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约战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天兵峰上的弟子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白非的身影出现在上山的台阶上，他脚下轻点，便往上飘上三四丈，不一会儿，来到了天兵峰弟子聚居的地方。
这里有很多小院，分属各个弟子。大圣山来到浮天门的一些弟子，就住在这里。
白非快速靠近一个小院，却忽然停了下来，只见旁边的树林中，树枝轻轻摆动，走出了两个人影。
“师兄。”柳叶儿和张浩然低声喊道。
“你们怎么来了？”白非也压低声音道。
“师兄，我听说大圣山的尹飞，跟着他师傅来了这里。哼，他当初追杀我们，还打碎了师兄的竹笛，我们当然要报仇啦。”柳叶儿声音清脆，举着小拳头说道。
张浩然也点头赞同。白非心中感动，却说道：“胡闹，他远来是客，若是被人知道，他在浮天门被人欺负，传出去有损门派声誉。”
张浩然道：“师兄，所以我们是偷偷来，暗地里把他收拾一顿，出出气也好。”
柳叶儿却拉住张浩然，鄙夷地看了白非一眼，说道：“师弟，别听师兄胡说。”
她瞪着白非道：“师兄，如果你不是想来找他报仇，为什么会偷偷来这里？哼，还教训我们，虚伪。”
白非摸摸鼻尖，无奈道：“还是师妹聪明，师兄瞒不过你。”
柳叶儿翘着下巴，一副得意的样子。
白非揉了揉她的头顶，让柳叶儿不满得嘟着嘴。白非说道：“此事毕竟违反门规，你们快些离开，不要掺和。”
张浩然说道：“师兄，尹飞当初欺人太甚，有仇不报，岂是男儿所为。何况，让师兄一个人去，岂不是太不够义气。”
柳叶儿也说道：“对啊对啊，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
她认真得点着头，双眼眨啊眨，像是两颗明亮的星辰。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星辰满天，月光如水。
几人走近尹飞所在的小院，白非抬手，将一张书信扔进了尹飞的院中，随即只听一声轻喝，显然是尹飞发现了白非的约战信。
白非几人退进树林中，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小山谷中。
张浩然说道：“师兄，你确定那个尹飞一定会来吗？不怕我们有埋伏？”
白非道：“他一定会来。”
张浩然有一丝不解，柳叶儿却轻轻在他额头敲了一记，说道：“你笨啊，那个尹飞那么骄傲自负，知道师兄挑战，怎么会不来。”
“不错，上一次他被我刺伤，一定心中不服，认为我只是靠着偷袭伤到他。”白非说道：“以他那骄傲的性子，一定想要击败我一次。何况，上一次他狼狈退走，怎么可能对我们没有仇恨。”
“至于埋伏，呵呵，他会在乎吗？”白非笑道：“哪怕他知道我们会有埋伏，恐怕也不会有丝毫迟疑。”
几人等了片刻，就听树林中传来了脚步声。
尹飞走出树林，就见到了白非三人，冷笑道：“上次让你偷袭得手，此仇不报，我心难安。嘿嘿，这些日子，我时时刻刻都想杀你雪恨，今日你却自己送上门来。”
“哼，我也一直记得当日之仇。”白非冷声说道，从丹田中祭出一把长剑，身上气势逐渐凌厉起来。外溢的气息造成狂风，在山谷中呼啸，将树枝落叶卷起绞碎。
他还未铸就道基，丹田中只能收容有灵气的东西，故而只能将竹笛别在腰间，却被尹飞打碎。
“师兄，我们一起上。”张浩然在一旁说道。
“不用。”白非阻止道。
风云十三剑的第一式，是风起云涌。白非舞动长剑，带起漫天狂风，裹挟着山谷中的树枝和石子，向着尹飞杀去。
尹飞一伸手，手中出现一把轻薄的黑色长刀，一刀劈碎了狂风，向着白非头顶劈来。
两人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互相碰撞，剑气刀气将山谷中的古树巨石打碎，满天都是残枝断叶，石块纷飞。
“游龙战刀。”尹飞轻喝一声，身躯如游龙，绕着白非旋转，刀光虚幻，快到不可思议，将白非全身笼罩。
