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四种不幸的可能
“凌月，你知道一个成功的魔术表演，最重要的手法是什么吗？”
“……不被人知道底牌？”
“那是手法想要追求的效果，而手法本身最基本的两点，第一，是抓住观众的注意力，而抓住了注意力，除了让人觉得精彩和有趣外，最重要的，是为了能够对观众的注意力进行转移……”
第二，则是利用观众的错误假想，比如，先入为主。
让观众以为发生了a，而在a的情况下，b是不可能发生的，但通过大魔术师的手，在a的情况下b却发生了，简直如魔术一样，如此才是魔术表演……但如果事实的观众以为的相反，a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生呢？
帽子里飞出了鸽子，简直不可思议，因为观众先入为主的以为帽子是空的，你我戴帽子的时候帽子当然是空的，但如果帽子本身不是空的呢？如果帽子不过是一个小型鸟笼而已呢？那么鸟笼打开后里面飞出了鸽子……让观众们们拍手叫好，觉得不可思议的，不过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罢了。
西圣是一个魔术大师，造成的这次事件如果是他的一个魔术表演的话，谁是观众？”
“其余所有人，警察，我们……你和我？”
“不错。”
凌月琢磨着宇文极的话，问道：
“……难道你想说，a其实本身就没有发生，这次密室事件的密室，本来不是密室？”
“不，密室的确是密室，门是彻底打不开，四周密封，烟囱和空気孔都很小，窗户也有钢筋防护栏，人是彻底进不去……这的的确确是个密室，但我们却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基本错误……
首先从我们进入密室的时候说起，最先遇到的，是‘回燃’事故。
本身这是一个非常巧妙地毁灭一切证据的办法，无论是行凶途中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在一次爆炸和燃烧后，也都再难寻找……但其实，它却还能非常巧妙的隐藏另一个东西……”
“什么？”
“那就是，证据其本身！或者更直白的说，证据本身到底有还是没有这个事实……
我们先入为主地以为行凶或密室手法的制造过程会留下一些痕迹，所以凶手想法掩盖它，如果本次犯案者是陈子刚，那么一个菜鸟以他菜鸟级的思维做出来的行动，确实可能会想到，干脆一切都烧了了事，毁灭一切从而掩盖一切……但如果凶手是西圣，我相信他留下的证据不会遍地都是，多到他需要用‘毁灭一切’来掩盖从而费时费力地去制造一整个现场的爆炸事故……
不，他制造这个爆炸还有别的关键性的目的：他的爆炸，不是想要抹去或掩盖留在屋内的线索和痕迹，而是他要让我们以为‘他试图去抹掉现场遗留下来的线索和痕迹了’。
这个就是他制造‘回燃’给我们心里植下的第一个先入为主的想法，而实际上，这个屋内本身该有证据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丝毫他需要去抹掉的什么证据……”
“为什么会没有？”
“因为这是一个假的行凶现场。
你想，如果你要留下一个虚假的行凶现场，费时费力的摆血迹，摆凶器，摆被害者争扎的痕迹，打斗对周围物品损坏的痕迹，等等，多麻烦？
但你却留下一个‘现场所有痕迹都被我抹掉或破坏掉了’的痕迹，我们在有先入为主的情况下，自然会以为这里确实发生了行凶，而这里没有该有的那些行凶细节上的痕迹，是因为它们都被凶手抹掉了……
所以，与其费时费力的去摆设一个容易在细节出现漏洞的，争执杀人的假行凶现场，不如直接来一个‘嘣！’直接给搞定……现场被爆炸毁了，被毁前，可能是满地都是证据，也可能什么都没有，全凭你先入为主的想象，以为有什么，就有什么了，根本不必他动手去准备和摆设……”
“那么，行凶是在别的地方发生的？”
“……不错。本次案件的第二个先入为主的陷阱，则是壁炉中的尸体……其实它并不是在壁炉中焚烧的……”
“什么？！”
“我最初以为尸体只可能从屋内的壁炉门外放进去，因为虽然被害者身材矮小，但对一整个人体来说，无论如何，壁炉的门都是唯一的通路……但如果是对一堆已经焚烧到只有骨架，而且满是骨折了的残骨呢？”
“……烟囱？”
“足够让一个头部通过的烟囱，虽然人体无论如何也过不了，但如果是一堆残骨呢？一堆在过于长的地方可以沿着骨折线对折的残骨呢？
……一堆骨肉，维持外层部分皮肉连接，用一个加长的操作杆从烟囱顶部往下推入就好了。髋骨和肋骨的严重骨折我本来还以为是因为被害者坐着的姿势，所以臀部烧伤最严重从而骨折也最严重，有多处断裂……但却是因为这些地方需要折叠才能通过烟囱口……
