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监视
到达洛阳的第二天，六个人还是按照习惯起了个大早，刘去病穿了个大汉书院流行的士子青衫，外面裹了个皮裘，就急匆匆的去拜会刘老太爷，做戏嘛，当然要做全套，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能缺了。拜会完刘老太爷，刘去病就打道回府，刚进门坐下就看见那五个人从北市吃饱了回来，姜宗业经过半年的武苑生活，已经被彻底带坏，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还打嗝，打嗝就算了，竟然还一股包子味。“你们没给我带点吃的回来？”刘去病看他们两手空空不由得问，“没啊，我们还以为你在刘老太爷家吃，毕竟你是人家的乖侄子。”王学广打趣道。“你们你们，一群王八蛋。老子给你们出力，吃饭都不记得我！”刘去病不由得怒火升腾。“安啦安啦，给你带了，怕凉了成森给你揣着呢。”孙成东出来圆场。“这还差不多，我就大度的原谅你们了，我也给你们带回来了刘老太爷家的糕点，味道还不错。”刘去病说道。“早知道你吃饱了回来我就不给你揣着包子了，弄得我衣服上有股包子味，不行，你得补偿我。”周成森这个老实人也学坏了。“好好好，明天我请你吃包子。”刘去病用一顿包子安抚了周成森有点小受伤的内心。
众人吃饱喝足，开始干正事了，黑虎帮的秘密据点紧挨着的就是刘去病他们住的宅子，这个宅子主人上月将宅子租给了刘老太爷，宅子的主人则去河南道做生意去了，刘老太爷介绍的生意。宅子不是很大，住六个人刚刚好，所以一般人也不会起什么疑心。六个人今天都有任务，王学广、孙成东和姜宗业去洛阳书院参观，刘去病和周成森考察北市，邓世绩则上到房檐下，用望远镜顺着墙上凿开的小洞监视那个院子。
就这样一上午过去了，去洛阳书院的三个人没回来，大概是在因为路太远回来确实不方便，就在那边吃了，毕竟洛阳书院是仿照大汉书院开办的，所以也没建在洛阳城里，而是建在洛阳东面，离洛阳不到五里，紧挨着洛水。刘去病和周成森倒是回来了，刘去病依言请了周成森一顿包子，还给邓世绩带了包子回来，三个人吃饱就开始讨论监视的情况。“我盯了一上午，没发现有什么人进出，而且我越看越觉得这里像一个仓库。”邓世绩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成果，不过跟没成果一个样子。“我在北市也没啥发现，听那些商人说黑虎帮就是收收保护费卖卖鸦片，没听说跟兄弟会有啥联系啊。”周成森也没啥成果。“不不不，越是不像越有可能，现在兄弟会就是过街的老鼠，他怎么敢光明正大的冒头，这里又不是南方，他们能偷着摸着的搞个聚会，在洛阳我猜他们最多就是偷偷发个宣传歪门邪道的小传单小册子，所以越像仓库越有可能。”刘去病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竟然分析的头头是道，听得邓世绩跟周成森越想越觉得正确。
晚上，去洛阳书院的三人回来了，大呼开眼界，什么神奇的物理，神奇的化学，都让他们后悔报考武苑，尤其说到管理宽松的时候，六个人都心向往之。牛吹完了，该干正事了，刘去病又把自己的分析重新向去书院的三个人说明了一下。“不太对啊，如果就是个仓库的话，安全局得人早去给查了，安全局的人谁敢拦？我猜应该是有兄弟会的大人物住在这里，安全局又怕抓不到人打草惊蛇，才让我们在这里调查。”姜宗业分析道，“这样解释明显更合理一点，不过兄弟会也不可能随便就把高层派到洛阳来，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就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肯定有什么大阴谋。”王学广说道。“如果说不是安全局不想查，而是不敢查呢？有没有可能兄弟会的那个高层来洛阳是要跟某个大人物达成什么协议？”孙成东补充道。“这样说就基本合理了，洛阳毕竟是东都，首相府邸就在咱们西边不远，大人物太多，你们觉得会是哪个呢？”刘去病问道，“管他哪个，咱们盯着就成了，不过听你们分析我觉得安全局没安好心，这不是让我们给他们打头阵吗？”邓世绩有些愤愤不平。“没事，反正咱今天也没什么发现，以后咱多长几个心眼就是了，阿斗，我觉得沈慕冰那女人不简单，你可别中了她的计。”周成森边安慰邓世绩，边嘱咐刘去病。“好，你这个老实人怎么也学着说人家坏话了，我有数，放心。”刘去病笑着打哈哈，他觉得沈慕冰还不错，也许是很不错？管他呢，反正挺好。“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哎不对，你是不是发春了？不会真看上那女人了吧？”周成森反问道。被人用后世的顺口溜怼了怎么想也有种怪怪的感觉，而且周成森问的这种问题确实不好回答。“哪有哪有，我其实有未婚妻的，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刘去病连忙打着哈哈准备糊弄过去。“阿斗你竟然也定亲了，弟妹长得如何，是否贤惠宜室宜家？”周成森对这个特别有兴趣，连忙问。“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她……大概还好吧，你刚才说了也，你也定亲了？成森？”刘去病连忙转移话题，而且他对未婚妻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弟妹长得如何，是否贤惠宜室宜家？”王学广连忙补充。“还好啦，我俩青梅竹马，我从武苑毕业就争取去陇右任职，然后就成亲。”周成森看起来确实很爱他的青梅竹马。“会的，你会去陇右的，成亲的时候别忘了喊我们。”刘去病也替周成森高兴，顺带想，自己的未婚妻也许不错，也许自己只是对这种包办婚姻有着天然的抗拒而已。