白非手中长剑像是分化出无数剑影，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尹飞的战刀都被白非逼退。
“风云无相？你已经得到了风云十三剑的真意？”尹飞难以置信道，不由惊叫出声。
“哼。”白非不答，脚下步伐飘忽不定，整个人影像是谪仙一般，缥缈无定。
他像是一缕无形的风，又像是一抹无相的云，难以捕捉痕迹。
“即便你参透剑意又如何，境界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尹飞冷喝道，手中的黑色长刀对着白非劈去，如同一道道浪涛一般。
空气中能够听到浪涛的涌动声，一波又一波，一波比一波强劲。白非脚踩浪涛，长剑搅动风云，剑气激射，将浪涛劈碎。
尹飞随着浪涛杀了过来，身上升腾起一条灵蛇虚影，这是他的道基显化了出来。
他的天命道基是一条灵蛇，虽然还未彻底成熟，但依然能够加持他的战力。
灵蛇冲击，直接将山谷中的一块巨石撞碎。巨石炸开的石子激射向四面八方，将山谷中的草木打成碎片。
白非挥剑将射向自己的石子打开，随即以剑搅起一阵狂风，包裹着他腾空而起。
风卷残云，这是风云十三剑的最后一剑，也是最强杀招。
这一剑极为凌厉，剑光化成龙卷，整个山谷中，无数大石和草木都被卷起，被绞碎。
尹飞脸色凝重，他从未想到，一个还没有铸就道基的人，会发挥出如此强大的战力，超乎他的想象。
这让他的自信受到了打击，随即心中涌起滔天怒火。
“龙，霸四方。”尹飞大喝，身后的灵蛇盘踞在他的战刀上，随着战刀挥舞，狠狠得撞在白非的龙卷上。
“呵，一条小蛇，也敢称龙？”白非冷笑一声。
剑气龙卷被尹飞的长刀打碎，白非手中长剑一收，他从天空中俯冲而下，双手捏拳印，一只大鹏和一头凶虎，分别显化在他身躯两侧。
这是万兽拳，模拟世间万兽而成的拳法。
尹飞举刀相迎，白非的大鹏拳砸在尹飞战刀上，忽然张开拳头，如同鹏爪一般一把捏住战刀。
凶虎拳趁此机会一拳砸向尹飞，尹飞匆忙之间举拳相迎，但却被白非一拳砸得倒飞了出去。
他的手臂不正常得扭曲，显然被白非砸得受了伤。
白非捏着黑色长刀的手也鲜血淋漓，但他毫不在意。他紧随着尹飞的身躯，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
尹飞吐出一口血来，身躯跌在尘埃里。
“咳。”尹飞咳血，他伸手在地上一撑，站了起来。
山谷中，一片狼藉。碎石遍地，古木倒塌。
尹飞一脸冰冷，即便嘴角全是血迹，也不能掩盖他骄傲的目光。即便败在白非手上，他依然不显颓唐，神色之间，依然高高在上，像是在俯视几人。
但纵然他信心依旧，见识了白非的战力，惨败在白非手中之后，他也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嫉妒和仇恨像滔滔江水一样，几乎将他淹没。
“嘿，今日之仇，日后我必定以你之血来洗。”尹飞冷笑道。
“哼，但愿你有这个机会。”白非说道。
“手下败将而已，下次再见，你只会败得更惨。”柳叶儿嘲讽道。
白非没有再出手，在浮天门中，他不可能真的杀了尹飞，即便是像许红尘一样，斩断尹飞一条胳膊，也不可能。
尹飞的师尊此时也在浮天门，也许此时就注视着此地。之前只是小辈之间的切磋，如果白非真的要杀了尹飞，他肯定会出手阻止。
到那时，即便是浮天门的长辈要护着白非，但惩罚也必定不小。
“师兄，现在怎么办？”张浩然问道。
白非取出一根晶莹的绳子，走到尹飞跟前。尹飞脸色一变，怒道：“你干什么？”
白非忽然出手，一掌按在他的肩头，手中的绳子瞬息间缠在尹飞身上。
张浩然和柳叶儿走过来，帮助白非把尹飞绑了起来。随即，几人找到一棵粗壮的古树，将尹飞倒吊在树上。
“这是当初你那头白蛇的蛇筋所炼，今天用在你身上，正好合适。”柳叶儿在一边笑道。
尹飞气得脸色发红，眼中露着凶光，杀意毫不掩饰。
他知道自己性命无忧，但此时所受的屈辱，却让他胸中怒火勃发，比死亡还要让他愤怒。
“总有一日，你们几个都会死在我手中。”