加上本身身体因为焚烧而产生的‘拳击手姿态’，即使最后通过烟囱进入壁炉焚烧炉内，通过操纵杆摆设后出来的姿势有些怪异，也不会引起我们太多的注意……”
“你的意思是，那个尸体是在别的地方被害，焚烧到只剩下骨骼和一些皮肉，然后从烟囱挤着放入壁炉，再摆成坐着的姿态？！”
凌月思考着喃喃道：“这会不会有些勉强？”
“从烟囱通过操作长杆，放进去的还有被害者的血迹……血通过壁炉流下沾染上了房间的地毯……一切弄的就像是刚斩断的被害者身上流出来的一样。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壁炉没有用煤气辅助点火的迹象，因为，火源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是凶手摆好尸体后，从烟囱放进壁炉去的……”
“但……但壁炉的门是关着的啊，从屋内这面有扳手反锁着的！”
“不错，这里也就是‘回燃’发挥第二个作用的地方了。那个‘回燃’么，凌月，你记得当时我们扑倒在一边后，发生的事情吗？”
“由于房内密闭，燃烧发生了爆炸，仿佛一个火球从铁门内冲出……各种破坏物体的废屑和渣滓……破碎的玻璃，玻璃……”
“房间因为空气激烈膨胀产生的爆炸，不仅震碎了多出屋内装潢和摆设，还破坏了别墅的窗户，玻璃碎片有好几个就落在我们的身上……”
宇文极说着转身指了指客厅对面的一扇窗户，碎裂的玻璃外，是陈旧的钢铁防护栏。
凌月跟着看了一眼，思考着宇文极的话道：
“凶案现场不在这里，壁炉的尸体，其残骨是从烟囱放入的……”
宇文极继续道：“还有厨房的‘回燃’，也是可以通过通风口和厨具上方抽油烟机的外接口，扔进厨房造成的。比如一些量刚好够的，已经引燃了的什么可燃物体，或燃料……”
“而我想说的是，这里西圣对‘转移观众注意力’手法的完美运用：他通过‘回燃’引起的爆炸让我们一进屋就最先到了厨房，去查看火源的起点……
而西圣，就在那面窗户下躲着，透过碎裂了的玻璃，从防护栏的空隙中，扔进了被害者的那一双脚！”
凌月不禁转过头再次看向了宇文极刚才所指的玻璃碎裂了的窗户，开始略微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火源和爆炸从通风口和换气扇扔入，尸体的残骨从烟囱进入，一双脚则从窗户进入……
你的意思难道是，整个现场，都是从外面操作完成……而西圣，他从来就没有进来过？！”
宇文极笑道：“不错，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整个密室，虽然是密室，但却不是我们所想的意义上的密室……
因为，西圣，陈子刚以及被害者周凤，他们三人没有一个人真正进入过这个南山别墅！”
“……！”
“这一切，都是西圣通过‘回燃’制造的效果，总结起来有三点：
第一，利用‘回燃’对现场进行破坏，让我们先入为主地以为真凶是要抹掉行凶痕迹，毁坏线索和证据，从而在我们的潜意识里植下了，这里就是行凶现场的观点……
第二，利用‘回燃’的爆炸破坏窗户，当然即使他要使用的地方的玻璃刚好幸存，他也会趁着我们去厨房的时候用专业器具悄悄毁坏掉，而我们也会以为那不过是爆炸破坏的另一扇窗户罢了……
第三，利用‘回燃’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到厨房对火源进行探查，趁机扔进了一双脚，完成了这整个不是密室的密室事件……”
宇文极顿了一下后继续道：“于是，这一切仿佛魔法一般，表面上不可思议，不可能完成，但如同所有魔法一样，拆穿了看，不过是一些骗人的简单伎俩罢了……”
凌月不禁点头道：“……确实，如果是这样……
如此便能解释为什么凶手没用用厨房里的刀具做凶器……他根本从来就没有进过这个屋子，所以当然不会用厨房的刀具了……
但，这整个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凶案既然没有发生在这里面，又为什么要假装成这里面的一个密室杀人案件？
那一滩血又是谁放的，当时报警的是陈子刚，所以……”
凌月想到这抬头看向了宇文极，后者也正思考着同样的事情：
“既然他们三人都没有入侵到别墅内，陈子刚和他的情人周凤就没有理由为了夺宝而和西圣发生争执，更不会升级到刑事案件了，但那具尸体却无疑是周凤的，西圣又是为了什么而杀了周凤，还把她弄进壁炉制造这个‘密室杀人’的呢？”
宇文极说着也不觉回头看向了凌月：
“如此说来，别墅铁门下的那一滩血，不过为了制造血是从里面流出来的假象而故意弄的……也就是说……”
忽然，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一阵惊恐的表情：