昨天六个人来洛阳的时候，雪飘了一天，今天倒是个好天气，夜里，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漫天星斗镶在了月亮周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银色，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洛阳城，也照亮了隔壁，还是没什么异常，今晚本来是六个人都上屋顶假装赏月的，结果那四个人要么嫌冷，要么觉得人都上来显得太假，孙成东还怕自己会压坏房顶，于是只剩下了刘去病和周成森两个，刘去病正在监视隔壁，周成森真的再看月亮，一脸的落寞。这孩子大概是想家了，刘去病暗暗的想，于是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皮裘脱下来给他披上，也下去睡觉了。
(本章完)
众人吃饱喝足，开始干正事了，黑虎帮的秘密据点紧挨着的就是刘去病他们住的宅子，这个宅子主人上月将宅子租给了刘老太爷，宅子的主人则去河南道做生意去了，刘老太爷介绍的生意。宅子不是很大，住六个人刚刚好，所以一般人也不会起什么疑心。六个人今天都有任务，王学广、孙成东和姜宗业去洛阳书院参观，刘去病和周成森考察北市，邓世绩则上到房檐下，用望远镜顺着墙上凿开的小洞监视那个院子。
就这样一上午过去了，去洛阳书院的三个人没回来，大概是在因为路太远回来确实不方便，就在那边吃了，毕竟洛阳书院是仿照大汉书院开办的，所以也没建在洛阳城里，而是建在洛阳东面，离洛阳不到五里，紧挨着洛水。刘去病和周成森倒是回来了，刘去病依言请了周成森一顿包子，还给邓世绩带了包子回来，三个人吃饱就开始讨论监视的情况。“我盯了一上午，没发现有什么人进出，而且我越看越觉得这里像一个仓库。”邓世绩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成果，不过跟没成果一个样子。“我在北市也没啥发现，听那些商人说黑虎帮就是收收保护费卖卖鸦片，没听说跟兄弟会有啥联系啊。”周成森也没啥成果。“不不不，越是不像越有可能，现在兄弟会就是过街的老鼠，他怎么敢光明正大的冒头，这里又不是南方，他们能偷着摸着的搞个聚会，在洛阳我猜他们最多就是偷偷发个宣传歪门邪道的小传单小册子，所以越像仓库越有可能。”刘去病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竟然分析的头头是道，听得邓世绩跟周成森越想越觉得正确。
晚上，去洛阳书院的三人回来了，大呼开眼界，什么神奇的物理，神奇的化学，都让他们后悔报考武苑，尤其说到管理宽松的时候，六个人都心向往之。牛吹完了，该干正事了，刘去病又把自己的分析重新向去书院的三个人说明了一下。“不太对啊，如果就是个仓库的话，安全局得人早去给查了，安全局的人谁敢拦？我猜应该是有兄弟会的大人物住在这里，安全局又怕抓不到人打草惊蛇，才让我们在这里调查。”姜宗业分析道，“这样解释明显更合理一点，不过兄弟会也不可能随便就把高层派到洛阳来，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就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肯定有什么大阴谋。”王学广说道。“如果说不是安全局不想查，而是不敢查呢？有没有可能兄弟会的那个高层来洛阳是要跟某个大人物达成什么协议？”孙成东补充道。“这样说就基本合理了，洛阳毕竟是东都，首相府邸就在咱们西边不远，大人物太多，你们觉得会是哪个呢？”刘去病问道，“管他哪个，咱们盯着就成了，不过听你们分析我觉得安全局没安好心，这不是让我们给他们打头阵吗？”邓世绩有些愤愤不平。“没事，反正咱今天也没什么发现，以后咱多长几个心眼就是了，阿斗，我觉得沈慕冰那女人不简单，你可别中了她的计。”周成森边安慰邓世绩，边嘱咐刘去病。“好，你这个老实人怎么也学着说人家坏话了，我有数，放心。”刘去病笑着打哈哈，他觉得沈慕冰还不错，也许是很不错？管他呢，反正挺好。“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哎不对，你是不是发春了？不会真看上那女人了吧？”周成森反问道。被人用后世的顺口溜怼了怎么想也有种怪怪的感觉，而且周成森问的这种问题确实不好回答。“哪有哪有，我其实有未婚妻的，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刘去病连忙打着哈哈准备糊弄过去。“阿斗你竟然也定亲了，弟妹长得如何，是否贤惠宜室宜家？”周成森对这个特别有兴趣，连忙问。“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她……大概还好吧，你刚才说了也，你也定亲了？成森？”刘去病连忙转移话题，而且他对未婚妻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弟妹长得如何，是否贤惠宜室宜家？”王学广连忙补充。“还好啦，我俩青梅竹马，我从武苑毕业就争取去陇右任职，然后就成亲。”周成森看起来确实很爱他的青梅竹马。“会的，你会去陇右的，成亲的时候别忘了喊我们。”刘去病也替周成森高兴，顺带想，自己的未婚妻也许不错，也许自己只是对这种包办婚姻有着天然的抗拒而已。
昨天六个人来洛阳的时候，雪飘了一天，今天倒是个好天气，夜里，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漫天星斗镶在了月亮周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银色，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洛阳城，也照亮了隔壁，还是没什么异常，今晚本来是六个人都上屋顶假装赏月的，结果那四个人要么嫌冷，要么觉得人都上来显得太假，孙成东还怕自己会压坏房顶，于是只剩下了刘去病和周成森两个，刘去病正在监视隔壁，周成森真的再看月亮，一脸的落寞。这孩子大概是想家了，刘去病暗暗的想，于是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皮裘脱下来给他披上，也下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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