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忙里偷闲
睡了一觉之后，禁闭的后遗症好了不少，由于上面准许休息一天，六个人突然从忙碌中闲下来，无聊的要命，刘去病趴在窗户上远远的看着校场上做例操的学生们，竟然有些羡慕。孙成东趴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睡却睡不着。周成森，姜宗玉和邓世绩三个人玩纸牌，周成森玩的很菜，纸条已经贴了一脸了，糊的只露着眼睛，纸条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王学广无聊的坐在床头上抽烟。纸牌是兴盛了一百年的娱乐活动，烟草也是新政之前立辉公支持的探海船队从东方遥远的大陆带回来的，本来还有其他作物，可惜船队在东海遇到风暴，就活下来一个人，只剩下了烟草，之后再也没有船队去到那么远了。王学广也无聊，他是宿舍里最大的，新政五十一年生，很快就要成年了，在新政之前，还应该取表字，现在就免了，毕竟都六十多年没人取表字了。
作为宿舍里年龄最大的，也是对长安最熟的，王学广十分想不明白昨天发生的事，不由得问：“咱就卖个刀，不至于安全局来管吧，从十六卫里面十二个去了洛阳以后长安就武备松弛，十年之前关中精锐都打光了，这几年更不堪，偷武器卖的海里去了，顶天了就是刑部查，关安全局屁事？咱又没拿火药弹。”“谁知道呢？兴许是巧了，”姜宗业边打牌边说：“不过我好奇这次处理的怎么这么轻？”“我哪知道，兴许是咱六个里有大人物。老孙，你家里是不是在岳州势力挺大的？”周成森边说话边在自己脸上糊了个纸条，他又输了。“有个屁的势力，我老子就是个小子爵，家里管着个镇子，倒是我老爹的领主巴陵薛家以前势力挺大的，不过好像被架空了，谁知道呢，南方都一个屁样。”孙成东在床上含含糊糊的说。“宗玉家里不是在越州做生意吗？难道是你家搞得，宗业？”邓世绩插了一句。“我家啊，一般般吧，不过能让安全局高抬贵手还不够格。”姜宗业不咸不淡的说：“阿斗，你家干嘛的？是不是你爹搞得？”“我家一般般吧，不过应该不是我家，我爹还在河南道呢，怎么可能是他。”刘去病也点了根烟，这是他刚学会的，抽起来还不错，挺提神的，以前老爹不让抽，现在好歹偷偷摸摸的能抽了。“都别看我，肯定不是我，我家就是在长安有几个铺面，根本不上档次，成森是不是你家？。”王学广看到周成跟邓世绩在看他，连忙解释。“不可能，我爹就是管个小马场，没势力。”周成森又输了一把，继续往脸上贴纸。
“话说，我有点想我娘了，明天得给她写信了。”孙成东从床上坐起来说。“我也想，明天我也写，算了，总输不玩了。”周成森一下子把脸上的纸条抹了下来，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往床上一躺开始装死猪。“我倒是不怎么想，不过寒假去洛阳之前我要去看看她。”王学广这话让孙成东竖起中指。“我也不太想，我娘去的早，生我的时候过世了，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刘去病趴在窗上说完，狠狠地将烟头扔了出去。“抱歉了阿斗，不说了不说了，换个话题。”王学广起来打圆场。
“你们有杀过人的吗？咱们以后八成得杀人。”孙成东迅速将话题扯的跟原先一点边都不沾。“以前没杀过，以后可能要杀，也可能被人杀，谁说的准呢，我家就是小农民，全家就指望我拼个未来。”邓世绩看的很开，这个世道身份决定了大部分事，勋贵高高在上，平民哪怕有天大的功劳，没有封地，没有家臣，只能混个高品散官退休。“我没杀过人，以后也不会杀，我怕死，就能打打架。”刘去病继续趴在窗户上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话。“唉，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不杀人怎么会有出路，兴许功劳大了能混个封地，我家里就是缺个封地。”姜宗业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别想多了，我爹跟着刘梁夫大帅在西域的时候，都杀成血葫芦了，也就给家里混了几个铺面，封地是勋贵的特例，我们去哪弄封地。”王学广说。“我爹没能去西域，后悔死了，西域征兵的时候只征召的关内道，虽然那次死得人多，但是总归能给家里弄点什么，哪怕我死了，只要能给家里添些家底，就值了。”孙成东是个不怕死的，可能对自己的身手十分有信心。“就你？骑马跑三十里就把马累死了，你们是没看到大军凯旋的时候，去了六万多，就回来了不到两万，连大帅都死了，还好接班的刘帅厉害，要不然跟大食谁赢谁输说不好，反正我是不想死，我爹娘就我一个儿子，我还要回去孝敬。”周成森是个纯朴的孝子。