张浩然一脚踹在尹飞胸口，说道：“你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说大话，看天黑了就想做梦吗？”
白非回头朝着山谷外看了一眼，转头对张浩然和柳叶儿说道：“你们俩，赶紧离开这里。”
柳叶儿不满道：“师兄，你现在就要狡兔死走狗烹了吗？过河拆桥？”
白非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执法弟子此时肯定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异常，你还不走，等着他们来抓吗？”
张浩然道：“师兄，那你和我们一起走。”
白非摇头道：“这件事不可能掩盖过去，终究要被查到。”
他没准备逃避责罚，早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师兄，怎么能让你一人受罚。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再说了，义字当头，我留下来和师兄一起分担责罚。”张浩然挺着胸脯说道。
末了，他还补充道：“这可是师兄你教我的。”
张浩然和柳叶儿是见素峰最小的两个弟子，他们上山时，还是幼儿。是白非将他们带大，对他们来说，白非亦兄亦父。
白非心中欣慰，但口中却道：“这件事都是由我而起，也是我将他打伤，你们什么都没做。何况，执法长老也不会因为有人分摊，而减轻处罚。”
张浩然却摇头，说道：“那也不能背信弃义，师兄，说好了有难同当的。”
柳叶儿也说道：“师兄，你就让我们留下来吧。”
白非侧耳听了听，远处已经有人声响起。他摇了摇头，说道：“快走。”
张浩然还要分辨，白非抬手在他肩头一按，张浩然顿时无法动弹。
“带他走。”白非对柳叶儿说道。
柳叶儿嘟着嘴很不满，正要说话，白非眼睛一瞪，柳叶儿只好弱弱地低头说道：“好吧。”
白非看着柳叶儿带着张浩然离开，随后抬头看着夜空。漫天星辰璀璨，不知是否是先人的精魂。传说死去的人都会化成星辰，守护着自己的亲人。那自己的父母，和村中那些长辈，又是哪一颗星辰呢？
白非的身影出现在上山的台阶上，他脚下轻点，便往上飘上三四丈，不一会儿，来到了天兵峰弟子聚居的地方。
这里有很多小院，分属各个弟子。大圣山来到浮天门的一些弟子，就住在这里。
白非快速靠近一个小院，却忽然停了下来，只见旁边的树林中，树枝轻轻摆动，走出了两个人影。
“师兄。”柳叶儿和张浩然低声喊道。
“你们怎么来了？”白非也压低声音道。
“师兄，我听说大圣山的尹飞，跟着他师傅来了这里。哼，他当初追杀我们，还打碎了师兄的竹笛，我们当然要报仇啦。”柳叶儿声音清脆，举着小拳头说道。
张浩然也点头赞同。白非心中感动，却说道：“胡闹，他远来是客，若是被人知道，他在浮天门被人欺负，传出去有损门派声誉。”
张浩然道：“师兄，所以我们是偷偷来，暗地里把他收拾一顿，出出气也好。”
柳叶儿却拉住张浩然，鄙夷地看了白非一眼，说道：“师弟，别听师兄胡说。”
她瞪着白非道：“师兄，如果你不是想来找他报仇，为什么会偷偷来这里？哼，还教训我们，虚伪。”
白非摸摸鼻尖，无奈道：“还是师妹聪明，师兄瞒不过你。”
柳叶儿翘着下巴，一副得意的样子。
白非揉了揉她的头顶，让柳叶儿不满得嘟着嘴。白非说道：“此事毕竟违反门规，你们快些离开，不要掺和。”
张浩然说道：“师兄，尹飞当初欺人太甚，有仇不报，岂是男儿所为。何况，让师兄一个人去，岂不是太不够义气。”
柳叶儿也说道：“对啊对啊，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
她认真得点着头，双眼眨啊眨，像是两颗明亮的星辰。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星辰满天，月光如水。
几人走近尹飞所在的小院，白非抬手，将一张书信扔进了尹飞的院中，随即只听一声轻喝，显然是尹飞发现了白非的约战信。