“我们……还是被利用了？！”
“……不被人知道底牌？”
“那是手法想要追求的效果，而手法本身最基本的两点，第一，是抓住观众的注意力，而抓住了注意力，除了让人觉得精彩和有趣外，最重要的，是为了能够对观众的注意力进行转移……”
第二，则是利用观众的错误假想，比如，先入为主。
让观众以为发生了a，而在a的情况下，b是不可能发生的，但通过大魔术师的手，在a的情况下b却发生了，简直如魔术一样，如此才是魔术表演……但如果事实的观众以为的相反，a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生呢？
帽子里飞出了鸽子，简直不可思议，因为观众先入为主的以为帽子是空的，你我戴帽子的时候帽子当然是空的，但如果帽子本身不是空的呢？如果帽子不过是一个小型鸟笼而已呢？那么鸟笼打开后里面飞出了鸽子……让观众们们拍手叫好，觉得不可思议的，不过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罢了。
西圣是一个魔术大师，造成的这次事件如果是他的一个魔术表演的话，谁是观众？”
“其余所有人，警察，我们……你和我？”
“不错。”
凌月琢磨着宇文极的话，问道：
“……难道你想说，a其实本身就没有发生，这次密室事件的密室，本来不是密室？”
“不，密室的确是密室，门是彻底打不开，四周密封，烟囱和空気孔都很小，窗户也有钢筋防护栏，人是彻底进不去……这的的确确是个密室，但我们却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基本错误……
首先从我们进入密室的时候说起，最先遇到的，是‘回燃’事故。
本身这是一个非常巧妙地毁灭一切证据的办法，无论是行凶途中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在一次爆炸和燃烧后，也都再难寻找……但其实，它却还能非常巧妙的隐藏另一个东西……”
“什么？”
“那就是，证据其本身！或者更直白的说，证据本身到底有还是没有这个事实……
我们先入为主地以为行凶或密室手法的制造过程会留下一些痕迹，所以凶手想法掩盖它，如果本次犯案者是陈子刚，那么一个菜鸟以他菜鸟级的思维做出来的行动，确实可能会想到，干脆一切都烧了了事，毁灭一切从而掩盖一切……但如果凶手是西圣，我相信他留下的证据不会遍地都是，多到他需要用‘毁灭一切’来掩盖从而费时费力地去制造一整个现场的爆炸事故……
不，他制造这个爆炸还有别的关键性的目的：他的爆炸，不是想要抹去或掩盖留在屋内的线索和痕迹，而是他要让我们以为‘他试图去抹掉现场遗留下来的线索和痕迹了’。
这个就是他制造‘回燃’给我们心里植下的第一个先入为主的想法，而实际上，这个屋内本身该有证据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丝毫他需要去抹掉的什么证据……”
“为什么会没有？”
“因为这是一个假的行凶现场。
你想，如果你要留下一个虚假的行凶现场，费时费力的摆血迹，摆凶器，摆被害者争扎的痕迹，打斗对周围物品损坏的痕迹，等等，多麻烦？
但你却留下一个‘现场所有痕迹都被我抹掉或破坏掉了’的痕迹，我们在有先入为主的情况下，自然会以为这里确实发生了行凶，而这里没有该有的那些行凶细节上的痕迹，是因为它们都被凶手抹掉了……
所以，与其费时费力的去摆设一个容易在细节出现漏洞的，争执杀人的假行凶现场，不如直接来一个‘嘣！’直接给搞定……现场被爆炸毁了，被毁前，可能是满地都是证据，也可能什么都没有，全凭你先入为主的想象，以为有什么，就有什么了，根本不必他动手去准备和摆设……”
“那么，行凶是在别的地方发生的？”
“……不错。本次案件的第二个先入为主的陷阱，则是壁炉中的尸体……其实它并不是在壁炉中焚烧的……”
“什么？！”
“我最初以为尸体只可能从屋内的壁炉门外放进去，因为虽然被害者身材矮小，但对一整个人体来说，无论如何，壁炉的门都是唯一的通路……但如果是对一堆已经焚烧到只有骨架，而且满是骨折了的残骨呢？”
“……烟囱？”
“足够让一个头部通过的烟囱，虽然人体无论如何也过不了，但如果是一堆残骨呢？一堆在过于长的地方可以沿着骨折线对折的残骨呢？
……一堆骨肉，维持外层部分皮肉连接，用一个加长的操作杆从烟囱顶部往下推入就好了。髋骨和肋骨的严重骨折我本来还以为是因为被害者坐着的姿势，所以臀部烧伤最严重从而骨折也最严重，有多处断裂……但却是因为这些地方需要折叠才能通过烟囱口……
加上本身身体因为焚烧而产生的‘拳击手姿态’，即使最后通过烟囱进入壁炉焚烧炉内，通过操纵杆摆设后出来的姿势有些怪异，也不会引起我们太多的注意……”