“未来还长着呢，搞不好过几年在打起来咱都得死，听说西边又要打。”王学广在长安确实熟，在武苑里也是有名的“交际花”，消息灵通。“阿广，我怎么听说辽东也要打？高句丽这几年挺不老实的，听说在扩军。”河北道的姜宗业家里就是经营辽东生意的，对高句丽很熟。“高句丽这事有可能，北海舰队也在扩军，陆战队从三千扩到了五千，还多了很多补给船，也换了不少新船，而且高句丽水师扩张的挺厉害，北海舰队就是为了对付这个。”刘去病稍微爆了点料。“哇塞，你消息挺灵通的，阿斗，老实交代你家干嘛的。”孙成东好奇地问。“去去去，打听那么多干嘛，我家在河南道又块小封地。”刘去病打马虎眼。见刘去病不愿意说，五个人也不多问，这年头谁还没点秘密了，都是同一个屋里睡觉的好兄弟，这些都是小问题，六个人又继续谈天说地，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本章完)
作为宿舍里年龄最大的，也是对长安最熟的，王学广十分想不明白昨天发生的事，不由得问：“咱就卖个刀，不至于安全局来管吧，从十六卫里面十二个去了洛阳以后长安就武备松弛，十年之前关中精锐都打光了，这几年更不堪，偷武器卖的海里去了，顶天了就是刑部查，关安全局屁事？咱又没拿火药弹。”“谁知道呢？兴许是巧了，”姜宗业边打牌边说：“不过我好奇这次处理的怎么这么轻？”“我哪知道，兴许是咱六个里有大人物。老孙，你家里是不是在岳州势力挺大的？”周成森边说话边在自己脸上糊了个纸条，他又输了。“有个屁的势力，我老子就是个小子爵，家里管着个镇子，倒是我老爹的领主巴陵薛家以前势力挺大的，不过好像被架空了，谁知道呢，南方都一个屁样。”孙成东在床上含含糊糊的说。“宗玉家里不是在越州做生意吗？难道是你家搞得，宗业？”邓世绩插了一句。“我家啊，一般般吧，不过能让安全局高抬贵手还不够格。”姜宗业不咸不淡的说：“阿斗，你家干嘛的？是不是你爹搞得？”“我家一般般吧，不过应该不是我家，我爹还在河南道呢，怎么可能是他。”刘去病也点了根烟，这是他刚学会的，抽起来还不错，挺提神的，以前老爹不让抽，现在好歹偷偷摸摸的能抽了。“都别看我，肯定不是我，我家就是在长安有几个铺面，根本不上档次，成森是不是你家？。”王学广看到周成跟邓世绩在看他，连忙解释。“不可能，我爹就是管个小马场，没势力。”周成森又输了一把，继续往脸上贴纸。
“话说，我有点想我娘了，明天得给她写信了。”孙成东从床上坐起来说。“我也想，明天我也写，算了，总输不玩了。”周成森一下子把脸上的纸条抹了下来，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往床上一躺开始装死猪。“我倒是不怎么想，不过寒假去洛阳之前我要去看看她。”王学广这话让孙成东竖起中指。“我也不太想，我娘去的早，生我的时候过世了，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刘去病趴在窗上说完，狠狠地将烟头扔了出去。“抱歉了阿斗，不说了不说了，换个话题。”王学广起来打圆场。
“你们有杀过人的吗？咱们以后八成得杀人。”孙成东迅速将话题扯的跟原先一点边都不沾。“以前没杀过，以后可能要杀，也可能被人杀，谁说的准呢，我家就是小农民，全家就指望我拼个未来。”邓世绩看的很开，这个世道身份决定了大部分事，勋贵高高在上，平民哪怕有天大的功劳，没有封地，没有家臣，只能混个高品散官退休。“我没杀过人，以后也不会杀，我怕死，就能打打架。”刘去病继续趴在窗户上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话。“唉，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不杀人怎么会有出路，兴许功劳大了能混个封地，我家里就是缺个封地。”姜宗业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别想多了，我爹跟着刘梁夫大帅在西域的时候，都杀成血葫芦了，也就给家里混了几个铺面，封地是勋贵的特例，我们去哪弄封地。”王学广说。“我爹没能去西域，后悔死了，西域征兵的时候只征召的关内道，虽然那次死得人多，但是总归能给家里弄点什么，哪怕我死了，只要能给家里添些家底，就值了。”孙成东是个不怕死的，可能对自己的身手十分有信心。“就你？骑马跑三十里就把马累死了，你们是没看到大军凯旋的时候，去了六万多，就回来了不到两万，连大帅都死了，还好接班的刘帅厉害，要不然跟大食谁赢谁输说不好，反正我是不想死，我爹娘就我一个儿子，我还要回去孝敬。”周成森是个纯朴的孝子。
“未来还长着呢，搞不好过几年在打起来咱都得死，听说西边又要打。”王学广在长安确实熟，在武苑里也是有名的“交际花”，消息灵通。“阿广，我怎么听说辽东也要打？高句丽这几年挺不老实的，听说在扩军。”河北道的姜宗业家里就是经营辽东生意的，对高句丽很熟。“高句丽这事有可能，北海舰队也在扩军，陆战队从三千扩到了五千，还多了很多补给船，也换了不少新船，而且高句丽水师扩张的挺厉害，北海舰队就是为了对付这个。”刘去病稍微爆了点料。“哇塞，你消息挺灵通的，阿斗，老实交代你家干嘛的。”孙成东好奇地问。“去去去，打听那么多干嘛，我家在河南道又块小封地。”刘去病打马虎眼。见刘去病不愿意说，五个人也不多问，这年头谁还没点秘密了，都是同一个屋里睡觉的好兄弟，这些都是小问题，六个人又继续谈天说地，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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