白非几人退进树林中，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小山谷中。
张浩然说道：“师兄，你确定那个尹飞一定会来吗？不怕我们有埋伏？”
白非道：“他一定会来。”
张浩然有一丝不解，柳叶儿却轻轻在他额头敲了一记，说道：“你笨啊，那个尹飞那么骄傲自负，知道师兄挑战，怎么会不来。”
“不错，上一次他被我刺伤，一定心中不服，认为我只是靠着偷袭伤到他。”白非说道：“以他那骄傲的性子，一定想要击败我一次。何况，上一次他狼狈退走，怎么可能对我们没有仇恨。”
“至于埋伏，呵呵，他会在乎吗？”白非笑道：“哪怕他知道我们会有埋伏，恐怕也不会有丝毫迟疑。”
几人等了片刻，就听树林中传来了脚步声。
尹飞走出树林，就见到了白非三人，冷笑道：“上次让你偷袭得手，此仇不报，我心难安。嘿嘿，这些日子，我时时刻刻都想杀你雪恨，今日你却自己送上门来。”
“哼，我也一直记得当日之仇。”白非冷声说道，从丹田中祭出一把长剑，身上气势逐渐凌厉起来。外溢的气息造成狂风，在山谷中呼啸，将树枝落叶卷起绞碎。
他还未铸就道基，丹田中只能收容有灵气的东西，故而只能将竹笛别在腰间，却被尹飞打碎。
“师兄，我们一起上。”张浩然在一旁说道。
“不用。”白非阻止道。
风云十三剑的第一式，是风起云涌。白非舞动长剑，带起漫天狂风，裹挟着山谷中的树枝和石子，向着尹飞杀去。
尹飞一伸手，手中出现一把轻薄的黑色长刀，一刀劈碎了狂风，向着白非头顶劈来。
两人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互相碰撞，剑气刀气将山谷中的古树巨石打碎，满天都是残枝断叶，石块纷飞。
“游龙战刀。”尹飞轻喝一声，身躯如游龙，绕着白非旋转，刀光虚幻，快到不可思议，将白非全身笼罩。
白非手中长剑像是分化出无数剑影，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尹飞的战刀都被白非逼退。
“风云无相？你已经得到了风云十三剑的真意？”尹飞难以置信道，不由惊叫出声。
“哼。”白非不答，脚下步伐飘忽不定，整个人影像是谪仙一般，缥缈无定。
他像是一缕无形的风，又像是一抹无相的云，难以捕捉痕迹。
“即便你参透剑意又如何，境界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尹飞冷喝道，手中的黑色长刀对着白非劈去，如同一道道浪涛一般。
空气中能够听到浪涛的涌动声，一波又一波，一波比一波强劲。白非脚踩浪涛，长剑搅动风云，剑气激射，将浪涛劈碎。
尹飞随着浪涛杀了过来，身上升腾起一条灵蛇虚影，这是他的道基显化了出来。
他的天命道基是一条灵蛇，虽然还未彻底成熟，但依然能够加持他的战力。
灵蛇冲击，直接将山谷中的一块巨石撞碎。巨石炸开的石子激射向四面八方，将山谷中的草木打成碎片。
白非挥剑将射向自己的石子打开，随即以剑搅起一阵狂风，包裹着他腾空而起。
风卷残云，这是风云十三剑的最后一剑，也是最强杀招。
这一剑极为凌厉，剑光化成龙卷，整个山谷中，无数大石和草木都被卷起，被绞碎。
尹飞脸色凝重，他从未想到，一个还没有铸就道基的人，会发挥出如此强大的战力，超乎他的想象。
这让他的自信受到了打击，随即心中涌起滔天怒火。
“龙，霸四方。”尹飞大喝，身后的灵蛇盘踞在他的战刀上，随着战刀挥舞，狠狠得撞在白非的龙卷上。
“呵，一条小蛇，也敢称龙？”白非冷笑一声。
剑气龙卷被尹飞的长刀打碎，白非手中长剑一收，他从天空中俯冲而下，双手捏拳印，一只大鹏和一头凶虎，分别显化在他身躯两侧。
这是万兽拳，模拟世间万兽而成的拳法。
尹飞举刀相迎，白非的大鹏拳砸在尹飞战刀上，忽然张开拳头，如同鹏爪一般一把捏住战刀。
凶虎拳趁此机会一拳砸向尹飞，尹飞匆忙之间举拳相迎，但却被白非一拳砸得倒飞了出去。
他的手臂不正常得扭曲，显然被白非砸得受了伤。
白非捏着黑色长刀的手也鲜血淋漓，但他毫不在意。他紧随着尹飞的身躯，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