“你的意思是，那个尸体是在别的地方被害，焚烧到只剩下骨骼和一些皮肉，然后从烟囱挤着放入壁炉，再摆成坐着的姿态？！”
凌月思考着喃喃道：“这会不会有些勉强？”
“从烟囱通过操作长杆，放进去的还有被害者的血迹……血通过壁炉流下沾染上了房间的地毯……一切弄的就像是刚斩断的被害者身上流出来的一样。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壁炉没有用煤气辅助点火的迹象，因为，火源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是凶手摆好尸体后，从烟囱放进壁炉去的……”
“但……但壁炉的门是关着的啊，从屋内这面有扳手反锁着的！”
“不错，这里也就是‘回燃’发挥第二个作用的地方了。那个‘回燃’么，凌月，你记得当时我们扑倒在一边后，发生的事情吗？”
“由于房内密闭，燃烧发生了爆炸，仿佛一个火球从铁门内冲出……各种破坏物体的废屑和渣滓……破碎的玻璃，玻璃……”
“房间因为空气激烈膨胀产生的爆炸，不仅震碎了多出屋内装潢和摆设，还破坏了别墅的窗户，玻璃碎片有好几个就落在我们的身上……”
宇文极说着转身指了指客厅对面的一扇窗户，碎裂的玻璃外，是陈旧的钢铁防护栏。
凌月跟着看了一眼，思考着宇文极的话道：
“凶案现场不在这里，壁炉的尸体，其残骨是从烟囱放入的……”
宇文极继续道：“还有厨房的‘回燃’，也是可以通过通风口和厨具上方抽油烟机的外接口，扔进厨房造成的。比如一些量刚好够的，已经引燃了的什么可燃物体，或燃料……”
“而我想说的是，这里西圣对‘转移观众注意力’手法的完美运用：他通过‘回燃’引起的爆炸让我们一进屋就最先到了厨房，去查看火源的起点……
而西圣，就在那面窗户下躲着，透过碎裂了的玻璃，从防护栏的空隙中，扔进了被害者的那一双脚！”
凌月不禁转过头再次看向了宇文极刚才所指的玻璃碎裂了的窗户，开始略微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火源和爆炸从通风口和换气扇扔入，尸体的残骨从烟囱进入，一双脚则从窗户进入……
你的意思难道是，整个现场，都是从外面操作完成……而西圣，他从来就没有进来过？！”
宇文极笑道：“不错，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整个密室，虽然是密室，但却不是我们所想的意义上的密室……
因为，西圣，陈子刚以及被害者周凤，他们三人没有一个人真正进入过这个南山别墅！”
“……！”
“这一切，都是西圣通过‘回燃’制造的效果，总结起来有三点：
第一，利用‘回燃’对现场进行破坏，让我们先入为主地以为真凶是要抹掉行凶痕迹，毁坏线索和证据，从而在我们的潜意识里植下了，这里就是行凶现场的观点……
第二，利用‘回燃’的爆炸破坏窗户，当然即使他要使用的地方的玻璃刚好幸存，他也会趁着我们去厨房的时候用专业器具悄悄毁坏掉，而我们也会以为那不过是爆炸破坏的另一扇窗户罢了……
第三，利用‘回燃’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到厨房对火源进行探查，趁机扔进了一双脚，完成了这整个不是密室的密室事件……”
宇文极顿了一下后继续道：“于是，这一切仿佛魔法一般，表面上不可思议，不可能完成，但如同所有魔法一样，拆穿了看，不过是一些骗人的简单伎俩罢了……”
凌月不禁点头道：“……确实，如果是这样……
如此便能解释为什么凶手没用用厨房里的刀具做凶器……他根本从来就没有进过这个屋子，所以当然不会用厨房的刀具了……
但，这整个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凶案既然没有发生在这里面，又为什么要假装成这里面的一个密室杀人案件？
那一滩血又是谁放的，当时报警的是陈子刚，所以……”
凌月想到这抬头看向了宇文极，后者也正思考着同样的事情：
“既然他们三人都没有入侵到别墅内，陈子刚和他的情人周凤就没有理由为了夺宝而和西圣发生争执，更不会升级到刑事案件了，但那具尸体却无疑是周凤的，西圣又是为了什么而杀了周凤，还把她弄进壁炉制造这个‘密室杀人’的呢？”
宇文极说着也不觉回头看向了凌月：
“如此说来，别墅铁门下的那一滩血，不过为了制造血是从里面流出来的假象而故意弄的……也就是说……”
忽然，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一阵惊恐的表情：
“我们……还是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