我的心情和他一样，也是茫然失措的。可当时的他应该是幸运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意，而我还在抗拒。
“没有，因为……那太难了！”清远现在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
“他会明白的，你不是说你一直陪在他身边吗？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你对他的爱。”我揽住他的肩膀轻声安慰。
“如果，他还没发现我的爱，就爱上了别人，那么我该怎么办？”他无助地低下头。
“你介意告诉我他是谁吗？或许我可以帮帮你！”我真心希望清远能得到幸福，就如此刻的我。
清远抬起头，看了我好久，咬住下唇。“你认识他，他就是……郝然！”
我吃了一惊！我怎么那么笨，我应该有所察觉才对，他们总是形影不离，郝然对他若即若离，可他偏偏爱粘着，就连每次看着郝然的眼神也是不一样的啊！
久久不能回神。本身就是男的，而且还是表兄弟。这样的爱要怎么说出口！怜惜地看着清远，我陷入了迷茫。
一顿饭吃得我们都兴趣怏怏，郝然是典型的男孩心性，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他只觉得我们反常却没有理会。我和清远却各怀心思。
“你们怎么了？平时见到吃的跟见到亲人似的，现在怎么不吃了？”郝然终于憋得受不了了，一直被我用异样的眼神注视着。
“郝然，你……”我话还没说完，清远就急忙打断我。“默默。咱们一会去吃布丁吧！”清远在桌下紧紧握住我的手。
看我们今天奇奇怪怪的，郝然明显感到我们有事瞒着他，心情也阴云密布。
煎熬地吃完饭，我们走出饭店。郝然的机车停在路边，他准备过去解锁。
突然之间。“郝然，小心……”我眼见一辆货车朝郝然冲去。
“啊啊啊……”路边的行人吓得尖叫，只见一个少年像断翼的飞鸟被货车撞飞在人行道上，地上全是触目惊心的鲜血，那人像断线的木偶一动不动倒在血泊中。
“快叫救护车，求求你们，快叫救护车！”我连滚带爬跑到清远的身边，抱住他轻盈的身躯，仿佛瞬间就会消失。千钧一发，我眼睁睁看着他冲到郝然身边，用尽全身力气将郝然一把推开，自己迎面撞上车子。
摔倒在地的郝然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脑子一片空白。当看到清远浑身是血，再也抑制不住。“救护车，快叫救护车！”他惊慌地恳求身边的行人。
“救护车马上就来！”身边的人对失控的郝然说。
“清远，你醒醒……呜呜……你不能死啊……！”我眼泪决堤，手足无措地抱着他。
“小远……你看看我，求你睁开眼睛！”郝然简直变成了一个泪人，十九岁的少年顿时仓皇无助地哭泣。
仿佛在我们的呼唤下，清远微微抬起手。“牛牛……”
“我在，我在这里……小远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郝然紧紧抓住他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少年就飞走了。
“牛牛……我有……一个……秘密，我喜欢……你……”清远虚弱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求你别说话……车马上就到！”郝然想节省他的体力，按住他出血的部位，浑身发抖。
“不……你不……知道，是爱……我……爱你。我怕……错过……爱你……真的很……辛苦……”郝然震惊于清远的告白，忽视了他渐渐闭上的双眼。
清远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就像脆弱的小婴儿一般甜甜沉睡。
郝然，你知道吗？三岁的我第一次去你们家，当我见到你时，我就觉得你和其他哥哥不一样。你安静地坐在地上画画，你说那是你最爱的人，天空下你只画了自己和一对翅膀。原来你想找一个天使。
十岁，你教我游泳，你救起溺水的我，阳光下你焦急的眼神晃得我眼睛发酸。我喜欢你帅气的脸上有着不一样的表情。那一刻我感动了。我陪着你小学、中学、高中，紧紧跟随，有你的地方就有我，我想成为你的守护天使。
我为你努力学习，当别人开心玩耍时，我常常坐在角落做着自己根本不懂的练习。别人睡觉时，我常常熬夜到天亮。当你嫌我烦时，我偷偷躲在墙角擦眼泪。我想追上你的脚步，我想吸引你的注意，我想你能喜欢我。不只是你的弟弟那么简单……
你的优秀让我望尘莫及，你的冷酷让我脸红心跳，我用你弟弟的身份一直陪着你，爱着你。你嘴上总是嫌我烦，可生病输液时你会坐在我身边借你的臂弯给我靠。受欺负时，你一边数落我一边替我出头。一个人在家时，你替我准备热腾腾的饭菜。也许是对家人的依赖，或者是对哥哥的亲切，等我再回头时，脑海里只剩你一个人的影子，眼睛再也离不开你……
所以这次换我来保护你，哪怕付出生命。这一次，请你牢牢记得，我早已不是那个懵懂怯懦的少年，爱你给了我足够的勇气奋力一搏。我期盼在天堂继续为你守护……
只是，时间短暂，我还来不及问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