尹飞吐出一口血来，身躯跌在尘埃里。
“咳。”尹飞咳血，他伸手在地上一撑，站了起来。
山谷中，一片狼藉。碎石遍地，古木倒塌。
尹飞一脸冰冷，即便嘴角全是血迹，也不能掩盖他骄傲的目光。即便败在白非手上，他依然不显颓唐，神色之间，依然高高在上，像是在俯视几人。
但纵然他信心依旧，见识了白非的战力，惨败在白非手中之后，他也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嫉妒和仇恨像滔滔江水一样，几乎将他淹没。
“嘿，今日之仇，日后我必定以你之血来洗。”尹飞冷笑道。
“哼，但愿你有这个机会。”白非说道。
“手下败将而已，下次再见，你只会败得更惨。”柳叶儿嘲讽道。
白非没有再出手，在浮天门中，他不可能真的杀了尹飞，即便是像许红尘一样，斩断尹飞一条胳膊，也不可能。
尹飞的师尊此时也在浮天门，也许此时就注视着此地。之前只是小辈之间的切磋，如果白非真的要杀了尹飞，他肯定会出手阻止。
到那时，即便是浮天门的长辈要护着白非，但惩罚也必定不小。
“师兄，现在怎么办？”张浩然问道。
白非取出一根晶莹的绳子，走到尹飞跟前。尹飞脸色一变，怒道：“你干什么？”
白非忽然出手，一掌按在他的肩头，手中的绳子瞬息间缠在尹飞身上。
张浩然和柳叶儿走过来，帮助白非把尹飞绑了起来。随即，几人找到一棵粗壮的古树，将尹飞倒吊在树上。
“这是当初你那头白蛇的蛇筋所炼，今天用在你身上，正好合适。”柳叶儿在一边笑道。
尹飞气得脸色发红，眼中露着凶光，杀意毫不掩饰。
他知道自己性命无忧，但此时所受的屈辱，却让他胸中怒火勃发，比死亡还要让他愤怒。
“总有一日，你们几个都会死在我手中。”
张浩然一脚踹在尹飞胸口，说道：“你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说大话，看天黑了就想做梦吗？”
白非回头朝着山谷外看了一眼，转头对张浩然和柳叶儿说道：“你们俩，赶紧离开这里。”
柳叶儿不满道：“师兄，你现在就要狡兔死走狗烹了吗？过河拆桥？”
白非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执法弟子此时肯定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异常，你还不走，等着他们来抓吗？”
张浩然道：“师兄，那你和我们一起走。”
白非摇头道：“这件事不可能掩盖过去，终究要被查到。”
他没准备逃避责罚，早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师兄，怎么能让你一人受罚。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再说了，义字当头，我留下来和师兄一起分担责罚。”张浩然挺着胸脯说道。
末了，他还补充道：“这可是师兄你教我的。”
张浩然和柳叶儿是见素峰最小的两个弟子，他们上山时，还是幼儿。是白非将他们带大，对他们来说，白非亦兄亦父。
白非心中欣慰，但口中却道：“这件事都是由我而起，也是我将他打伤，你们什么都没做。何况，执法长老也不会因为有人分摊，而减轻处罚。”
张浩然却摇头，说道：“那也不能背信弃义，师兄，说好了有难同当的。”
柳叶儿也说道：“师兄，你就让我们留下来吧。”
白非侧耳听了听，远处已经有人声响起。他摇了摇头，说道：“快走。”
张浩然还要分辨，白非抬手在他肩头一按，张浩然顿时无法动弹。
“带他走。”白非对柳叶儿说道。
柳叶儿嘟着嘴很不满，正要说话，白非眼睛一瞪，柳叶儿只好弱弱地低头说道：“好吧。”
白非看着柳叶儿带着张浩然离开，随后抬头看着夜空。漫天星辰璀璨，不知是否是先人的精魂。传说死去的人都会化成星辰，守护着自己的亲人。那自己的父母，和村中那些长辈，又是哪一颗星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